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擰眉，淡淡地下了結論：
“我早就覺得她不是什麼好人。”
有的時候，直覺還是很準的。
只是，之前的每個人都說米柯沒有問題，黎月才會一次次地懷疑自己是不是討厭錯了人。
如今看來......
“也暫時不能下定論。”
柳如煙靠在沙發上，淡淡地開口：
“我現在去醫院。”
“程茹現在雖然醒過來了，但身體裡面難免會有藥物殘留。”
“我要好好研究這種毒藥，順便研究一下，米柯給程茹吃的，到底是什麼。”
說完，女人回眸溫柔地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
“修誠，走吧。”
凌修誠點了點頭，輕輕地抬起手在柳如煙的肩膀上拍了拍：
“嗯。”
說完，他推著柳如煙大步地出了門。
厲景川朝著一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會意，直接帶著一隊人跟了上去。
很快，客廳裡面就只剩下黎月厲景川和凌果三個人了。
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之後，黎月轉頭看向厲景川，聲音溫柔：
“剛剛不是說有事要處理，先離開嗎？”
厲景川點頭：
“只是聽到你們談論米柯，又忍不住地回來了。”
說完，他鄭重地抬起頭看了凌果一眼：
“看錯人的事情，黎月以前也做過，而且做的比你嚴重多了，其實你不必自責什麼。”
“只是......”
男人眸光一凜：
“米柯的確不適合江冷，就別亂點鴛鴦譜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凌果站在原地，雙手死死地絞在了一起。
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的掌心已經血肉模糊，可是凌果一點都不覺得疼。
“凌果！”
黎月覺察到她的動作，連忙一個箭步上去。
女人掌心的血肉，觸目驚心。
黎月驚呼一聲，直接扣住凌果的雙手：
“你幹嘛啊？”
凌果整個人頹然地跌坐在了地上：
“黎月......”
“你說，我是不是等於差點間接地害了程茹？”
雖然黎月之前也說過，懷疑那個叫做江南燕的女孩子，但是凌果更清楚，米柯的嫌疑更大。
江南燕她也見過，這個女孩子的背景和心思都太單純了，的確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
而米柯......
她之前能夠輕而易舉地猜出程茹的病情，今天也參與了程茹的搶救，甚至，程茹能搶救過來，也是和米柯有關的。
這一切的一切，讓凌果不得不相信......
是她看錯了人。
她不但看錯了人，還差點害死了她和黎月最好的朋友!
“凌果，程茹會沒事的。”
“你別這麼想。”
“你......”
黎月抱著凌果的肩膀，出口的話還沒說完，凌果的臉色已經蒼白地比一旁的牆壁還要難看。
“黎月，我......”
她艱難地開了口，剛說了幾個字，就直接吐了一大口鮮血在地上。
那鮮血讓黎月瞬間傻了眼。
“凌果！”
她焦急地抱住凌果，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隻手拿出手機來：
“你挺住，我現在給你叫救護車！”
可凌果已經挺不住了。
她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了黎月的身上。
黎月咬住唇，慌亂地手指都在顫抖。
她甚至抖得連急救的電話都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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