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爺！”蕭媽激動跪在地上行走，又纏上老爺子，“我發誓我對夫人，對蘇家沒二心。”
“且算你說的是真話，那你怎麼解釋別人說你是同謀的事情？”老爺子問。
“是汙衊，一定是。”蕭媽還特意看了眼姜棠。
蘇璽突然就擋住她的視線，清冷的目光如同一盆冷水潑在她身上。
“母親，棠棠所做一切都會以我為先，她說蕭媽有問題，那就沒有說謊，更不存在汙衊。如今水落石出，您看著辦吧。我先帶她離開，折騰一宿，她也累了，該休息。”
蘇璽收回在蕭媽身上的目光，整件事分明都是圍著他轉，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過一絲情緒的起伏，除了蕭媽最後一次想要把髒水潑到姜棠身上的時候。
其餘的時間，他都表現得好像別人不是合夥要他命似的。
蕭媽聽完他的話，頃刻間像是失去所有力氣，跌坐在地。
而他拉著姜棠，直接走人，沒有再回頭多看一眼。
“臭小子看著不在乎，其實內心還是有點失望的吧。”老爺子嘆口氣。
蕭鳳麗捏著他的手臂，發洩說道：“他會變成今天這副性子，還不是因為你。”
“這有關我什麼事？”老爺子眼巴巴委屈說道。
蕭鳳麗加重擰他力道，見他臉都扭曲了，滿意放開手指，“要不是你吧他送走，她會養成如今的性子嗎。”
“好吧，千鍋萬鍋都是我的鍋。”老爺子沮喪垂下腦袋，避免自家老婆繼續編排他，他決定把蕭鳳麗的注意力引回蕭媽身上，於是說道：“快看，有人準備逃走。”
已經走了好幾步的蕭媽，聞言頓時身體僵直。
蕭鳳麗怒火中燒，“蕭媽，太讓我失望了。之前你說你是被蕭染棋逼迫，才對我下的毒藥。後來我被救回，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就沒跟你計較，讓你繼續呆在蘇家。是不是因為這樣，才導致你的膽子越來越肥，都敢把主意打到我兒子身上。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蕭媽再多的狡辯都沒用。
她揹著大家站著，沉默片刻後，突然冒出一聲淒厲的笑聲。
“因為他是害死我孫子的兇手，當年為了幫你順利生產，我丟下我的兒媳婦，才導致我兒媳婦難產。我兒子也因為這件事與我離心離德，在我面前發誓要跟我斷絕關係。二十幾年來我每天晚上都沒的一個好覺睡，因為我只要閉上眼睛就會夢到我可憐的孫子。他滿身是血，哭喊著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他，不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
“夫人！”蕭媽忽地轉過身，眼神裡充滿怨毒，“你知道嗎？看著剛出生的少爺的時候，我多想掐死他。”
“蕭媽！！！”蕭鳳麗的聲音更大，她流著眼淚，失望悲痛看著蕭媽，“你錯了，你的孫子就是因為才會流產的，你給你兒媳婦吃了什麼，你心裡沒數嗎？”
“不是的，是因為我沒有及時送她去醫院，不是因為吃什麼。”蕭媽一時又變得慌張。
是因為被戳中了。
“這件事是你兒媳婦親口跟我說，當年他們小兩口要離開也是我親自安排。原來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把過錯推到阿璽身上。”蕭鳳麗漸漸變得小聲，她現在連多看蕭媽一眼都不想。
老爺子看出她的疲憊，上前扶她，“別跟這種人多說，就算是喊破喉嚨都沒有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把她交給警察，讓警察來處理。”
蕭鳳麗一個字都不想說，靠在老爺子身上。
看到她這副模樣，老爺子心疼不已，看著蕭媽的眼神裡充滿著冷厲。
蕭媽感受到抬頭望去，又嚇到趕緊避開。
眼看著老兩口要消失在眼前，蕭媽才感到恐慌，她馬上張嘴哭喊求饒，“夫人，看在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保證消失在你們面前，以後再也不會出現。”
走遠的蕭鳳麗聽到，唉聲嘆氣跟老爺子說道：“想個辦法，讓她後半輩子都在牢裡待著吧。她在外面，遲早會沒命。就當是我還了這麼多年的情分。”
“你啊，就是太善良。”老爺子無奈搖頭。
蕭鳳麗不說話，諷刺笑笑。
當天晚上，蕭媽連同那個女孩一起被帶走。
蕭媽還是不甘心，一直都在叫嚷嚷。
“蘇家人沒良心，沒良心。”
她的叫聲傳到蘇家每個角落，比如蘇璽的房間。
“真過分，是你自己要害人，還反過來說別人沒良心。”站在視窗前的姜棠看著蕭媽被帶走，有些氣憤捏著窗簾。
蘇璽端著一杯牛奶走過來，聽見她的話，挑了挑眉。
“囡囡。”
“什麼事？”聽到他的聲音，她立即關窗，放窗簾。
看著她一氣呵成的動作，蘇璽低低笑出聲。
“來把牛奶喝了，然後睡覺。”他朝她揮揮手。
她拖著拖鞋飛快來到他身邊，接過牛奶咕嚕咕嚕喝起來。
“慢點，沒人跟你搶。”蘇璽拿出紙巾，準備等她喝完給她擦嘴。
她一口氣把牛奶喝完，順手就把杯子給他。
蘇璽也沒覺得有什麼，接過放下，動作自然。
姜棠仰著頭任由他伺候著，看見他眉眼間的淡淡溫柔，她的心暖暖的，舉起手指來撫平他眉尖的一點點褶皺，“沒關係，她不懂你的好，我懂。她不領你的情，我領。她想害你，我就保護你。”
蘇璽動作一頓，笑著說道：“那以後就要辛苦囡囡，好好顧著我咯。”
“沒問題，你啊就放心，有我在，一個打十個。”她自豪揮揮拳頭。
惹得蘇璽笑得更開來。
笑過後，姜棠對他心疼起來，“你以後看清楚點，別老是什麼人都對他好。你又喜歡什麼都往心裡憋。”
“嗯，不會。”蘇璽聽著她的話，沒有解釋。
他會敬著蕭媽三分，純粹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蕭媽如今做出這樣的事情，對他真是一點影響都滅有。
不過可以讓小朋友誤會，因此對他更上心，也算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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