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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第 336 章 你覺得我錯在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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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給徐典收屍的兩位教習分別是農家的廉珅,兵家的步三。

兩人都是彪形大漢的長相,站在土刑陣外就像是兩尊門神,威猛十足。

廉珅問裡面的人是怎麼回事,那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敢拒絕,可衛仁和萬棋不敢說實話,

衛仁瞥眼去看萬棋,示意他想辦法。

萬棋硬著頭皮跟兩位教習解釋:“就是咱們現在看到的樣子,他們被困在了土刑陣裡出不來。”

說了等於沒說。

衛仁在心裡忍笑。

張平輝指著土刑陣裡的三人問:“他們暈了多久?”

“大概三四個時辰了。”萬棋指了指盛暃,“那個有賜福保命術的估計快醒了。”

“南宮歲怎麼樣啊?”張平輝琢磨道,“沒看出什麼外傷,嚴重嗎?”

萬棋用不確定的語氣說:“應該不嚴重吧,可能就是太累了。”

“累了?”張平輝撓了撓下巴,壞心思地指揮衛仁,“你去跟南宮歲說,就說梅良玉要死了,看她醒不醒。”

衛仁覺得他有病,冷臉反駁:“憑什麼要我去說?”

“哦,那我去說唄。”張平輝也不在意,御氣朝土刑陣內的大喊,“不得了!天大的壞訊息!梅良玉被人圍攻追殺,身受重傷,馬上就要死了!”

陣外風暴滿天吹,陣內風平浪靜。

張平輝還連喊了三次,虞歲卻半點動靜都沒有。

“哇!”張平輝失望道,“這跟我想得不一樣啊!她半點反應都沒有!”

衛仁忍無可忍:“她暈過去了,你想要她有什麼反應?”

“他們不是……”張平輝本想說虞歲和梅良玉兩情相悅,轉眼看見衛仁,思維跳躍,直接忘記自己要說的話,反而問道,“你誰啊?你和南宮歲很熟嗎?你們什麼關係?”

衛仁:“無可奉告。”

張平輝問萬棋:“那你呢?”

“啊?”萬棋裝傻。

張平輝可不好糊弄:“別裝,問你跟南宮歲是什麼關係!”

萬棋張了張嘴巴,慢半拍道:“就……同一個學院的弟子關係啊。”

“我看你倆就很可疑,說不定南宮歲就是被你們困在土刑陣裡的,梅良玉又不在,你們這樣不行,老廉!我申請暫時退出九都衛,加入這次百家夜行試煉!”張平輝撩著衣袖,準備站在土刑陣前當門神的模樣。

廉珅一巴掌給他抽過去,打得張平輝捂著肩膀直哆嗦:“規則裡可不允許你這樣!走了!”

張平輝被打地嗷嗷叫,邊叫邊跑。

另一名兵家教習步三扛著徐典的屍體跟在後邊,一行人行到遠處後,廉珅抓過還在嗷嗷叫的張平輝,在對方還未來得及反應前,一拳猛擊他的腹部,將人敲打擊暈。

廉珅扶著暈倒的張平輝,把人放地上,對步三說:“得速戰速決,南宮歲之前拿到了名家鑰匙,肯定是隱瞞了自己會名家九流術的事,也許她也有賜福保命術,到時候多留個心眼。”

步三將徐典的屍體放張平輝身上,沉聲問道:“陣外的兩個學生怎麼處理?”

廉珅說:“都已經中蠱了。”

在衛仁和萬棋集中精神應付張平輝的時候,廉珅已經放出甕蟲蠱,讓他們在自己走後陷入昏睡。

將徐典和張平輝安頓好後,廉珅和步三開始往回走。

等二人走遠後,被屍體壓在最下邊的張平輝動了動,咳嗽著一把掀開殘破的徐典,嫌棄地擦拭著身上的血跡,苦惱道:“兩位教習,規則裡也不允許這樣啊。”

張平輝坐起身,伸手按壓被廉珅打了一拳的腹部,撩起衣袖看了看,有一圈黑色的印記停留在面板上。

“甕蟲蠱。”張平輝撓撓頭,有些煩。

這甕蟲蠱看似沒有封住你的五行之氣,但是你御氣的瞬間就會感覺到停滯,像是被裝進一個密不透風的箱子裡,無論如何都無法往外部輸送任何資訊。

蟲蠱在他身上,甕蠱在廉珅手裡,甕蠱可以反向將他使出的九流術還給蟲蠱。

張平輝拿出聽風尺,也不管梅良玉能不能看到,反正先把兩位教習要去殺南宮歲搶息壤的事發了過去。

“你不回我,那我就沒必要去,你要是回我了呢,我就幫幫你。”張平輝拿著聽風尺躺下,望著冥湖昏暗的天,“話又說回來,你從逆古樓出來去哪了?”

廉珅和步三往回趕,快到土刑陣的時候,卻看見本該躺在裡面的盛暃捂著額頭坐起身。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躲去山石後面。

原本以為是天時地利的好機會,沒想到又出了岔子。

廉珅心裡有些懊惱,早知道就該當面動手的,免得走這一趟耽誤了時間。

到底是心軟了,沒法當著學生的面做這種事。

步三示意廉珅再等等,先觀望一下盛暃的狀態。

盛暃醒來後有些茫然,身體的疼痛都被賜福保命術修復,現在狀態良好,就連外傷都沒有留下太多痕跡。

他睜開眼就看見躺在地上的虞歲和牧孟白,下意識地起身要朝兩人走去,那些不堪的記憶卻轉瞬湧來,讓盛暃起身的動作頓住。

青年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看向暈倒的虞歲時,腦海裡響起少女輕佻傲慢的聲音:

“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

“是你自己非要在我這裡求個輸贏。”

“我夠給你面子了嗎?”

盛暃一手虛虛支著額頭,眼睫顫動,回味著當時的一幕幕,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他對自己情緒激烈,衝動之下說出的話感到不自然,同樣也震驚虞歲的態度。

那厭惡又輕慢的目光,惡劣又隨意的語調——這些都是盛暃第一次從虞歲身上看見,目標還是自己,盛暃當時只覺得她怎麼敢?

這個可憐又弱小的妹妹,怎麼會有如此勇氣和膽子這麼對自己?

南宮歲怎麼可能會對自己說出那種話?有那般想法?

盛暃眸光顫抖地盯視著就在自己幾步遠的少女。

還是那張臉,天真無邪又可憐無辜,總是乖巧溫順地聆聽承受,從未表達過半分反抗之意。

她沒說過自己討厭,沒說過自己不喜歡,沒說過自己很煩,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又有什麼錯?

可憐你就有錯嗎?

盛暃盯著虞歲的眸光漸深。

換做從前,他光是想想都覺得生氣,會越來越憤怒,可此刻的盛暃卻越來越冷靜。

記憶裡那個乖巧的妹妹被方才冷眼說著“那你就去死”的少女撕碎,讓盛暃有一種這些年都是夢境幻想的錯覺,一切都是虛假的。

盛暃看了眼土刑陣外,萬棋和衛仁都暈倒了,邊上還倒著一個早已暈了不知道多久的季蒙。

土刑陣一時半會解決不掉,盛暃起身朝牧孟白走去。

兩人對比,牧孟白傷得比較重些,虞歲當時沒機會幫他穩一穩五行之氣,就被無相蛇附身暈倒。

盛暃探了探牧孟白的傷勢,肋骨被自己踹斷了幾根。他深吸一口氣,又記起牧孟白罵自己的話,心裡幾種情緒翻滾。

高貴的世家少爺伸出手,幫好友收拾傷勢。

幫牧孟白處理傷勢的時候,盛暃的眉頭逐漸皺緊,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那些事真的是我做的?

我怎麼會真的對他動手?

當時確實憤怒,想把徐典沈六他們都殺了,就算牧孟白攔了我,我也不該控制不住對他遷怒才對。

還有對虞歲也是,盛暃就算心中不悅,有那種想法,也不該蠢到直接朝本人發洩出來。

是哪裡出了問題?

盛暃停下來開始思考。

可人的記憶會下意識地規避對自己不利的部分,只保留對自己有利的。

就像思考和虞歲的關係,盛暃最先想起的都是自己對虞歲的好,於是就會產生“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要怎樣?”的想法。

盛暃越想越煩。

他等牧孟白的五行之氣穩定之後,才來到虞歲身旁伸手探了探,不巧剛好摸著了虞歲的左手,手腕傳來的灼熱溫度讓盛暃再次皺起眉頭。

但仔細探查後,又察覺不出有什麼問題。

內外都不見有傷,也沒有中蠱中毒的跡象。盛暃不放心地輸入五行之氣入體探了探,也沒有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盛暃盯著虞歲的左手,心頭自嘲地笑了聲。

人家一夜升八境呢,修行上肯定有什麼秘密,擔心那麼多幹什麼。

盛暃在土刑陣內守著兩個人甦醒,同時思考之前自己失控的行為是為什麼。

躲在暗處觀察的廉珅和步三則在商量如何行動。

步三說:“從盛暃的樣子看,似乎他也不知道南宮歲受了傷才暈倒的。”

“人暈著對我們來說才更有利,倒是這盛暃……保命術修復了他的傷勢,估計會被他拖一段時間。”廉珅說,“就看是我們先把土刑陣破掉,還是等土刑陣到時間消失。”

“我來想辦法在不影響他們的情況下破掉土刑陣。”步三說,“如果南宮歲提前醒了,那就先用蠱控制他們。”

廉珅點點頭。

冥湖的天總是這樣慘白暗淡,似乎永遠不會變,也就沒法靠它判斷時間。

這會外邊應該是白天還是黑夜?

盛暃走神地想到。

一直安靜躺倒在地的少女卻眉心微蹙,緩緩睜開眼。

盛暃第一時間注意到虞歲的動靜,他站在虞歲和牧孟白之間,神色略顯遲疑地朝少女看去。

虞歲揉著眼睛從地上坐起身,微微仰頭朝站在身旁的青年看去,雙眸清明。

盛暃本想問她感覺如何,怎麼傷的,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別的意思:“你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虞歲眨了眨眼。

盛暃覺得如今的自己總算是看穿了虞歲的偽裝,她目光清明,沒有絲毫疑惑,分明是知道的。

於是盛暃蹲下身,直視著虞歲的雙眸,冷靜地問道:“你說要我去死這句話,是真的嗎?”

虞歲微微睜大眼,露出錯愕和驚訝的表情來。

盛暃心想,你要繼續裝下去,好,那我就陪你演,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虞歲卻說:“你原來也可以這麼冷靜地問出這種話嗎?”

這下輪到盛暃愣住了。

什麼意思?

盛暃感覺自己剛才一廂情願了,有些惱,臉色也變了變。

“我問你話。”盛暃加重了語氣。

虞歲反問:“你對我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盛暃深吸一口氣,說:“那是我情緒不好,衝動所言。”

“那就是真心的。”虞歲說。

“不是!”盛暃反駁,“那些話不作數!”

虞歲卻笑道:“三哥,你不是親口說了可憐我嗎?”

盛暃沒法立馬反駁這句話,甚至有些不能理解,他強迫自己冷靜後,說:“你覺得我錯在可憐你?”

“什麼錯?”虞歲卻驚訝道,“我們的關係有什麼對錯之分,我只是覺得你很煩。”

盛暃被她這話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氣笑道:“你嫌我煩?”

“你既讓人煩又讓人厭,總是和顧乾爭來爭去也很無聊,偏偏你非要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每次都讓我來選。”虞歲也回望著盛暃的雙眼,“你還記得顧乾沒出現之前我們是怎樣的嗎?”

互不干擾。

她是外人口中蠢笨的平術之人,他是外人口中的天之驕子。

“你一開始就討厭我。”虞歲說。

盛暃笑道:“我要是討厭你,我會在那些人說你蠢笨的時候維護你?”

虞歲也聽笑了,語氣帶著幾分隱晦的嘲諷:“三哥,你維護的是我,還是討厭那些人說你有個愚蠢的妹妹。”

她可以蠢笨,可以是平術之人,但不可以被冠以“我的妹妹”的名聲。

盛暃確實不覺得虞歲像外人說的那麼愚蠢,因為他不允許這樣的人是他的妹妹。

虞歲如此直白地說出來,除了讓盛暃感到難堪以外,再沒有別的了。

虛偽的到底是妹妹,還是他這個兄長?

二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難言,盛暃額前青筋直蹦,呼吸變沉,但他都竭力忍住了,沒有暴怒地大喊大叫或者跟虞歲動手,但卻好似更加危險。

躺在地上原本醒了的牧孟白,在聽見兄妹二人開啟談話時,就默默閉上眼不敢起來。

“好,好。”盛暃站起身,盯著虞歲咬牙切齒,“所以這些就是你這麼對我的理由?”

“我怎麼對你了?”虞歲無辜地望著盛暃,“我忍了你這麼多年還不夠好嗎?我現在才說討厭你,你有什麼好生氣的?”

“南宮歲,你……”盛暃想罵她,可看著此時的虞歲,卻沒法再像以前一樣,讓那些謾罵之詞輕易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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