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歡低頭看著沈陸的臉蛋，“是不是跟小麻雀哥哥吵架了？”
沈陸把玩著陸言歡身上衛衣帽子上的收縮繩，嘟著嘴不吭聲。
見沈陸不肯說，陸言歡也沒繼續問。
就這麼抱著，過了會兒，沈陸就在她懷裡睡著了。
陸言歡拿出手機，給紅姐撥了個電話過去。
“言歡，小鹿檢查完了沒有，有沒有磕碰到哪兒？”紅姐很著急。
一直坐立不安地等著陸言歡的電話。
“剛做完檢查，檢查結果還要等一會兒才出來。”陸言歡回道，頓了頓，說：“”紅姐，對不起啊，先前我太著急了，語氣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聽到沈陸摔了嗑到頭後，她很著急，情緒有些失控。
“言歡，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是我沒看好小鹿。”紅姐聲音帶著自責。
雖然陸言歡沒把她當傭人看待，但紅姐卻不敢僭越身份，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拿了錢幫陸言歡照顧沈陸的。.
因自己的疏忽大意，讓沈陸受了傷，陸言歡怪她也是應該的。
反而，陸言歡跟她道歉，讓她心裡更加過意不去。
陸言歡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跟紅姐糾結下去，問：“紅姐，小鹿是不是跟小麻雀鬧什麼矛盾了？”
紅姐默了會兒，說：“小麻雀跟小鹿說了，璨璨就是他爸爸的事情，小鹿也不知道為什麼，情緒就很激動，要趕小麻雀走，小麻雀就推了他一下，然後，小鹿沒站穩，就摔了。我當時反應太慢了，不然，小鹿也不會摔的。”
說到後面，紅姐又自責起來。
而陸言歡在聽到前面的話後，神色就變了變，下意識抬頭看向沈璨。
難怪，先前從車上下來，沈陸不肯讓沈璨抱他。
“好，我知道了。”陸言歡打給紅姐，就是想問清楚緣由，“紅姐，時間也不早了，你不要等我們，先休息吧。”
紅姐誒了聲，掛了電話。
不過，她哪兒睡得著。
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嘆了聲，就聽到樓梯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她轉身一看，就見沈確穿好衣服揹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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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的雙肩包，往玄關的方向走去。
“小麻雀，這麼晚了，你去哪兒啊？”
紅姐急忙上前拉住人。
小麻雀冷著張稚嫩的臉，用力想要掙開紅姐的手，賭氣道：“不用你管。”
這兩天，紅姐聽沈確說得最多的，就是“不要你管”。
紅姐嘆了聲，“小麻雀，小鹿還在醫院做檢查，你要是走了，你小叔小嬸兒回來是不是又要為你著急？”
“他們才不會呢！”沈確哼了聲，“是我讓小鹿受傷的，他們肯定討厭死我了，巴不得我趕緊走。”
“你小叔小嬸兒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做錯事，就應該道歉是不是？”紅姐想盡辦法想將沈確留下，“就算要走，你是不是應該跟小鹿道個歉？”
聽到這話，沈確慢慢停下了掙扎，他垂下眼睛站了會兒，然後轉身回到客廳坐下。
紅姐鬆了口氣。
-
醫院。
跟紅姐通完電話後，陸言歡就盯著懷裡的沈陸沉思著。
直到身旁的椅子稍稍晃動了下，她才回過神，往旁邊看了眼。
沈璨說：“把小鹿給我。”
陸言歡頓了頓，沒拒絕，放輕了動作將沈陸交給了沈璨抱。
沈陸已經過了三週歲半，前兩天體質較差，偏瘦長大慢，但近一年來身體慢慢長好後，加上紅姐的精心調養，現在已經開始竄個兒長身體了。
抱一會兒還行，抱久了就有些抱不住了。
沈璨調整了姿勢，讓沈陸更舒服的睡著，問：“紅姐怎麼說？”
陸言歡沉吟了會兒，“小鹿知道你是他爸爸了。”
沈璨並沒有太意外，從先前沈陸不停地偷偷看他，聯想起下車時，沈陸的反常，他就隱約猜到了。
兩人都沉默著沒再說話。
陸言歡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起身去自助機列印檢查報告，將檢查報告拿去給醫生看，確定沒有內傷後，醫生開了些散瘀止痛的藥，就離開了醫院。
將沈陸放在安全椅上的時候，沈陸還是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沈璨，喊了聲“可樂叔叔”，然後閉上眼睛就要繼續睡
M.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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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閉上一會兒，他又忽然掙開了眼睛。
再看沈璨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我不要你抱，你走開，不要你，我不要你！”沈陸突然情緒失控大喊了起來，“媽媽，媽媽……”
沈璨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而剛從另一邊上車的陸言歡，見狀連忙將沈陸抱了過來。
“媽媽在這兒，沒事的，不哭了。”
陸言歡拍著沈陸的背，輕聲哄著。
抬眸看了眼沈璨，見他仍站在車門旁，沒什麼情緒的看著沈陸，過了會兒，才走到前面駕駛位上車。
回去的路上。
陸言歡又好一番哄，沈陸才止住哭，但怎麼也不肯再睡，一直緊緊抓著陸言歡的衣服。
回到家，紅姐和沈確都在客廳坐著。
見著陸言歡一行人回來，紅姐立即迎上去去，看了看陸言歡懷裡半睜著眼的沈陸，心疼道：“醫生怎麼說，小鹿沒事吧？”
“沒事，只是皮外傷，醫生開了藥，塗抹幾天應該就沒事了。”陸言歡說。
而沈確也慢半拍從沙發上站起來，想靠近但又不敢靠近，只站在遠處看著。
陸言歡抱著沈陸走到沈確面前，“小鹿，跟哥哥道歉。”
“小麻雀哥哥，對不起。”沈陸先前哭了太久，聲音還是啞的。
沈確霎時就臉紅了，還有些慌，磕磕巴巴道：“沒、沒關係。我也推了你，還讓你撞到了頭，我也跟你說對不起。”
“小鹿頭不疼了。”沈陸眨著眼睛，天真道。
解決完孩子之間的問題，陸言歡就抱著沈陸上了樓。
洗漱完，陸言歡用浴巾裹著沈陸抱他上床，轉身要去給沈陸拿睡覺穿衣服的時候，沈陸伸手拽住了陸言歡的衣服。
陸言歡停下，“媽媽去給小鹿拿衣服。”
沈陸懵懵點頭，鬆了手。
不會兒，陸言歡拿著衣服回來，給沈陸穿上。
沈陸抱著陸言歡的脖子不肯鬆手。
“小鹿，該睡覺了。”陸言歡拖著他。
沈陸搖頭，不肯從陸言歡懷裡出來。
陸言歡也不著急，任由他抱。
半響後。
“媽媽，可樂叔叔是小鹿爸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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