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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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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鉞向孟弗走過來,青萍是有些怕他的,卻堅定地護在孟弗的身邊,像是一隻在老鷹飛來時護著自己孩子的小母雞。

 李鉞嘖了一聲,前兩天青萍還在自己面前夫人長夫人短的,這變得太快了。

 而青萍立即察覺到他的這副神態有些眼熟,並且她很快就明白過來,前些時候小姐在侯府裡那些作態,肯定是跟這人學的。

 順著這條思路繼續往下想,後來小姐經常外出,還不帶著自己,那多半也是出去見這人的。

 小姐何必那麼麻煩!直接把這人給弄到侯府不就行了。

 青萍實在琢磨不透孟弗的心裡都在想些什麼,孟弗出聲同她道:“青萍,你去幫我燒壺水。”

 青萍回頭看了孟弗一眼,她知道小姐是想支開自己,她是不放心小姐單獨與這個男人在一起的,但現實卻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小姐與他見了不知多少次了,她就算再不放心也晚了。

 青萍不情不願地往後面的小廚房走去,她走得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

 等看不到她的人了,李鉞拉著孟弗進了屋子裡,裝模作樣地感嘆說:“她怎麼這個樣子?是不是擔心我吃了你?”

 孟弗瞥了李鉞一眼,對他道:“陛下你如果不逗她,她怎麼會這樣?”

 李鉞摸了摸下巴,對孟弗道:“其實管事和大小姐也不錯啊,話本里都是這麼寫的。”

 陛下從前不是不看這些東西的嗎?孟弗有些疑惑地看了李鉞一眼,問他:“您怎麼還看起話本來了?”

 “隨便看看的。”李鉞關上身後的門,他原本是想看看話本里都是怎麼討姑娘喜歡的,結果裡面大都是些筆者自以為是的臆想,一個個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家大小姐憑什麼跟他走?

 孟弗看向李鉞身後緊閉的房門,也沒說什麼,只道:“陛下,你明日還要上朝的。”

 一聽到“上朝”兩個字,李鉞臉上立即露出幾分明顯的抗拒,快樂的日子竟是如此的短暫,他張開雙臂,對孟弗道:“那還不過來讓我抱抱?”

 孟弗低笑,她走過去,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而李鉞順勢將她攬入懷中,白日裡紫宸殿裡發生的一幕在這裡重現。

 溫香軟玉在懷,李鉞不停地在心裡告訴自己需要剋制,但還是忍不住快速掠去孟弗的呼吸,他闖進她的唇齒間,在裡面攻城略地。

 孟弗抬起手,環在他的脖子上,配合李鉞加深了這個吻。

 黃昏的光透過窗紗,在他們兩人的身上蒙了一層淺淺的光影,不知從哪裡飄來淡淡的甜香,帶著不被察覺的酒氣,讓人不知不覺間就沉醉其中。

 許久過後,兩人坐在床上,孟弗依偎在李鉞的懷中,右手攥著他胸前的衣襟,左手與他十指交握在一起,低低地喘息著。

 李鉞另一隻手環在孟弗的腰間,他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還要等半年啊。”

 孟弗想了想,還是提醒他說:“陛下,半年後只是將此事公開,到時您恐怕要與百官吵上一段時間,要讓欽天監挑選好日子,還要籌備大婚,至少要花上兩三個月的工夫。”

 李鉞:“……”

 “我反悔了,阿弗。”他的下巴抵在孟弗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拂過孟弗的脖頸,孟弗只覺得他溫熱的氣息從與他接觸的地方擴散到全身,將她完全包裹。

 她抬起蜷縮在胸前的那隻手,落在李鉞的背上,輕輕拍了兩下作為安慰,然後順著他的脊背緩緩滑下,她的五根手指像是在彈琴一般,依次抬起又落下。

 李鉞忍了又忍,咬著牙低聲道:“你可別撩撥我了。”

 孟弗見他這副樣子實在有趣,乾脆用手指輕輕在陛下的背上寫起字來,結果她一個字還沒寫完,陛下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大貓,噌的一下跳起來,還往後退了兩步。

 孟弗仰起頭,明知故問:“陛下,您怎麼了?”

 李鉞瞪了她一眼,道:“讓你別撩撥我了。”

 孟弗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後再次看向李鉞,無辜問道:“有麼?”

 “阿弗,你現在學壞了。”李鉞嘆了口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他又走過來,停在孟弗面前,彎下腰,學著孟弗剛才的樣子,指尖落在她的後背上輕輕遊走,透過幾層衣服,指尖經過之處像是快要燒起來,孟弗今年二十二歲,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她靠在李鉞懷中,身體微顫,發出意味不明的輕哼聲,李鉞瞬間覺得這不是在撩撥阿弗,而是在折磨自己。

 李鉞停下手,聲音低沉而沙啞,他對孟弗道:“你再這樣,我真要忍不住了。”

 孟弗抬起頭,她看向李鉞,眼睛溼漉漉的,李鉞正定定地看著她,那雙黝黑的瞳孔裡似有火焰在跳動,孟弗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再抬頭時,臉上的情動已經淡了許多,她對李鉞說:“陛下,天色不早了,您再在這裡待下去,外面的青萍該急了。”

 李鉞驚訝地看她,張了張嘴,半晌吐出來一句:“阿弗你這變臉也太快了吧!”

 孟弗歪了歪頭,笑道:“那需要我出去讓您緩緩嗎?”

 “……不用了,你讓我再抱抱,”李鉞坐下後一把將孟弗又抱到自己的腿上,這次陛下老實了許多,好一會兒過去,慾望漸漸消退,陛下也真的得回去了,他在孟弗的唇上重重親了一口,才站起身來,孟弗起身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李鉞臨走時對她道:“對了,你別與青萍說我的身份。”

 孟弗問他:“青萍怎麼惹您了?”

 李鉞道:“沒有,就是逗逗她。”

 天色完全暗下,一輪銀月懸掛在夜空上,孟弗將李鉞送到門口,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長街的盡頭,才轉身回了宅子裡面。

 院子裡的青萍一見到孟弗回來,立刻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她的小姐就算與宣平侯和離了,也不至於要與一個管事的在一起吧,那人不會還沒脫了奴籍吧。

 青萍心裡懷著深深的憂慮,問孟弗:“小姐,你以後真要與他在一起嗎?”

 “是啊,”孟弗點頭,她囑咐青萍說,“此事你不要與別人提起。”

 “我當然知道不能別人說啊。”青萍叫道。

 當她是傻的嗎?她的小姐,孟家的大小姐,曾經的宣平侯夫人,最後與一個管事的在一起,說出去肯定是要被人笑話的。

 青萍感覺自己的底線標準正在逐漸降低,她深吸一口氣,問孟弗:“那他是良籍嗎?”

 陛下不讓她與青萍說明他自己的身份,孟弗也不打算多說,她只對青萍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青萍自動將這句話理解為那人是奴籍,就是說他現在還沒有贖回自己的賣身契,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自由。

 青萍拉著小臉,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孟弗見她這樣實在可憐,走過來,抬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對她說:“沒你想的那麼糟,他很好的。”

 然青萍根本不信孟弗這話,她覺得小姐現在是那人給迷了心,自然是怎麼看都是好的。

 青萍動了動唇,還想再勸兩句,只是看到月光下孟弗臉上淺淺的笑意,她還是把那些話都嚥了回去。

 現在小姐看起來比從前在侯府過得開心許多,和離前的幾個月小姐在侯府裡雖然是生氣勃勃大殺四方,但青萍總覺得有幾分有不真實,就像是一場夢,某一天夢醒了,小姐又變成從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直到現在,青萍才確定她是真的活過來了。

 既然小姐覺得高興,那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

 但願他一生一世都不辜負小姐。

 李鉞回宮後就讓高喜準備了份禮物送給龐華珍,在家中算命的龐華珍收到李鉞的謝禮,一臉懵逼,陛下為何如此反常送他這些東西?他苦思冥想至午夜,終於想到一個非常可怕的猜測,皇上不會是吃了他的藥沒效果,準備明天要揍他一頓,這份禮物是提前送他的藥錢。

 這個猜測是有點扯,但放在陛下身上,好像就很順理成章。

 可憐的龐神醫被這份謝禮折磨得一宿沒睡。

 宣平侯與夫人和離的訊息傳開後,所有人聽說此事的人都在好奇他們二人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和離,沒聽說過他們有什麼矛盾,也就是前些時候中秋,在百香園裡孟弗語出驚人,說現在宣平侯府裡是宣平候在管家,那是他們兩人在眾人前顯露出的唯一一處不合的跡象,帝都別的人不多,就是閒人多,而閒人一多就喜歡八卦。

 這種事最好還是要問問當事人的,不過閒人們也不知道孟弗搬到哪裡去,他們想去孟家打聽,孟雁行只說自己沒有這個女兒了,去了侯府詢問謝文釗,他則說是感情不合。

 眾人覺得這個理由並不可信,至少不完全可信,他們八卦了幾日,終於得出一個靠譜點的猜測,孟弗嫁給謝文釗有四年了吧,侯府一直沒有孩子出生,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兩人才和了離。

 作為八卦中心之一的謝文釗在和離後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快意,但其他人並不是這樣認為的,侯府的老夫人坐在塌上,對謝文釗道:“如今依著你的心意和離了,你什麼時候能把你那心上人給娶進門?這兩年來你父親的身體是愈發的不好了,他昨日還跟我說,死前若是不能看到孫子一眼,他死不瞑目。”

 謝文釗道:“父親怎麼能這樣說?我明日去宮裡給他請個太醫。”

 老夫人嚴肅道:“別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再娶妻?”

 距離和離到今天已經有幾日過去了,謝文釗仍是下不來決心,他低頭道,“您讓我想想。”

 老夫人微蹙起眉頭,她道:“雖然說你是與孟弗剛和離,這立刻就娶妻有些不妥,但你們倆分得乾淨利落,也無爭執,旁人不會說什麼閒話的。”

 謝文釗張了張唇,他想問老夫人如果那個人是孟弗的親妹妹呢?

 最終這話謝文釗還是沒有說出來,他一直以為自己與孟瑜是兩情相悅,他待孟瑜一片真心,孟瑜待他應該也是同樣,但那日在孟府中得知了當年的事,謝文釗變得不確定起來。

 孟瑜為什麼非要讓孟弗嫁給自己?那時候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她在看到自己為她黯然神傷骨瘦形銷時,她是不是覺得自己就是個被她玩弄在掌心裡的傻子。

 他喜歡的這個姑娘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老夫人見他還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拍著桌子罵道:“謝文釗,你真是要氣死我啊!”

 謝文釗知道自己理虧,站在老老實實地捱罵,不敢反駁半句。

 老夫人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更氣了。

 在孟弗與謝文釗和離後,眾人都覺得孟弗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雖然不是被休棄,但也好到哪裡去,在得知她被孟雁行趕出孟家後,眾人對她更加同情,孟雁行不想女兒和離這事可以理解,但此舉實在是太不近人情,孟弗離開侯府,這下連孃家也沒有了,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

 只是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時候,在這個時候太后會頻頻叫孟弗進宮,甚至在宴會上說小王爺現在願意開口說話多虧了孟弗,自己都想收孟弗做義女,讓皇帝多照顧照顧。

 即使太后說的如此誠懇,皇上表現得也不熱絡,只淡淡應了一句,再沒往孟弗的方向看去一眼。

 當然,眾人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陛下向來都是如此,對女色完全不感興趣。

 他們卻不知道,在宴會結束後,紫宸殿裡,對女色完全不感興趣的陛下把孟弗抱在自己的腿上,親了又親,到後來,衣服差點都扯壞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過,陛下一有時間就扮作車伕過來拉孟弗進宮,或是帶她出去遊玩,等孟弗在把手上《岐山夜談》寫完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

 《岐山夜談》的最後一則字數最多,講的是個弒神的故事,時年七月,蜀中大旱,赤地千里,白骨如山,天神與狐妖皆來到人間,前者是為自己的供奉來的,後者則是想要偷供奉的,他們你來我往鬧出許多笑話,到後來狐妖被氣得失去理智,乾脆冒用天□□頭行騙,為了讓世人相信他,他將自己洞府裡多年來積攢下來的糧食全部分發給那些將要易子而食的人,果然立刻得到世人的認可,天神大怒,放言要降下天罰,懲戒這些有眼無珠的蠢人,他話沒說完就被人群打倒在地,與此同時,那廟中的雕像轟然倒塌,狐妖成為新神。

 世人所奉者為誰?所求者為誰?

 神耶?狐耶?鬼耶?人耶?

 有所用者是也。

 這則《狐神》是孟弗寫得最用心的一篇,算是給這本《岐山夜談》了一個完美的收尾,寫完後她就將全部的書稿送去書坊。

 而在這過去的三個多月裡,孟瑜與謝文釗的事也在帝都中鬧得沸沸揚揚。

 起初眾人並不知曉他們之間的私情,是孟瑜見謝文釗有心與自己斷了關係,才一不做二不休擺了他一道,眾人簡直是小刀割屁股開了眼了,這才和人家姐姐和離,跟妹妹搞在一起了,宣平侯可真是好福氣啊。

 謝文釗先得知當年她想要取代孟弗嫁給先太子,後又被孟瑜如此設計,為此他與孟瑜大吵一架。

 孟瑜站在他的面前沒有絲毫悔意,她知道自己瞞不過謝文釗,乾脆振振有詞道,她是想要嫁給先太子怎麼了?她是故意傳出風聲又怎麼了?愛她不應該是愛她任何一面嗎?他的愛是如此淺薄嗎?

 謝文釗被問的啞口無言。

 他到底愛孟瑜什麼呢?在得知這一切後,他還能一如既往地愛她嗎?

 “我是愛你的,謝文釗,當初你不是輸給了先太子的人,你只是輸給了他的權勢地位,”孟瑜聲音中帶著蠱惑,她靠近些,輕聲說,“而且你除了我,還能愛上其他人嗎?”

 謝文釗竟真回答不了孟瑜的這個問題,少年時聽到的那道琴音已經成了他的魔障,加上府中老夫人每日都在催他快點成親,而老侯爺的身體確實是一日不如一日,種種壓力之下,謝文釗最終鬆了口。

 他的人生已經過得這樣壞了,還能再壞到哪裡去呢?

 娶了孟瑜,至少算是圓了他年少時的一個夢。

 眾人對此真是大開眼界,謝文釗是不是對孟雁行有點意思啊?要不怎麼放著那麼多的好女子不娶,非要娶孟雁行的女兒?

 侯府老夫人也沒想到謝文釗的心上人會是孟瑜,氣得連罵了謝文釗好幾日,這事傳揚出去,外人要怎麼議論他們侯府?

 而孟雁行在得知此事後,反應比那老夫人還要激烈,他氣得直接中風,癱在床上,能張嘴說話後,第一句說的就是“我不許”。

 可他不許又有什麼用呢?他現在癱在床上,家中瑣事由孟夫人來料理,孟夫人雖也不太贊成這門親事,但架不住孟瑜的苦苦哀求,最後還是同意了。

 老侯爺的身體情況愈發差了,說不定哪一日去了,謝文釗就得守孝三年,孟瑜的年紀可等不得,這親事得早些訂下,正好還能沖沖喜。

 宣平侯府的老夫人再不情願,看著謝文釗這副認準了孟瑜的架勢,只能咬牙忍著噁心把這門親事給認了,並且定在下個月就成親。

 只希望孟瑜嫁進侯府裡能早日懷個孩子,才不枉侯府因她丟的這份面子。

 宮中的李鉞聽到這個訊息後直接笑出聲,把正在給他把脈的龐華珍嚇了一跳。

 人家謝文釗要成親,陛下在這裡高興個什麼勁兒?

 不懂,實在不懂。

 作者有話說:

 換個標題感覺嘲諷意味更濃一些

 《謝文釗隊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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