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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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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小二上菜的這段時間,孟弗乾脆與李鉞說起今日朝上百官關於考績一事的各種爭執。

 在爭執中,魏鈞安魏大人表現出了對考績這一政策的極大擁護,好像考績要是不能成,那這個朝廷就要壞掉了,這個國家就要完蛋了,以至於百官們不得不懷疑魏鈞安是不是被人下蠱了,此前在他們面前堅決抗拒這個事的人到底是誰啊?難不成是他的孿生兄弟?也沒聽說過魏鈞安還有兄弟啊!

 這些官員們本來就很不滿魏鈞安的突然倒戈,尤其陛下現在對他表現出明顯的偏愛來,百官們就更加的不服氣了,都是給陛下當官的,憑什麼魏鈞安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能夠讓陛下另眼相待,他憑什麼啊!

 在朝上再看到魏鈞安這種身懷大義為國為民的姿態,那其他官員是更加來氣了,本來打算使三分的勁兒,現在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堅決要與魏鈞安對著幹,兩方人就這麼對噴了一個多時辰也分出勝負來。

 孟弗坐在龍椅上,聽這些官員們不帶一個髒字的罵人不僅不生氣,還覺得有幾分好笑,他們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們現在罵人的架勢多少都帶著點李鉞的模樣,這些個天底下最講究風雅講究規矩的文人騷客們,終究是被陛下給帶壞了。

 孟弗見魏老大人罵得似乎有些吃力了,趕緊叫搬了把椅子給魏鈞安,還命人給他上了茶水和點心。

 是單獨給魏老大人的,別的官員們都沒有的。

 其他的官員們看到這一幕心裡頗不是滋味,這朝堂上年紀比魏鈞安大的官員有許多,身體比魏鈞安差的官員也不少,他們一個個說的唇焦口燥,怎麼就沒有同樣的待遇。

 好氣哦!

 他們也好想得到陛下的偏愛。

 不過如果陛下現在真的給他們送了茶來,他們也做不到魏鈞安那樣心安理得地喝下去,畢竟說到底考績這事還是陛下提出來的,他們現在這麼反對魏鈞安其實也是在反對陛下。

 那也怪不得陛下不給他們好臉色了。

 剛才勁兒勁兒的官員們一時間有些洩氣,他們心裡對魏鈞安在陛下這裡得到的特殊待遇多多少少都有些羨慕和嫉妒,若是能像魏鈞安這樣被陛下寵愛,讓他們違背良心短暫地支援一下考績這事也不是完全不行的。

 而魏鈞安人是坐下了,但他的聲音卻是一點都沒有低下去,見陛下對自己如此看重,他一下子支稜起來,聲音洪亮得好像配了好幾個嗩吶。

 而中書省的其他官員見到自己的長官如此得聖心,頓時士氣大振,將門下省和六部的官員們逼得節節敗退,門下省很快萎靡起來,六部比他們也好不出多少,考績一事到這裡算是成了大半。

 李鉞聽得一愣一愣的,在一瞬間,他和朝中的官員們產生了同樣的疑惑,這真的是魏鈞安嗎?他不是被人給替代了吧?

 不過如果有這種好事,他希望可以把朝裡的那群蠢貨再多替代幾個。

 孟弗見李鉞託著下巴不說話,輕聲問他:“我在朝上讓人給魏大人搬了把椅子,這沒什麼不妥吧?”

 “沒事。”

 這能算個什麼事?魏鈞安要是能一直這麼老實,給他搬一張床來也不是不可以。

 孟弗又道:“對了,我發現九王爺算術很厲害的。”

 “是嗎?”這點李鉞確實是不知道的,他每次見到九王爺的時候,這位小王爺不是蹲在地上玩泥巴,就是躲在太后的後邊,見了他那簡直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拔腿就跑,他還真沒注意到他會算數,在李鉞的眼裡,九王爺就是個小呆子,都這麼大了都還不會說話,愁死人了。

 孟弗嗯了一聲,將昨日自己在慈寧宮偏殿裡見到的種種同李鉞說了起來。

 在孟弗的口中,小王爺不僅不呆,而且非常聰明,他什麼都懂,只是還不會將自己的心中所想表述出來,如果有人能好好引導他,或許他能有很大的改變,李鉞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真心實意地誇小王爺,非常高興,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氣,他對孟弗道:“我這個弟弟挺乖的,就是不太與人親近。”

 “九王爺是有一點……”孟弗停了一下,她在找合適的詞彙去描述小王爺如今的狀態,但又覺得她能想到的詞彙描述得都不夠準確。

 “……有一點不喜歡與人交流,好像是瞧不大上。”孟弗一邊說一邊小心觀察對面李鉞臉上的表情。

 “有嗎?”李鉞根本沒注意到,他覺得小王爺好像整天都是一個表情。

 “也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孟弗說完後,又對李鉞分享道,“不過他昨日倒是還送了我一隻布做的小兔子。”

 李鉞腦袋上緩緩爬出一個疑問的小人。

 還有這等事?!

 但這憑什麼?到底是憑什麼?

 李鉞覺得這很不合理,這幾年來他給小王爺做過小木劍,給他送過陶瓷小人,還給他在御花園裡的養了小貓,結果別說回他個兔子了,這位小王爺就沒回他過任何東西!

 原來這麼多年的情愛,終究是錯付了!

 李鉞一時不大願意接受這個結果。

 孟弗見李鉞表情非常複雜,問他:“陛下,您怎麼了?”

 “挺好,”李鉞擠出一點笑容,肯定道,“挺好的。”

 孟弗覺得這位陛下此時的表情看起來好像並不是挺好的樣子,李鉞心裡有什麼大都會在臉上直接表現出來,很少做出掩飾,要猜這位陛下的心思很多時候要比猜侯府那些人的心思容易多了,她心下了然這位陛下可能是吃醋了,不過這話可不好當著這位陛下的面說出來。

 孟弗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小抿了一口,然後抬頭看向李鉞,問道:“陛下,我斗膽問您一句,您與太后關係怎麼樣?”

 其實以孟弗的平日裡的處事風格,她不該直接向李鉞問出這個問題的,

 李鉞摸了摸下巴,他倒是真沒想到孟弗會忽然開口問自己這個,沒等他開口,孟弗又多了一句:“您不想說也沒關係。”

 李鉞啊了一聲,身體微微後仰了些,對孟弗道:“我感覺還挺好的呀。”

 孟弗盯著李鉞看了一會兒,她意識到這位陛下不像是在撒謊,他真是這麼以為的。

 若兩人的關係真的挺好,昨天晚上她去慈寧宮見太后的時候,太后絕不會那麼激動,彷彿是擔心她去一次下去就不會再去了,把這些年攢下的話都與她說一遍。

 “怎麼了?可是太后說你什麼了?”李鉞問她。

 孟弗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想說什麼就說吧。”李鉞道。

 “太后好像會擔心您與小王爺單獨在一起。”孟弗說完又有些後悔,雖說她如今和這位陛下互換了身體,但相識也不過幾日,這些話由她來說,還是過於冒犯了。

 她微微側了側頭,又想起那天宮宴結束後自己撿到九王爺帶他去慈寧宮後聽到的那些話,小王爺的奶孃說了那麼久,太后一直沒有開口,心中未嘗不是對那位奶孃的話持贊成態度,故而孟弗對自己的猜測是有幾分把握的。

 只是孟弗想不明白,皇室裡同父異母的兄弟為了爭奪那個位子,彼此間不和睦也屬正常,若是爭鬥比較激烈,同父同母的兄弟反目成仇也有可能,可李鉞如今已經登基,小王爺的年紀這樣小,還不會說話,孟弗認為太后的擔心是很沒道理的。

 聽到孟弗這樣說,李鉞倒是不生氣,他有些疑惑地問:“有麼?”

 孟弗看到李鉞如此茫然無辜的眼神,一瞬間也對自己的猜想產生了懷疑,若是太后與李鉞間真有什麼,他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都一點沒察覺出來,孟弗低頭道:“那應該是我想錯了,您別放在心上。”

 “別啊,再說說,再說說。”李鉞催她說,完全不掩飾眼中的好奇,就好像他此時在追問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八卦。

 孟弗見這位陛下是真心在問她這個問題,便把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然而李鉞實在心大,聽孟弗說完也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孟弗只得將當時眾人的話語神態動作都與他分析了一遍。

 這幾乎是孟弗從小就熟練的技能,只是把這些說出來她還是第一次做,李鉞聽得津津有味,時而向孟弗投去讚賞的目光,等到孟弗說完後,他還意猶未盡地問:“還有呢?”

 孟弗心道這位陛下是在她這兒聽故事呢,她說的有些口渴,搖搖頭,喝了口水,對李鉞道:“不如您將過去的事說與我聽聽,可能是我想多了。”

 “也行。”李鉞在孟弗的面前好像出奇地好說話,接下來便是他回憶一段,孟弗幫忙分析一段。

 時間過得有些久遠,他與太后之間也沒發生過什麼驚心動魄的大事,所以記憶其實已經不是那麼的準確與詳細,他只能大致描述出當時的場景。

 孟弗分析得也很謹慎,只是幫李鉞點出他與太后間可能確實存在一點問題,李鉞也是後知後覺意識到,哦,那個時候那些話原來還有這個意思。

 “這麼說的話,我與太后是沒以前親近了,”李鉞點點頭,“我之前以為是我年紀大了才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孟弗問他。

 “是啊,為什麼會這樣?”李鉞也覺得困惑,“是因為我去了北疆好幾年都沒回來?還是因為我登基了?”

 “我覺得可能與九王爺有些許關係。”孟弗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只是一個猜測,不一定對。”

 “小九?”李鉞揉著太陽穴想了一會兒,突然間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就給孟弗扔下一道驚雷,他說:“那可能是因為早些年的時候宮裡一直有風言風語說,小九不是先皇的孩子。”

 孟弗:“……”

 孟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是她能聽的東西嗎?這位陛下未免太不把她當外人了吧。

 孟弗向來是能做到泰山崩於面而色不改,此時突然聽聞了這麼個訊息,也不免露出幾分吃驚的神色來,如此太后的擔心也能找到原因了。

 孟弗張了張唇,想要問問九王爺是不是皇室血脈,問問李鉞對此事的看法,然這件事屬於皇室辛秘,她實在不好多嘴詢問。

 她把所有的疑問都壓下,就聽到對面的李鉞開口道:“這是與不是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都是我兄弟。”

 李鉞對此非常看得開,先皇都有十幾個兒女,大多不是同一個娘生的,那憑什麼要求他們必須得是同一個爹呢?他要是先皇,他是絕對沒這個臉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

 他心中明白,自己曾經從宮人們的口中聽到這些,孟弗長居宮中,說不定某天也會聽到類似言語,所以今日與她說說這些也無妨。

 見孟弗不說話,李鉞繼續說道:“太后要是真擔心這個,你回去就跟她說,我不在乎。”

 孟弗看著對面已經開始動手剝花生的李鉞,她算是明白了,陛下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只不過她覺得自己作為李鉞,實在不好意思在太后面前提起九王爺是不是她親生的這種事,想來太后應該也不會很願意吧。

 孟弗忽然有些頭疼,這些話對於這位陛下來說可能都是可以輕易說出口的,但是她與這位陛下不同,要她去和太后聊這種話題,那實在有些太過難為她。

 李鉞將自己剝好的花生分了一半給孟弗,同她說:“你要是不想說也沒事,等日後我自己與太后說。”

 孟弗嗯了一聲,可誰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各自的身體裡。

 他們剛才的點的幾個菜已經做好了,小二上了菜說了句客官慢用就退下,可李鉞心心念唸的涼拌豬蹄他只吃了幾口就把筷子放下。

 “可是不合胃口?”孟弗問他。

 李鉞揉了揉肚子,輕輕嘆了口氣,十分遺憾道:“飽了。”

 他在白馬寺吃的棗泥酥還是有些多了,如今看著一桌子愛吃的菜餚卻吃不了幾口。

 孟弗的食量實在太小,這要是他自己的身體,那幾塊棗泥酥也就是給他開開胃的。

 看著李鉞那副惆悵的樣子,孟弗提議說:“那等會兒讓店家再做一份吧,您打包打回去。”

 李鉞只能點了點頭,於是桌上的這幾盤菜進了孟弗的肚子裡,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夠吃下這麼多的東西。

 而李鉞則是倚在窗沿上,揉著肚子,百無聊賴地看著樓下街道上行人往來,突然他在這些行人當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眯了眯眼睛,對孟弗道:“那個是謝文釗吧?”

 孟弗放下筷子,順著李鉞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謝文釗正站在街道南側的一個賣字畫的小攤子前,孟弗點點頭:“是他。”

 李鉞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又問孟弗:“那他身邊的人姑娘是誰?”

 他剛才清楚地看到謝文釗是跟那姑娘一起來的,只是那姑娘頭上戴著白色帷帽,李鉞看不到她的模樣。

 孟弗看那女子的身形背影,猜測出此時和謝文釗走在一起的應該是自己的妹妹孟瑜,這事不太好同李鉞說,只是搖了搖頭,說:“我也不認得。”

 李鉞嘖了一聲,道:“他家裡都三個姨娘了,還不消停?”

 孟弗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她對謝文釗的心思倒是能猜得差不多,但沒必要同李鉞說,汙了這位陛下的耳朵。

 李鉞搖頭道:“你說說他自己把人給納在府裡的,結果就放在那裡,也不跟人睡覺,現在又在外面勾搭,他是不是有點病?”

 孟弗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她在謝家一直表現得賢惠大度,並不在意謝文釗的那些荒唐行徑,可此時聽到有人罵謝文釗,她心中也會覺得痛快。

 下一刻,李鉞就看到謝文釗帶著那戴著帷帽的姑娘一起轉身向雲兮樓的方向來了,李鉞換了姿勢,臉上的神色愈加玩味。

 與此同時,樓下的謝文釗還沒跨進雲兮樓的大堂,便被另一行人給搶了先,領頭的人是京城裡有名的紈絝,名叫董豐,是英國公的小孫子。

 早些年的時候,這位小少爺被府中女眷嬌慣得不成樣子,帶著自己的幾個狐朋狗友整日在帝都胡作非為,後來把英國公氣得狠了,覺得他要是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他們董氏一族都要受他的拖累,乾脆心一狠,不顧府中女眷們的阻攔,直接將他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給送到北疆去了,想讓他吃點苦,歷練一番。

 這位小少爺剛到北疆的時候,整日還端自己少爺的架子,使喚這個使喚那個,可他運氣不大好,某天竟然不長眼的使喚到李鉞的頭上,被李鉞猛錘了一頓後也不老實,還向家中告狀,被李鉞發現,又錘了他一頓,此後董豐才算徹底老實下來,並且淪落成李鉞的小弟。

 他和他的那些兄弟們在北疆跟著李鉞一起打了好幾年的仗,李鉞登基後,他們這群人厭狗嫌的紈絝子弟們跟著雞犬升天,從北疆回來立刻在朝中給安排了官職,不過大周自開國以來,一直是重文抑武,加上他們的年紀輕,所以即使得了官職也不太受其他官員們的重視,而且這些官員一個個都特別會陰陽怪氣,董豐等人在朝中受不了那個鳥氣,反正陛下也用不大著他們,乾脆辭了官,整日在帝都牽狗遛鳥,日子過得十分瀟灑。

 只是他們瀟灑了,有些人可就得受氣了,想去戲園子裡聽個小曲兒會被他們包場;去青樓裡尋歡作樂,結果花魁被他們給叫出去遊湖了;就連去廟裡上個香,那第一炷香也常常會被這群公子哥們給搶去。

 帝都中好多世家的公子恨他們恨得牙癢癢,真不愧是陛下的手下,脾氣跟陛下一樣霸道。

 當然陛下的霸道那能叫霸道嗎?那是霸氣側漏!

 這些世家公子礙於他們與皇帝的關係,不敢輕易招惹他們,見了他們都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好在董豐等人心裡還是有點數的,從不欺男霸女、魚肉百姓,最多就是欺負欺負當年嘲笑他們的那些個裝模作樣的世家子弟,若是在欺負的過程中砸壞了什麼東西,他們也會老老實實地賠錢。

 董豐過來的時候一眼就認出謝文釗了,這位宣平侯打小就聰明,博學強記,文采斐然,長得又是一表人才,是帝都中許多女子的傾慕物件,更可氣的是,董豐當年被他爹訓的時候,他爹常常會拿謝文釗來和他做比較,看看人家看看你,真是個棒槌。

 而之前每次聚會的時候,謝文釗的身份明明並不比他們高,可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對什麼都不屑一顧的德性,看他們就彷彿看一堆垃圾。

 以上種種加在一起,董豐見了謝文釗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謝文釗被推得一個趔趄,他皺著眉頭,卻是沒有說話。

 他身邊的孟瑜扶住他的胳膊,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沒事。”謝文釗搖搖頭說。

 他是個斯文人,自然不會同董豐這群紈絝一般見識,白白墮了他的身份。

 董豐進了大堂裡就衝著忙活的小二喊道:“小二,給我們來個雅間!”

 小二轉頭一看是董豐等人,心道這特麼是要了命了,他剛剛把最後一間雅間給安排了出去,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小跑過來,陪著一張小臉道:“各位爺,實在不好意思,今兒個那間雅間已經給了其他的客人了。”

 董豐聽了這話,眉毛登時就豎了起來,他質問道:“我之前不是讓你們把那間雅間給爺留著嗎?”

 小二抵著頭小聲辯駁道:“這不是各位爺太長時間沒來了,小的還以為您以後不來了呢。”

 之前他們雲兮樓的生意冷情了一陣子,給他們留個雅間也沒什麼,只是最近生意漸漸好了起來,董豐他們一直不來,又沒留下銀錢,小二自然不能為了他們白白把到手的錢給拒之門外。

 董豐冷笑道:“那是我的錯了?”

 小二連忙道歉道:“不不不,是小的的錯,是小的的錯。”

 董豐還沒說話,他身後的一位紈絝道:“小的的是誰?”

 在場眾人:“……”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董豐回頭瞪了那人一眼,轉過頭來又對小二道:“行了,我也不為難你,給我們重新安排個房間。”

 “這……”小二為難地說,“回各位爺,樓上的雅間真的都滿了。”

 董豐瞪著眼睛道:“老虎不發威你們當病貓是不是?”

 在後面算賬的掌櫃一看這架勢忙走過來,抬手在小二的腦袋上重重敲了一下,罵道:“不會辦事的東西,還不快去讓樓上的客人先給各位爺讓個地方。”

 “可可可可……”小二結結巴巴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可什麼可?還不快去!”掌櫃催道。

 待小二跑出兩步,他又叫住他道:“跟客人說,他們今日的這頓飯錢免了,下次再來咱們雲兮樓吃飯,也不必付錢了。”

 孟弗與李鉞只注意到樓下有些吵鬧,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沒過一會兒,小二上樓,因孟弗他們所在的房間便是之前董豐要他留下來的那間,所以他先直接走到他們的門外,停下腳步,敲了敲門,同他們說了來意,希望他們能到樓下的大堂去用餐。

 李鉞長這麼大,還沒人敢讓他騰地方,真有意思。

 他冷聲吐出四個字:“讓他們滾。”

 門外的小二嚇得手都哆嗦,他聽出屋裡的客官不像是好惹的,正打算去問問別的客官時,剛剛上了樓的謝文釗出聲道:“這位客官,我願出雙倍的飯錢,請二位到樓下去。”

 謝文釗是帶著孟瑜一起來的,他自然不可能讓孟瑜在外面露面,而剛才董豐推的那一下他並非完全不放在心上,在知道董豐喜歡這個雅間後,謝文釗當然想要膈應一下他。

 董豐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上來,聽到謝文釗的話,立刻提聲說:“我出三倍。”

 謝文釗抬價道:“五倍。”

 董豐:“十倍!”

 雅間裡面的李鉞皺了皺眉,向孟弗問道:“他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孟弗抿唇,把帷帽遞給李鉞,說:“可能多少有一點。”

 董豐是習武之人,耳力很好,李鉞說話的時候又沒想避著他們,故而他們兩人的對話董豐和他身後的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這都多少年沒人敢當著他們的面罵他們了,董豐氣得當即抬起腳,要踹門而入,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女子竟然如此大膽。

 “滾進來吧。”門裡的李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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