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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迷霧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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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坊隊伍簇擁著宇文肱,抬著一塊碩大的青石塊,浩浩蕩蕩地朝神坎城進發。唯獨不見朱襄,宇文霸暗中詢問大將軍府中的侍衛,皆言不知道朱襄的行蹤。

 破曉前半個時辰,朱襄就潛身出了神關,自他得知慕超凡離開元末城朝北而來的訊息後,他原來想派去刀衛將心中的擔憂告知慕超凡,後轉念一想,覺得不妥,於是就親自出神關去見慕超凡。

 馬很急,心更急。心思紛亂如蹄聲,一聲一聲地在心中響起,無數被塵封了很久很久的畫面隨著急切的馬蹄聲,如數浮現出來......

 宇文肱手提血刀,帶領著宇文族人如入無人之境般闖入慕容信家,手起刀落,血肉橫飛,瘋狂殺戮後,又席捲向其他慕容家。魔君、小次魔,還有那風華絕代的談無期,悄然現身殺戮血場。

 韓若樗望著被亂刀砍死的慕容信,嘆息道:“生事事生何日了,害人人害幾時休。慕容信,你正大光明地與宇文肱一決高下,縱是輸了也不會落得如此悽慘下場。”

 夔有些幸災樂禍地反問道:“你相助宇文肱又算得上是正大光明嗎?”

 韓若樗反問道:“你說呢?”

 夔東瞅瞅西瞧瞧,道:“我看能不能找個人來回答你。”

 朱襄自極南群山出來前往碎冰湖,途經一個小鎮時,莫名其妙地被一個約十歲的小乞丐攔住了,朱襄給了小乞丐一些錢財,可那小乞丐並沒有要,只是緊緊地拉著朱襄的衣袖不鬆手。就在朱襄有些惱怒的時候,那小乞丐在朱襄的面前跪了下來,重重地磕了數個響頭,血都流了出來。小乞丐用手指醮著血水在地上寫了三個字。

 朱襄在見到地上字的瞬間,什麼都明白了,然後將小乞丐帶去了碎冰湖。

 “葛器葛城必須死!葛重天必須死!阻攔我的人也必須死!”這是栢皇寶兒當日對栢皇乾和葛器所言,現在從劍宗侍衛的口中道出,宛若利針刺在栢皇桐柏的心口上那般疼痛難受。

 葛器是被利器洞穿心臟而亡,栢皇乾是被利器刺穿喉嚨而亡。葛器死了,阻攔的栢皇乾也死了,栢皇寶兒說到做到了。讓栢皇桐柏不解的是三日前栢皇寶兒還在北陵城,殺人後又是朝南陽城方向而去,根據南陽城傳來的訊息,栢皇寶兒在深夜時分進入了南陽城,可第二天只見葛問、慕超凡、拓跋農離開南陽城朝離火城方向而去,不見栢皇寶兒的行蹤。

 怎麼可能三日後又突然出現在元末城呢?

 就在栢皇桐柏絞盡腦汁也無法想明白的時候,栢皇震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還告訴栢皇桐柏一個驚駭的訊息,殺栢皇乾的人就是曾經在金樓出現過的紅廿二,紅廿二的妻兒就住在城南郊外的一家農舍中。

 一隊殺氣騰騰的劍宗侍衛穿城而過,直奔城南郊外農舍,領頭的正是栢皇震。田間耕作的農人,屋中漿洗的婦人,還有嬉戲玩耍的兒童盡數被劍宗侍衛帶到了一起,驚呼慘叫,一幅雞飛狗跳的狼狽慘象。

 奇怪的是人群中竟然沒有紅廿二的妻兒,劍宗侍衛厲聲詢問,農人皆知道畏罪臺的紅廿二,卻不知道其妻兒是誰。栢皇桐柏鐵青著臉,狠狠地望向栢皇震,那模樣在栢皇震看來恐怖之極。

 栢皇震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低聲道:“城中時常有人見到畏罪臺的紅廿二在夜深時分出城,城南守衛每次盤問,紅廿二都說是回家歇息。深夜才出城,說明紅廿二的家就在城南郊外不遠處。”

 栢皇桐柏道:“難道不能是紅廿二的障眼法嗎?”

 栢皇震道:“紅廿二數十年如一日,絕對不可能是迷惑人的障眼法。更何況紅廿二曾多次陪伴同一婦人進出城,大約三年前,同行多了一個嬰兒。”

 栢皇桐柏道:“情況既然言之鑿鑿,眼前這些人中為何沒有紅廿二的妻兒呢?難道他們能飛天遁地嗎?”

 栢皇震道:“這幫農人在說謊,紅廿二的妻兒應該就藏在他們中間,他們都是畏罪臺的信徒,所以他們都不願意將紅廿二的妻兒交出來而已。”

 栢皇桐柏道:“畏罪臺的信徒?離火城只有劍宗,沒有畏罪臺。”

 栢皇震道:“這幫農人眼中只有畏罪臺,如此公然挑釁劍宗,顯然就沒把劍宗放在眼裡。這般亂臣賊子就不應該存在於離火城,當驅逐出境。”

 栢皇桐柏沉思良久,道:“你兄長的仇不能以驅逐出境了事?紅廿二必須要死,紅廿二的妻兒也必須要死。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栢皇震心思暗轉,計上心來,道:“這事就交給九思來處理吧,我一定讓紅廿二嚐到什麼是喪子之痛。”

 那一日,栢皇震將城南郊外的精壯男丁盡數押送去極南群山中當挖礦苦工,婦嬬老弱則被斬首坑埋。好端端的農舍村莊就被一句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變成了空屋閒舍。栢皇震還派出劍宗侍衛將北陵城裡曾與紅廿二稍有交情的人秘密帶至牢中嚴刑拷問,許多無辜之人蒙冤死於牢中。

 拳道隊伍一直撤至烏林與諸葛天問匯合時,姜燮才從馬車內出來。大帳內,姜燮端坐在將軍座椅上,微眯著雙眼望著齊刷刷跪拜在帳中的眾人,良久,才緩問道:“怎麼不見東城先生呢?”

 姜殊群回答道:“回始宗主,東城先生在古禹城。”

 姜燮嘆息一聲,道:“東城先生,人算不如天算啊!”

 姜殊群道:“東城先生固守古禹城,諸葛大將軍引兵陳伏於烏林,進可圍剿元末城其他三宗門,退可拒敵於烏林,不給敵軍趁虛而入之機。”

 姜燮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東城先生機關算盡,應沒能算到魔王祭是這般結局吧?”

 姜殊群道:“東城先生計謀,殊群不敢妄言。”

 姜燮微微頷首,忽地問道:“為何不見諸葛窮武?”

 姜無情陡地一怔,側首朝諸葛窮武望去。諸葛窮武見狀,連忙應聲道:“諸葛窮武拜見姜始宗主。”

 姜燮尋聲朝諸葛窮武望去,疑惑問道:“你——是諸葛窮武?”

 諸葛窮武道:“回始宗主,屬下正是諸葛窮武。”

 姜燮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不知就理,皆埋首不敢出聲。姜燮停下笑聲,又忽地輕蔑冷笑,道:“你絕不是諸葛窮武。諸葛窮武絕不會象你這樣卑躬屈膝,就算是死,也是頂天立地地站著。你——承受不了窮武之名號。”

 諸葛天問這時突然醒過神來想起一個只在諸葛家中流傳的久遠傳聞。姜燮建立拳道,興盛古禹城,有兩個人可與姜燮並肩齊立,一個是東城陰康,另一個就是諸葛窮武。諸葛窮武見姜燮從不需要作揖下跪,可就在姜燮瘋癲的時日裡,諸葛窮武突然神秘失蹤了。諸葛家為了紀念諸葛窮武的豐功偉績,於是就從家族的後輩人之中競選出智勇雙全的佼佼者來繼承“窮武”之名。

 現在的諸葛窮武正是諸葛家主諸葛天問的長子——諸葛武。

 諸葛武出生時本取名諸葛瑜,其自幼聰慧,臂有神力,十五歲那年立志要承接諸葛窮武之名號,於是自行改名為諸葛武,與諸葛窮武僅一字之差。其十七歲那年在諸葛家競賽中力挫群雄,又擊敗拳道同輩弟子,以全勝大滿貫的姿態站在了同輩人的最前列,終於順理成章地獲得“諸葛窮武”的名號。

 諸葛天問連忙解釋道:“回始宗主,他剛承接諸葛窮武之名僅五年時間,假以時日,定能不負諸葛窮武之威名。”

 姜燮問道:“你又是誰?你為什麼認為他能承受窮武之名?”

 諸葛天問道:“卑職乃是諸葛現任家主諸葛天問,他是卑職之子。”

 姜燮冷冷地問道:“諸葛家主?諸葛天問?敢問諸葛家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諸葛家主不是諸葛窮武,而另有其人呢?”

 諸葛天問驚慌答道:“回始宗主,非是諸葛天問擅自更改祖訓族規,確實是自初代諸葛窮武之後,祖訓族規約定如此。望始宗主明察。”

 姜燮冷哼一聲,道:“先輩之英名偉績皆被爾等後人損毀殆盡,仍不思進取,沾沾自喜,可悲!可嘆!今日,我姜燮為諸葛窮武取回其名號,也算為諸葛窮武挽回半分顏面吧。”

 帳下眾人皆驚駭噤聲,諸葛武更是驚呆在當場。良久,諸葛天問才回答道:“諸葛天問知曉了。”

 姜燮揚了揚衣袖,道:“都退下吧。”

 眾人如蒙大赦,滿身冷汗地退出大帳。諸葛武嗔怒睜目,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瞪了大帳一眼,氣沖沖地離開了。姜殊群朝姜謀使了個眼色,姜謀就連忙緊追著諸葛武離開了。

 姜殊群將諸葛天問拉到偏帳內,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兩人連喝了數杯酒後,諸葛天問忽地問道:“請問宗主,始宗主為何偏偏要在諸葛窮武的事情上糾纏羞辱諸葛家呢?”

 姜殊群有些無奈地道:“數百年前的陳年往事,豈是你我能說得清楚的。諸葛——武確實是你諸葛家,也是拳道中的佼佼者,正如諸葛大將軍之言,假以時日,一定能將今日取走的名號再次拿回來。”

 諸葛天問道:“宗主莫要安慰天問,此次始宗主迴歸拳道,竟然只問起兩個人,看來天問已無用武之地了。”

 姜殊群道:“諸葛大將軍怎麼能有如此想法呢?不可,不可,沒有諸葛家的支援,沒有諸葛大將軍相助,拳道又怎麼可能與其他三宗門相持數百年之久呢?”

 諸葛天問道:“關於初代諸葛窮武之事,天問曾多次拜訪過東城先生,每次東城先生皆言初代諸葛窮武在始宗主身後神秘失蹤了而已。諸葛家族的族譜中亦只有失蹤二字,亦無其他描述說明。”

 姜殊群心中忽地出現一個大膽的猜測,低聲道:“既然都只言失蹤,未言生死,是不是意味著初代諸葛窮武還活著?”

 諸葛天問被姜殊群的大膽猜測驚嚇住,腦袋陡然變得異樣的清醒起來,緊緊地瞪著姜殊群,問道:“倘若初代諸葛窮武真的還活著,那麼他是不是很快就會來古禹城與始宗主相會呢?”

 姜殊群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頷首。

 另一處軍帳內,諸葛武滿臉驚訝地望著姜謀,問道:“你居然敢如此大膽猜測諸葛先祖還活著?”

 姜謀道:“雖然只是個大膽猜測而已,但你再仔細想想,為什麼始宗主能迴歸拳道,東城先生為什麼能協助拳道數百年,那——為什麼初代諸葛窮武就不能呢?”

 諸葛武若有所思地道:“待回到古禹城,我定要去拜訪東城先生。”

 回到古禹城,姜燮差點沒有把整個拳道給掀了,因為東城陰康突然失蹤了。

 尊盧闔進天澤城之前,居然隆重地去祭拜了陸維嶽的衣冠冢,離開時,尊盧闔還將神槍留在了墳前,並對尊盧鉉道:“自明日起,只有能將神槍拔出來又再放回去的人才能繼續留在神槍門,你與穆將軍親自監督,不得徇私舞弊,不得弄虛作假。”

 尊盧鉉和穆太阿連忙領命。

 尊盧闔進了天澤城也沒直接去內城,而是去了鑄造作坊,將所有鑄造作坊巡視完成後,尊盧闔吩咐道:“半月之內,遴選出一百六十位能工巧匠,領名匠俸祿,並賞金千兩,選定後及時稟報。”

 尊盧鉉和穆太阿心中疑惑,亦不敢多問,只好連忙領命。

 尊盧闔又來到南城上,指著遠處鬱鬱蔥蔥的大草原,問道:“現有馬匹幾許?牛羊幾許?”

 尊盧鉉與穆太阿面面相覷,不知道尊盧闔詢問牛馬羊的數量用來幹什麼,可他們又確實不知道牛馬羊的數量啊,連忙差人去把管理牲口的人員領來。尊盧闔面露譏諷表情,搖頭擺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尊盧鉉在明日午時前將牲口數量如實詳盡稟報。

 尊盧闔終於回內城歇息去了。

 尊盧鉉和穆太阿各自帶著疑惑來到一處密室內。兩人還未坐定,就異口同聲地問道:“為什麼?”

 尊盧鉉沉吟道:“拔槍試武倒還可以勉強理解為測試神槍弟子的修為實力,畢竟始宗主離開太久了,對目前神槍的實力還不瞭解,也許是想透過插槍試武這種方式進行實力判斷。”

 穆太阿點頭道:“宗主的猜測合情合理。那麼徵集能工巧匠又是為什麼呢?”

 尊盧鉉道:“一百六十位那可是真正的名匠,又領名匠俸祿,又賞金千兩,確實讓人費解。”

 穆太阿又問道:“更讓人費解的是怎麼突然又問起牛馬羊的數量了呢?宗主你可有注意到當時始宗主的表情?”

 尊盧鉉道:“那是對你我失望至極的表情啊!”

 穆太阿道:“正是。那麼接下來我應該怎麼做呢?”

 尊盧鉉道:“不是你應該怎麼做,而是你我應該怎麼做,整個神槍怎麼做。”

 穆太阿道:“我建議,在未弄清楚始宗主的意圖之前,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切按始宗主的意思而為,方為上策。”

 尊盧鉉道:“只能這樣了。”

 穆太阿道:“你我明日要去監督拔槍試武,徵集能工巧匠和統計牲口數量只能委派可靠之人去做了。”

 尊盧鉉道:“徵集能工巧匠就麻煩驪連群山帶領昊兒和驪連壁去做吧,統計牲口的事情交給驪連珠與英兒。至於少白和羲兒就讓他們去拔槍試武的現場吧。”

 穆太阿附和道:“宗主安排甚是妥當。”

 兩人從密室出來,不敢有半刻耽誤,連忙將尊盧闔所要求之事安排下去。翌日尊盧鉉和穆太阿來到城外山坡前,尊盧羲和穆少白早已到了,還在山坡墳前搭起了高臺大帳,讓尊盧鉉和穆太阿驚訝的是神槍弟子竟然從山坡排到了東城門口,似乎陸續還有人不停加入其中。

 尊盧鉉和穆太阿在高臺上站定,本想對神槍弟子說些勉勵之類的話,又擔心自己的話語與始宗主的意圖相左,於是相互對視了一眼,默默坐了下來。尊盧羲和穆少白來到高臺前,齊聲道:“尊盧羲,穆少白,請求拔槍!”

 尊盧鉉道:“準!”

 尊盧羲和穆少白果然不愧是神槍門中的翹楚,不但輕鬆拔槍插槍,尊盧羲拔出神槍後還灑脫地使出一式抬頭雷。蒼龍本在九天外,不見驚雷不抬頭。神槍弟子見狀紛紛歡呼喝彩,一時群情激昂,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歡呼個個都在行,但拔槍卻並非人人可行。自尊盧羲、穆少白之後,至少有數十近百人都無法拔出神槍,接二連三地跪伏在墳前,修為淺薄者甚至被神槍上的雷光擊碎經脈,輕則武功盡失,重則當場斃命。縱是如此,神槍弟子卻沒有一個人膽怯退縮,哪怕是拼了性命,也要拔槍一試。

 只第一日,僅十二人透過試煉,傷六百八十人,死一百二十人。尊盧鉉及時安排傷者入城治療休養,並以戰傷論賞。死者皆以國士之禮厚葬,其家族終生免賦稅,賞金千兩。

 入夜後,尊盧鉉與穆太阿都沒有回城,住在大帳內,修書將當日拔槍試武的結果及傷亡者的處理情況一併上報於尊盧闔。

 尊盧鉉目送送信之人離開後,對身旁的穆太阿,道:“穆大將軍,這些神槍弟子若是死在戰場之上,可謂真英雄,現如今——唉!都是天澤城的熱血男兒,我真於心不忍啊!”

 穆太阿道:“我似乎能明白尊盧始宗主的良苦用心了。”

 尊盧鉉道:“昔時始宗主建立神槍,以八十騎橫掃天澤城,建立不世基業。今日神槍弟子數萬之眾,只不過堪與另三宗門抗衡而已。若想要破離火城,闖神坎城,敗古禹城,雄霸武道,問鼎天下,神槍弟子當如先祖那般氣衝九霄,勢不可擋的絕頂修為方可。”

 穆太阿道:“若能將神槍精銳聚集在一起,必然氣勢如虹,勢如破竹。”

 尊盧鉉道:“始宗主之雄才大略,豈是你我可能猜測。”

 穆太阿道:“還得做好萬全之策,妥善處理,不可讓神槍弟子對神槍,對天澤城失了信心。”

 尊盧鉉道:“驪連珠與英兒應已完成牲口統計之事,明日就讓她們過來幫手少白和羲兒料理傷亡弟子之事吧。”

 穆太阿道:“弟子傷亡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尊盧少主和犬子確實有些捉襟見肘,別到時沒傷在神槍雷電之下,卻累倒在奔波勞碌之中。”

 就在尊盧鉉與穆太阿交談之際,兩騎快馬從東城方向急奔而來,不是他人,正是適才尊盧鉉口中所言的驪連珠和尊盧英。兩人在高臺前飛身下馬,真可謂英姿颯爽,巾幗英豪,齊齊朝尊盧鉉和穆太阿拱手作禮,道:“驪連珠、尊盧英,見過宗主和大將軍。”

 穆太阿不解地問道:“這麼晚了,你們突然急勿勿趕來此地做什麼?宗主所安排之事可有順利完成?”

 尊盧英答道:“回宗主和大將軍,尊盧英與驪連珠不辱使命,今日午時前已經將牛馬羊數量詳細稟報於始宗主。始宗主又命我們下午在城中幫手料理受傷弟子的治療與休養的事情,剛處理完畢就趕了過來。”

 穆太阿對尊盧鉉道:“看來一切都在始宗主的掌控之中。”

 尊盧鉉問道:“你們既然忙碌了一整天,為什麼不在城裡好生歇息,難道你們是過來看我與穆大將軍有沒有累倒?”

 尊盧英搖頭道:“不是這樣的。”

 尊盧鉉問道:“那是為何?”

 尊盧英道:“聽聞自羲哥哥和少白哥哥之後僅只有十人能拔出槍,英兒和珠姐姐不敢落後於人,自告奮勇前來請纓。懇請父親和穆大將軍恩准。”

 穆太阿略顯遲疑,倒是尊盧鉉爽快地應允了。尊盧英和驪連珠滿臉欣喜正要朝插在墳前的神槍走了過去。

 尊盧鉉忽地道:“等等。”

 尊盧英和驪連珠應聲停下身來,有些不解地望向尊盧鉉。

 尊盧鉉道:“今日拔槍試武已經結束,英兒和驪連小姐不妨明日一試,我和穆大將軍就將明日前兩名拔槍試武的位置給你們留著。今晚你們就回城好好休息,記著明日切莫遲到。”

 尊盧英和驪連珠連連朝尊盧鉉和穆太阿躬身,以致謝意。

 望著拍馬遠去的背影,穆太阿有些擔憂地道:“宗主,恕太阿直言,你應允得略顯草率了。”

 尊盧鉉道:“驪連小姐和英兒明日若能搶先拔出神槍,對我神槍門弟子必然是一種無形的鼓舞。”他嘴角忽地揚起一絲壞笑,問道:“若是你穆太阿輸給了女子,你的顏面何存呢?”

 穆太阿倏地完全明白了尊盧鉉的用意,笑道:“顏面若無存,就以熱血染黃沙。”

 尊盧鉉點頭道:“十八樓屹立武道數百年而不倒,能讓四宗門談虎色變,只因其門人皆死士。以求死之心而為,何懼難事?”

 穆太阿明白尊盧鉉的用意,但心中還是存有遲疑,尊盧鉉已然敏銳察覺到,問道:“大將軍還在擔心什麼呢?”

 穆太阿道:“我擔心——英小姐、驪連小姐萬一被神槍所傷,不但折損了宗主和驪連家的顏面,恐怕還會影響神槍弟子計程車氣。”他沒有將更嚴重的結果說出來,但他心裡知道尊盧鉉一定明白。

 尊盧鉉笑道:“大將軍多慮了。若真傷在神槍之下,或亡於神槍之下,絕對不會影響到神槍弟子計程車氣,只會是一種更大的鼓勵。我尊盧鉉的女兒,驪連群山的孫女敢死,你穆太阿懼死否?”

 穆太阿豪氣沖天,笑道:“前赴後繼何懼死,我以我血薦軒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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