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眉梢微微一挑，更是惑然，“昨夜？皇后娘娘有傳召臣妾嗎？臣妾怎麼不知道這回事？”
蛾眉冷冷地盯著她，“太子妃娘娘敢做就要敢當，何必要奴婢為難。”
沈言，“是啊，敢做就要敢當，可我沒做過的事情，我為什麼要認下？還有，皇后娘娘說臣妾貶低娘娘，請問臣妾是如何貶低了？”
對付這些卑鄙小人，也沒有必要講什麼信義道德，再說，她根本就沒有貶低皇后，大概是蛾眉回去渲染了一通。
皇后看向蛾眉，“蛾眉，你把太子妃說過的話再說一遍，包括昨夜的和今早的。”
蛾眉不由得一陣心虛，她清楚得很，沈言沒有說什麼重話，不過是她添油加醋。
可是，她誣陷沈言，沈言又能拿出什麼來反駁？
將心一橫，“你說，皇后娘娘就是因為晚睡，所以顯得老態，今早又說，興許皇上幾年沒有碰皇后娘娘了，還說再過些年頭，後位就要換人來坐。”
“噢。”沈言恍然大悟，“原來，你是這樣瞎編亂造誣陷我的啊，不去寫話本子真是可惜了，不過，你還沒有到我的跟前，提起皇后娘娘傳召我的事情，我又如何對你說呢？”
反正彼此之間都是謊言，她就陪她們好好地玩
玩唄。
“沈言，你就不要故弄玄虛了，蛾眉正是母后派出來找你的，沒有見到你的面，她哪裡敢私自回去？並編出一堆謊話？依我所見，宮中還沒有哪一個婢女敢這樣做吧？”
慶陽公主走上前來，冷笑，蛾眉不可能沒有見到沈言，不管怎麼樣，沈言違抗母后的命令是真，咬住這一點，還怕她沈言不遭殃嗎？
沈言見慶陽也來摻和，大概是為了報以前吃的癟吧。
“公主就這麼肯定，宮中的婢子每一個都為人實誠嗎？我看未必，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說，蛾眉曾經與我有過過節，藉機報復也不是沒有可能。”
峨眉見沈言要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在她的身上，臉上又委屈又憤怒，“皇后娘娘，奴婢每一個字都是實話，奴婢兩次來太子府，傳達皇后娘娘的口諭，許多人親眼目睹，可以為奴婢作證。”
沈言環顧四周，“你們又誰看到了？”
院子裡的下人紛紛搖頭，“沒看到，我們沒看到。”
娥眉臉色一變，不用說，這些下人已經被沈言交代過了。
“太子妃是他們的主子，他們當然要護住，奴婢來過太子府，至少大門守衛可以作證。”
“好啊，那就將這兩天值班的門衛都
找來吧。”
她話音才落，沈言便接道。
娥眉睜大眼睛，整個人都變得不安起來，沈言這樣自信，莫非是早就做好了安排？
皇后，慶陽都猜到了，個個咬牙切齒，好個沈言，一開始就算好了之後的一切，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只有先看看守門的侍衛怎麼說。
慶陽眯起眼睛，“沈言，在母后的面前，我勸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不然，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公主。”沈言靜靜地道，“我無非是想把真相，呈現在皇后娘娘的面前，以求一個明白，若是我們都被一個微不足道的婢女耍得團團轉，那就令人貽笑大方了。”
慶陽冷哼，“你有這麼正義好心？我怎麼一點也不相信呢？你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沈言唇角勾起一絲嘲諷，“評價別人是什麼人，多的是自己的主觀臆斷，還有感情喜憎，公主，我們還是以事實說話吧。”
這時，昨夜和今日值班的門衛都來了。
看到這樣的仗勢，幾人臉上都有些不安，跪下道，“小人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
皇后抬起護指，指著娥眉，緩緩道，“昨夜，今晨，你們可看見這個婢女出入太子府。”
門衛看向娥眉，都
是面生的眼神，搖頭，“小人沒有見過這位姑娘。”
皇后看一眼沈言，卻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目光頓時淬了毒，沈言，你以為這樣做，你就可以逃得過嗎？
沉聲道，“你們敢用你們的性命來發誓嗎？真的沒有見過她？”
那些門衛都抖了一抖，再一次確認，還是疑惑地搖頭，“小人就算向天借來膽子，也不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撒謊。”
皇后幽幽道，“你們都下去吧。”
視線再一次轉移到沈言的臉上，“太子妃想必早就交代過了吧，娥眉從來不敢違抗本宮的命令，讓她走太子府一趟，她實在沒有必要冒著殺頭的危險懈怠，甚至誣陷你。”
沈言微笑，“這麼說來，皇后娘娘是不相信臣妾了？皇后娘娘說臣妾違抗命令，貶損娘娘您，還收買了門衛，這些不過是皇后娘娘自個兒的判斷，最公道的做法，還是拿出令人信服的證據來。”
“不錯。”皇后嘴角流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你不承認，本宮就拿你沒有辦法，不過，你對太子下毒一事，確是千真萬確，狡辯不了，你不肯去見本宮，本宮就親自前來，向你討要解藥，沈言，本宮懶得與你浪費工夫，交出解藥，本宮可以考慮留你一個
全屍，畢竟謀害太子，只有死路一條。”
沈言這等狡猾之徒，想要治她還真不容易，不如一開始就切入正題。
這麼說，皇后是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她活著啊。
這樣一想，沈言不由得笑了。
“不錯，太子體內的毒，是臣妾下的。”靜靜道，“可是皇后知道，臣妾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你是想說太子侵犯你？哼，你是他的正妃，他碰你天經地義，倘若他對你置之不理，你豈不是要被王公貴族之家嘲笑？你居然還蹬鼻子上臉，對殿下下毒了，嗯？”
皇后早就準備好了要說的話，這一通理由，聽起來的確是無可辯駁。
沈言勾唇，“可是臣妾不願意，這種事情嘛，還是要講究你情我願，臣妾是太子的正妃不錯，可並不代表，太子就可以違背臣妾的意願，強迫臣妾，如果這樣行得通的話，那麼臣妾是不是也可以逼迫太子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再冠以夫妻的名義，理所當然呢？”
皇后冷笑，“夫妻房事，本就是不一樣的，即便強行，也不會傷害你的人身和性命，你是女人，要三從四德，更要服侍好自己的丈夫，太子有需求，你不好好滿足，反而下毒，蛇蠍婦人心，說的便是你沈言這樣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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