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歡回到問詢室，宋湘湘和姚煢終於消停了下來。
宋湘湘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姚煢坐在椅子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折騰了一晚，估計也都累了。
聽到聲響，姚煢渙散的眼睛，慢慢聚焦朝她看了過來，想說什麼，最後又什麼都沒說。
陸言歡走了過去，輕抿著唇道：“煢煢，抱歉，我……”
姚煢別開臉，有些冷硬的打斷了她的話：“架是我自己打的，跟你有什麼關係。”M.βΙqＵξú.ЙεＴ
話是這麼說，但姚煢會跟姜顏衾打起來，也是因為她。
姚煢餘光瞥了眼陸言歡，說：“你也不用太在意了，剛才民警叔叔說了，最多就關個十來天，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十來天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陸言歡知道姚煢是不想她心裡難受，才這麼說的。
“明天你不是還要上課嗎？現在都凌晨一點了，你快回去吧！”姚煢看向坐在角落的賀覽星，“賀賀，麻煩你幫我送一下言歡！”
賀覽星目光一頓，下意識看向陸言歡，眼底有什麼快速的閃過，隔了會兒，他才點頭應道：“好。”
陸言歡知道自己留在這兒確實也沒什麼用，而且明天還有工作，只能再想想其他辦法。
“那我先回去了。”
姚煢嗯了聲。
回去的路上，陸言歡沒說話，一直側目望著窗外。
賀覽星從後視鏡裡覷了眼，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安慰道：“陸學姐，你也沒必要太擔心了，拘留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他之前也進去過，除了沒什麼自由，其他的都還好，在裡面吃了睡睡了吃，出來的時候還胖了幾斤。
陸言歡回過神，“今晚謝謝你啊。”
“說謝謝就太客氣了。”賀覽星爽朗笑了笑，頓了下，又說：“陸學姐，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
賀覽星遲疑了會兒，“你和沈師兄……我是說沈璨，你們關係是不是很好啊？”
陸言歡愣了愣，“為什麼這麼問？”
賀覽星：“上次我送陸學姐回去的時候，在小區門口碰到他了，所以，我以為……”
陸言歡知道他的意思，“我跟他沒關係。”
聽到這話，賀覽星暗暗鬆了口氣，跟著他笑了笑，“嗯。”
半小時後，中楠小區門口。
“陸學姐，我剛好有朋友在拘留所，到時候讓他幫忙關照一下煢煢的，你放心吧，煢煢在裡面不會遭罪。”
“謝謝。”陸言歡又道了聲謝。
賀覽星笑道：“陸學姐要真想謝謝我，週末請我吃頓飯如何？”
吃頓飯並不是什麼大事，陸言歡淡笑著點了點頭，“好。”
賀覽星咧嘴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就週六晚上如何，到時候，我過來接你。”
“可以。”陸言歡虛攏著手臂，“我進去了，你快回去吧！”
賀覽星瞧見她的動作，立即脫下身上的額外套，說：“晚上天涼，陸學姐，你穿我的衣服吧！”
“不用，我幾分鐘就到家了。”陸言歡連忙拒絕道。
晚上出來的急，只穿了件長袖T，白天的時候到不覺得，夜裡溫度降下來，確實有些扛不住，尤其剛從車上下來。
賀覽星強行將外套披在她肩上，“陸學姐，你就別拒絕了，你是老師，每天都要接觸學生，如果你感冒了，怎麼跟學生好好上課，再萬一傳染給學生，豈不是更糟。”
聽他這麼說，陸言歡也不好再推脫，先前在派出所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冷，這會兒一陣風拂過，身體就忍不住有些輕微的顫慄。
何況，她現在情況特殊，確實不能感冒。
“週六我再把衣服還你！”
“一件衣服而已，沒必要放在心上。”賀覽星催促道：“陸學姐，你快進去吧，我們週六見。”
陸言歡點了點頭，攏著衣服轉身進了小區。
賀覽星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才咧著嘴角回到車上，驅車離去。
遠處光線陰暗的街角，一輛銀灰色跑車靜靜停在那兒。
車窗徐徐降下，火星子忽明忽暗。
-
回到家，已是凌晨兩點過了。
陸言歡簡單的洗漱完，剛上床準備睡覺，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眼，目光微沉，過了兩秒點了接聽。
她將手機貼在耳邊，男人微涼的嗓音傳了過來，“陸言歡，想我放過姚煢也不是不行，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陸言歡眉心微蹙，直覺不會那麼簡單，“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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