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怒氣，對著衛皇后就吼道。
“娘娘，龐昇沒持寵而嬌，龐昇這輩子鐵骨錚錚，對皇上忠心耿耿！”
“平民百姓就算犯了錯，審案的官員也會給他說話的機會！我龐昇對西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難道就連為自己辯白的權利都沒有嗎？”
“娘娘，你這樣不辨是非，非要將罪名按在龐昇頭上，是何居心？”
“哦，難道是我龐昇做御林軍統領礙了你的事，除掉我，你就能將賀鑄推上統領的位置？”
龐昇這番話說的衛皇后暴怒又心虛，賀鑄也聽得冷汗直冒。
這不是說自己和衛皇后勾結想陷害龐統領嗎？
“龐昇，說事就說事，你扯我做什麼？”
賀鑄急急叫道：“你別像瘋狗一樣走投無路就亂咬人！”
武安帝被龐昇提醒，就想起了賀鑄是衛皇后的人，他冷眼掃過衛皇后，見她心虛地垂下眼就心知肚明瞭。
衛皇后的確有私心！
“龐昇，你接著說！”
武安帝冷哼一聲：“你說的對，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有權利為自己辯白，朕就聽聽你怎麼為自己辯白！”
“皇上，當時末將中了八刀，性命垂危，你憐憫末將，就請了華老救治末將！”
龐昇捏緊了拳，想到當時華老救活他對他說的話，龐昇此時的心情還和當年一樣。
“華老雖然救活了末將，可之後他告訴末將......說......說末將傷了子孫根，這輩子再......再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
龐昇艱難地吐出這話。
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也是他這輩子最懊悔的事！
他怎麼就為了救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毀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呢！
“末將當時心如死灰，恨不能就此一死了之......可華老安慰末將，說末將是真正的男人，是英雄！”
“人生有比這重要得多的事等著末將去做！他讓末將振作起來！”
“在末將的哀求下，華老答應替末將保密這事，所以，這麼多年，除了末將的夫人和華老，再沒人知道這事！”
龐昇說到這，抬起頭坦然地直視著武安帝。
一字一句地道：“末將和太監也沒區別，可還是謹守自己的本分，不隨便出入後宮！”
“皇上，末將跟了你這麼多年，可有逾越雷池半步？”
“哼，華老出去遊山玩水去了，你說華老知道真相，那讓我們一時之間哪裡去找華老為你作證？”
衛皇后才不信龐昇的話，覺得龐昇就是為了脫罪，知道華老不在帝都才故意這樣說的！
“末將可以接受驗身！”
龐昇豁出去不要臉面了，他陰隼地看向衛皇后，這個女人他記住了。
只要自己今天逃過這一劫，他一定要衛皇后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讓衛皇后一怔，可她沒細細考慮，就急急叫道：“這種事怎麼能驗得出來呢？龐昇，你可真是會狡辯啊！”
龐昇拳頭緊握，指甲都掐得掌心裡都是血了。
他是用驚人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沒衝上前擰斷衛皇后的脖子。
他閉上眼，掩飾住自己對衛皇后刻骨的仇恨，一字一句、堅定地道：“能驗得出來，一看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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