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越來越大的聲勢，宋妍書有些害怕，拼命躲進羅果身後，還把羅果往前推。
“妍妍，我們快走吧。”羅果看這情形覺得非常不妙，她現在因為這些同學的呼喊，頭皮發麻。
一張張憤憤不平的臉，組合在一起，真的會產生滅頂的恐懼。
宋妍書也正有此意，可姜棠不肯就這麼放過她。
“跑什麼，你還道歉呢。”
看著姜棠，宋妍書氣不一出來，“做夢，要我跟你道歉。有本事你就打我，否則等我離開這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可是你要求的啊，我還真是沒見過這麼賤的人，竟然主動要求別人打她。”姜棠說完，惹來周圍一陣哈哈大笑。
“姜棠，別說我瞧不起你，我就是借一個天給你做膽子，你也不敢。”宋妍書被刺激挺起胸膛，鼻孔對著人。
“你都這麼熱情要求，我要是不打，豈不是不給你面子。你們有錢人不最喜歡講究面子的嗎？”姜棠轉悠著五指，慢慢靠近。
宋妍書這會子有些害怕，因為姜棠看起來真的會動手，“你，你別再過來啊。”
“哼。”姜棠嘴角微勾，嫣紅的小嘴溢位一聲冷笑。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但宋妍書推羅果出來擋，所以落在羅果身上。
羅果連叫都沒有辦法叫，直接暈倒在地。
這一幕，讓大家都驚呆。
像是在看怪物似的，看著姜棠。
“你。”宋妍書緊張吞嚥口水，完全被姜棠的氣勢給壓制，她的腿在發抖，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姜棠兩手抓住她的肩膀，慢慢地將人舉起。
宋妍書低頭看著自己雙腳離地，驚恐尖叫。
“你說我要是現在就把你丟下去，你會不會就跟我的手機一樣，啪一聲摔成肉泥。”姜棠的聲音極輕，卻透著刺骨的陰冷。
宋妍書看一眼樓下，腿都軟了，“你這樣是殺人，最後也不會有好下場，你會有報應。““報應？”姜棠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將宋妍書拉近，讓宋妍書能夠更加清楚看到來自她眼底深處的殺意。
“你跟我說報應，宋妍書最該有報應的人是你。”
前世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或許不會慘到連學校都來不了，只能依仗著姜家，最後落得個死無全屍的地步。
還有付佳妮更不會死。
雖然宋妍書沒有親自動手殺人，可她那些做法更可怕。
“啊，你別再往前移了！”
宋妍書半個身子已經被推到圍欄外面。
“害怕啦。”姜棠對著她的臉吹口氣，面帶微笑。
“魔鬼，你個魔鬼快點放開我。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宋妍書哭著喊著。
姜棠不為所動，手臂還在繼續往前伸。
眼看著宋妍書就要被丟出去。
“住手！”
此時響起一聲暴喝。
姜棠扭頭看去，只見一個打扮嚴肅的中年婦女，帶著幾個保安急匆匆走來。
“趕緊把人放下。”中年婦女板著臉命令。
姜棠收回視線，看著眼淚鼻涕都哭出來的宋妍書，嘆氣，“可惜了，我還沒玩夠呢。”
把人命拿來玩，怕是以後再也沒人敢小瞧她姜棠了。
她慢慢把手往回收，但還抓著宋妍書。
中年婦女見她可配合，正要鬆口氣。
“唷。”
突然，姜棠手臂往前一搖。
宋妍書半個身子再次懸空，精神也被逼得崩潰。
“哇。”
她放聲大哭。
且還有誰落在地上的聲音。
大家看著宋妍書腳下一灘黃色的水漬，面色各異。
宋妍書哭得更加大聲，因為她知道自己被嚇尿，顏面盡失，淪為同學們之間的一個笑柄。
“咦。”姜棠嫌棄捏住鼻子，放開她退後幾步。
宋妍書腿還在發軟，直接跌坐在那攤水漬。
“咦。”
這回是圍觀的人集體發出聲音。
中年婦女作為教導主任首先回過神，也必須要控制住眼前的局面，“都別看，去上課，不然我就以違紀為由，扣你們學分。”
一聽到這話，同學們迅速作鳥獸狀散開。
走廊這會就真的就剩下幾個人。
教導主任吩咐保安，先把宋妍書扶起來。
可住人一身尿騷味，幾個保安有點難以忍受捂住鼻子。
這樣的舉動對宋妍書是致命打擊。
從來都只有她嫌棄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嫌棄自己。
一時間，她體內怒火翻滾，像是巨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蓋住她。
“我命令你們，把這個小賤人抓住，我要剁下她的手，拿去餵狗餵豬。”
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腦子也被慣壞，說出這種令人笑掉大牙的話來。
教導主任皺眉，給那幾個保安使眼色，保安立即退到一邊。
“我說的話你們都沒聽見，都是死的嗎？”宋妍書大喊。
教導主任無奈嘆氣，走到她身邊，“宋小姐，我看你還是先離開吧，免得惹出更多的笑話來。”
她眼睛瞄了眼宋妍書溼透的褲子，意思很明確。
“不行，你得幫我教訓她。”宋妍書臉紅耳赤捂著褲子。
沒等教導主任說話，目光落在羅果身上，“你，把衣服脫了，給我。”
“不行！”羅果立即抱著自己。
今天她就穿一件長款T恤，要是脫了，就剩下貼身衣物，光庭廣眾之下，讓她以後還怎麼出來做人。
“讓你脫就脫，哪來那麼多廢話。”
不給就動手搶，要是羅果反抗，宋妍書就用巴掌伺候。
這都是她一貫的做法。
被打了個踉蹌的羅果，欲哭無淚，還死死捍衛衣服，“你可以找姜棠要，是她害得你弄溼褲子的。”
聞言，宋妍書停下動作，看向姜棠。
姜棠聳起肩膀，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脖子。
“好了，宋小姐用我的吧。”教導主任也實在是看不下去，把小外套脫掉遞給宋妍書。
要是以往，宋妍書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妥協。
可剛才姜棠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提起來。
所以要真的槓起來，倒黴的還是她自己。
“主任，你別杵在這，趕緊去處理姜棠。最好是讓她馬上滾出學校，並且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跪下給我道歉，磕頭。”宋妍書一邊綁衣服，一邊說道。
“這件事我會秉公處理，宋小姐放心。”教導主任說完，走到姜棠面前。
“同學，鑑於你毆打以及威脅同學，我現在就可以勒令你退學。”
“主任你不聽聽整件事的經過就做出決定，是不是因為你怕這宋家小姐，利用她家裡的勢力，讓你沒有這個主任做。”
姜棠說完，教導主任那張臉都成彩虹了。
咬牙切齒望著她，說道；“同學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我一來就看到你要把別的同學推下樓。你這樣的歹毒心思，不適合在留在我們A大。”
“沒有啊，這都是宋妍書自己要求的。”姜棠聳起肩膀，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教導主任被氣笑了，“空口無憑。”
“有啊。”
姜棠轉過身，見付佳妮還在。這孩子老實得很，還舉著手機。
“來給我，然後麻煩你到樓下，幫我撿一下手機。”姜棠笑得溫和，拿走手機。
安慰性拍拍付佳妮的肩膀，將她轉向樓梯口。
付佳妮跟木偶似的，乖乖走人。
教導主任冷眼旁觀，她不信有人會這麼沒腦子，讓別人推自己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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