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鞠老就帶著兩個小姑娘回到一個四合院，在這裡住的都是跟鞠老一樣身份地位的人，門口可是有拿著木倉的警衛站崗放哨，進出也都要特別通行證，所以這裡可以說是非常安全。
姜棠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難免會好奇，多問了些事情。
鞠老見引起她的興趣，覺得非常驕傲，熱情為她解答。
“爺爺，你別說話了，我好不容易可以跟師姐奶奶說上話的。”幾次都被自家爺爺打斷話的鞠亞蓓嘟著嘴表示不滿。
鞠老可真是有點尷尬，嚴肅看著孫女，“她是我師姐，當然是要先跟我說話。”
“那她還是我的師姐奶奶呢。”鞠亞蓓不認識反駁。
“你要尊老愛幼，我是你爺爺。”鞠老擺起架子。
鞠亞蓓嘟囔，“別的事情我都可以讓著你，但這件不行。我是您孫女，您也要愛幼。”
眼看著這兩人就要吵起來，姜棠連忙出聲勸說，“別爭，我什麼都不問了，肚子餓趕緊找點東西吃。”
“好，我來做飯。”鞠亞蓓展露笑容，一溜煙跑開。
看著她的背影，鞠老嘆口氣，“這孩子就是不夠穩重，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不急，她還小。倒是我有一點不明白，之前這丫頭對我還敵意滿滿。”
聞言，鞠老笑著道：“那是因為我跟她說一些關於師姐你的事情。”
“我的事？可我以前沒見過你。”姜棠皺眉。
鞠老不急不忙道，“你是沒見過，但師父時常跟我提起，我困於這紅塵俗世，很多身不由己，心態難免會崩潰。因此我常會打電話叨擾恩師，得到他一兩句指點，對我來說就是莫大的安慰。而每一次的通話，恩師都會提及到師姐你。他說的那些話裡，很多都是師姐你的經典名言。”
姜棠聽了只覺得想笑，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一段淵源，“外公也真是我那時候這麼小，講的都是胡言亂語，他還敢講給你聽。好在你這些年沒出什麼大事，官運亨通，不然我真是難辭其咎。”
說著，她這臉就有點發燙了。
“師姐，別這麼說，你那些話就是我這把年紀都悟不出來。所以我這些天就跟蓓蓓說，讓她向你好好學習，但這孩子有點……”不言盡，他已然是心事重重。
“我看蓓蓓悟性不差，遲早是成龍成鳳，而且女孩子開開心心就好，別的就看著來吧。”姜棠勸慰道。
鞠老一聽，看著她的眼神變了，有著心疼也有著擔憂。
不明白他眼神的含義，她直接問：“師弟，你這麼看著我，讓我覺得是個可憐蟲。”
“師姐，我沒那個意思。只是覺得你跟蓓蓓一樣年紀，可是你要承擔的卻遠遠在她之上。”鞠老說完還真掉了眼淚。
姜棠的心被什麼揉了下，接著全身浸透在淺淺的暖意裡，“沒事，各人有各人的命，我覺得我這樣活著也挺好的。”
“罷了，不說這些。師姐，我帶你到處走走。反正離開飯還有一段時間。”鞠老擦掉眼淚，又恢復那個嚴肅老人的模樣。
“不急，找個地方坐下，我替你把把脈，做個針灸，順便把我配的藥給你。”
“再好不過，請。”鞠老讓出路來。
姜棠當然不會真的託大，非要跟他一起走。
鞠老拗不過她，兩人有說有笑進到前堂大廳。
在這裡，姜棠開始行針。
見她拿出藥丸吃，鞠老有些好奇問：“師姐，這是什麼？”
“暈針用的。”她淡淡道。
鞠老一驚，看著她臉色大變，連忙起身，“師姐，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件事，不該讓你行針。““無妨，你坐下。我要開始了。”姜棠拍拍他的肩膀。
鞠老一臉為難道：“可是。”
“別婆媽，我藥都吃了，你想讓我浪費嗎？”
她這麼一說，鞠老也不好再拒絕，便坐回去。
但心情十分沉重，儘管隨著她的行針，他的身體感覺輕盈舒服了些。
“怎麼樣？”姜棠柔聲問了句。因為要開始拔針，難免會靠近些，作為一個醫生很正常的舉動，但某些心思齷蹉的人看到，便會產生誤會。
鞠老還沒回答，就聽到有人咋咋呼呼喊叫，“你在做什麼？離我爸爸遠點。”
聽到聲音，姜棠抬起眼簾掃一眼。
只見一個打扮精緻時尚的年輕女人站在眼前，滿臉怒氣瞪著她，好像下一秒就要吃人了似的。
“小怡，別這麼沒禮貌！”鞠老生氣呵斥女兒。
鞠怡靜聞言更加憤怒了，“爸爸，不是我的問題，而是她的問題。還有你都多大年紀了，竟然還敢……哎呀，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說完，又瞪著姜棠。
姜棠沒理會，認真收拾她的東西。
這在鞠怡靜看來是在挑釁，逼得鞠怡靜無法站著，而是走了過來，看架勢是要大幹一場。
“你站住！”鞠老起身，面色漲紅，“我看你是心思齷蹉，看人看事也齷蹉。都多大一點穩重的樣子都沒有，她是我的師姐，是你的長輩，豈容你在這胡說八道，對她不敬。”
鞠老連忙丟擲姜棠的身份。
“什麼？”鞠怡靜不相信打量姜棠，“爸爸你都在逗我的呢，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師姐，我可沒聽你提起過。您平日裡老是教育我們，現在看來您比我們都會玩，還搞個師姐出來。”
鞠老又不傻，當然聽出女兒話裡行間的暗示，逼得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就要氣暈過去。
看著他身體搖了幾下，離都比較近的姜棠連忙出手扶一把，“年紀大，少生氣。小輩不懂事，你也不懂嗎？”
“師姐，對不起啊，是我教育無方，冒犯了你。”鞠老唉聲嘆氣，生無可戀的樣子。
姜棠擺擺手，一句沒有關係還沒說出口。
鞠怡靜就先打斷了她，“爸爸，不管你演戲演得多好，我都不會相信你的。我到現在都不能忘記，在我五歲那邊，你跟那個狐狸精在我媽媽的病床前，做出那些噁心的行為。那個時候你也是跟我說，你們是清白的，可是媽媽死了不到一個月，那個女人就大著肚子進門。”
“那件事我說過不準提！”鞠老像是被捏住了痛腳，憤怒到脖子上青筋暴起。
鞠怡靜沉浸在痛苦悲傷的情緒中，根本就聽不進去別人的話,“那也是因為心裡有鬼，所以才會不準提。”
“你住口！”鞠老舉起手，眼看一巴掌要落下。
關鍵時刻，是姜棠出手攔住他，“有事好好說，動手解決不了問題，還會激化矛盾。”
“不用你假惺惺，哼。”鞠怡靜兇狠瞪著她。
鞠老放下手，無力道：“師姐你看到了，人家根本就不領你情，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為什麼要領她的情，我恨不得她去死。”鞠怡靜面目猙獰起來。
姜棠這才微微眯起眼睛，緊抿的嘴角微微揚起，她的這動作反而顯得她更加危險，渾身瀰漫著威壓的戾氣，“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能理解你的痛苦，但不代表你可以隨意汙衊我。”
“你是做賊心虛，不要臉，我爸爸都可以當你爺爺了，你還……”
“該死的。”一聲怒吼打斷了她的胡言亂語。
接著她就被突然衝出來的人肉彈珠給頂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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