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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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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華珍收回手,見陛下臉上的笑意還沒有褪去,他實在太好奇了,便開口問道:“陛下您這是為宣平侯高興?”

 李鉞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龐華珍一眼,道:“朕又不是他爹,朕為他高興什麼。”

 龐華珍嘴角抽搐,陛下剛才那副樣子看起來可比老宣平侯都要高興,他問:“那您高興什麼呀?”

 李鉞咳了一聲,他正了正臉色,非常鄭重地對龐華珍道:“朕要大婚了。”

 龐華珍面露疑惑,雖然他之前覺得陛下可能是要紅鸞星動,但是在不久後他就看到有新進宮的精心打扮的小宮女故意往陛下的身上撞,高公公及時上前一步,擋在陛下面前,那小宮女一屁股摔到地上,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結果陛下直接讓人把那宮女給拖走。

 小宮女長得是真不錯,聽說還是靖國公的小孫女,靖國公也是老得糊塗了,才會想出這麼一出來,結果陛下不僅沒動任何憐香惜玉的心思,連靖國公的面子也是一點沒給,在朝上將他狠狠訓斥了一頓,可憐的靖國公今年都七十多了,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陛下有許久沒在朝堂上發火,他們漸漸以為陛下是真改了性,這下他們算是明白過來,陛下還是那個陛下。

 那小宮女雖沒什麼好可惜的,但龐華珍還是覺得,即便是換了個人,陛下的態度也不會有任何轉好,這世上可能沒有一朵花能沾到陛下的身上。

 萬花叢中過,陛下有特殊的躲避技巧。

 那他這要跟誰大婚啊?他不會是自己一個人舉辦大婚吧!

 龐華珍覺得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他小心試探道:“……在夢裡?”

 李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找打是不是?”

 龐華珍見李鉞的表情不像是在玩笑,他剛想再打趣兩句,突然想起來在好幾個月前,皇上好像專門帶自己出宮給個姑娘看診,當時他還納悶了好久,猜皇上與那姑娘到底是什麼關係?因後來他再沒在陛下身邊見到這人,他就把這事給忘了。

 他這一下明白過來,壓低聲音問:“您有心上人了?”

 李鉞嗯了一聲,龐華珍還是不能理解,就算陛下有心上人了,要大婚了,那與謝文釗成親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且這麼大的事,皇上之前怎麼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出來?

 龐華珍懷著滿肚子的疑問被陛下趕出了紫宸殿,李鉞換了身衣服,趕著馬車去了孟弗那裡。

 關於謝文釗與孟瑜的事孟弗多多少少也聽聞了些,不過孟雁行中風的事她倒是第一次聽說的,孟雁行情況聽起來似乎還挺嚴重。

 孟弗被李鉞抱在懷中,李鉞溫熱的嘴唇擦過她的耳垂,她握著他的手低頭沉思許多,最後輕輕嘆了口氣,說:“我該去看看的。”

 李鉞嗯了一聲,世人對為人子女的要求向來是比對父母更加嚴格,孟雁行現在一副隨時要離世的樣子,孟弗回孟家看一眼也是應該。

 他親了親孟弗的臉頰,對她道:“想去就去吧。”

 孟弗對孟雁行並無多少感情,她只是在仔細分析了利弊後才做出的這個決定,她這個人的確是有些涼薄的。

 她派青萍出去買了幾樣貴重的藥材,下午便去了孟府,門口的下人見到她,愣了一愣,這是孟弗與謝文釗和離後,她第一次回到孟家,孟府中的下人們都知道孟雁行如今是不想認這個女兒的,但想到他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父女,下人也不知道孟雁行日後會不會心軟,故而見了孟弗還算客氣,只是沒敢讓她直接進府。

 下人躬身道:“大小姐,小的先進去為您通傳一聲。”

 後面的青萍聽了這話立即露出不忿的表情,孟弗倒是很平靜,淡淡道:“去吧。”

 下人立刻轉身往孟府裡跑去,青萍氣得跺了跺腳,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床上的孟雁行聽到下人說孟弗來了,他想也沒想直接道:“不見,讓她走。”

 坐在床邊伺候孟雁行喝藥的孟夫人聽到這話,她張開唇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最後什麼也沒說。

 孟弗聽到下人的回報,不覺得有任何意外,她讓下人將藥材送進去,算是她的一點心意。

 下人提著兩盒藥材走進來時,孟夫人正在與孟雁行商量孟瑜與謝文釗兩人的親事,她輕聲輕語地勸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面子不同意這門親事,可是面子能有阿瑜的幸福重要嗎?她當年是一時糊塗做了錯事,她也吃到苦頭了,這麼多年過去,她一直放不下謝文釗,我們做爹孃的,不就是讓想兒女過的好些嗎?”

 孟雁行的病才剛好些,說話的時候會伴隨著粗重的呼吸聲,像是在拉風匣子,呼哧呼哧的,他道:“她放不下也得放下,那是她姐夫!”

 孟夫人凝眉道:“都是過去的事了,阿弗與謝文釗已經和離了。”

 孟雁行聲音忍不住提高了些,他道:“和離了也不行,我孟雁行的兩個女兒先後嫁給同一個男人,是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嗎?還是我們孟府一定要扒著他們侯府不放?外人要怎麼想?”

 “外人怎麼想是他們的事,我們將自己的日子過好了便夠了,”說到這裡,孟夫人頓了一頓,又道,“其實大家族聯姻,若是出了意外,再娶個姐妹做繼室那也是常有的事。”

 孟雁行氣得雙手抖個不停,聲音裡帶著一種扒拉樹皮的粗糙與含糊,他道:“那能一樣嗎?我寧願她到廟裡當姑子去,也不想她嫁給謝文釗!”

 “你就只顧著你自己的面子!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孟夫人將手中的藥碗放下,轉過身,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孟雁行最見不得她露出這副樣子,但也不想服軟,見下人提著個匣子站在門口,就向下人撒氣道:“你怎麼又進來了?孟弗還沒離開嗎?”

 不等下人開口,孟雁行繼續道:“她是不是遇見什麼麻煩了?知道和離後日子不好過了?她這還有臉回孟家?若是她不與謝文釗和離,怎麼會有這樣的事!這下孟家的臉面都要被丟盡了!”

 下人開口道:“大小姐——”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孟雁行給打斷:“孟府裡還有什麼大小姐?”

 孟夫人轉過身輕輕撫摸著孟雁行的後背,安撫他說:“你消消氣,消消氣,身體才好些,怎麼好再生這麼大的氣。”

 然後又對門口的下人說:“你讓孟弗回去吧。”

 “那這些?”下人指了指自己手裡的盒子。

 孟夫人道:“讓孟弗一道帶回去。”

 不久後,下人將這些東西都送了出來,青萍氣得小臉通紅,她沒想到孟雁行真能如此狠心,都這樣了還不願見小姐一面,他們算是白來一趟了。

 孟弗聽著青萍的抱怨始終沒有說話,這怎麼算是白來呢?

 孟家今日待她是怎麼個態度,夠讓外人看個分明,下人直接將那兩個盒子扔出來才好。

 世人總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可總有些父母沒有將自己當成父母。

 李鉞從青萍那裡得知下午在孟府外面發生的事,他擔心孟弗會傷心,從後面走過來,將孟弗輕輕攬入懷中。

 孟弗轉過頭,見陛下一臉心疼,她笑道:“我沒事,挺好的,我看下人的態度,父親應該還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可見他的身體還不錯,《男德》也能繼續編寫下去。”

 李鉞聽完孟弗的話,卻是將她抱得更緊一些。

 當天晚上,宮裡派了人到孟府慰問孟雁行,孟雁行簡直受寵若驚,結果那宮人還沒說上兩句好話,話鋒一轉,向孟雁行問道:“不知孟大人的《男德》寫得怎麼樣了?陛下正急著要呢,孟大人若是身體不舒服寫不了,陛下也不會讓孟大人你為難,已經找好人替您了。”

 孟雁行聽到這話,是又氣又急,那《男德》裡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的心血,他怎麼能將自己的心血拱手讓人?還由著別人隨意更改?

 孟雁行立刻向宮人表示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期望。

 宮人一離開孟府,孟雁行便讓人把他書房裡的幾本書都搬進臥室,躺在床上琢磨《男德》該怎麼往下寫,一旦想到佳句,立刻讓孟夫人過來幫他記下。

 孟夫人見他這樣也很心疼,但知道他是在做一樁大事,只能更盡心的照顧他,幾日過去,也跟著他一起消瘦不少。

 轉眼間這一年過去了,因正月成親不吉利,孟瑜與謝文釗不得不把成親的日子往後拖了一個月,定在二月的上旬,這段時間孟瑜待在孟府為自己準備嫁衣,她看著嫁衣上的龍鳳,心中頗為感慨,她機關算盡,最後還是要走回老路上,早知如此,不如一開始就老老實實嫁給謝文釗。

 可凡人又怎麼能未卜先知呢?

 若是她提前知道先太子那樣短命,她怎麼可能還要與孟弗爭呢?

 謝文釗或許是有所懷疑,總想讓她彈琴,她倒是會彈琴,只是彈得怎麼樣她心裡也有數,幸好當年那個誓言發的夠毒,她有足夠的理由來拒絕謝文釗。

 孟瑜覺得自己應該感到滿足了,至少她現在過得一定比孟弗好了,她剛想到這裡,手裡的銀針沒有拿穩,刺破她的手指,鮮紅的血滲了出來,滴在嫁衣上面。

 孟瑜低頭看著嫁衣鳳羽上的血跡,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一絲不安來。

 她費了番工夫打聽到孟弗如今的住址,來到宅子附近的時候,正好見到孟弗與一趕車的車伕一起進了宅子裡。

 孟瑜覺得車伕的身形有些眼熟,這樣高大的男人在帝都中並不常見,她驀地想起孟弗與謝文釗和離的那日,濛濛細雨中,也是這樣一個男人站在她的身邊,為她撐傘。

 孟弗真與這個男人在一起了?

 孟瑜有些不敢相信,但她很快說服了自己,孟弗與謝文釗和離了,帝都中有頭有臉的人家誰會再娶她做正妻?

 她這個的姐姐,最後竟然要再嫁給個車伕,或許不是車伕,但看這人的打扮,身份絕不會太高。

 想到這個可能,孟瑜只覺得多年來堆積在胸口的那團鬱氣總算是消散了不少。

 她終於強過她這個姐姐了。

 孟弗與李鉞進門不久,外面就想起敲門聲,青萍過去開啟門,然後就見到孟瑜站在門外。

 孟弗抬手將陛下直接給推進了屋子裡面,陛下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的房門已經被孟弗給關上了。

 陛下微微嘆氣,這真的好像在偷情啊!

 孟弗轉過身,走到院中,問孟瑜:“你來做什麼?”

 孟瑜彎起嘴角,好像當年的事從來都沒有被揭穿,她對孟弗說:“我許久沒有見姐姐了,想姐姐了,便來看看姐姐過得好不好。”

 她說完往孟弗身後望了一眼,問孟弗:“對了姐姐,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人進了你的屋子裡,是你什麼人啊?”

 這話其實並不需要她多嘴問出來,一個男子能隨意進出女子的閨房,還能是什麼人?

 孟弗冷淡道:“你看錯了。”

 孟瑜理解孟弗的嘴硬,她如果是和一個下人好上了,肯定不好意思讓旁人知道,她今日難得的高興,願意給她姐姐留點面子,她問孟弗:“姐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何必因一個不在意的人去生氣呢?那實在是不值當,沒有任何益處。

 孟弗無聲地看著她,光禿禿的樹枝在冷風中瑟瑟搖動,乖張嶙峋的影子映在腳下的青石板上,孟瑜被看得有些心煩,她繼續道:“我就要嫁給謝文釗了,姐姐你知道嗎?”

 “恭喜你。”孟弗平靜道。

 孟瑜心中生出些許不滿的情緒來,孟弗為什麼總是這樣平靜?襯得自己像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從前孟雁行就總讓她學孟弗穩重點。

 孟瑜咬了咬唇,她道:“我其實也不想嫁給謝文釗的,他這個人太傻了,不過有時候傻也是個優點,我知道你在宣平侯府的那幾年過得不好,但我不會像你一樣的。”

 “說完了?”孟弗問。

 她看出來孟瑜今日過來既是想要奚落自己,也是想要向她炫耀一番的,可是這有什麼好炫耀的呢?

 即便謝文釗喜歡她,依她的性子也必定忍受不了他後院裡三房姨娘的吵鬧和老夫人的種種規矩,以後的日子未必像她以為的那麼完美。

 孟弗對孟瑜說:“說完就走吧。”

 孟瑜的臉上露出一抹錯愕,孟弗轉頭對青萍道:“青萍,送阿瑜走吧。”

 青萍走上前來,“阿瑜小姐,您請吧。”

 孟弗都開始趕人了,孟瑜自然不會再賴在這裡,她雖然沒有在孟弗的臉上看到一絲失意,但是知道她現在跟一個車伕不清不楚的,也足夠讓孟瑜感到滿足了。

 她腳步輕快地回到孟府,她對自己的成親後的生活充滿期待。

 孟夫人一見到孟瑜回來,忙上前問她:“你又跑去哪裡了?知不知道你爹到處找你呢!”

 孟雁行這幾日稍有點空閒就在孟瑜的耳邊叨叨著《女誡》之類的書,他實在擔心孟瑜會成為第二個孟弗,以後一言不合就與謝文釗和離,只是每次教孟瑜讀書,孟雁行都要後悔當年沒有好好教導她。

 “我去看望姐姐了。”孟瑜低著頭小聲說。

 “她……”孟夫人張了張唇,終於問出一句,“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我看到姐姐的宅子裡有個男人,可能是個車伕,”孟瑜一臉擔憂地問道,“怎麼辦?姐姐不會是要嫁給一個車伕吧?”

 房間裡要休息的孟雁行聽到這話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他好不容易接受孟瑜要嫁給謝文釗,現在孟弗又要嫁給個車伕?他這是做了什麼孽!

 不是說太后喜歡她嗎?她何必要這樣作賤自己!

 說起來太后有許久沒有沒召孟弗進宮,是不是忘了孟弗。

 孟雁行強撐著身體的不適走出來,沉聲向孟瑜問:“你說真的?”

 孟瑜點頭:“我是親眼所見,我見到那個男人進了姐姐的屋子。”

 孟雁行能看出來自己這個小女兒沒有在說謊,但此事過於離奇,他還是找了個口風緊的下人偷偷去跟了幾日,發現那車伕確實是有經常出入孟弗的宅院,至於進了院子裡做了些什麼,旁人就不得而知了,但孟弗一個剛和離的女子,不會不知道瓜田李下的道理,她既讓對方進了家門,兩人的關係定是非比尋常。

 她現在真是瘋了!

 “或許當年那算命先生說的都是真的,阿弗她……”孟夫人察覺到自己失言,連忙停下聲。

 那算命先生說,孟弗生來不該是孟家的人,她日後定會給孟家帶來災殃。

 那算命先生的話其實早在孟弗剛被接回孟府的時候就已經應驗,只是那時孟雁行並不相信。

 此時再想起當年算命先生的話,孟雁行只覺得眼前一黑,雙腿發軟,他身體晃了晃,扶住一邊的房門才勉強站穩,許久後,他發出一聲長嘆,道:“將孟弗從族譜中移除出去吧,只當孟家沒有她這個人。”

 孟夫人剛要開口,被孟雁行打斷,他說:“誰也不必勸我,我心意已決。”

 此事孟雁行已經考慮許久了,念在孟弗是他親生女兒的份上,他一直沒有狠下心,但這次的事讓他意識到,再不徹底斷了與孟弗的關係,以後孟家的名聲可能還要為她所累,孟家的旁支可還有許多女孩不曾出嫁。

 更重要的是,他若是有幸能在青史上留名,史書上會怎麼寫這些事。

 孟夫人本來想再勸一勸孟雁行的,只是轉念一想,這對孟瑜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而孟弗,她既然真與一個下人有了私情,想來也不會在意這件事,日後她若是過得不好,自己也會出面幫一幫的。這麼想著,最後孟夫人便什麼都沒說。

 二月初五,春寒料峭,冰雪未消,一輪新月掛在天邊。

 謝文釗明日就要成親,很奇怪的,他竟沒有感到太多的喜悅,也不覺得緊張,心裡像是裝著一潭死水,又好像是明日要成親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

 他走到霽雪院前,抬頭看了一眼上面的匾額,不知怎麼的想起孟瑜之前曾與自己透露說,孟弗現在似乎是與一個車伕在一起。

 謝文釗皺了皺眉,孟弗的條件不差,即便與他和離了,也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不過他也聽說孟雁行前段時間將她遷出了孟家的族譜,孟弗算是個真真正正的無家之人了,太后雖幾分喜歡她,又能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謝文釗突然間很想要去看一看自己這位前任妻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去見了她要說什麼,但冥冥中覺得或許見了孟弗,能讓自己安心一些。

 說到底,是他和孟瑜欠了她的。

 謝文釗轉身向侯府外走去。

 清風皓月,良夜良辰。

 孟弗坐在院中除錯李鉞從皇宮裡帶來的幾張琴,月光下她一身白衣勝雪,身後披著間紅色的斗篷,李鉞坐在她身邊,低笑起來。

 孟弗轉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您笑什麼呢?”

 李鉞將她攬進自己懷中,整個抱住,笑道:“我想起高興的事啊。”

 青萍端著盤糕點從屋裡出來,見他們兩人抱在一起,很識趣地搖著頭轉身走了。

 直到現在,青萍都不知道李鉞的真實身份,還以為他是別人家裡的管事,不過待李鉞的態度比從前好了不少。

 青萍單純就是覺得,這人把他們小姐伺候得不錯,也不是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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