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勾了勾唇角，淡淡看她一眼：“周嬤嬤，這話說了你自己信嗎？”
周氏：“......”
“自己都不信的話，就沒必要說出來哄人了。”
蕭令月又問道：“翊王人呢？”
“呃，王爺......有事出去了，奴婢也不知道去哪。”周氏被她直言不諱說的有些噎，磕巴了一下才回答。
蕭令月也沒想難為她，淡淡道：“那你下去吧。”
“王妃，還有一件事......”
周氏拍拍手，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丫鬟，手裡提著一個保溫食盒。
食盒雖然封著，依然有一股濃濃的藥味飄散出來。
周氏示意丫鬟把食盒放在桌上，親自開啟，從裡面端出一碗黑漆漆、熱騰騰的湯藥，賠著笑推到蕭令月面前。
“王妃娘娘，這是王爺特意吩咐，讓您用完早膳後趁熱服用。”
蕭令月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
這種氣味......
分明是她昨晚才喝過的避子湯！
什麼意思？又給她送？
她看著周氏，眼神有些冷意：“這是什麼？”
周氏不明所以道：“這是王爺吩咐給王妃熬的藥，補身子的。”
蕭令月：“補身子？”
她略微嘲諷的笑了一聲：“他親口吩咐的？”
“是......王爺臨走前，特意吩咐小廚房熬的，說是王妃身子不好，要按時服用。”周氏有些惴惴不安。
蕭令月伸手拿過藥碗，轉了一下。
碗裡漆黑的藥汁順著碗壁流淌，濃稠掛汁，透出一股怪異的腥氣。
這味道很難聞，比昨晚的更明顯了。
蕭令月忍不住皺眉，隱隱意識到不對：“翊王說要我按時服用？”
“是啊......”周氏有些茫然。
蕭令月眯起眼：“他說這是補身的藥？”
周氏一愣：“這，王爺倒是沒親口說，不過奴婢猜著，不是補身的藥，王爺也不會再三叮囑要準時用，所以就......”
蕭令月打斷她：“這藥方是誰開的？行宮裡有大夫？”
周氏急忙道：“行宮裡沒有大夫，但是皇陵守衛軍那邊有隨軍大夫，王妃要見見嗎？”
“替我把人叫來。”
蕭令月抿了下唇，又說：“不要驚動翊王，就說我身子不舒服，想讓大夫過來看看。”
“是，是，那這碗藥......”周氏猶豫的看著她。
“放著吧。”蕭令月道。
周氏看著她沉凝的臉色，一時也不敢多問，匆忙行禮出門了。
蕭令月坐在桌子旁，看著那碗藥，喃喃自語道：“不會是我搞錯了吧......”
周氏這一去，足足半個多時辰才回來。
而且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戰戰兢兢跟在戰北寒身後，旁邊還有一個提著藥箱的中年大夫。
蕭令月吃驚的站起身：“你怎麼回來了？”
戰北寒大步走進來，擰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身體不舒服？”
蕭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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