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事？”楚澤眉頭微微一挑。
沈言看一眼那個清綰，“怎麼樣，雖然沒有好出身，給你當一個侍妾，總算綽綽有餘了吧。”
楚澤眸子逐漸涼了下來，“果然，你是在幫本殿找女人。”
“是啊，你不找，我幫你找，這算是為朋友盡一份心意。”
沈言勾唇，伸手拍拍他的胸膛，“從今往後，你可以夜夜歡情，白日沒有遺憾，這樣，才可以專心致志地處理事務。”
楚澤蹙眉，“我找了，只是那個人沒有同意，我在爭取，可你不至於，隨便找一個女人來，這是對我的玷汙。”
沈言，“這麼認真做什麼，無非是侍妾，哪一個成年皇子的府內沒有一兩個，咳咳，男人憋久了不好。”
楚澤眼眸越來越黑，“這些都是你的真心話，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見到，我與其他的女子……你就這麼希望，我把對你的真心，隨便踐踏，隨便給了別人？”
沈言斂去了臉上的神情，“你誤會我了，我只是希望，你沒有那麼孤寂而已。”
“是麼，可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我只覺得更孤獨了，我沒有想到，為了擺脫我，會使出這樣的招數。”
沈言皺眉，“楚澤，你明明知我們不可能，你還這般執著，你可知道我的心頭根本過意不去，嗯？”
“不
可能嗎？不可能……”
楚澤輕笑，語氣突然變得冷絕，“就算是不可能，你也別拿這些女子在我的面前，讓我難過，髒了我的眼睛。”
沈言默然，“你們楚家人，一個個的，偏執得真可怕。”
“阿言……”楚澤扶住她的肩頭，垂視著她，“你再不喜歡我，我也不允許你這樣對我。”
“好。”沈言答應了下來，的確是她自作主張，她不知道這樣的做法，會傷害到楚澤。
可是，她還是要把話跟他說清楚。
“在很多年前，我深受重傷，一個人揹著我，艱難地淌過河水，他的下屬勸他放棄，他卻堅持著把我送到彼岸，我聽到有人叫他太子，我以為是楚懿，所以，以後便錯了，錯得一塌糊塗，我親手，把自己送到了深淵，送到了冰窟裡，如今我才知道，此太子非彼太子，一直有一個人，在背後，默默地愛著我。”
楚澤愣了一下，隨即冷冷地笑了。
“墨君逢不是死了嗎？你知道這些有什麼用，既然，他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更有了新的選擇，不是嗎？難道，要為他守一輩子？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死。”
沈言望著他，“我決定愛他，不管他是死是活，除了那一場錯誤，這還是我真正地決定，去愛一個人。”
“本來我想，有一天
，你會不會有機會，過去我不曾打算，把整顆心都系在一個人的身上，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世間，還是有一輩子靠得住的愛情。”
“是啊，如果他還活著，你可以說一輩子，可是現在呢？”
楚澤面上已經看不到一絲溫度，冰冷懾人。
“你這麼說，他一定還活著，他在哪裡？他當一個縮頭烏龜，算什麼英雄好漢？”
楚澤拂袖，咬牙切齒。
沈言第一次見他這麼激動，只是靜靜道，“三殿下，他已經死了。”
楚澤長長撥出一口氣，將心頭的情緒剋制下去。
若是這世上，從來沒有過墨君逢，那麼，她會接受他的感情吧。
那個男人，已經成為他的一塊心病。
“阿言，他真的死了，你也要為他守寡嗎？不，你不是這種人，你不會任由自己活在一場虛妄裡。”
沈言沉默了一下，“我只是要告訴你，無論如何，我都決定好好地愛一個人。”
她怕說得太多，反而把墨君逢暴露出來，楚澤已經察覺到其中的端倪，他一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我回去了。”
正要離開，楚澤伸手，攔住了她。
“既然為你設宴，用過飯了，再回去吧，你既然不喜歡，從今往後，我不再提。”
“真的不會嗎？”沈言有些不相信。
“不會。”楚澤幽
悵道，他將一顆真心捧出來，她視若草芥，既然如此，何必呢？
沈言讓人將清綰送回去，那清綰卻噗通一下子跪下來，“三殿下，小女子對您一見傾心，求您把小女子留下來吧，小女子願意做牛做馬服侍您，只要您喜歡，想怎麼樣都可以。”
嘖嘖嘖，沈言摸著下巴，看向楚澤。
這樣的濃情熾意，去哪裡找啊？
楚懿睥睨著女子，“本殿喜歡把人做成人彘，養在水缸裡觀賞，你願意嗎？”
“啊！”女子驚呼一聲，臉色發白，滿眼都是恐懼。
“小女子這就走，這就走……”
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誰知道，這般俊美得令人一眼怦然心動的男子，居然……是一個變態。
“你把人家嚇跑了，真不會憐香惜玉啊。”
“是麼，憐香惜玉也是看物件的。”
沈言吃飽喝足，打道回府。
楚澤似乎真的收斂了，沒有為難她的地方。
只是她在擔心，墨君逢的事情如果被他查出來，一定會再度掀起天下波瀾。
墨君逢不在，謝雁初給她處理那些中饋事務。
叫她來了，便將手中的冊子放下。
“他呢？”沈言問。
這時間倒是有些平靜，墨君逢總會到這裡，或許，在暴風雨來臨之前，他想多陪陪她和雙生子吧。
“太子妃真的想知道？”
聽到謝雁初這麼說，沈言不由得疑惑，什麼時候，他的行動這麼神秘了？
謝雁初嘆了一聲，“尊主呢，去陪他的小師妹去了。”
看一眼她的臉色，沒有任何情緒，可是眉頭卻微微皺了一下。
不錯，他留在這裡，裝模作樣地處理公務，唔，就是為了說出這句話。
“太子妃娘娘不要見外，畢竟，尊主和池姑娘是一起長大的，尊主把她當做親妹妹看待，總不能第一天就扔下她不顧，她自小父母雙亡，靠尊主的師傅，也就是她的爺爺養大，如今老爺子去世了，她一個人孤身來到京城，舉目無親，老爺子又對尊主有授業恩情，尊主自然要多加照拂。”
沈言心裡一陣陣不爽，“你與我說這麼多做什麼，讓我去同情她嗎？這種事情有黑狐狸就夠了，我無親無故的，實在沒有這份心。”
謝雁初壓低了聲音，“咳咳，太子妃娘娘真是吃醋了嗎？”
“誰說我吃醋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沈言將公文抱在面前，“出去吧，我要忙了。”
謝雁初嘴角抽了抽，“太子妃娘娘……”
“出去。”
沈言抓起一本賬簿砸了過來，謝雁初冷不防被砸中了頭，嗷嗚一聲，趕緊跑出去了，沒有注意到眼前的來人，一頭撞了上去，隨即感到有一股寒氣將渾身包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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