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璽鑽到車裡,手握著方向盤一動不動。
姜棠悄悄觀察,開口想說點什麼,一會又把話憋回去。
等到她自己都受不了,一句對不起打破沉默。
“錯在哪裡?”蘇璽淡淡睨著她。
姜棠垂下腦袋,把玩手指,一根疊著一根,“我只是想知道我身世是什麼?,沒想那麼多。我不知道姜芸竹原來一直暗中策劃,更沒想到她會捨得去死。”
“我不反對你做任何事情,但前提你必須保證你自己安全。今天如果是他們兩個要殺的人是你,你覺得你能逃脫的機率有多大。”
看來他是真生氣,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
“下次不會了。”她弱弱說一聲。
“嗯?還想有下次。”他挑起眉,眼神危險。
立馬她就轉口,“不,沒有沒有。”
“過來。”他勾勾手指。
她便湊過去,被他一把摟著脖子。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麼,只能安靜待著不動,等他抱夠自然會放開。
幾分鐘後,他們的車窗被敲響。
蘇璽放開她,搖下車窗。
窗外是警察。
“你好,我們想問點情況。就是當時你跟死者呆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有兩個行李袋?”警察問。
“有。”姜棠回答。
“裡面的東西是什麼?你見過嗎?”
“東西不見了嗎?”她驚訝問道。
當時麵包車就只有她一人,司機早就跑了。難道是又來她追進樓房的時候,有人出現把東西帶走。可這附近偏僻,怎麼會有人。
除非是有人早就在哪裡等候,只要她一走,馬上出來把行李袋裡面的東西帶走。
“是的,我們警方認為兩個行李袋有些蹊蹺,便想問問你有沒有印象?”警察快速在本子上寫下內容,“所以你是見過還是沒見過。”
“沒有,”她此時恢復平靜,回答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
警察敲不出端倪,加上看見她就莫名會產生信任感,因此沒有懷疑她的話。
“打擾了,你們最好儘快離開。”
“好的,多謝提醒。”
警察示意別客氣,轉身離開。
蘇璽把車窗關上。
姜棠立即說道:“裡面是金條跟現金,有人拿走了。”
從她剛才沉默那一會會里,蘇璽就知道她心裡肯定藏著事,果不其然她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真是見鬼。我明明記得當時就我一人,那麼短的時間裡,又從哪裡冒出一個人來。那些東西,就單單是拿出來裝到另一個袋子都需要一點時間。當時從我見到起火,到我回到麵包車邊上,時間這麼短,按理說是不夠轉移的。”
“或許那人當時還在車裡,等到警察來了,再趁亂逃掉。”
蘇璽說的讓她脊背有些發涼,驚呼,“不可能吧。”
“凡事有可能,誰會想到有人膽子這麼大。”蘇璽敲著方向盤,目光深遠注視著前方。
一時間,姜棠無話可說。
按照蘇璽說的,這麼做是有風險,可要是成功又是最安全的。
“可又會是誰知道關恩拿了這麼多金條跟現金,當時我們開車在路上,我可以保證沒有一輛車跟著我們。那就是說有人提前埋伏在這裡。對了,難道是姜芸竹的安排?”
“或許也跟謝若輕有關係。”蘇璽隨口指出一個方向。
“對,那我們現在就去找謝若輕,看看有沒有什麼聯絡。”姜棠興奮說道。
“坐好。”蘇璽斜視她一眼。
姜棠收起動作,像個小學生似的坐著,接下來他不讓動,絕對不動。
見她這麼乖,蘇璽的臉色稍有緩和。
車子一路狂飆,在姜棠擔驚受怕中到達了謝若輕目前在的醫院。
距離謝若輕被打傷入院到現在已經過去小半個月,謝若輕傷勢好了很多,就是精神方面有點問題,要是不小心觸到她害怕的點,她就會發狂。
丟東西,動手打人,眼神也是恨不得殺了靠近她每一個人。
姜芸竹之前給她請的護工,全都跑了,即使給的錢高,又沒人肯來。
沒人照顧的謝若輕,就比較慘,就是一天到晚被關在病房裡。
“你們最好還是不要進去。”陪著姜棠他們一起過來的醫生建議道。
姜棠瞭解謝若輕的,要說謝若輕瘋了,那絕對是不可能。
所以她懷疑現在謝若輕的一切行為都是在裝。
“沒關係,我畢竟是她的姐姐,現在我媽出那樣的事情,我要是不理,她就真的太慘。”姜棠對醫生使出苦肉計。
醫生看著她眼淚都掉出來,無可奈何嘆口氣,“那好,我先讓人確定一下病人現在的精神狀況,如果良好,你有十分鐘的探視時間。”
“謝謝醫生。”
“不客氣。”
目送醫生離開,姜棠扭頭對蘇璽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蘇璽敲她腦門,眼神異常溫柔寵溺。
他們還算是比較幸運,醫生最後允許他們進去十分鐘。
這對於姜棠來說足矣。
雖然蘇璽也懷疑謝若輕,但保險起見,他還是沒讓姜棠離開他身邊。
病房的門緩緩開啟,姜棠拉著蘇璽的手,兩人都面無表情走進去。
當然還是要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
“你們抓緊時間,我就在這邊,有什麼馬上叫我。”醫護人員叮囑完,站到角落裡。
姜棠便拉著蘇璽,走到裡間。
謝若輕穿著病服,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發呆。
“咳咳。”姜棠發出聲音。
謝若輕置若不聞,還哼起歌兒來。
“我知道你聽得見,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姜芸竹死了。”
果然謝若輕身體僵住,下一秒又哼起歌兒,沒有搭理姜棠。
“還有關恩,也死了,被火燒成碳,是被姜芸竹給殺死的。”
姜棠下了猛料,謝若輕要裝也裝不下去。
她忽地轉過頭,兩隻含著恨意的眼睛被頭髮擋住些許,看著倒像是來索命的鬼魂。
姜棠卻無所畏懼,還笑著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姜芸竹會去找關恩算賬,還有關恩那些金條跟現金,是不是你安排人拿走?”
謝若輕晃著身體,緩緩抬頭,嘴角是一抹冷到令人發寒的笑。
“你猜。”她緩緩地吐出兩個字,笑容的弧度越來越大,頭髮隨著動作往後甩,讓她那張比牆壁還白的臉露出來,她還畫了特別鮮豔的口紅,看起來像是塗了一層血在上面似的,即使是白天看見都會被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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