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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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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相雲說完這話後,屋中一片詭異的寂靜。

 在馬車內觀察他們對峙的虞歲也驚訝片刻,目光落在屋中的年秋雁身上。

 年秋雁倒是一點不受影響,仍舊是溫和禮貌的姿態,他看向張相雲的烏黑眼眸分辨不出其中喜怒,也不像是要滿足張相雲要求的樣子。

 最初,法家之所以要對顧乾進行裁決,就是因為倒懸月洞裡的禁物“銀河水”不見了。

 銀河水作為無法被銷燬的製毒禁品,被法家放在禁地倒懸月洞中看管著,鬼道家雖然無法將其一次性徹底銷燬,卻能加快它銷燬的速度。

 所以顧乾闖入倒懸月洞一事,本不會鬧那麼大,頂多罰關幾天,再扣點分。

 全因為銀河水不見了,顧乾又正好在倒懸月洞裡被抓,這才引出這麼大動靜,雖然他的嫌疑被虞歲帶來的氐宿天秤洗脫,但學院也一直沒有找回消失的銀河水。

 法家一直在惦記這事。

 虞歲之前把注意力放在浮屠塔上,倒是沒去查過銀河水相關,此刻聽張相雲的話,那天晚上除了顧乾等人外,進入倒懸月洞拿走銀河水的似乎是年秋雁。

 如果是年秋雁……虞歲驚訝過後,竟覺得有幾分合理。

 年秋雁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哪怕大家都知道,他一天只算三卦,但誰也不知道這三卦的力量能有多強大。

 聽說太乙方技家的聖者長孫紫曾言,年秋雁的三卦可擋三聖。

 這麼看,進入倒懸月洞拿走銀河水,年秋雁隻身一人也能做到。

 可他拿走銀河水做什麼?

 虞歲目光又掃過張相雲與洛伏,這二人跟年秋雁又是什麼關係。

 “把銀河水交給你又如何,你有辦法帶出太乙?”年秋雁笑著問道。

 “哦?”張相雲好整以暇地望著他,似笑非笑道,“所以你不把銀河水交給我,是想自己帶出太乙?”

 年秋雁沒答。

 張相雲指尖在樓梯扶手上一點,地面以他為中心散開發光的星盤,地面的星星一閃一閃,彼此連線成線,一點點朝著年秋雁站立的位置延伸過去。

 “你和梅良玉那幫人呆得久了,真以為自己乾乾淨淨,忘記你是做什麼的了?”張相雲眼底的冷意混雜嘲諷,站在稍高的地方,居高臨下地望著年秋雁,“梅良玉也想不到吧,他這麼在意倒懸月洞的事,為此跟顧乾那個倒黴蛋結仇,就為了找銀河水,卻沒想到,偷走東西藏起來的,就是他深信不疑的好兄弟。”

 年秋雁低聲笑道:“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張相雲挑眉道:“給不給?”

 “為何要給?”年秋雁反問。

 張相雲道:“我之前沒找你要,是因為梅良玉盯著,麻煩,如今他既然轉移注意力,你就該把東西給我。”

 年秋雁還未答話,張相雲就嗤笑道:“你若是不給,我只能去找梅良玉要,順便再問問孔依依……”

 “我說過,你帶不出太乙,拿了也沒用。”年秋雁打斷他。

 “我不用帶出太乙,就在這裡。”張相雲伸手點了點地面,雙眼盯著年秋雁,彎唇道,“在這個地方,它就能發揮自己的價值,外邊要的是成品,不是原料。”

 年秋雁眸光微閃:“在太乙製作蘭毒,你不怕被太乙的聖者們發現?”

 “跟我裝傻呢,能在太乙製作蘭毒的是什麼人,你不會不知道吧。”張相雲誇張道,“年秋雁,你是不是忘記自己也是玄魁的一員,從你爺爺那輩開始就是幹這行的,你自己製作的蘭毒少說也有上萬份了吧,這會跟我裝什麼,還是說……你想擺脫自己蘭屍的身份了?”

 張相雲撲哧笑著,半邊身子都靠在樓梯扶手上,似乎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實在是太好笑了。

 虞歲注意到張相雲說的“玄魁”二字,耳熟的組織名,她在燕老那邊聽過,是與楚錦有關的,似乎是聽楚錦發號施令,買賣蘭毒的蘭屍組織。

 如果楚錦那邊的蘭毒是在太乙製作,再運往青陽,青陽那邊無論如何都查不到來源的。

 聽張相雲的意思,在太乙製作蘭毒的事,部分太乙聖者並非完全不知情,甚至有所參與。

 虞歲靠在車窗邊看外邊熱鬧的人群,烏黑明亮的眼眸靜靜掃視著周邊街巷,太乙容納的東西,比她想象得還要多。

 張相雲笑了好一會才止住,他抬手抹了把臉,重新看向年秋雁,五指握拳放在唇邊遮掩,輕咳兩聲後才繼續道:“我不需要把銀河水帶出太乙,你放心好了,可以給我了嗎?”

 年秋雁卻問:“是誰需要,我親自交給他。”

 張相雲笑眯著眼,抬手指著自己:“我,是我需要。”

 年秋雁溫聲道:“你還不配。”

 張相雲也笑了,餘光往後一掃,神態誇張地對洛伏說:“哇,他說我不配?”

 洛伏淡聲道:“那就撤了外邊的卦陣,讓梅良玉進來。”

 張相雲抬手打了個響指:“好主意。”

 他正要照做,年秋雁眉間微蹙,仍舊不徐不疾道:“暴露我,就等於暴露你們自己,就算你讓梅良玉知道我的身份,照樣拿不到銀河水。我可以讓你們永遠得不到銀河水,你們敢拿銀河水來賭嗎?”

 張相雲欲要打響第二個響指,聽完年秋雁的話,神色若有所思,雙指輕輕摩挲著,沒有發出聲響。

 洛伏朝年秋雁看去:“你剛才說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你不願交出銀河水,想要背叛玄魁嗎?”

 年秋雁:“不可以。”

 張相雲擺擺手,笑道:“哈哈,有意思,上頭讓你拿銀河水,是因為材料不足,有了銀河水,靠它自給自足,永遠不缺關鍵的原料。至於你,你既然接了活,聽話的把銀河水從倒懸月洞裡偷出來,卻又不願交給玄魁——這還不是背叛嗎?”

 年秋雁說:“你倆還不能代表組織,交給你們我並不放心,是誰讓你找我拿銀河水,你讓他來找我,又或者告訴我名字,我去找他。”

 “沒想到同樣的話,我這麼快就有機會還給你了,想要知道是誰找你拿銀河水?”張相雲打出第二個響指,“你還不配。”

 他話音剛落,地面星辰飛速轉動,令人眼花繚亂,卦陣範圍內空氣被抽離,重力加強,壓著年秋雁的雙肩輕輕顫抖。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給不給。”張相雲問。

 卦陣中,重力壓制著年秋雁快要抬不起頭來,他艱難地伸手揉了揉脖子,輕笑聲,語氣有些無奈:“你這麼做,倒是怪嚇人的,我給你就是。”

 “你帶身上了?”張相雲問。

 年秋雁說:“帶了。”

 張相雲聽笑了:“騙誰呢?”

 年秋雁也跟著笑:“是你不要的。”

 張相雲沉思片刻,往前走了兩步,走到第三步時他就察覺不對勁,皺起眉頭,低頭看去。

 原本靠牆站著的洛伏忽地直起身:“退開。”

 他是對張相雲說的,卻晚了。

 張相雲往後退了一步,在他剛才站的位置,一張黑色的符咒現形後自燃消失。

 “道家的瞬隱符。”洛伏說,目光盯著從進屋後就沒有動過的年秋雁,“你放了什麼東西過來?”

 梅良玉帶年秋雁出外城時就給了他一堆保命的玩意,知道他三卦算盡的戰鬥力,怕他出意外死了,把從隋天君那拿來的劍戒都給了。

 這道家的瞬隱符就是其中一樣。

 年秋雁若是使用劍戒,動靜太大,外邊的梅良玉就知道了,所以不能用。他之前在明珠坊故意多等了些時間,就為了拿一樣東西。

 那東西被瞬隱符掩蓋,悄無聲息地接近了張相雲,潛入他衣內,貼著他的肌膚,鑽進了肉裡。

 張相雲臉色微變,洛伏見狀,抬手朝年秋雁揮去一道金雷,金雷快要擊中年秋雁時,被張相雲揮手一擋,他抓住了洛伏的手,示意他別動。

 年秋雁被兩股力量對沖波及,雷線纏繞他的脖頸,將他擊退撞到門板上。

 “等等。”張相雲出聲喊停,神色陰沉道,“是那隻鍾情蠱。”

 洛伏:“……”

 被勒著脖頸的年秋雁發出低聲呵笑。

 農家鍾情蠱,原本是用來馴服農家毒獸的,防止毒獸噬主,所以中蠱者會與施蠱者命脈相連,因而此時傷年秋雁就是傷張相雲。

 洛伏撤了金雷,張相雲卻沒撤卦陣。

 他盯著眉眼帶笑的年秋雁,神色鬱郁:“你手裡東西挺多啊。”

 年秋雁深吸一口氣後才道:“被卦陣重力壓著不難受嗎?”

 張相雲冷酷道:“我不難受。”

 年秋雁看他睜眼說瞎話,也只是笑了笑:“在你解蠱這段時間,好好考慮清楚,要不要告訴我是誰要銀河水。”

 “你是不要命了?”張相雲冷笑。

 “算過,活得比你久。”年秋雁此時還有心開玩笑。

 “命這種東西,還是少算的好,算一次,變故就多一分。”張相雲撤了卦陣,平復好心情,重新給自己戴上衣帽,話裡帶著明顯的惡意,“我也給你時間,好好考慮清楚,在我告訴梅良玉或者孔依依你是什麼人之前,給不給銀河水。”

 年秋雁身體恢復自由,顫抖著手揉著被壓疼的脖子,低垂著頭,在光線晦暗處看不清他的神色。

 等他緩緩抬頭時,屋中只剩下他一人。

 張相雲和洛伏已經離開了。

 五行光核跟著他倆。

 虞歲發現這兩人對外城地形十分熟悉,輕車熟路地避開熱鬧的地方,往無人的暗巷裡鑽,與陷入紛爭混亂的明珠坊越來越遠。

 被年秋雁下了鍾情蠱控制,張相雲臉色十分難看,洛伏看了他兩眼,說:“解蠱得等一段時間,在這期間,你最好別跟他見面。”

 “我知道。”張相雲壓著火氣答。

 有農家傳音獸落在兩人肩上,聽到彙報的訊息後,張相雲冷笑聲:“瞿正浩這個沒腦子的東西,針對梅良玉就行了,還想從南宮家這邊賺一筆。”

 洛伏說:“南宮歲來外城了?”

 張相雲道:“明珠坊真虧錢也是南宮歲的事,南宮歲在太乙虧的錢,她姐姐在外邊沒幾天又賺回去了。”

 洛伏道:“那就不管了,回學院。”

 在無人的街道中,夜風捲起車簾一角,街邊路燈灑落在車身,翻卷的車簾晃動,卻難以窺見車中少女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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