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年突然語塞。
他道，“換作是我，我也大抵如此。”
雲綰道，“我哪裡值得他這麼做？我不值得。我一點都不值得......他是紀南洲，他憑什麼為了我，要這樣......”
她懊惱地扶著額頭，沙啞道，“我有時會想他，想再見他，我想問他，他就沒有一點恨我嗎......”
司寒年道，“你希望他恨你嗎？”
雲綰道，“他就該恨我。”
司寒年道，“你可以懲罰我，但是你不必懲罰你自己。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要恨你自己。”
雲綰強撐著站了起來。
她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低垂下了腦袋，“我......我做不到不恨我自己。”
紀南洲的死，讓她大受刺激。
她走不出來。
她若是走出來，她覺得，這是對紀南洲最大的背叛。
可她若是走不出來，她覺得，她是背叛了她自己，背叛了司寒年。
因此，她折磨在這兩者之間，更加痛不欲生。
司寒年抿了抿嘴唇，再也沒有說話。
他知道她一時半會兒，還是很難走出來。
他也無法強迫她。
......
晚上。
桑梔接到了學校的電話。
學校說，警方已經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卻遇上了一些問題。
校方讓她明天到學校，說是有話要和她好好談談。
桑梔不明所以，但很快答應了。
翌日。
她便趕到了學校。
推開校長室的門，桑梔卻沒想到，除了校長和校方各領導，姜羽和姜父也在。
姜羽一見是她，臉色難看到無以復加。
桑梔臉色也陰沉了一下。
還是校長最先反應過來，站了起來，對桑梔道，“桑梔，來，坐。”
校長在身邊留了個位置。
桑梔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校長看了看姜羽，又看了看桑梔，嘆息一聲，“沒想到是這麼一出鬧劇！桑梔，其實，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我為什麼把姜羽同學叫過來了吧！”
姜羽在一旁陰陽怪氣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有臉敢報警！”
桑梔道，“我怎麼不敢報警？又不是我做錯的，我行的端正，不怕查。”
姜羽冷不丁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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