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親王，華老，小侄呂中澤和家父呂相求見！”
呂相？
程親王愣了一下，看看華老。
華老還沒說話，外面就傳來了呂相的聲音。
“華老，下官聽說您在這，就特意趕過來相請。“
“家母病重，還望華老垂憐，移步到府上給家母看看！”
“出去看看吧！”
程親王搖頭道：“呂老夫人這病也拖了很久了，呂相一家四處尋醫問藥，孝心可嘉！”
華老搖搖頭，沉聲道：“進來吧！”
呂相和呂中澤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凌瑜對這呂相沒太深的印象，可她從厲嬤嬤口中聽說當年外祖父退隱的時候，推薦了呂相代替他的職位。
外祖父推薦的人，人品應該過得去吧！
呂相四十多歲，個子中等，方形臉，全身充滿身在高位的氣勢，但眉目間籠罩著一層愁色。
後面跟著的呂中澤，個子比呂相高了一個頭，五官輪廓很有型，眼深鼻高，是個翩翩如玉的英俊男人。
“程親王，華老！”
兩人進來，齊齊施了個禮。
呂中澤掃了一眼凌瑜，似乎很意外屋裡竟然有個美麗的女人。
這也是來求華老看病的吧？
呂中澤看了一眼就沒放在心上。
“呂正，你母親的病老夫聽明中說了，老夫不是不願幫你去看你母親，而是這病老夫也束手無策啊！”
華老搖搖頭，苦笑道：“老夫知道你和明中的交情，要是能醫，老夫何需你親自登門來請呢！”
呂正頓時一臉的失望，醫仙華老也沒辦法，難道母親真的只能等死了？
凌瑜聞言就好奇地問道：“華老，呂老夫人患的什麼病？”
華老道：“我徒兒是太醫院的唐提點唐明中，我回來後他就找了我，說了呂老夫人的病情。”
“呂老夫人患消渴病，不思飲食瘦得骨瘦如柴，膝關節腫痛彊硬。明中給呂老夫人開的藥方都給老夫看過！”
華老對呂正搖頭道：“就算老夫去給老夫人看，開的也是同樣的藥方！那些藥老夫人吃了沒用，老夫去看了也沒用啊！”
“要不，我去看看？”
凌瑜只憑華老的口述也無法確認病人具體患的是什麼病，只有看過病人才能判斷。
她想著華老和呂正交情不錯，就提議道。
呂正看了她一眼，臉上掠過一絲不悅，似不喜男人間說話被個婦人插嘴。
“你是誰啊？”
呂中澤卻沒其父的涵養好，不屑地掃了一眼凌瑜，就不耐煩地道。
“華老一代醫仙都沒辦法給我祖母治病，你一個女子胡亂插什麼話？就算你懂醫，你還能有華老厲害嗎？”
凌瑜頓時無語，又是一個自大的男人，看不起女人嗎？
得，算她多嘴了！
“華老，要不您再想想辦法？”呂正哀求道。
華老剛聽凌瑜願意去看看，還挺高興，自己也能跟著去學習一下。
可一看師父被呂中澤擠兌，拒之門外，怒氣就上來了，冷了臉道。
“對不起，老夫幫不上忙，你們另請高明吧！”
程親王壞笑道：“呂家小子，這位可是羿王妃，她願意給你祖母看病是你家的福氣，你不請她，一定會後悔的！”
呂中澤一聽是羿王妃，就想起了那些關於凌瑜不好的傳言，覺得程親王就是拿自己開玩笑。
這程親王是皇室的尊親，行事乖僻，一向我行我素，還特愛八卦！
呂中澤對他印象不是很好。
呂中澤拉了拉父親，施了個禮道。
“程親王，您就別拿我們開玩笑了，為了祖母的病，我和我爹都急得焦頭爛額了！”
“既然華老也沒辦法，那我們再打聽打聽有沒有能人異士能為我祖母醫治！小侄和家父告辭了！”
呂中澤拉著呂相往外走。
程親王意猶未盡，還故意道：“呂相，聽說帝都出了個神醫靈娘子，比華老還厲害！連華老都想拜她做師父......”
“你們趕緊去打聽打聽，打聽到了靈娘子的下落，記得和華老說一聲！”
等人走了，華老和凌瑜都無語地看向程親王這個老頑童。
程親王卻笑眯眯地道：“這不能怪老夫捉弄他們，誰叫他們狗眼看人低！”
“靈娘子就站在他們面前，他們卻不識廬山真面目！”
程親王還語重心長地對凌瑜道：“老夫這也是教教你，上趕著的買賣不是好買賣！”
“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就該讓他們好好嚐嚐求人的滋味！太輕易得到，他們是不會覺得珍貴的！”
凌瑜和華老對視了一眼。
華老無奈地搖搖頭，頜首道。
“老程說的對，師父你是善心，看不得病人受苦！”
“可人家不領情，總覺得要千請萬請來的才是真有本事的！”
“這就是回春堂能低買高賣的道理，仗了張太醫和古家的名聲，就算是普通的藥材，他們也覺得是靈丹妙藥！”
凌瑜笑了笑，這道理她何嘗不懂。
剛才也就是念著呂正和華老的交情，否則她也不會輕易開口說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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