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些人是……”常三夫人指了指被黑鷹衛壓在地上的人。
常老太爺立刻轉頭，對著常樂安的方向怒吼了一聲：“你問問你的好女兒！”
常樂安脖子一縮，眼眸噙著楚楚淚光，道：“爺爺，樂安犯了什麼錯？樂安這些日子一直在府裡，什麼也沒做啊。”
“是真的什麼都沒做嗎？”
話落，烏管事就叫人摻扶著斷了雙手的姚春，來到了祠堂。
姚春跪在了地上。
她的雙手沒了，常樂安也不管她的死活，也就沒有為她請良醫醫治，斷口處早已腐爛。
就這短短的幾日，姚春看清了人情冷暖，人走茶涼的苦楚。
而常樂安以為姚春已經死了，卻沒想到還活著。
但她不能承認自己幹過那些事情，便將矛頭指向了姚春，喝道：“姚春，你是不是揹著我，去幹了什麼事？”
姚春猛地抬頭看常樂安，當對上常樂安陰冷的目光時，姚春心裡的委屈都嚥了下去。
她是活不成了，可是她還有家人在常樂安手裡，一旦她把那些事情拱出來，她的親人也會死。
這是常樂安從不用孤兒出身的婢女的原因。
孤兒沒有把柄，但像姚春這樣的下人，叫她幹起事來也放心，事後東窗事發，她也能推卸的一乾二淨。
姚春低下頭，不說話。
常樂安一臉氣憤的走到姚春面前，一巴掌狠狠甩落。
“啪！”
巴掌落下，姚春被打趴在地上。
常樂安的怒斥聲隨即響起：“你讓這些人幹了什麼，你如實說來。”
姚春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好，哭著說道：“四小姐，這還不得怨你，奴婢早先與你說過，想做榮王殿下的通房，只是一個通房，若四小姐願意為奴婢牽線，將奴婢送入榮王府，哪裡還有後面的事情，可是四小姐你太自私了，不光是奴婢，這錦絮閣的姑娘們到了年紀的，你一個都沒放出去，就算她們有心上人，你也要一拖再拖，奴婢沒有別的心願，就想做榮王身邊的一個小小侍妾。”
“你……”常樂安像被氣急了一般，指著姚春的手隱隱顫抖，實則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奴婢跟在小姐身邊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奴婢就這麼一點小小的心願你都不願成全奴婢，你說……奴婢為何還要再對你忠心。”
“你……你……”常樂安氣惱的吼道：“所以，那場馬車失事不是一場巧合，而是一場陰謀？”
姚春瞪看著常樂安，嘴角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
而常老太爺卻紋絲不動的盯著這主僕二人一唱一和。
常三夫人也沒阻止，反倒是常樂顏，她很不甘心的上前問道：“姚春，你可想清楚了再說，死不難，但你害的可是榮王妃，榮王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姚春暗暗打了一個冷顫。
“你聽過生剝人皮生掏內臟嗎。”常樂顏慢慢走前道。
姚春看著常樂顏，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了生剝人皮的畫面，頓時被嚇的尖叫道：“二小姐到底想說什麼？二小姐是不是覺得奴婢這樣的身份根本就不配做榮王枕邊的女人，是，奴婢從未奢望做他什麼夫人，奴婢只是想做他身邊的侍女，可是四小姐卻百般阻止，她不該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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