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呢？
喬司抬手揉了揉眉心：“如果你不想睡，任何的安眠藥都起不到作用。”
虞安寧不禁好奇：“為什麼不想睡？”
他身體虛弱，多睡覺其實是在修補。
長時間這樣下去的話，修補好的器官也會慢慢的損壞。
喬司垂眸，眼底劃過一絲黯然，“睡著了……說不定我就消失不見了。”
虞安寧一頓。
他抬眸看向她，那一瞬間，眼中竟然透露出一絲的脆弱，“我不想消失。”
虞安寧走上前，“所以……你是副人格。”
並不是主人格，所以一直都在搶奪身體。
喬司偏開頭，因為情緒一下子上來眼眶有些紅，“那重要嗎？像他那樣懦弱的人根本保護不了自己的身體！如果不是我的話他早就死了！”
“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虞安寧認真的看著他問。
是在什麼時間，什麼情況下才有的喬司呢？
喬司一怔，對上她的雙眸忽的一笑：“你過來陪我睡，我就告訴你。”
這個王八蛋！
虞安寧走到床邊坐下來，背靠在床頭上側眸看向他，“說吧。”
喬司笑了：“你怎麼敢？”
“我為什麼不敢？”虞安寧不以為然的開口，“就你現在這幅身體，想幹什麼也是有心無力吧？”
她一點也不怕喬司會對她亂來，因為他壓根就沒有那個力氣。
也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喬司慢慢的收起笑容，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如果有一天冷容出現讓你殺了我，不要答應。”
虞安寧垂眸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一張完全不同的臉，卻有著非常深的熟悉感。
“你整容，就是為了徹底擺脫他嗎？”她輕聲的開口詢問。
喬司蒼白的扯了扯唇；“算是吧。”
“墜崖的是你，還是冷容？”虞安寧很想知道。
“痛苦的事情當然是我了。”他閉上了眼睛，說的輕描淡寫。
看來喬司只有在的主人格非常痛苦的時候才出來為他承擔一切。
這麼看，他很可憐。
雖然只是副人格，但也有獨立的思想和性格。
他沒了聲音，看樣子應該是睡著了。
虞安寧輕輕的嘆了口氣，待在原地沒有動。
還是給他靠一會吧。
畢竟以前，她也是這樣的。
“你怎麼不說話了？”
喬司忽然開口。
虞安寧一頓：“我以為你睡著了。”
“我沒睡。”他懂了懂，“你繼續說話。”
虞安寧摸了摸鼻尖有些小小的尷尬，“那，那你以前出現過嗎？我被關起來是不是你的作為？”
“呵，那可不是我，我沒那麼卑鄙。”喬司說著睜開了眼，“說起來，那好像是他做過的唯一一件比較勇敢的事情了。”
“把我關起來注射藥物叫勇敢？那三年要不是我心臟強大，可能就死了。”虞安寧忍不住氣憤。
“你不是現在活得好好的嗎？”喬司不以為然的說，“更何況要不是你和墨北謙分開那六年，怎麼會有現在的發展。”
虞安寧低眸看著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你一般都是什麼時候出現？我小時候你有出現過嗎？”
“沒有。”喬司重新閉上了眼睛，“我沉睡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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