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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這一趟之後，已經臨近春節了。
工廠停工放假，工人們都回家去過春節了，一切業務暫停。
江山也沒有再四處跑動，留下來陪蘇婉兒萌萌過春節。
在江山去格倫斯基堡的這段時間裡，蘇婉兒把蘇父蘇母都接過來了。
看到蘇婉兒現在住的大房子，蘇父蘇母徹底的相信，江山是真掙錢了，而且對蘇婉兒和萌萌也很好。
由衷的為女兒感到高興，終於是苦盡甘來了。
到了城裡，蘇父蘇母也沒閒著，幫蘇婉兒帶萌萌，洗衣做飯打掃房間，一樣都沒落下。
讓江山和蘇婉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婉兒，你們現在條件也好了，不愁吃不愁穿的，不打算抓緊再要個孩子啊？”
晚上，一家人坐在客廳，蘇母認真問起了蘇婉兒。
說起90年代，繞不開的，就是計劃生育了。
一秒記住
計劃生育於82年提出，90年代，開始全國大面積嚴格實施。
編制內的夫妻，只能允許生一胎，而編制外的，也只能生兩胎。
如果超生了，會被罰超生款，甚至被抓去強行結紮。
而彼時，重男輕女的思想，整體是很嚴重的。
那個敗家子之前，之所以頻繁的家暴蘇婉兒，一定程度上，也有蘇婉兒沒給他生出兒子的原因。
江山和蘇婉兒，現在只有萌萌一個孩子，還可以再生一胎。
說起生孩子，蘇婉兒羞紅了臉，看著江山，溫柔的小聲說道：“他說了算。”
“他如果想要，我就給他生。”
要擱以前，蘇婉兒打死也不會和江山再要孩子的，畢竟，光是萌萌這一個，就夠受苦的了。
但現在，不僅生活條件變好了，江山也重新做人了。
只要江山想要，她是願意給江山生的。
“萌萌雖然乖巧懂事，但終歸是個女孩，下一胎，爭取要個男孩吧。”，蘇母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話得到了全家人的一致同意，就連蘇婉兒也是這麼認為的，下一胎，要努力給江山生個兒子。
重男輕女的思想，可見一斑。
“生男生女都一樣，順其自然吧。”，江山把話題岔開了。
他現在的目標，還是以賺錢為主，至於生孩子啥的，暫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這時。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開啟門，是幾個流裡流氣的小混混。
不過他們並不是來找麻煩的，見到江山，態度恭恭敬敬。
“江老闆是吧，耗子哥請您吃飯！”
他們說的耗子哥，毫無疑問就是小耗子了。
在江山的支援下，小耗子現在是雍城道上的一哥，掌控著雍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灰色產業。
威風八面。
江山雖然支援過他，但平時鮮少來往。
“嗯，知道了，我會去的！”
小耗子現在也是個人物了，既然請了，江山閒著也是閒著，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得到了江山確切的答覆之後，幾個小混混就告辭離開了。
晚上六點。
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江山準時前去赴約。
赴約的地點，是一個規格適中的飯店。
整個飯店都被小耗子包場了。
除了請江山吃飯，今天也是他們的年終聚餐，飯店內座無虛席，全部都是小耗子麾下的小弟，足有一百多號人。
儘管飯菜早就已經上齊了，但江山還沒有到，沒有人敢先動筷。
“江老闆來了！”
小弟彙報之後，小耗子親自起身出來迎接。
道上混的順風順水，原本體型乾瘦的小耗子，現在變得壯碩了不少。
穿著打扮上，也不再流裡流氣的了，成熟而又不失個性，舉手投足之間，已然有了大哥的氣勢。
但在江山面前，他還是恭恭敬敬的，滿臉堆笑。
“江老闆，請！”
在小耗子的帶領下，江山在最裡面的主位上坐下。
這一桌，只有他和小耗子，其他桌，都是十個人坐一起。
尊卑分明。
小耗子拍拍手，一個小弟拎著一個箱子，放到江山面前。
開啟，裡面裝著的都是鈔票。
“這是我所有利潤的三成，還請江老闆笑納！”
江山沒想過從小耗子這裡得利，但為了感謝江山，小耗子自定了協議，往後，只要他掙了錢，一律拿出三成向江山進貢。
對此，江山又意外又欣慰。
他一直都沒把這當回事，並不指望小耗子這樣的混混，能回報自己。
但小耗子如約做了，這讓江山不由得對小耗子，開始有些另眼相看了。
“好，那我就暫且收下！”
“也希望你以後好好做事，不要玩火自焚。”
江山把錢收下，也給了小耗子勸告。
他們這些人，都是在灰色地帶討飯吃的，如不愛惜羽翼，極易出事。
“江老闆的話，受教了！”
小耗子是個精明人，他明白江山話裡的意思。
江山沒有多說什麼，開始動筷吃了起來。
“動筷！”
小耗子開了口，一百多號小弟，這才拿起筷子吃飯。
吃飽喝足。
小耗子帶著江山去了他新建的歌舞廳參觀。
歌舞廳，八九十年代的娛樂場所，在如今這個時代，約等於後世的酒吧迪廳和ktv。
是新潮高階娛樂的代名詞，無數年青男女，都熱衷於此。
對於城裡的成年人來說，要是沒去過歌舞廳，那就out了。
受限於此時國內的經濟條件，歌舞廳大多都是比較簡陋的，面積也不大。
小耗子掌控了雍城的灰色產業之後，將所有的歌舞廳全部關停，集中所有力量，搞了一個大的歌舞廳。
他眼光不錯，也有生意頭腦，歌舞廳開建之初，是請專人設計的。
風格別樹一幟，外牆貼著黑白拼色的瓷磚，和其他那些保守老舊的建築比起來，新潮又高階。
門口買票進去，經過一個走廊，檢票後就可以進入到歌舞廳內部了。
內部設有點歌臺，酒水吧檯，四周是卡座，中間是舞池，最中央有個用來表演的小舞臺。
上到二樓，是一個個獨立的包間，可以在裡面聚會唱歌，暢談人生。
整體的設計和裝修，在如今這個時代，算是相當的新潮和高端了，來玩的人自然很多。
伴隨著五光十色的燈光，和當下的流行歌曲，年青男女在舞池中搖曳起舞，其中也不乏有一些上了年紀，經濟條件比較好的中年男女。
和後世的酒吧迪廳不同，人們跳的都是國標舞，音樂也不勁爆，燈光柔和，帶著些許的曖昧。
此時已經入夜，來玩的顧客越來越多，舞池人頭攢動，四周的卡座上也坐滿了人。
正常情況下，歌舞廳一天能有個大幾千的收入，此時臨近年關，大傢伙都放假出來玩樂，歌舞廳的收入也漲了不少，多的時候能破萬。
江山對跳舞唱歌都不感興趣，去了二樓的包間坐下喝酒。
與此同時，一群二十來歲的年輕學生，趁著年關放假，也結伴來到了歌舞廳玩樂。
這一群年輕學生中，李瀟瀟也赫然在列。
她是跟著來玩的，放鬆一下。
卻不知，今晚，她才是被玩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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