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果......”
黎月擰起眉頭，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抓住了凌果的手臂：“你......”
“我有分寸。”
凌果當然知道黎月在擔心什麼，也理解她的擔心。
只是，韓敘對現在的凌果來說，是一株比罌粟還要誘惑有毒的植物。
她想了解韓敘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也想知道，自己之前覺得韓敘和江冷很像，是她的錯覺，還是韓敘真的和江冷有關係。
這些事情不弄清楚，她是怎麼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著女人堅定的眼神，黎月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放開了手，由著凌果去了。
凌果跟著韓敘離開之後，黎月在白洛的帶領下，到了厲景川的辦公室。
這是黎月第一次來到厲景川在塞城的辦公室。
這墨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比起厲景川在營城和在榕城的辦公室，都小得有些過分。
習慣於墨北琛坐在偌大空曠的辦公室裡的黎月，在看到厲景川坐在如此逼仄的房間裡，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我來這裡只是幫忙而已。”
大概是看出了黎月眼神裡面的情緒，厲景川淡淡地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讓黎月坐下：“凌果跟著韓敘去了？”
黎月點了點頭：“你知道韓敘會喊凌果一起？”
“嗯。”
厲景川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我建議的。”
黎月瞬間瞪大了眼睛。
半晌，她狠狠地擰起眉頭來：“但是，你應該是瞭解凌果的......”
“她對江冷的感情太深了，江冷去世的訊息，差點要了她的命。”
“現在她遇見了一個用了江冷身體的韓敘，你就不怕她......”
“她終歸是要面對的。”
厲景川淡淡地打斷了黎月的話：“如果我們好好地把凌果保護在我們身邊，不允許她和韓敘有接觸，在短期內來看，對她的確是件好事兒。”
“但是，我們又不可能一輩子看住她，不讓她和韓敘見面。”
“所以，堵不如疏，不如讓她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和韓敘一起去經歷一些事情，讓她自己分辨清楚，江冷和韓敘之間的界限，讓她自己選擇，是要繼續沉浸在過去，還是面對新生活。”
厲景川的話，讓黎月沉默了許久。
半晌，她抬眸看向厲景川：“或許你是對的。”
“只是......”
女人默默地嘆了口氣：“我只是怕，以凌果的性格，她並不能區分出韓敘和江冷的區別，而是會將會這兩個人之間的聯絡弄得更加混亂。”
厲景川勾唇笑笑：“給她點時間吧。”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黎月也不再好說什麼。
夫妻兩個之間的空氣驟然沉默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厲景川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
男人擰眉接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霍照憤怒的聲音：“厲景川，我想過你不要臉，沒想過你這麼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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