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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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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悄無聲息地接近紅廿二,又能悄無聲息地把劍架逼在紅廿二的後頸上,栢皇桐柏做不到,葛重天也做不到,整個離火城劍宗只有栢皇靈圖和葛聞香能夠做到。

 八角亭裡,栢皇桐柏、金富貴、金家兄弟四人八隻眼睛自紅廿二神秘現身後,一直都未離開過紅廿二,就連眨眼都沒有眨一下,可還是沒看見那柄劍是怎麼出現的。只見栢皇靈圖從紅廿二身後緩步走了出來,一直走到擺放著劍匣的幾前,那柄劍還在紅廿二的後頸上。

 栢皇靈圖凝視著劍匣,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劍匣,當他的手指移動到劍匣鎖釦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道:“書房兄,你過來看看。”

 葛聞香腰間佩帶著劍,手中居然捧著一柄劍,從紅廿二身後走了過來。直到葛聞香來到劍匣前站定,栢皇桐柏等人才驚醒過來,紛紛跪伏在地,齊呼道:“拜見始宗主和始長老。”

 紅廿二這時才察覺後背一陣地發冷,嘴角一陣急劇地抽搐。

 栢皇靈圖和葛聞香眼裡似乎只有劍匣,對跪伏在地的栢皇桐柏等人連看都沒看一下。葛聞香仔細地打量了劍匣一番,稱讚道:“好匣!”

 栢皇靈圖卻稱讚道:“好刀!好劍!”

 葛聞香道:“可惜被人用秘法封印住了。”

 栢皇靈圖道:“千秋雪。”

 葛聞香道:“弱水滄海。”

 顧小野完全震驚了。

 栢皇靈圖和葛聞香齊齊回過身來,仔細地將顧小野打量了一番,栢皇靈圖稱讚道:“好個英雄少年!”

 葛聞香問道:“離江白衣顧小野?”

 栢皇靈圖道:“書房兄,我們應當稱呼他一聲顧師弟吧?”

 葛聞香頷首,道:“確實應當稱呼一聲顧師弟才對。”他朝顧小野擺手示意,道:“顧師弟,請就坐。”

 栢皇桐柏等人聽得膽顫心驚,顧小野聽得莫名不解。但就在葛聞香擺手示意就坐的瞬間,顧小野忽地感覺到自己被制的穴道竟然盡數解開了。顧小野只是冷冷地凝視著栢皇靈圖和葛聞香,一動不動。

 葛聞香輕輕地咳嗽一聲,道:“是聞香一時沒來得及明言細說,讓顧師弟疑惑了。韓先生六百年前授我和子騰兄生死十二劍,六百年後韓先生授你生死劍之戒律,又贈你千秋雪,雖然韓先生不拘泥師徒之禮,終歸你我皆是韓先生之徒,稱呼你一聲顧師弟,合情在理。”

 顧小野道:“是嗎?”

 栢皇靈圖道:“顧師弟陪韓先生前來劍宗取生死劍,今見弱水滄海,想必招瑤君已完成承諾了。”

 顧小野道:“當日韓先生對招瑤君言:表奏現,生死判,縱是昨日情面,彼厚此薄。”

 栢皇靈圖嘆息一聲,道:“是我等考慮不周,差點害了招瑤君。”

 葛聞香再次相請顧小野就坐,又對紅廿二道:“適才是聞香冒犯了紅先生,還請見諒,紅先生亦請上坐。”

 紅廿二道:“紅某技不如人,不敢言冒犯。”

 葛聞香略微沉凝了一下,忽地問道:“敢問紅先生可是紅樹塢紅大先生後人?”

 紅廿二道:“好記性啊!竟然還記得紅樹塢?”

 栢皇靈圖亦有些許訝異地道:“竟然這般湊巧,沒想到還能得見紅大先生後人,只是——沒想到紅大先生後人竟然入了鬼道。”

 紅廿二道:“紅某是否讓二位失望了呢?”

 栢皇靈圖和葛聞香異口同聲地道:“紅先生怎麼能說失望呢?確實驚喜而已。”

 紅廿二道:“確實驚喜,沒想到我會自動送上門吧?”

 栢皇靈圖道:“紅先生是要尋仇,還是——”他沒有把話說完,看了一眼顧小野,又看了一眼跪伏在地的栢皇桐柏和金家眾人,嘆息一聲,道:“冤有頭,債有主,還請紅先生莫再為難栢皇靈圖後人,只要紅先生願意,栢皇靈圖和葛聞香隨時恭候紅先生前來報仇雪恨。”

 紅廿二冷笑一聲道:“恃強凌弱自然說話乾脆,紅某雖然技不如人,但還未淪落到任由他人羞辱踐踏。”

 栢皇靈圖道:“紅先生輕看自己了,既然紅先生已入鬼道,師從鬼王,只要紅先生不忘初心,牢記仇恨,他日定能得償所願。”

 紅廿二沒想到栢皇靈圖竟然會如此言語,陡地一驚,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沉默了好一會,問道:“不知兩位前輩能否讓紅某帶顧公子離開呢?”

 栢皇靈圖十分爽快地道:“當然可以。”他又問顧小野,道:“不知顧師弟是何想法呢?”

 顧小野站起身來,拿起几上的劍匣,道:“請容顧小野暫且告辭,他日定當登門拜訪。”

 栢皇靈圖道:“顧師弟請慢走。”

 葛聞香亦客氣相送。

 顧小野與紅廿二沉默不語地從劍宗出來,沿著寬闊的街道走出半里開外,顧小野正要言語時,忽聽紅廿二低聲道:“莫說話,快隨我去金家。”

 此時街道上行人眾多,顧小野與紅廿二隻好快步而行。約莫半個時辰,終於來到金家門前,遠遠地就看見金讎之站在門口四下張望。金讎之見到顧小野和紅廿二的身影,迅速迎了上來,當她走得近了才看清楚顧小野一付狼狽模樣,又驚又氣。

 剛進得院來,顧小野赫然見到金富貴和金家兄弟立在院中,不覺警惕地停下身來,冷冷地凝視著金家眾人。

 金讎之遲疑地問道:“小顧,你怎麼啦?”

 紅廿二道:“顧公子被栢皇桐柏騙了,金三小姐你可得跟顧公子解釋清楚。”

 金讎之聽得一頭霧水,完全就不明白紅廿二話中的意思,於是問道:“紅先生,到底怎麼回事?”

 紅廿二道:“在劍宗也有一位金家主和兩位金家公子,簡直一模一樣。”

 金讎之道:“怎麼可能呢?父親跟大哥、二哥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一定是劍宗在搞鬼,讓人假冒父親和兩位兄長。”

 顧小野望著院中的金富貴和金家兄弟,忽地冷冷地問金讎之,道:“你確定他們真是你的父親和兄長?你確定他們不是劍宗之人假冒的?”

 金讎之問道:“小顧,你到底怎麼啦?”

 顧小野一把甩開金讎之挽著自己臂膀的手,緩步走向前去,冷冷地道:“金家主別來無恙。”

 金富貴一臉驚疑表情地望著顧小野,尷尬地笑了兩聲,問道:“你就是離江白衣顧小野吧?”

 顧小野道:“金家主,你說呢?”

 金讎之快步過來,拉住顧小野的手,問道:“小顧,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這樣跟我父親說話呢?”

 顧小野再次甩開金讎之的手,對金富貴道:“金家主,你說我應該怎麼樣跟你說話才對呢?”

 金富貴道:“你可以懷疑我,但我希望你不要懷疑讎之。”

 顧小野忽地目光冷冽地望著金讎之,問道:“我能相信你嗎?”

 金讎之不明白顧小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急得眼淚簌簌地往下流,帶著哭腔問道:“小顧,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難道不相信讎之了嗎?”

 顧小野道:“你——”他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後頸被重重一擊,暈了過去。

 金讎之驚呼道:“紅先生,你為什麼——”

 紅廿二扶著暈倒過去的顧小野,道:“顧公子一下魔怔了,讓他睡一覺就好了。”

 待將顧小野安頓妥當,紅廿二就將劍宗的所見所聞詳細說於金讎之等人知曉,金讎之這才明白過來,雙眼含淚地撫摸著顧小野的臉,喃喃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出得屋來,金富貴感慨道:“沒想到栢皇宗主竟然墮落至此,看來我金家真的要大禍臨頭了。”

 金儒之道:“得想辦法讓顧公子離開離火城才是。”

 金富貴道:“只怕讎之不會同意的。”

 金儒之道:“那就讓讎之一同離開。”

 金富貴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道:“只能如此了。”

 金仰之卻搖頭道:“我不反對讓讎之與顧公子一同離開離火城,但這絕非萬全之策。”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時,忽地從地底下傳來一聲陰冷冷的笑聲,金富貴等人驚慌四望,沒有見到冷笑之人,就連剛才從屋裡一起出來的紅廿二也不見了。冷笑聲嘎然而止,一個聲音再次從地底下傳來:“既然栢皇靈圖和葛聞香已經回來了,爾等為什麼不去金家故園將當年栢皇靈圖和葛聞香所送之物請回來呢?”

 金富貴壯起膽,問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唉——枉費本王替你金家勞累數百年,竟然不知本王是誰?可悲啊!可嘆啊!”

 金富貴與金家兄弟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這時聽到屋裡金讎之忽地大聲道:“臭老鬼,你只會裝神弄鬼嗎?你可是答應過韓先生再保金家六百年平安,難道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唉——本王怎麼就這麼冤呢?本王這不才讓紅先生去幫你了嗎?”

 “臭老鬼,你還好意思說,紅先生去晚了,小顧都讓人給欺侮了。”

 “唉——本王答應保你金家平安,可並沒有答應保顧小子平安哦!”

 “你——你這臭老鬼怎麼說話的,小顧是我的人,自然就是金家的人,你說你保還是不保?”

 “唉——本王說不過你,你說是就是。”

 “那你說金家故園裡當年栢皇靈圖和葛聞香所送之物是什麼?”

 “一座青石雕像,栢皇靈圖和葛聞香回劍宗時還去祭拜過。”

 “臭老鬼,你不會騙我吧?一座青石雕像真能保我金家平安?”

 “唉——如果不能保你金家平安,你把我的頭扭下來當球踢好了。”

 “把你的頭扭下來當球踢,那你還活得了嗎?你活不了,怎麼保我金家平安?”

 “唉——金家丫頭,本王說不過你,你姑且相信本王一回,趕緊派人去把雕像搬來離火城吧。”

 “臭老鬼,你這不是故意折騰人嗎?來回一趟至少一個多月時間,萬一劍宗在雕像沒搬來之前來找麻煩,怎麼辦?”

 “唉——那你說怎麼辦呢?”

 “你不是鬼王嗎?你不是神通通天嗎?你不是會五鬼搬山術嗎?你直接把雕像給搬過來就好了。”

 “唉——本王答應保你金家平安,可沒答應當你金家的苦力。再說——那是五鬼運財術,不是五鬼搬山術。”

 “臭老鬼怎麼這麼多理由?你就說你能不能搬過來吧?”

 “唉——能搬,本王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就遇到了你這麼個得到便宜還賣乖的主呢?”

 “小顧怎麼辦?”

 ......

 “臭老鬼,你別裝沒聽見,我問你小顧怎麼辦呢?”

 “唉——不是沒聽見,正忙著五鬼搬山呢。顧小子只是魔怔了,睡一覺就好了。”

 “真的?”

 “千真萬確。”

 “謝謝你,臭老鬼。”

 “唉——”

 金讎之從屋裡出來,只見父親和兄長似木雕般驚呆在院中,他們面前赫然立著一座青石雕像,問道:“怎麼啦?”

 金富貴緩過神來,低聲問道:“剛才你一直稱呼臭老鬼的那個人真是鬼王?”

 “是啊!”金讎之似乎想起了什麼,解釋道:“臭老鬼就是紅先生的主人,他答應讎之要保金家六百年平安。”

 通天絕地,談虎色變的鬼道之王竟然被金讎之叫作臭老鬼,還被金讎之吆五喝六地使喚著。金富貴和金家兄弟差點沒有被嚇暈過去。

 果然不出朱夫人所料,就在慕超凡等人進入尋木神樹中的神秘黑暗地道中之後的第三天,宇文肱率領著一千刀衛殺氣騰騰地來到了碎冰湖。宇文肱趾高氣昂地騎在馬上,極目遠眺著碎冰湖中的尋木神樹,對朱襄道:“果真曲徑通幽,洞天福地,若非朱大將軍引路,宇文肱斷不可能再得見碎冰湖神姿。”

 朱襄不動聲色地問道:“不知你是要全軍掩殺呢?還是輪番叫陣呢?”

 宇文肱若有所思了一小會,爽朗笑道:“朱大將軍怕是誤會了吧?我宇文肱前來只為拜訪朱夫人,怎麼又輪番叫陣,又全軍掩殺呢?”

 朱襄道:“如此甚好。”

 宇文肱道:“本早該前來拜訪朱夫人的,現在來會不會有些晚了呢?”

 朱襄道:“是確實有些晚了,但——”

 宇文肱道:“但晚來總比不來好。朱夫人前些日蒞臨神坎城,可惜緣慳一面,希望朱夫人莫怪宇文肱倨傲是好。”

 朱襄道:“陳兵重禮,拳拳盛意,家母又豈會相怪呢?”

 宇文肱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刀衛大軍列陣於碎冰湖畔,只有宇文肱和朱襄下馬徒步來到尋木神樹下。遠遠地就見到朱夫人還有山礬和火棘靜候在屋前。待來到跟前,朱襄單膝跪地,埋首道:“襄兒拜見母親,拜見二位姑姑。”

 宇文肱則是朝朱夫人深深躬身稽首,道:“宇文肱見過朱夫人。”

 朱夫人淡然微笑,道:“昨夜鐵馬冰河入夢來,今日宇文宗主應夢而至,可惜碎冰湖清冷,恐怕難承宇文宗主之重禮。”

 宇文肱道:“朱夫人言重且多慮了,宇文肱今日前來絕沒有興師問罪之意,只因宇文肱這一覺睡得太久了,想找回一呼百應,前呼後擁的感覺而已。”

 朱夫人道:“是嗎?那宇文宗主再入睡時可得閉一隻眼睜一隻眼了,千萬別一覺睡過去了。”

 宇文肱道:“多謝朱夫人提醒。”

 朱夫人將宇文肱請進客廳就坐,山礬奉上香茶,宇文肱淺飲了一口,茶水入口微苦,隨後舌根回甘生津,甚是回味無窮,不覺稱歎道:“好茶。”

 朱夫人道:“此茶採用茯苓、酸棗仁、燈芯草根各三錢,取碎冰湖十丈深水三升,文火熬製一個時辰,有去溼清心安神之功效。碎冰湖潮溼寒冷,宇文宗主不妨多飲兩杯。”

 宇文肱感慨道:“朱夫人不愧是世外仙人,就連茶湯都這般精緻講究。”

 朱夫人微笑問道:“宇文宗主想必也不是為兩杯茶湯而來吧?”

 宇文肱道:“朱夫人明鑑,宇文肱實為慕大統領而來。”

 朱夫人問道:“小慕莫非是觸了逆鱗,竟然惹惱宇文宗主興師動眾而來?”

 宇文肱搖頭道:“朱夫人多慮了,恰逢拳道姜無懷、神槍尊盧中堂、劍宗栢皇子騰及葛書房重返宗門,慕大統領深得朱大將軍真傳,文韜武略,獨樹一幟,宇文肱此次前來是為請慕大統領回神坎城委以重用。”

 朱夫人淡淡笑了笑,道:“我替小慕感謝宇文宗主的拳拳盛意,可惜宇文宗主來遲了,小慕早已陪同寶兒離開了碎冰湖。”

 宇文肱似乎對朱夫人所說的訊息並不感到意外,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慕大統領確實不在碎冰湖,但好像慕大統領並沒有出百湖百林,想必正與栢皇寶兒在某處遊山玩水吧。”

 朱夫人道:“宇文宗主若真想那麼急切尋得小慕,完全可以撒網蒐羅,應該很快就能得償所願。”

 宇文肱道:“慕大統領若在百湖百林遊玩,宇文肱自然無需著急,只怕慕大統領不小心去了別的不應該去的地方。”

 朱夫人問道:“神坎城還有別的不應該的地方嗎?”

 宇文肱一字一頓地道:“極——北——玄——冥!”

 朱夫人似乎並不驚訝,淡淡地道:“憑小慕的修為應該還到不了極北玄冥。宇文宗主多慮了。”

 宇文肱道:“如果有鬼道大聖者相陪,敢問朱夫人是否另當別論呢?”

 朱夫人道:“我修仙道,不修鬼道,宇文宗主若對鬼道感興趣,不妨去拜會鬼王,詳盡相問鬼道大聖者行蹤如何?”

 宇文肱道:“多謝朱夫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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