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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性彰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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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兩撥人開始吃飯,老女人看見沈豪揹包裡的食物,眼睛都紅了,吃了十幾天的零食的她看見一些臘肉和幹餅子如同著了魔一般,怔怔的看著,不知不覺眼中就有淚水在打轉,以前她對食物很是挑剔,一點灰塵粘上去都不再吃了,但是現在她心裡跟貓抓的一樣,眼睛緊緊的盯著面前的臘肉和餅子。

 不只是老女人,旁邊的清麗女子和小夥子更是如此,甚至比起老女人還不堪,小夥子嘴角都流出口水來了。

 沈豪看在眼裡,心裡卻是明白這食物的引誘性,昨天他和張楠也是如此,倒是沒有笑話幾人。

 “吃飯吧,”沈豪拿起一塊餅子,順帶夾了一小片臘肉,當然,身為這一群人的主事人也是會給老女人三人一些食物的。

 老女人一邊感嘆自己的命運多折,一邊吃著這十幾天都沒有吃過的餅子和臘肉。

 “媽,媽,你看……”小麗推了一下老女人,指向張楠的位置,看張楠從揹包裡拿出來的食物,眼神中有些驚訝之色,但是很快眼中就湧出貪婪的光芒。

 張楠逃出來自然也把陳小強剩下的一些食物帶過來了,好幾張餅子和幾斤的臘肉,還有幾瓶奢侈的礦泉水,她算過,要是好好利用這些食物,光是自己的話就能吃上十天左右。

 沈豪看見張楠拿出的食物並沒有分享,眉頭一皺,他自然知道張楠和小麗母女之間的矛盾,之前還沒有管,但是一旦張楠手中握有資源,這個矛盾一定會上升到內部的矛盾,相當於把事情放在明面上講。

 老女人看見張楠拿出來的食物,眼睛一眯,當場開口道:“張楠,你沒看見豪哥都拿食物分享了,你這樣不會不把豪哥放在眼裡了吧?”言下之意就是:領頭的都拿出食物來了,你一個小弟還沒點眼力勁?

 老女人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物,要不然以她的年紀怎麼會叫沈豪叫哥?同樣的,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得到食物還想要面子?

 沈豪在一邊看著不說話,他明白,老女人的風向是朝著自己的,如果他反駁,那不是讓旁邊的人寒心?尤其還有陳小強三人在旁邊看著。

 陳小強一邊吃著餅子加肉,一邊看著沈豪內部的矛盾,他可不想管,尤其是人家的事。

 張楠身體顫了顫,她知道,自己拿到食物絕對會被老女人用各種方法奪走,但是她不甘心,自己的食物每次都會被老女人剝削的就剩下那麼一丁點,一旦惹到老女人,拳打腳踢還是輕的,主要是餓,沒有食物的生活讓張楠更加難受,那種腹中的飢餓感能讓她崩潰。

 “我……”張楠看著老女人的眼睛,看到了一絲嘲諷,一絲侵略,似乎從那眼神中就能讀出:小樣,你的食物?呵呵……

 “拿過來吧你!”老女人放下手中的食物,一把把張楠的布料揹包搶了過來,隨後獻寶似的把揹包遞給沈豪:“這食物還不如給了咱們豪哥呢。”

 沈豪倒是沒有拒絕,把揹包放在腳下,繼續吃著餅子加肉,眼睛卻是看著張楠,如果張楠反抗老女人或者自己,沈豪倒是可以不要她的食物,但是看見張楠一臉委屈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反抗的動作,眼中有一絲失望的神色。

 你可以弱,但是對於這樣的壓迫還要認命,那就會被淘汰。

 “這……這是陳……陳小強給我的……”張楠看著沈豪,隨後又看了看在另一邊的陳小強,眼中帶著祈求的神色,她希望陳小強能把屬於她的食物給奪過來。

 陳小強看著張楠沒有說話,看吧,看吧陳小強,這個世道已經是這樣了,你還保留著你那可憐的同情心?弱,是原罪!陳小強的心慢慢變的強硬,不再看張楠,專心的吃自己的餅子加肉。

 沈豪對張楠越來越失望,求?你能求誰?幫得了你一次,能幫得了一世?都快兩個月了,還認不清自己?

 “不管誰給你的,但是這東西是別人給我的,跟你沒關係!”沈豪語氣平靜的讓張楠絕望。

 張楠眼睛裡有著淚水在打轉,她忽然有些明白,自己就算找到了陳小強又如何?陳小強不是個好東西!沈豪也不是!比起老女人張楠更恨陳小強不出手相救,恨沈豪的漠視。

 也許,人性就是如此吧,不管張楠再怎麼恨陳小強沈豪,她也沒有勇氣奪回自己的東西,反而會怨恨陳小強的不作為,沈豪的漠視。

 本以為陳小強三人的到來是她的一個轉機,說不定自己的生活能好一點,可是想象跟現實差距太多。

 張楠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心裡出奇的怨恨,恨老女人,恨沈豪,恨陳小強,恨這裡的每一個人!

 陳小強吃完餅子加肉,點上一根菸,煙霧繚繞中,他有些迷茫了,屯糧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就已經破產,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巫浩傑饒有興致的看著沈豪他們那裡的矛盾,頗有種看戲的姿勢,巫浩傑也懶得管他們的破事,說難聽點,就算沈豪他們死了,除了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外還真的沒啥了。

 “哈,老陳,我剛才還以為你要管一管呢,”巫浩傑可是沒有忘救薛雨的那事。

 “自己還沒活明白呢,還管別人,”陳小強深深抽了口煙,笑道。

 “你明白就好,”巫浩傑翹起二郎腿,靠在一棵樹上躺著,眼神陷入了迷茫,喃喃道:“也不知道我爸我媽還活著嗎?”

 一旁的薛雨聽到巫浩傑的話,也是迷茫著看著土地。

 “放心,叔叔阿姨都是命大的人,怎麼可能不活著呢,”陳小強心裡也沒底,雖然說著巫浩傑父母的話,但也是對自己的安慰,陳小強父母可是在醫院裡呢……

 陳小強搖了搖頭,不再胡思亂想,自顧自的把自己的菜刀拿出來,用紙擦著上面的髒物,自己的這把菜刀也不知道什麼牌子的,反正還特別好使,跟砍骨刀似的,一開始倒是沒覺得什麼,但是一把菜刀就能砍翻喪屍,就說明質量上還挺好。

 老女人和小麗在一旁打量著陳小強,陳小強說不上帥,但是還算耐看,再加上她們看到陳小強能跟著沈豪一塊砍喪屍,就知道,這也是個大腿,值得抱一抱。

 “那個,陳小強……是吧,”老女人走過來找著話題:“鎮子那裡真的很危險?”

 陳小強瞟了老女人一眼,點頭道:“嗯,反正喪屍挺多的。”

 老女人扯了扯嘴角,她知道,能從長安大街那個地方逃出來,那一定是個敢拼命的人,對於這種人老女人還是挺怕的,畢竟,不是誰都敢獨自面對喪屍。

 老女人從沈豪那裡自然瞭解到陳小強從那裡過來的,她笑著說:“鎮子那裡,就沒有什麼……什麼安全的地方?比如,政府組織的……”

 陳小強知道老女人想說啥,一邊擦著菜刀,一邊說道:“政府?沒有,我們在長安大街待了一個多月都沒有碰到任何的救援活動。”

 老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正想再問些什麼,陳小強打斷了她說道:“長安大街那裡,除了滿眼瘡痍之外就是喪屍了……要說人的活,”陳小強頓了頓,繼續說道:“還真沒有。”

 老女人嘆了口氣,雖然這兩個月她提心吊膽的過活,但是還是堅信這場鉅變會慢慢消停下去,可是從陳小強嘴裡說出來的現實,她還是一時間難以接受。

 ……

 新紀元二月,這是個不一樣的月份,倖存下來的人開始逐漸適應新的環境,喪屍的出現讓生存空間變得更少,更別說什麼生物了,兩個月的時間似乎讓所有人都成熟了,人也更少了……

 喪屍的出現讓人類的階級也更加變得露骨了起來,人性,在這裡顯的微不足道,能活著,已經是一種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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