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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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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長蘭其實還有點懵,但勝在腦子轉的特別快,能聽出陛下此時的心情不錯,便順著李鉞的意思接話道:“皇上想要立後是好事啊。”

 他身後的官員們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敢第一時間出聲。

 這陛下怎麼突然想起來要立後了?

 不過劉大人說的沒錯,陛下能有這個想法那確實是件好事,之前他們每次一向陛下提這件事就免不了要被陛下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搞得他們都有心理陰影了,以為陛下身體有點問題呢,想著要是一直這麼下去,日後說不定得從皇室中過繼過來個做儲君。

 但因陛下還年輕,身體也不錯,此事又有內涵陛下不行的嫌疑,所以為了自己的腦袋著想,誰也沒敢提。

 大臣們委實是沒有想到,今日陛下竟然自己提了,早上的太陽莫不是打西邊出來的?

 他們看看左右,彼此用眼神無聲交流了一下,這立後可是件大事,未來皇后一定得慎重挑選,家世品貌任何一樣都不能差了,如今帝都中身份匹配還未出嫁的適齡女子應該不多,不知陛下心裡到底是個怎樣的想法。

 魏鈞安心中思量一番,瞧見左右同僚都還在琢磨這事,這個時候還琢磨什麼,別讓陛下反悔了那才是正事,他走上前問道:“皇上,您可是要先舉行選秀?此事現在讓戶部安排下去,兩月之內就能大選,時間剛好。”

 戶部尚書錢東舟聽到這話也反應過來,他忙上前附和道:“微臣回去就著手操辦此事。”

 官員們聽到“選秀”二字表情各異,尤其是那些家中有適齡女孩的,心思也各不相同,若是真要選秀了,陛下不可能隻立一位皇后吧,到時不得再挑選些妃嬪來充實後宮?

 宣政殿中一時又沉寂下來,錢東舟想要開口問問陛下是否還有其他的要求,就聽到上面的陛下沉聲問道:“誰說朕要選秀了?”

 錢東舟迷糊了一瞬,不是皇上說要立後的嗎?就硬立嗎?

 劉長蘭以為自己還算是瞭解陛下的心意,他瞥了一眼身邊的戶部尚書,慢聲道:“陛下若是覺得選秀過於繁瑣鋪張,可讓戶部先收集帝都之內家世合宜品貌出眾的女子畫像,呈於陛下,供陛下來挑選。”

 李鉞垂眸看向廷下百官,他們一個個的看起來好像比他親孃都要操心這件事,他笑道:“不必了,朕心中已有人選。”

 官員們聽聞此話又是面面相覷,滿臉疑惑,他們完全沒聽說陛下看上了哪家的女子,最近一樁與陛下有關的風月,還是靖國公家的那個小孫女,而且那也委實算不上是風月,畢竟那小姑娘連皇上的衣角都沒碰到,而靖國公被陛下罵得差點找不到北,現在還在家裡老實待著不敢見人。

 魏鈞安在腦中將帝都裡有可能出皇后的幾家快速過了一遍,結果一個可能的姑娘都沒挑出來,同僚們不知道怎麼回事跟群小鵪鶉似的,都憋著不說話,只能由他這個中書令先問道:“不知皇上看中的是哪家的姑娘?”

 “孟弗。”李鉞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中的笑意比剛才又明顯幾分,這一聽就知道陛下是很中意這個姑娘的。

 孟弗?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百官們豎起耳朵想聽陛下再介紹兩句,結果陛下只說了一個名字就完全沒下文了。

 如果這些大人們的家眷在場,她們一定會立刻提醒他們孟弗是誰,不過好在這朝堂上也有對帝都八卦比較關心的大人,因去年孟弗與謝文釗和離,上個月謝文釗又娶了孟弗的親妹妹,所以孟弗這個名字被提起的頻率其實並不低。

 而戶部尚書錢東舟作為謝文釗的上司,對這段八卦瞭解得又比旁人更多些,所以一聽到這個名字,直接懵了一下,陛下說的孟弗跟自己想的一定不是同一個人吧?這可太離譜了!

 魏鈞安與劉長蘭兩位大人還一臉困惑在想孟弗是何許人也,錢東舟幾經猶豫,還是站了出來小心問道:“陛下,您口中的孟弗,可是孟雁行孟老先生的大女兒?”

 “不是。”李鉞否認道。

 錢東舟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應該只是個同名同姓的女子,這帝都中還有什麼比較出挑的姓孟的人家嗎?他還沒想出個結果來,陛下的下一句話就錢東舟又傻住了。

 陛下說:“孟雁行不是不認阿弗了嗎?”

 他的話音落下,宣政殿裡一連響起好幾道吸氣聲,幾位官員登時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們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聽,錢東舟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員。

 真是孟弗也就算了,這皇上還叫上人家阿弗了!

 錢東舟咧了咧嘴角,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該說些什麼,他突然回想起在去年的某次宴會上,太后還請皇上幫忙多照顧照顧那姑娘,皇上就是這樣照顧的?

 這未免太照顧些了吧。

 宣政殿裡的大部分朝臣是不清楚孟弗的身份,聽錢東舟的意思知道她是孟雁行的長女,雖然孟雁行現在在朝中沒有官職,但他是當世知名的大儒,又曾為太子太傅,她的女兒倒也還行,只是家世差了些,日後作為中宮皇后怕是要壓不住其他的妃嬪,不過陛下說的孟雁行不認這個女兒又是什麼意思?

 知情的官員們非常好心地將自己知道的訊息分享給其他同僚,孟弗已經被孟雁行遷出族譜,孟雁行不認這個女兒了,不過這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她早於文康十六年就嫁與宣平侯謝文釗,去年九月與宣平侯和離。

 同僚們一聽這話,那嘴巴瞬間張得老大,都能直接往裡面投進一顆雞蛋,清楚孟弗的身份後,剛剛還在朝上扮鵪鶉的大臣們一下子全都活躍起來,宣政殿像是炸開了鍋,噼裡啪啦唧唧喳喳,官員們各說各話,但意思都相差無幾,立後之事不是兒戲,希望皇上三思。

 李鉞豈止是三思,他都思了半年,他託著腦袋聽他們吵了一會兒,但隨後發現這些個大臣們的心裡是一點數都沒有,吵得沒完沒了。

 李鉞抬眼看了眼高喜,高喜連忙端起一杯茶邁著小碎步來到李鉞身邊,李鉞接過那茶,卻是一口沒喝,直接摔到地上。

 這一聲脆響讓廷下百官齊齊打了個哆嗦,他們剛才嚷得太過忘我,竟是忘了陛下就在上面看著他們,所有人的聲音全都停下,他們低垂著頭,屏住呼吸,宣政殿中落針可聞。

 李鉞慢悠悠開口道:“愛卿們都有什麼話說?一個個來說啊。”

 他話音落下許久,都無一人敢開口,李鉞決定挑個倒黴蛋出來,他的視線落到魏鈞安的身上,魏鈞安察覺到陛下的目光,只覺得後背一涼。

 李鉞道:“魏鈞安,你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怎麼啞巴了?要朕找個太醫過來給你瞧瞧嗎?”

 魏鈞安只能硬著頭皮道:“陛下,這不可啊!”

 “有何不可?”李鉞問。

 這麼明顯的問題陛下還用得著問他們嗎?

 魏鈞安眉頭緊蹙,出聲道:“這……這孟姑娘她嫁過人啊。”

 “嫁過人怎麼了?是嫁過人又不是殺過人,”李鉞問道,他的臉上全是嘲諷,“嫁過人犯法嗎?朕不記得大周律裡有這一條,是諸位愛卿今日新加的嗎?”

 “嫁過人自然不是犯法的,但作為一國之母實在不妥。”魏鈞安低頭說道,他現在根本不敢抬頭看陛下的表情。

 李鉞冷笑了一聲,問道:“倒是好笑了,魏鈞安你娶了三任妻子了吧,你有沒有覺得自己作為中書令也挺不妥的?”

 魏鈞安皺著臉道:“皇上,這怎可放在一同比較?”

 “哪裡不可了?說來聽聽?”李鉞問道。

 魏大人張了張嘴,好半天過去,愣是一個字沒有蹦出來,他倒是能找些聖賢書上的話來辯解,但依著陛下的脾氣,立馬就能用同樣的話給懟回來。

 錢東舟見魏鈞安卡住,短時間內怕是都想不出來有力的理由,他立刻上前道:“陛下,即便撇開孟姑娘嫁過人這事不談,她的身份也是不夠的。”

 李鉞道:“是朕要娶妻,不是朕要給你們娶妻,你們這是在挑剔什麼呢?輪得到你們來挑剔?”

 錢東舟不敢再說下去,看陛下的意思這件事是一定要成的,那這誰還敢挑剔未來皇后?

 太后或許可以,可當初就是太后讓陛下多照顧人家的。

 劉長蘭轉頭看了看自己左邊還在絞盡腦汁想該如何辯解的魏鈞安,又看了看右邊已經喪失戰鬥力的錢東舟,至於其他同僚更沒有剛才那副激昂澎湃的架勢,眼下的這個情況只能他自己上了,不過劉長蘭與他們不一樣,他是和稀泥出身的,更擅長中庸之道,他勸道:“皇上,要不您將孟姑娘迎入宮,先給個妃位,待日後她為陛下誕下龍子,再封后如何?”

 劉長蘭想著,那孟姑娘要生下龍子至少需要一兩年的時間,這麼長時間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就算真的要封后,到時說出去也是母憑子貴,比這麼直接封后合理多了。

 結果李鉞聽完後直接發出一聲嗤笑,他將手中的奏疏往旁邊輕輕一扔,從龍椅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滿朝文武,他問他們:“諸位愛卿是不是弄錯了一件事?”

 他們弄錯了什麼?難道陛下不是真的想要立後?

 陛下的威壓像是一片雷雲停在他們的頭頂,百官噤若寒蟬,人人自危。

 此時李鉞臉上的笑意早已淡去,他冷聲道:“朕是在通知你們,不是在與你們商量的。”

 “今日朕高興,不想與諸位愛卿爭吵不休,朕就是要封孟弗為後,欽天監現在就去給朕算好日子,禮部早日準備大婚吧,退朝。”

 李鉞說完帶著高喜直接出了宣政殿,封后的詔書他早就寫好,等會兒就親自給阿弗送過去。

 皇帝都走了,宣政殿裡的百官們卻還傻站在原地,錢東舟環顧左右,偷偷挪到劉長蘭的身邊,小聲問劉長蘭:“劉大人您是怎麼想的?”

 “我還能怎麼想?你覺得你能說動皇上,讓皇上打消這個念頭?”劉長蘭搖了搖頭,雖然說陛下娶個嫁過人的姑娘做皇后這事有些離譜,但一沒有觸動到他們這些官員自身的利益,二沒有動搖國家的根本,那就沒必要堅決跟陛下對著幹,而且陛下做的離譜的事多了去了,不差這一樁。

 想通這一點,劉長蘭伸手拍了拍錢東舟的肩膀,安慰他道:“想開點吧,這陛下立後總比不立後強,而且這陛下在下封后的聖旨前還跟我們說了一聲,可以了吧。”

 錢東舟有些無語地看著劉長蘭,劉大人有沒有發現他現在對陛下的要求是越來越低了,這陛下通知他們就代表陛下心裡有他們了是嗎?

 此事看來是無法扭轉了,錢東舟嘆了口氣,感嘆說:“這天底下有那麼多年輕貌美才藝雙絕的女子,陛下他怎麼就看上一個嫁過人的姑娘?”

 魏鈞安從後面走上來,他剛才在腦子裡把各朝各代關於女子的書都過了一遍,其中還有前朝史書上的一段君奪臣妻的秘聞,他感覺現在自己整個人都得到了昇華,他有些釋然地對錢東舟道:“行了吧,這幸好孟姑娘已經與宣平侯和離了,若是陛下在他們沒和離的時候動了這個念頭,我們才該找個地方哭去。”

 後面跟上來的中書省官員聽到魏鈞安這話,連忙出聲阻止道:“大人,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在場都是人精,知道此事不可隨意發散下去,魏鈞安轉移話題說:“這事宣平侯怕是還不知道吧?”

 “應該……不知道吧。”錢東舟想想這幾日謝文釗在戶部的表現,只覺得他比往常更努力了。

 這事陛下瞞得實在太緊了,錢東舟甚至懷疑太后可能都得是今日才知道的。

 魏鈞安感慨說:“想想孟雁行,再想想宣平侯,這心裡是不是爽利多了?”

 錢東舟眨眨眼睛,啊了一聲,他摸著自己的胸口說:“這麼說的話,我真心裡頭好像是爽利了一些。”

 快樂都是對比出來的,現在有比自己更慘的人的笑話可以看,陛下的這點叛逆又算得上什麼?

 謝文釗與人家姑娘和離後就馬不停蹄地娶了人家的妹妹,結果現在人姑娘要變皇后了,他以後見了人家得行跪拜大禮,孟雁行就更慘了,莫名其妙地將自己的大女兒給遷出了族譜,他那麼好面子的一個人,總不可能厚著臉皮再把人給遷回來吧。

 百官們想到這二位日後的痛苦,心裡對陛下封后的牴觸竟消減了些。

 謝文釗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百官們要看笑話的物件,他今日忙完戶部的差事早早回了侯府,路過凌香館的時候見這裡大門緊閉,便多嘴問了句:“孟瑜呢?”

 守門的小丫鬟道:“奴婢聽見夫人說,她要去看望看望她的姐姐。”

 侯府裡下人們也都知道孟瑜和孟弗的關係,作為親妹妹嫁給了姐姐曾經的夫君,這還好意思去看人家,新夫人的臉皮實在頗厚。

 謝文釗不知道孟瑜是抱著什麼心思去見孟弗,但皇上說不定也會在那裡,她要是惹怒了皇上,侯府說不定要跟著她一起完蛋。

 謝文釗來不及想其他的,他從後院挑了匹馬,駕著馬匆匆地向孟弗現今的宅子趕去。

 孟瑜此時已經到了孟弗的宅子外面,上個月她被接回侯府後,原本打算端出自己正妻的架勢,給那三個姨娘點顏色瞧瞧,她把她們叫到凌香館想要先立個規矩,這三人中她最看不上的就是先懷了孩子的孫玉憐,她先讓她們三個在外面跪了半個時辰,然後才施施然出來,準備給她們講講自己的規矩,結果她剛一走到孫玉憐的身邊,孫玉憐身子一歪直接倒下,侯府立即陷入一片人仰馬翻當中。

 老夫人對孫玉憐肚子裡的孫子寶貝得不得了,聽說孟瑜差點害了她的孫子,直接罰了孟瑜半個月的禁足,這半個月裡孟瑜被關在凌香館裡,只有兩個從小跟在她身邊的丫鬟可以使喚,她想要她們回孟家幫忙報信,結果還沒出正門就被攔了下來,老夫人又派人送了幾卷佛經過來,告訴孟瑜什麼時候把佛經抄完了,什麼時候放她出來。

 孟瑜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她把屋子裡擺設都給砸爛了,也沒有人來給她開門,她意識到自己想要出去就必須得按老夫人說的做,她抱著丫鬟哭了兩天,把哭得眼睛都腫了,可除了兩個丫鬟,再沒有其他人在意她,幾個姨娘整日在外面嬉鬧,還嚷嚷著從前的夫人有多好,孟瑜聽得心中更加難受,那股火氣燒得她五臟六腑疼,眼淚啪嗒啪嗒又落下來。

 她在丫鬟們的勸說下終於把佛經抄完,禁足剛一被解,她就奔著孟弗的宅子去了,現在應該只有看到孟弗才會讓她好受一點。

 不是都說孟弗好嗎?她倒要看看那麼好的孟弗現在過得是什麼日子!

 今日李鉞一下了早朝就揣著詔書來找孟弗,結果剛來就看到青萍站在院子裡抱怨煙囪不冒煙了,飯都沒法做,陛下二話沒說換了身衣服,爬到房頂修煙囪。

 青萍在下面看的時候簡直是佩服得不行,這位陛下未免太沒架子。

 孟弗寫完書出來的時候陛下剛從屋頂跳下來,他身上臉上都是灰,孟弗看到嚇了一跳,趕緊讓青萍去打了一盆水來,語氣中帶著微微的嗔怪,說:“找人來做不就好了。”

 李鉞伸手在孟弗的鼻尖輕輕點了一下,白皙的面板立刻留下一塊黑色的印子,他回道:“我也能做,不費事的。”

 “是不費事,但您看看您現在的樣子,”孟弗嘆道,“這要是讓百官看到您這副樣子,怕是又得氣得撞柱子了。”

 陛下甜言蜜語張口就來:“只給你看。”

 孟弗抿唇輕笑了一聲,將帕子沾溼,道:“我給您擦擦吧。”

 她剛抬起手,孟瑜直接推門從外面走進來,她一抬眼就看到孟弗站在一個高大的男人前面,手裡拿著帕子,似要為那男人擦臉。

 那男人髒兮兮的,孟瑜只覺得多看一眼都會汙了自己的眼睛,孟弗到底怎麼想的看上這樣一個男人?

 孟瑜第一次為自己這個姐姐感到可惜了,她這些天裡心中累積的鬱氣也隨之消散許多。

 孟弗收回手,臉上的笑意褪去,淡淡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孟瑜彎起嘴角,笑得像個孩子,她走過來問道:“姐姐,這是姐夫嗎?”

 孟弗沒有作聲,孟瑜也不見怪,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感受到孟弗這一刻的尷尬,她繼續問道:“姐姐,不知姐夫是做什麼的?”

 孟弗有時候覺得孟瑜實在是有些瘋魔,或許也該找個大夫給她看一看腦子,她沒理孟瑜,繼續為陛下擦臉。

 孟瑜不在意,轉過頭就看到牆下的鞦韆,她走過去打量一番,又問道:“這鞦韆是姐夫做的嗎?”

 孟弗不理她,她就自言自語道,“姐夫這木工做得不錯,正好侯府也缺個木匠,姐夫不如到候府上工吧?我可以多給姐夫些銀錢。”

 她話剛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一串馬蹄聲,孟瑜轉頭去看,便見謝文釗站在門口,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開口問道:“謝文釗你怎麼來了?”

 謝文釗已經得知當年的真相了,她不希望謝文釗再與孟弗有任何的牽扯!

 然謝文釗根本沒有理會她,他快步走到李鉞面前,然後撲通一聲跪下,道:“微臣謝文釗叩見皇上,吾皇萬歲。”

 孟瑜要質問謝文釗的話全僵在了嘴邊,她呆在原地,怔怔看著眼前這一幕。

 她受著委屈為自己選的身份高貴的夫君,此時正跪在那個髒兮兮的男人面前,誠惶誠恐地稱他為皇上。

 皇上……

 恍若是晴空一個霹靂,將她劈死在這裡。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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