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父親你為什麼不把我掐死？”
凌御瑾的一句話，讓客廳裡的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凌修誠憤怒地瞪著凌御瑾：
“你胡說什麼！？”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你媽媽的溫柔知性，你真是一丁點兒都沒遺傳到！”
凌御瑾冷笑，“對啊。”
“我媽媽的優點，我一點兒都沒有遺傳到。”
“我遺傳到的，都是凌先生的缺點，這個結果凌先生應該早就料到的。”
“你為什麼當初不把我掐死呢？”
“你——！”
凌修誠被氣得血壓升高，整個人面色通紅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逆子，逆子！”
一旁的柳如煙看著凌修誠的模樣，到底有些不忍心。
她嘆了口氣，淡淡地掃了凌御瑾一眼，“御瑾，你何必說話處處帶刺，你爸爸也沒什麼惡意。”
“黎月肚子裡的孩子......”
女人低下頭來，“也的確最好是打掉。”
“否則的話，孩子生下來之後，也要步你的後塵。”
凌御瑾頓了頓，瞬間就明白了柳如煙說的是什麼。
男人擰眉，冷哼一聲坐到了沙發上，沒有再說什麼。
半晌，凌修誠看了一眼黎月面前那枚根本沒動的藥：
“黎月，該做決定了。”
黎月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看了凌修誠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放在她面前的藥。
她將那顆藥拿起來，唇邊噙著冰冷的笑意：
“就這麼一顆藥，就要將我辛辛苦苦，努力活下來的寶寶殺掉嗎？”
“我不願意。”
說完，她直接將那顆藥扔進了垃圾桶裡。
做完這一切，女人站起身來，“這個孩子，是我沒回到凌家的時候懷上的，凌家人沒有權利處置我的孩子。”
“或者說，我這個做母親的，都沒有權利決定這個孩子的生死。”
“能讓他死掉的，只有他自己。”
“如果凌先生覺得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有辱凌家的門風，那你大可以將我趕出家門。”
“就算厲景川不要我，我也不是非要回到這個家來。”
說著，她轉頭看了一眼遠處臉色蒼白的柳如煙，還有柳如煙身邊的凌青荷：
“我想，凌太太有了大女兒，也不是真的很想念我這個二女兒。”
女人的話，讓柳如煙的眼睛瞬間瞪大。
她連忙將身子和凌青荷離開一個距離，聲音焦急，“黎月，你......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來？”
黎月沒說話，直接抬腿上樓。
剛走沒幾步，別墅的傭人就進來通報了：
“老爺，秦家大少秦牧然來了。”
“他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他......”
傭人沉默了一瞬，然後默默地開口：
“他說，二小姐懷了他的孩子，他是來承認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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