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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305 第 305 章 神魂結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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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小天使, 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購買比例不足哦。素夫人坐在旁側的長凳,單手扶額沉思中,餘光瞥見孩子醒了, 這才站起身過來。

她似乎猶豫了瞬, 才伸出手輕輕放在虞歲的額頭,以手背探她的體溫。

門外響起侍女的聲音:“夫人, 周先生到了。”

素夫人道:“進來。”

進來的男人是個瘸腿,只踏進房門半步就不再往前, 滿地的蠟燭阻止了他前行的道路。

周先生滿臉鬍渣,雙目渾濁,頹廢之姿讓人猜不出他的真實年紀。

“如何?”素夫人問。

周先生垂首答道:“應是羅山寒氣入體, 積累爆發, 才讓她痛苦難忍。”

虞歲張了張嘴, 露出傻笑的模樣。

周先生又道:“夫人乃農家息壤之主,她生有一半息壤,山寒化水, 無法拒絕息壤的吸收,若是要在羅山久待,必會積累一身山寒。”

素夫人垂首盯著虞歲, 手背依舊貼著她的額頭, 看虞歲咯咯笑起來的模樣, 眼神也沒有變化。

屋中安靜片刻後,素夫人道:“最近這段時間, 由你看著葵兒。”

周先生頷首退走。

虞歲接收的資訊變得越來越多。

從素夫人是息壤之主,到自己體內也有一半的息壤。

他們把自己之前的慘叫哭嚎,歸結為是體內的息壤與羅山的寒氣導致。

小孩唯一的好處就是,大人們說話不會避諱, 有什麼說什麼,根本不必擔心被這個才兩個月大的小嬰兒聽了去。

虞歲也不會去糾錯,雖然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卻能感受到被燒死的滅世者的痛苦,烈火燃燒過旺時,她直接痛暈過去。

還以為會死的。

原來這就是滅世者的共鳴。

——誰要這種共鳴啊?

虞歲多少有些鬱悶,她心中正祈禱剩下的滅世者不要死在她前面的好。

火刑已經給她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可按照之前的經歷來看,滅世者並非固定的五人。

數量不變,“人”卻會變。

虞歲思考著,眼皮變得沉重,再次睡過去。

素夫人沒有離開,就在旁守著。

*

在父不詳,娘不愛,自己揹負滅世者身份,遭全大陸追殺的情況下,虞歲更加小心翼翼地扮演什麼都不知道的嬰兒。

她不能讓素夫人看出半點“這孩子天賦異稟”的異樣來。

期間虞歲又遭到了幾次襲擊,那些九流術士奉命而來殺素夫人的孩子們。斷斷續續的一年間,來了許多人,都被素夫人殺退了。

在虞歲接收的資訊裡,玄古大陸的修行者統稱九流術士。

九流是個統稱,其派系多到數不勝數,各家有各道,只是當今大陸中,名列前茅的派系正好有九家:

醫家、法家、名家、兵家、道家、農家、陰陽家、鬼道家、方技家。

每個人都可以引星入命,尋找最適合自己的九流術家。

一切都看個人的“天賦”。

天賦契合度越高者,入九流術家,修行成聖的機率越大。

這些對虞歲暫時還太遙遠,她只知道素夫人出自九流農家,修行已到十三境,距離巔峰聖者也就一步之遙。

周先生則出自醫家,修行境界不詳。

他們口中的息壤,更像是一種寶物。原本由素夫人獨享,卻因為生育虞歲,被孩子繼承了一半。

在素夫人看守虞歲的幾個月裡,她從未抱過這個孩子,也沒有帶她離開過這間祠堂小屋。

照顧虞歲的是一名啞婦。

她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深深的皺紋顯得她有些嚴肅,對虞歲卻溫柔呵護,幾次防止她從搖籃中掉下去。

虞歲很少哭,偶爾因為身體不協調,爬起身又摔倒磕磕碰碰後,覺得小孩應該會哭,這才嚎兩嗓子。

但因為反應太慢了,啞婦便跟素夫人比著手語道:“小小姐的反應較為遲鈍。”

素夫人看向在搖籃中坐起身,望著自己流口水的小孩,沉默不語。

她走到虞歲身前,雙指併攏,在她的周身經絡輕點按壓,使其執行順暢,散去未被息壤接收的寒氣。

因為素夫人信了周先生說的寒氣入體傷身的話,每隔七日就會幫虞歲散一次寒氣。

虞歲朝素夫人彎眼笑,將手中的老虎布偶遞出去,邀請她一起玩。

素夫人沒有多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啞婦說不了話。

素夫人不跟她說話。

所以虞歲已經一歲了,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小孩。

*

自從素夫人說青葵由周先生照看後,虞歲就再也沒見過這位阿姐。

直到今夜,有人襲擊祠堂,被素夫人殺滅後,周先生帶著哭嚎的青葵趕來,說她受驚一直哭,吵著要見孃親。

虞歲從她的小床裡爬起來,朝外邊探頭,被守在旁邊的啞婦給推回去。

“回去吧。”素夫人蹲下身,為小女孩擦著眼淚。

青葵哽咽道:“我不要,我要跟孃親一起睡。”

她似乎看見了裡邊的虞歲,又改了口:“我要跟孃親和妹妹一起睡。”

素夫人蹙著眉頭,似乎還有事,便沒管她,讓啞婦將青葵帶進去。

青葵看見虞歲,就像看見了新鮮玩意,也不哭了,湊近來伸手捏了捏虞歲的臉,虞歲揚首朝她笑,青葵也跟著笑。

“我好久沒看見你啦。”已經四歲的青葵挨著虞歲的床邊坐下,“我長高了,你也變大了。”

虞歲眨眨眼。

“你怎麼不說話。”青葵扭頭望著她,“你要叫我阿姐呀。”

虞歲:“阿——”

青葵一臉認真地教她:“阿——姐!”

虞歲:“阿——呀。”

“不是這麼叫啦!”青葵指著自己道,“阿姐!”

虞歲逗她玩,就是不叫,青葵教到最後嘆氣:“你真笨。”

兩個孩子玩到最後,青葵率先挨著虞歲倒下睡著,虞歲也裝作睡著閉上眼。

素夫人走進屋來,掀開帳簾看了看睡著的兩個孩子,俯下身將青葵掀開的被子給她蓋回去。

周先生站在門口陰影中,沉聲道:“羅山的位置已經被他們發現,陰陽家、兵家和道家,這三家的羅剎術士都被請動,你舊傷未愈,再這麼拖下去,他們人越來越多,來這裡的人越來越強,很難再保住青葵。”

素夫人放下帳簾,轉過身去,黑亮的眼眸泛著冷光。

她安靜片刻,輕聲道:“你帶青葵走。”

周先生抬頭看去。

素夫人說:“讓青葵走吧,讓她能平平安安地長大,遠離紛爭與危險。”

“先生,我只求你這一次。”

素夫人朝周先生低頭致意。

“你要回去嗎?”周先生盯著她問。

素夫人眼睫輕顫,隨後抬頭道:“我會帶著另一個孩子回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會在這個孩子身上,無人會在意青葵。”

周先生答應了她。

翌日,青葵被啞婦叫醒,她坐起身揉著眼睛,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葵兒。”素夫人朝青葵伸出手,“走吧。”

青葵應聲,牽著素夫人的手離開。

這日之後,虞歲便再也沒見過阿姐青葵。

*

虞歲清醒的時候也沒有閒著,她常常剝離意識去觀察腦海深處的那一簇火焰,偶爾看那火焰是靜止不動的,偶爾卻會搖曳著火苗,正在燃燒。

她將第一次接受異火知識的瞬間稱作傳承洗禮,在傳承洗禮中,虞歲看見的火焰和此刻意識深處的火焰是一樣的。

它就是異火嗎?

可以焚燒世間萬物,讓大地龜裂,吞沒一切生靈。

虞歲的意識想要觸碰那一簇小小的火焰,隨後她就真的感覺到了火焰的溫度,是冰冷的。

當她睡著後,意識停留在火焰身邊,卻感覺到了溫暖,朝她四肢百骸蔓延,將羅山中的寒氣抵擋在她心脈之外,沒有讓她感受到半分痛苦。

虞歲獨自一人時,火焰靜立不動。

有人靠近她時,火焰才開始晃動。

這一年裡無人跟她說話時,她就會自己跟異火聊天,異火雖然不會回應,但她好歹也有了可以傾訴的物件。

虞歲耐心地研究著異火,周先生和青葵走後,素夫人來看她的次數也變得越來越少,她身邊只有啞婦跟著。

聽之前的談話剋制,接下來造訪羅山的追殺者實力會越來越強,素夫人受了傷,還沒治癒,實力不夠從這些人手中護住她的孩子們。

於是素夫人打算帶著另一個孩子回去。

虞歲心想,另一個倒黴孩子就是她,那回去指的是哪?

*

一個月後。

虞歲意識深處的異火微微晃動,有人踏著星月夜,來到小孩的床邊伸出手。玄褐色的衣袖垂落在床邊,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彎,男人動作輕柔地將酣睡中的孩童抱起。

颶風從外邊將屋門嘭的一聲吹開,地面的火燭盡數熄滅,唯有月光照進,落在男人的身上。

虞歲睜開眼,看見男人眉眼帶笑的臉,雖俊雅,卻又陰森。

他雖笑著,周身卻散發著濃濃的壓迫感,似有毒蛇吐信纏繞在你脖頸,毒牙已經扣在你咽喉,逼迫你聽從命令。

男人看向門外的素夫人,溫聲笑道:“素素,你讓我們父女相隔一年之多才見,如今可不要再鬧脾氣,隨我回去吧。”

這一年,一歲零兩個月的虞歲,見到了她的父親,青陽國唯一的外姓王,南宮明。

素夫人站在門外,面無表情,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微垂著頭。

侍女與啞婦被南宮明帶來的人挾持,無法動彈,地上還有不少人的屍體。

南宮明抱著虞歲朝外走去,完全無視他人,神色自然地走到素夫人前,垂首以額頭與她相貼:“若非你心軟,我的女兒們也就死完了,你留了一個,我會感激你的。”

虞歲此時只覺得父親是個比母親更難搞的角色。

南宮明話說的溫聲軟語,周遭的氛圍卻越來越陰森,空氣好像被抽走,無形的重力壓在她心頭,令人難受,恐懼感無由地從心底升起,虞歲真實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能把小孩嚇哭”的氣勢。

她在南宮明懷中掙扎,咿呀出聲,皺著眉頭表示自己的難受。

南宮明與素夫人拉開距離,笑著看了眼虞歲,摸了摸她的頭安撫:“素素,走吧,隨我回家。”

素夫人別無選擇,隨南宮明走去。

這也是虞歲第一次,走出了那間陰暗的小屋。

*

外面的世界比虞歲想象得更有趣。

她只來得及匆匆看眼羅山的冰山一角,便被南宮明帶回了青陽帝都。

這一路上的山與海,景色震撼人心,虞歲還沒回味夠,就已經踏入朱門紅牆的王府裡。

南宮王爺回府,帶回了遠遊的素夫人,以及出生在外的小郡主。

從大門到正廳這一路上都是人,僕人們低眉垂首,按照吩咐伺候著,手中端著為夫人與小郡主接風洗塵的衣食用具。

南宮明從頭到尾都只對懷裡的孩子感興趣,拿著不同的東西來逗她玩,只要虞歲目光從他手中的東西移開,南宮明便換另一種。

正廳那邊已經坐滿了南宮家的人。

幾位年輕的夫人們手持團扇輕搖慢晃,目光不時往廳外掃去,年老的夫人則在位上閉目休息,隔壁桌的三名男孩彼此不言,各玩各的。

身著錦衣的男人們或坐或站,站著的皺緊眉頭,繞著門口來回踱步。

旁系族人都站在一旁,沒有言語。

南宮明沒有娶妻,府中無正妃,卻有三名妾室,算上如今回來的素夫人,便是四名。

隨著那抹玄色走近,坐著的男人和女人都站起身來。

“都來齊了?”南宮明抱著虞歲進入正廳,走道兩旁的花樹隨著晨風輕晃,他將虞歲放在桌邊,笑著對眾人說,

“王府新添一名小郡主,她名叫……”

南宮明看向素夫人:“她可有名字?”

素夫人神色冷淡地看回去:“沒有。”

南宮明卻不見怒,依舊溫和笑著。

虞歲想趁南宮明沒看著她時,悄悄從桌上下去,卻不小心打翻一個碗,嬌貴的瓷碗落地啪地一聲碎了。

這聲碎響讓大廳的氣氛又變得詭異壓抑。

虞歲也不敢動了,坐在桌邊裝傻。

南宮明俯下身,將瓷碗的碎片拾起一塊,他將碎片放到虞歲手中,溫聲道:“碎碎平安,既如此應景,你就叫南宮歲。”

唸到南宮二字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這二人看去,帶著明顯的不可置信。

因為他們知道,未來王爵的繼承者,才可姓南宮。

法家於聖緩聲道:“名家三閻羅之一,南宮明的女兒?”

虞歲抬頭看去,笑道:“我叫南宮歲。”

少女話說得脆脆甜甜,利落大方。

梅良玉手中的聽風尺微微發亮,他低頭看去,骨節分明的手指飛速按動填字格。

虞歲餘光掃了眼那雙修長漂亮的手,退後站到朱老身旁,等著看接下來的審判裁決。

沙騫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青陽郡主來,他聽到顧乾低笑聲,回頭不甘地看了眼,顧乾回以挑釁的眼神。

“完了,完了完了,妹妹帶著氐宿天秤從天而降救顧乾於水火之中,這招英雄救美打的沙騫是措手不及。”牧孟白拍著盛暃的肩膀,痛心地搖頭嘆氣,“你早說你有這麼個漂亮妹妹啊,早知道我就努力幫你把顧乾給踹出太乙了。”

盛暃回頭惡狠狠地瞪他:“哪來的英雄救美!”

牧孟白捂著嘴巴不說話了。

在第一層看臺的尚陽公主鼓著腮幫子,目光盯著審判臺上的虞歲看了許久,最後歪頭跟身旁姐妹低語:“氐宿天秤是幹嘛的?她怎麼會有?為什麼我母后他們沒有?”

小姐妹們被問得面面相覷。

見姐妹們答不出來,尚陽公主瞪圓了眼,一轉身去問不遠處的荀之雅:“荀之雅,你們拿著法家的至寶來審判又想做什麼妖?”

荀之雅身邊的姑娘見她這態度有些不悅,正想回懟,被荀之雅攔下,她淡聲道:“氐宿天秤作為法家至寶,能在審訊時捕捉犯人的五行之氣和光核運轉,根據五行之氣的運轉,能測量出犯人是否在說謊,從而判斷真假。”

“若是他與銀河水失竊的事無關,氐宿天秤就是證據,今日的審判裁決也就有了結果。”

哪怕這事有很多疑點,但只要氐宿天秤在“你是否偷竊銀河水”的問題上給出否的答案,那顧乾就沒事了。

氐宿天秤的作用就是絕對的公平公正,在世人眼中是無法被反駁的權威審判。

名家朱老拆盒子的時候,梅良玉在回傳文:“我說法家怎麼突然鬆口了,原來是拿氐宿天秤換的。”

鍾離山回道:“南宮家竟然願意拿氐宿天秤和法家換顧乾,實屬沒想到。”

梅良玉輕輕彎了下嘴角:“這玩意要是流落外人手裡,法家就要丟臉了,南宮家肯拿氐宿天秤跟他換人,於聖求之不得。”

鍾離山不由看了眼審判臺,又低頭:“怎麼說。”

梅良玉回完就收起聽風尺,目光輕慢地朝旁側的氐宿天秤看去。

鍾離山收到傳文:“真假能被幕後操作,法家怎麼敢讓別人知道氐宿天秤有這種漏洞。”

*

朱老拆開盒子,入目的是一架金色的天平。

朱老將它從盒子中拿出,端放在桌上。

天平竹製的橫樑十分細長,兩端各有金色絲線懸掛小巧的銅盤,銅盤一黑一白,正反兩面都刻滿了金色的法家條律小字。

雖然看著小巧精緻,卻在你注視它時,能感到一股強勢的威嚴逼迫而來,令你不由心生敬畏。

就算是在最遠看臺的人都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蔓延散開。

“既然是法家至寶,就由你來審問吧。”朱老看向於聖說道。

於聖沒有拒絕。

氐宿天秤放在了桌子最中間的位置,正巧對著坐在兩位聖者之間的梅良玉,他依舊是一副背靠座椅,毫無壓力的悠閒樣。

梅良玉此時沒有在玩聽風尺,他看著眼前的氐宿天秤,一手搭在桌上,手指輕點著桌面,一下又一下。

於聖朝氐宿天秤伸出手,五行之氣匯入其中,天平紋絲不動,吊著銅盤的金線卻分出絲絲縷縷,朝著問罪臺上的顧乾飛去,纏繞在他的雙手雙腳,注入他的眉心和耳目。

金線上也轉動著數不清的法家條律,肉眼幾乎難見的字元飛速轉動。

虞歲看向顧乾,聽見於聖問道:“你名叫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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