律師便不再說話。
鄭老師道，“小梔，你先去忙吧，有空聯絡。”
“好。”桑梔朝著鄭憲鞠了一躬，緩緩地轉過身，額前，卻已是滲出細密的冷汗。
方才，她偷聽到了許多內容。
這個律師，是林芊芊的辯護律師。
他聯絡了鄭憲，想要鄭憲為林芊芊做偽造精神鑑定脫罪。
剛走出門外，卻發現傅斯年的車子仍舊沒走，而是停在陰涼處。
她辨認了一下車牌，車窗卻降下。
車窗後，是傅斯年俊美的臉。
“做完筆錄了？”
桑梔反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傅斯年道，“我在等你。”
桑梔道，“你等我幹什麼？”
傅斯年剛要發話，卻看她臉色不對勁，“你怎麼了？”
桑梔不顧三七二十一，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位置，輕輕地擦拭了冷汗，“沒......沒什麼。”
傅斯年道，“你在緊張。”
桑梔道，“我方才......”她剛要開口，卻透過反光鏡，看到鄭憲和那個律師走了出來，她忙道，“開車。”
傅斯年問，“去哪？”
桑梔道，“去哪都好，先開車。”
傅斯年發動了車子，車子開了出去。
鄭憲一見桑梔上了一輛車遠去，還覺得奇怪。
身後的律師卻突然問道：“她剛才一定聽到了我們談話的內容。”
鄭憲轉過身，奇怪道，“你怎麼知道？她是我學生，她沒必要瞞我。”
律師道，“她是原告方的人，我派出去的私家偵探，拍到她和雲綰出現在一起，她們認識。”
鄭憲露出驚訝的表情。
律師道，“我找人緊盯了她，如果，她有什麼反常，我先把她做掉。”
鄭憲緊張了一下，“她是我學生，她......”
律師反問，“如今的局面，對我們不利。你知道這個案子若是做成了，我們能得到什麼？林芊芊用她全部身家性命，保她的命！只要我們把這個案子坐下來，我們後半輩子，都衣食無憂了，你懂不懂！這件事根本沒有退路，既然跨出這一步，就沒得回頭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鄭憲咬了咬牙，冷汗淌了下來。
他心中糾結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無條件配合！”
車上。
桑梔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傅斯年道，“發生了什麼事？”
桑梔道：“雲綰姐姐在打官司，你應該知道吧？”
傅斯年道，“她是我老闆，但她的事，我並不是太清楚，我只知道，她和林芊芊牽扯了一樁官司。”
桑梔道，“我撞上了林芊芊的律師。”
她將她方才聽到的內容，全部告訴給了傅斯年。
傅斯年有些鎮住。
桑梔道，“你能送我去九洲嗎？”她要急著見雲綰。
傅斯年道，“知道了。”
反應過來，他不禁失笑，“你把我當你專屬司機了嗎？”
桑梔道，“那不然你車子一直停在門外幹什麼？”
傅斯年愣住，竟不知如何作答。
桑梔狐疑道，“你不會是在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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