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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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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玉憐從下人們口中得知曲寒煙和花小菱都去了霽雪院的訊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如今夫人都不管家了,她們整日往夫人眼前湊是想做什麼?難不成是想要看夫人笑話的?就夫人現在那個暴脾氣,她們要是這敢這麼幹,現在應該已經被夫人罵得連親孃都認不出吧。

 只是不久前因為管家的事她在夫人面前落了一個沒臉,現在她真的不想再到夫人面前聽夫人數落,但她又實在是好奇霽雪院裡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若是真有便宜可佔,她絕對不能空了手。

 孫玉憐抬頭看向坐在床邊看書的謝文釗,她在謝文釗來秋香館之前就猜到他可能還是不會與自己同房,但當這一切如她預料那般真實發生了,孫玉憐還是覺得不能接受。

 她本想要一點點將謝文釗軟化,可謝文釗是個木頭,她那些不動聲色的勾引手段對他起不了任何作用,看樣子還得使些其他的手段,前不久她得了一包藥,聽說效果很好,或許可以用用,但必須還得再計劃一下,讓謝文釗完全察覺不出來是自己動了手腳。

 孫玉憐端起桌上放涼的綠豆湯,送到謝文釗的面前,對謝文釗道:“都這麼晚了,侯爺還不睡嗎?”

 與在花小菱那裡相比,謝文釗對孫玉憐的態度確實是好了不少,他抬頭,對孫玉憐說:“不用管我,你先睡吧。”

 孫玉憐把綠豆湯放下,又拿起剪刀撥了撥前面的燭火,似閒聊般對謝文釗說:“我聽說,這幾日曲妹妹經常會去夫人那裡,也不知道夫人那兒有什麼好東西,我都想去瞧瞧了。”

 聽到這事謝文釗就來氣,前不久他去汀水閣讓曲寒煙彈個琴,她推三阻四,他體諒她那天晚上的確受了苦,所以也不逼她,願意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恢復,結果這幾天謝文釗再去汀水閣就是直接連曲寒煙的人都找不到了,再一問就是去了霽雪院,還是自己主動去的,她去霽雪院做什麼?忘了不久前被孟弗罰彈了大半宿琴的事了嗎?

 曲寒煙的這種行為,讓謝文釗產生了一種遭到背叛的感覺,他想好好問問曲寒煙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受了孟弗的威脅。

 但想要找到曲寒煙似乎只能去霽雪院了,而比起想聽曲寒煙彈琴,謝文釗是更不想要見到孟弗。

 見謝文釗臉色帶了幾分不虞,孫玉憐柔聲勸道:“曲妹妹聰慧過人,識知體要,夫人仁厚,肯定不會有什麼的,侯爺您不用擔心。”

 謝文釗心中笑了一聲,若說從前孟弗仁厚也就罷了,現在她還當得起這兩個字嗎?曲寒煙在她手裡不知要受到怎樣的委屈!

 然而此時汀水閣裡的曲寒煙正坐在窗前,託著下巴回憶今天下午時夫人在霽雪院裡舞劍時的英姿。

 要說委屈嘛,那可能就是夫人對花小菱說的話明顯要多與自己。

 雖然大部分都是嫌棄花小菱動作做得不夠標準。

 曲寒煙的身體一下子坐直,整個人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她反應過來,她可以跟花小菱一樣向夫人學武功,她學過舞蹈,做起那些動作肯定要比花小菱標準。

 說不定,她還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曲寒煙懷著她的江湖夢睡去。

 月明星稀,燈火闌珊,月光像是殘雪般落在碧瓦之上,三兩隻貓從屋脊上輕快走過,孟弗處理完餘下所有的奏摺,將太后生辰會前來賀壽的官員名單又熟悉了一遍,這才回後殿睡下。

 第二日早朝,兵部尚書齊雲蛟上書,說東南地區有反賊想要起事,請求皇上立即派兵鎮壓。

 這件事在奏摺裡也有提的,昨日孟弗拿給陛下看了,李鉞認為事情還沒有查實,沒必要大動干戈,引得當地民眾惶恐,而且如今四海昇平,河清海晏,即便有人想要造反,也成不了氣候,畢竟大多數的百姓下雨天都會打傘,腦子沒進水,能吃好喝好,幹什麼要犯這種誅九族的大罪。

 孟弗提議可以先派人去暗中調查一番,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畢竟這種訊息也不是平白就能傳出來的。

 李鉞點頭,他也有此想法,此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不過在朝上,當著百官的面,孟弗只說派兵乃是大事,需要商議後才能決定。

 之後又有官員上奏說,宣王殿下在鄴城被刺客所傷,那刺客極有可能是反賊派的。

 孟弗心想這沒理由啊,反賊為什麼要殺一個閒散王爺?

 宣王,名李予,是先皇最小的弟弟,比李鉞也就大了兩歲,很得先皇的疼愛,是先皇在世時被封的親王,他在朝中當過一段時間的差,同朝的官員們都稱讚他聰慧賢德,後來,先皇老了,皇子們一個個動起奪嫡的心思,可能是為了避開這些爭鬥,這位宣王殿下就辭了官,說愛好山水,如今陛下登基,他也常年在外面逍遙快活。

 宣王在刺殺中受了傷,太后的生辰也趕不回來,只讓王妃準備了一份厚禮,託屬下送到帝都。

 孟弗當庭召見了宣王的屬下,詢問道:“宣王傷的可重?”

 那屬下道:“回稟陛下,殿下已無大礙,大夫說再休養幾月便能恢復了。”

 孟弗笑道:“沒事就好,讓皇叔在鄴城好好養傷,若是有需要,朕可以派太醫過去給皇叔瞧瞧。”

 屬下忙道:“多謝陛下。”

 孟弗不清楚李鉞與這位宣王殿下的關係究竟如何,只簡單問詢了兩句便讓對方退下,繼續與朝臣商議國家大事,這幾日一直有人上奏說起練兵的事,昨日陛下看著奏摺裡提出的各種奇思妙想,頭髮都要豎起來了,要是上奏的人在他眼前,他都能挨個去踹上一腳。

 因大周自開國以來都是重文抑武,文官們插手軍事也是常有之事,看到軍隊哪裡有了問題就想要比劃比劃,但這些文人大都是紙上談兵,完全不會考慮實際問題,寫出來的奏疏就非常的好笑。

 孟弗做不出陛下那副震怒的樣子,她直接讓高喜將那幾封奏摺在朝上讀了一遍,她什麼話也沒有說,殿中那些對軍事稍有了解的官員聽著奏摺裡的各種異想天開的計策,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陛下沒有點出這些官員們的名字,但是現在他們聽到同僚們的笑聲,都羞愧地低下頭,竟是比被陛下罵上一頓還要讓他們難受。

 這裡面數齊雲蛟笑得最是大聲,這位兵部尚書是一點都沒把同僚們當外人,孟弗看了他一眼,若是讓這位兵部尚書知道陛下昨日下午是怎麼罵他的,此時應該就笑不出來了。

 那些奏摺裡,也就齊雲蛟寫得還像點樣子,但是陛下依舊能挑出許多毛病來,好在唐明啟要回京,李鉞打算讓齊雲蛟跟在唐明啟身邊學習一段時間。

 齊雲蛟乃是兵部尚書,官職並不比唐明啟低,按理說要讓齊雲蛟向唐明啟學習,齊雲蛟面子多少會有點不好看,但齊雲蛟完全沒把這點面子上的事放在心上,他立刻向孟弗保證說:“陛下您放心,微臣一定向唐將軍好好學,把這件事給您辦得漂漂亮亮。”

 齊大人實在太配合了,陛下昨日還交代讓他回去把千字文給抄個一百遍,這下孟弗都不大忍心開口,感覺自己像是在欺負老實人。

 但總歸是陛下交代的,且齊雲蛟那手字寫得確實不大好看。

 孟弗嗯了一聲,在朝上沒提千字文的事,只點出齊雲蛟奏疏裡寫得不錯的幾處,讓他下朝到紫宸殿裡等著。

 孟弗話音落下,魏鈞安和劉長蘭齊齊轉頭,將目光集中在這位兵部尚書的身上。

 怎麼回事?他們兩個在陛下面前還沒有爭出一個高低出來,這竟然又冒出來的爭寵的!

 孟弗掃了他們兩個一眼,叫道:“劉愛卿。”

 劉長蘭站出來,應道:“微臣在。”

 孟弗讓劉長蘭配合六部早些將考績一事早些落實下去,而魏鈞安眼巴巴地等著陛下也吩咐吩咐自己,可等到退朝了,他都沒等到陛下叫起自己的名字。

 從前上朝的時候魏鈞安是生怕被陛下點了名,一個“魏”字都能讓他一哆嗦,現在看著旁人都有被陛下叫過,就自己沒有,心裡陡然不是滋味了。

 陛下果然還是因為考績之事對他失望了。

 如今似乎是劉長蘭得了陛下的看重,連帶著門下省其他官員也都得意起來,這才是風水輪流轉。

 下朝後,劉長蘭和魏鈞安在宮外的小攤子前陰陽怪氣了一會兒,卻突然見齊雲蛟從午門出來,他手裡還捧著個匣子,一看就是御賜之物。

 更可氣的是,齊雲蛟臉上的表情似乎還不是很樂意?

 憑什麼?得了陛下的賞賜還露出這麼個表情,這個齊雲蛟真是不識好歹!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討得陛下的喜歡?

 如果他們能看到齊雲蛟手裡抱著的其實是一套千字文,或許就不會露出這樣醜陋的表情了。

 太后的生辰不日就要到了,往年太后的生辰從沒有正式操辦過,今年怎麼突然想著要辦場宮宴,還邀請了許多命婦進宮,官員與其家眷們紛紛猜測這其中的深意。

 不少人都覺得,陛下登基也有多年,後宮一直空置著,一個人都沒有,太后會不會是想要為陛下選幾位佳人入宮?

 這番猜測不無道理,陛下總不能一直不娶妻啊,當年皇子們奪嫡時鬥得厲害,陛下的兄弟沒剩下幾個,陛下想要過繼他都找不到合適的。

 陛下總不可能孤家寡人一輩子,他是有皇位要繼承的啊。

 當年他們替陛下著急,幾次在朝上說起此事,結果被陛下好一頓懟,現在太后開始著急了,陛下總不可能連太后的面子也不給。

 進宮的命婦們被叮囑一定要機靈些,就算家裡沒有適齡女孩的,也要注意太后關注了哪家,日後多走動走動。

 七月初八,太后生辰,一大早李鉞便換好衣服,往皇宮去,他出侯府的時候見了謝文釗,李鉞沒理他,謝文釗深吸了一口氣,叫道:“孟弗。”

 李鉞上了馬車,才轉過身看他,問:“有事?”

 “就算你自己不想活了,也不要拖累整個侯府,”謝文釗走過來,壓低了聲音警告李鉞說,“希望你進宮後,能謹言慎行。”

 李鉞白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

 他回自己家用得著謝文釗在這裡叨逼叨?

 謝文釗要氣死了,他真想替孟弗託病,讓她今天老實在侯府裡待著。

 孟弗的身體一直不怎麼好,最近怎麼突然好起來了,而腦子卻壞了,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福禍相依嗎?

 麟德殿內,眾人一一向太后獻上壽禮,太后起初還有些興致,到後來就覺得沒勁兒了,只敷衍地笑一笑,等到禮收完了,孟弗身邊的高喜才拖長了聲音喊道:“開宴——”

 殿中湧入數十舞姬,隨著絲竹之聲翩翩起舞,在眾人被舞蹈吸引時,陳姑姑走過來,指了指李鉞所在的方向,悄聲說:“娘娘,坐在那裡的就是宣平侯的夫人。”

 隔得稍微有些遠,太后眯了眯眼,隱約能看得出來那是一位美人。

 太后小聲道:“等會兒想辦法叫到眼前看看。”

 陳姑姑有些擔憂地問:“陛下會不會不高興?”

 太后看了眼孟弗,道:“只是看看,我們又不做什麼。”

 她頓了頓,又道:“到時多叫幾個一起過來,便看不出什麼。”

 孟弗坐在主座上,身邊坐著太后,下面離她最近的是那位剛剛從北疆回來的愛民如子的唐將軍。

 唐明啟今年快五十歲,他在北疆待了多年,臉上滿是風霜,不過精神很好,在注意到孟弗看他的時候,唐明啟立刻轉過頭回看了過去,孟弗一下就察覺出這位唐將軍與陛下的關係非常好,這倒不奇怪,畢竟他和陛下同在北疆多年。

 唐明啟舉杯,他先是向太后敬了一杯酒,然後對孟弗道:“來,陛下,微臣也敬您一杯。”

 孟弗倒也不推辭,讓高喜倒了酒,一飲而盡。

 她沒想到的是,唐明啟只敬了太后一杯酒,敬她卻敬了三杯,而且每敬一次都要換一套說辭,非常熟練,彷彿這種事經常發生在他與李鉞之間。

 孟弗覺得陛下的酒量應該是很不錯的,如今換了身體,不知道影不影響陛下原本的酒量,所以她喝了三杯就停下。

 唐明啟又道:“您嚐嚐這個,您在信裡不是嫌棄宮裡的酒沒滋味嗎?微臣特意從北疆帶來的,保證夠勁兒!”

 孟弗雖然沒推辭,可也只是輕輕抿了一小口,然唐明啟與陛下的關係可太好了,他看了一眼,道:“您就喝這麼點,您這是要養小金魚嗎?”

 孟弗:“……”

 她道:“朕明日還要上朝,不好飲太多的酒。”

 “這才三杯,您從前在北疆那可是三大壇都不夠啊!”唐明啟自己的酒量也還行,但稍喝一點就容易興奮,現在就是高興得忘乎所以了,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還能向陛下勸酒,這是何等的不易,從前都是他被陛下勸的,醉了回去還要被夫人罵上一頓,他剛才勸孟弗的那套詞都是跟陛下學的。

 孟弗乾脆使了個眼色,讓高公公偷偷把酒壺裡的酒都倒了,換成白水,然後裝模作樣地陪著這位唐將軍一醉方休,唐將軍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過一會兒她便跟唐將軍哥倆好起來。

 李鉞原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懶洋洋地挑剔眼前的菜色,一抬眼就看到前面喝的起興的兩人。

 他皺了皺眉,遠遠地盯著他們兩個,很快就發現是唐明啟在勸酒,而孟弗向來不太會拒絕人,所以唐明啟敬酒,她也不推辭,然看臉色看起來還是有些勉強的。

 李鉞登時就有些不大高興了,他也說不上為什麼不高興,但他這一不高興,肯定得找個人陪著他一起不高興,他的目光在四周搜尋了一番,很快找到了唐明啟的夫人。

 而上面的唐明啟還在勸酒,他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孟弗很快察覺到這位唐將軍不太能顧得上自己,於是之後她杯裡剩下的白水加點鹽都能養鯊魚了。

 李鉞不知道孟弗的小動作,只覺得唐明啟今天有點討厭,他眯了眯眼,在北疆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唐明啟還有這個臭毛病?

 可李鉞他也不想想,在北疆的時候他都是一杯接著一杯,根本不用唐明啟勸,他自己一個人就能把桌上的酒罈全部給喝空,哪個還敢勸他,那都得在他張嘴前多喝幾杯。

 看唐明啟那架勢,一時半會兒好像是停不下來的,把孟弗喝壞了可怎麼辦?李鉞總不可能跑上去讓唐明啟跟自己喝,他乾脆抬手招來一個小太監,小太監見有命婦向自己招手人都懵了,後見高喜衝自己點了點頭,才走了過去。

 李鉞對他吩咐了一通,小太監恍恍惚惚地走到高喜面前把他的話重複了一遍,高喜看了一眼還在興頭上的唐將軍,又看了看李鉞和唐夫人,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最後點了點頭。

 宴會中還有一人也在生唐明啟的氣,那便是唐夫人,她怒氣衝衝地瞪著唐明啟,然而唐明啟現在太投入了,沒注意到夫人帶著殺氣的眼神。

 唐夫人心中暗罵,這個死鬼,是好長時間沒人陪他喝酒了,他這一見到陛下就什麼都忘了,他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看她回去怎麼整治他!

 不多時,一個宮女走到她的身邊,唐夫人還以為可能是太后看不下去了,想讓自己把唐明啟給帶回去,卻聽見她說:“唐夫人,您知道唐將軍揹著您偷偷藏私房錢嗎?”

 作者有話說:

 唐將軍:危危危危危危危危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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