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找了，我不是在這裡嗎？”
碧霞扶著沈言，沈言慢悠悠地從一旁過來，手裡卻是拿著一塊紅布。
沈巧兒看到沈言毫髮無損，頓時變了臉色，“不可能，你怎麼一點事也沒有。”
楚翊緊攥住的拳頭緩緩鬆開，正如他的心鬆懈了下來。
“巧兒，我沒有事，你看起來很失望。”
沈言含笑看著沈巧兒，“是不是我要一屍兩命，你才高興呢。”
沈巧兒冷笑，“那一頭公牛從另一頭跑過來，我又怎麼能操縱？”
沈巧兒臉色再變，“沈言，你這是在羞辱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願意把衣服脫下來嗎？你不知羞恥做得到，我做不到。”
沈言微笑，“這裡馬車多，密封空間好，讓一兩名女眷檢查便可以，殿下也不必擔心，側妃名譽受損。”
楚翊擔心沈巧兒名聲被毀是一點，擔心被查出來牽連到他也是一點。
皇帝命令在上，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沈言查下去。
“皇上和皇后在
前等候已久，此事只能留待後頭再查，不然便是不敬，延誤了比賽，你可擔當得起。”
沈言勾唇，“檢查還用不到八分之一炷香就時間，只要後頭速度加快一些，就不會有什麼影響，殿下這樣做，只會讓人以為，有心偏袒側妃。”
沈巧兒不服氣地說，“這裡有這麼多女眷，按照太子妃所說，每個人都有嫌疑，為什麼你偏偏要檢查我。”
沈言早就料到沈巧兒會有此一問，“為什麼，茉莉做香的女子極少見，這種香味極濃，離你稍微近一些便可以聞到，所以我便懷疑是你。”
女眷個個面露羞色，都紛紛搖頭，同時對沈巧兒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這麼濃郁的香味，顯得有些俗了，她們才不會用呢。
如此一來，她們不免有點同情太子。
不說太子妃，哪怕是沈莞看起來也比沈巧兒好得多，太子真是一個沒眼兒見的。
沈言又道，“不用就太可惜了，這世間有幾種花的香味，比得上
茉莉香呢，夜來香，桂花，似乎要比茉莉花更濃一些，我倒建議側妃可以用一用，想必太子會更喜歡。”
沈巧兒被這麼多目光輕視，臉一陣青一陣白。
總是不放過貶低她的機會。
楚翊面上也很難看，在他看來，無論沈巧兒用什麼香，他都可以接受，可沈言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映他沒有品位。
這下，不但沈巧兒丟臉，連他也被人嘲笑。
沈巧兒氣急反笑，“誰知道她們是不是在撒謊，誰會把自己用什麼香，穿什麼顏色的貼身衣物說出來，你以為所有女子都與你一般無所顧忌麼？”
聽到她這樣說，沈言還沒有開口，別的貴女感到了羞辱，個個不高興了。
“我們據實相告，側妃倒是說說，我們怎麼撒謊了？”
因為上次沈巧兒汙衊太子妃，也騙了她們，所以貴女們都對沈巧兒鄙夷不滿，一個個看不起她。
“你們……”沈巧兒氣得咬牙，“這是我的隱私，我是不會脫來驗的，
沈言，你不過是藉機捉弄我，我才不會讓你得逞。”
“沈言，你夠了沒？至少你安然無恙，還來揪著不放，反而是傷者的家人，太史和夫人不願誤了大家的行程，識大體，暫時不來糾結這件事。”
而實際上，周小姐的家人，太史和夫人都在等著沈言把真相查出來。
“那就只有採用最直接的方法了。”
沈言摸著下巴。
“這樣吧，側妃跳一跳，沒穿貼身衣物的話，咳咳，會顛簸比較大。”
她就是故意折騰沈巧兒，光天化日之下，謀人性命，她承受的又算得了什麼？
貴女們不由得掩口而笑，這下沈巧兒臉真的丟大了。
而且太子妃的轎子就在山牆內側，破碎得不成樣子，顯然是有人故意算計。
除了側妃，還有誰與太子妃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沈言！”楚翊已經忍不住了，一臉怒容。
“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太子應該沒有這麼急吧。”
沈言好整以暇地撐著腰肢。
“你
真的是要逼死我嗎？”沈巧兒瑟瑟發抖，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殿下，臣妾怕是不能繼續陪您了。”
說著推開金環，就朝山牆撞去。
楚翊大驚，點足而起，掠身而去，及時拽住沈巧兒的手，將她拉入懷中，“你瘋了，你因為這個女人的羞辱而死，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沈巧兒抽泣著，“殿下不要怪臣妾，臣妾三番五次被太子妃嘲弄侮辱，已經沒有臉面面對人，還不如一了百了。”
其中一個貴女道，“側妃既然有嫌疑，按照太子妃所說的證明不就是了嗎？何必要尋死覓活的。”
“對啊，這樣的行為，更是幼稚愚昧，不是做賊心虛，又怎麼會不敢檢查？”
沈巧兒語氣決然，“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接受檢查，這本身就是對我的無禮要求，我難道還不能拒絕嗎？”
沈言眉頭蹙起，沈巧兒鬧出這麼一出，看來是查不下去了。
此時，齊公公大聲道，“皇上，皇后娘娘駕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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