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唇，有些不甘心地抬眼看著江冷：
“你......”
“今天一定要去嗎？”
“可不可以讓你的手下替你......”
“不行。”
江冷再次冷漠地打斷凌果的話，聲音冰冷淡漠地不像是他：
“只是一個手術而已，你這一年多以來也經歷過很多次了，乖乖的。”
男人的話，讓凌果下意識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江冷不對勁。
她感覺到了，他不對勁。
以前的江冷，是不會這麼跟她說話的。
她說她害怕手術，他就算是不能陪她，也會耐心地抱著她，哄著她。
這個男人雖然對她的佔有慾強大到離譜，也想盡了辦法想要把她留在他身邊......
但是這一年多的相處，江冷對她，的確算是溫柔。
他忽然這樣，她心裡莫名地浮上一絲的異樣來。
“是......海城那邊出了很嚴重的問題嗎？”
連自己病情都不曾知曉的凌果，此刻也幹本不知道江冷心裡的掙扎，更不知道江冷的打算。
她只是單純地覺得，是海城那邊幫派的事情很嚴重，嚴重到江冷已經真的無暇顧及她了。
女人那雙認真擔憂的眸子，讓江冷的心臟狠狠地一滯。
他深呼了一口氣，將米粥送到她的嘴邊：
“很嚴重。”
“所以......”
他別過臉去不敢看她：
“你自己保重。”
“我......這次可能要去一段時間。”
凌果整個人微微地頓了頓。
半晌，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
或許，這也是上天給她的機會吧？
原本，她就是計劃等身體好一點了，有機會了，就離開江冷，消失在他的生命中的。
眼下，她馬上要做一個大手術，醫生跟她說了很多她聽不懂的名詞，她也一頭霧水，不清楚明天的手術內容到底是什麼。
但是她知道的是，醫生給她打包票，明天的手術之後，她再修養一週，身體就會大好。
想到這裡，她一口將米粥吞下。
艱難地吃下去之後，她抬起頭看向江冷的臉：
“那你......”
“記得照顧好自己。”
她吸了吸鼻子，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哽咽：
“在外面要好好保重，不要抽那麼多的煙，按時吃飯按時休息。”
“不要逞強，有些東西奪不回來就算了，需要幫助的時候，要記得找外援。”
“厲景川凌御瑾......甚至榕城的那個司錦城，都會幫助你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別過臉去不敢再多看江冷一眼：
“不要擔心我。”
“我會好好的。”
江冷站在原地，看著凌果帶著淚意的眸子，還有線條纖瘦的側顏，心中翻江倒海。
他當然知道她為什麼說這些話。
這個傻乎乎的丫頭，還想著要趁著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偷偷離開是不是？
她是不是真的以為，只要她離開他了，他的人生就會變好了？
其實不會。
沒有她，他的人生，依然是一片灰暗。
即使成為了海城和營城兩個城市的幫派老大，又有什麼用呢？
沒有人真的理解他，沒有人真的能走進他的心裡。
反倒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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