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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留招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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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林將軍府。

 姜殊群在仔細聽完姜謀的詳盡稟報後,喃喃地念叨著三個名字:“韓若樗!微生錯!疆太陰!竟然——同名同姓!”

 姜謀眼眸一轉似乎想起了什麼,道:“那個微生錯說話的聲調模樣與烏水河中每日歌唱的老漁夫十分酷似。”

 姜殊群道:“元末城韓若樗,任城微生錯,那麼疆太陰呢?四城中鮮少聽聞有疆姓,難道是來自極遠的未知之境?”

 姜謀道:“前些時日神坎城為追趕叛徒似乎進入了極北玄冥,極北玄冥的厲風使疆青白殺盡神坎城進入極北玄冥的精銳刀衛,傳聞是碎冰湖的朱夫人出面才調息了紛爭。不知疆太陰與那厲風使疆青白是否有些干係呢?”

 姜殊群沉吟許久道:“單憑同姓很難認為疆太陰就與厲風使疆青白一樣來自極北玄冥,也許只不過是個假名而已,也許就連韓若樗,微生錯都是假名,倒不如將她假設為徐池或談無期更顯得直接明瞭。”

 姜謀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姜殊群道:“若是徐池或許就與劍宗有關,若是談無期就與魔君有關,如此目標的意圖不就直接明瞭了嗎?”

 姜謀道:“徐池為劍宗刺探情報而來,那談無期又為什麼而來呢?”

 姜殊群眼中閃過一絲憂傷,嘆息一聲道:“必然與始宗主有關了,談無期為魔君的紅顏知己,那韓若樗又與魔君相識,應是為六百年前的恩怨而來,難道他真是——”姜殊群無法再說下去,再次重重地嘆息一聲,無力地坐了下來,沉默了許久,又對姜謀道:“這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不管他們為何種目的而來,都應該將此事趕緊告知始宗主。”

 姜謀道:“謀兒這種趕往古禹城去見始宗主。”

 姜殊群點頭道:“去吧。”

 待姜謀離開後,姜殊群面色憂傷地抬頭望向廳外的天空,望向遠方的群山,他覺得自己就象是困在籠中的獵鷹失去了翱翔的天空。他喃喃地道:“東城先生,你怎麼就忍心讓殊群如此枯萎下去呢?你怎麼就忍心讓拳道在殊群手中沒落下去呢?”

 良久,姜殊群從悲傷感懷中緩緩走出來,苦笑一下,又喃喃道:“諶兒,希望你在元末城心安莫辛苦!”

 深夜,烏水河畔。

 微生錯坐在舟頭沉默垂釣,柔兆橫扛著木棍從河畔的樹林中走了過來,低聲道:“自第七司處得到訊息,魔君已悄然迴歸武道且往古禹城而來,不日夔先生亦將至烏林,故特意過來告知第九司以策萬全。”

 微生錯道:“第三司有心了,魔君——第三司已然見過面了,今日約第三司前來是希望第三司能去告知次司千萬不要來烏林,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此時姜殊群已經將魚館之事送於古禹城姜無懷處了,很快姜無懷就會來烏林。”

 柔兆道:“我明白了。”

 微生錯道:“目前仍不知韓先生的真實意圖,但可以肯定絕不是為十八樓而來。”

 柔兆道:“我明白了。”

 微生錯道:“第三司見過次司後,再勞煩去趟西山吧。”

 柔兆道:“我明白了。”

 西山高五千仞,削成四方,遠而望之,又若花狀。

 顧小野揹著劍匣緩步而行,金讎之髮鬢斜插著一朵不知名的六瓣橙色小花,如放飛出籠的小鳥歡欣雀躍地跟在顧小野身後,她似乎對眼前所見的一切都好奇感興趣,時而拾起一片落葉詢問顧小野,時而摘下枝間花撒向空中,然後自己在繽紛落花間高興地轉著圍。每當這時,顧小野就停下腳步微笑著望著開心的金讎之,臉上亦露出開心的笑容。

 女人的心情恰似西山的天氣,適才還是晴空萬里轉瞬又是烏雲密佈,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迫景況。顧小野拉著金讎之在一塊斜挑出來的巨石下稍作歇息,待山雨過後再尋上山的路。

 金讎之有些惱怒地將好不容易採摘來的山花丟在地上,問道:“小顧,都已經轉悠好幾天了,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找到上西山的路啊?”

 顧小野將散落在地上的山花拾起來,道:“西山若是那麼容易進入,神仙洞天豈不就要會凡世煙火所汙穢。若沒有招瑤君相助,又有幾人能輕易進入鵲山呢?”

 金讎之想了想覺得顧小野的話十分有在理,心情忽地又陰轉晴起來,一把抱住顧小野,稱讚道:“還是小顧聰明。”金讎之斜歪著腦袋,笑著問道:“你說招瑤君和桂先生知不知道進入西山的路呢?”

 顧小野道:“應該知道吧。”

 金讎之埋怨道:“離開鵲山那時你就應該問他們的嘛,省得我們走這麼多冤枉路。”

 顧小野道:“若真是找不到進西山的路,說明我們的修為不夠,無法洞悉入山玄機。”

 金讎之嘀咕道:“真犯得著弄得雲遮霧罩的嗎?真惹惱我了,就一劍給它砍了。”旋即金讎之又擔心地問道:“真若把西山的路給砍了,小巫青衫會不會怪罪我們呢?”

 顧小野道:“小巫青衫應該不會,但隗先生一定會惱怒的。”

 金讎之拉著顧小野的手搖晃著道:“要不我們去碎冰湖吧。”

 顧小野將劍匣解下,道:“要不就——真砍了吧。”

 金讎之趕忙拉住顧小野的手,道:“我賭氣說著玩的,你怎麼就當真了呢?若是讓望舒姐姐知道了還不得把我罵個狗血淋頭啊。”

 顧小野哦地應了一聲,又將劍匣背上,問道:“讎之想念師姐了?”

 金讎之點頭道:“自從元末城一別之後就再也沒有望舒姐姐的訊息,不知望舒姐姐——”金讎之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忽地緊緊地抓住顧小野的手臂,問道:“你說韓夫人會不會——”

 顧小野伸手輕輕地敲了金讎之的腦袋,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金讎之滿臉幸福地朝顧小野的懷裡鑽,道:“小顧,其實這樣挺好的,真希望就永遠在你身旁,一生一世。”

 顧小野亦輕輕地撫摸著金讎之的秀髮,道:“一生一世,嗯,一生一世。”

 山雨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瞬已是雨過天晴。一道彩虹橫跨山澗,遠遠望去就象是連線西山的天橋,金讎之驚呼道:“小顧你快看,好漂亮的彩虹啊!若是能踏上那道彩虹,不就可以進入西山了嗎?”

 顧小野陡然醒悟,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金讎之問道:“小顧,你說什麼呢?什麼原來是這樣?雨過天晴現彩虹不是很自然的現象嗎?犯不著如此驚訝吧?”

 顧小野指著倒映在溪澗的彩虹,道:“我想我找到了進入西山的路了。”

 金讎之滿臉疑惑不解地問道:“水中倒影而已,怎麼會跟進入西山的路扯上關係了呢?”

 顧小野道:“通常岸上是何物,倒映入水亦為物之影,僅一正一反之差別。若岸上之物為虛,卻水中無物之影,只要我們沿溪而上,以溪中倒影相比較不同之處應就是進入西山的入口。”

 金讎之興奮地跳起來,大聲喊道:“小顧,你太聰明瞭。”

 於是兩人沿著溪而行,果然上蒼不負有心人,果然讓他們尋得山與倒影不同之地,一處光滑陡峭的石壁倒映在水中赫然現出一個約八尺寬闊的石洞。顧小野與金讎之雙目相視會心一笑,顧小野拉著金讎之的手,十指緊扣比翼齊飛掠向石壁,兩人竟然齊身沒入石壁之中,待落穩站定身形,眼前雖仍是高聳入雲端的西山,身後卻已不見來時的山徑溪水。

 眼前一塊巨石凌空突兀,兩壁徒立,裂隙其間,石階若登天雲梯,鐵索垂直生寒,抬頭仰視,則天開一線,甚是險要,非具大膽識之人不可通行。顧小野與金讎之一前一後踏階而上,約摸一柱香功夫,忽見眼前兩壁欲合,有塊天外飛石落入其中將裂隙撐開,彎腰可從石下通行,透過者莫不膽戰心驚皆懼怕飛石墜落。

 顧小野驚歎道:“俄然神功就,峻拔在寥廓。靈蹟露指爪,殺氣見稜角。好個奇險之處!”

 金讎之亦感嘆道:“南山蘊鍾靈,西山多奇險,隗先生果真尋得好個神仙洞天。”

 顧小野回首微笑著對金讎之道:“需要歇息一會嗎?”

 金讎之拉著顧小野的手撒嬌道:“小顧,你揹我好嗎?”

 顧小野伸手拍了拍後背的劍匣,抬眼望去,道:“莫道來路多艱險,更有艱險在前頭。”金讎之順著顧小野的目光望去,只見陡立光滑的石壁上沒有石階,僅有大小可手攀容足的石窩,直至壁端,若是尋常人至此必伏身爬行方可透過。

 金讎之道:“小顧,我們還是歇息一會吧。”金讎之剛坐下來,忽聽到遠方山峰間傳來隱含不屑的譏笑之聲:“我道是誰冒失闖入西山,原來是離江顧白衣和金家小姐啊!”話聲未落,只見隗子歸乘風踏雲而來。

 顧小野和金讎之沒想到乘風踏雲而的竟然是一個布衣孩童,雖然布衣孩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可他們根本就不認得突然現身的布衣孩童就是隗子歸。於是顧小野朝隗子歸躬身作揖道:“顧小野與金讎之為拜見小巫青衫而來,貿然打擾還請隗先生見諒。”

 隗子歸道:“哦!兩位既然是為小巫青衫而來為何不去東神山,而來我西山呢?”

 顧小野道:“小巫青衫曾對顧小野言,欲要尋他可來西山,所以——”

 隗子歸道:“所以你就認定他就在西山?若他早已離開返東神山了呢,豈不枉費兩位辛苦腳力?”

 顧小野道:“小巫青衫若不在西山,顧小野就入山拜見隗先生。”

 隗子歸嗤笑一聲,道:“原來拜見隗先生只不過是捎帶之舉,不知兩位哪來的自信,認定隗先生一定會見兩位呢?”

 金讎之問道:“敢問你是隗先生嗎?”

 隗子歸沒曾想到金讎之竟然會問如此幼稚可笑的問題,可不知為何他竟無法爽快回答金讎之,於是再次嗤笑道:“眼前就是離垢道,兩位若能透過再言拜會之事,若不能就速速離開西山另尋溫柔鄉去吧。”

 金讎之大小姐的任性脾氣被隗子歸的輕蔑無禮徹底激怒了,冷冷地道:“原來你不是隗先生啊!難道是隗先生座下的無禮僕從嗎?隗先生居西山,西山非隗先生的前庭後院,可允你搶佔而不許我遊玩嗎?”金讎之側首望向顧小野,十分惱怒地道:“小顧,砍了這離垢道,斷了他登仙途。”

 顧小野對隗子歸道:“我們不是為爭強好勝而來,若隗先生不願相見,顧小野只好斗膽留招拜會了。”

 隗子歸冷笑道:“好個留招拜會!果然不愧是魔君之徒,果然好氣魄,請出招吧!”

 如果說離江小鎮之殤是顧小野心中不可觸碰的痛楚,那麼金讎之就是顧小野心中不可輕犯的禁忌。

 顧小野探臂並指,指尖赫然有氣芒凝化成劍,劍芒輕顫,殺意肅然,凌空而立在離垢道那端的隗子歸感覺凜然氣機洶湧而來,雙手不覺意地握住了後腰上的雙刀。顧小野手腕輕旋,眼前氣芒流動,憑空顯現文字出來:辨美醜,言遠近,是為表奏!識歧途,論正道,是為表奏!察善惡,斷生死,是為表奏!金讎之自然識得,當時招瑤君以表奏問劍道,使出的正是這招。只不過現在看來,顧小野更勝招瑤君,顧小野僅只是留招拜會,那般凜然氣機亦讓金讎之體內氣機一滯差點沒法呼吸。

 顧小野冷冷地道:“生老病死取奪賜,一紙表奏敬天道!”話聲落,劍芒前指,凌空懸浮的表奏文字化為凌厲氣芒在離垢道的石窩之間劃出一道深溝,直達隗子歸所立之處,整個西山忽地雲海翻湧,鍾靈氣蘊就象被撕開了一道裂縫,一招表奏讓整個西山五峰如湖中倒影被擾動扭曲盪漾開來。

 顧小野後背的劍匣陡地一張一合,一道靈蘊沒入匣中。

 隗子歸沒想到顧小野留招拜會竟然會有如此驚天地泣鬼神之神力,西山在顧小野一招表奏後,至離垢道之來路已然被斬落凡塵,後世之人再登西山皆可輕易自山門直達離垢道。隗子歸拔刀在手,直撲向顧小野,厲聲道:“顧白衣,你竟敢奪我西山天地靈氣,我殺了你!”

 可惜他的刀出了鞘,亦揮了出來,卻在半途被虛空中伸的一隻手掌奪走了,然後兩條絕世身影破空而來,一人一手奪刀一手緊緊地按壓住怒氣衝衝的隗子歸,一人飄然落在離垢道上,腳踏罡步,舒臂虛抱,硬生生將給扭曲翻湧的鐘靈氣蘊穩定住,直至天地復平靜,五峰立雲端。

 顧小野望著離垢道上的人翻掌奪造化,踏步造生機,稱讚道:“青衫非凡笑武道,一劍一笛傲蒼穹!”顧小野朝前數步,躬身作揖道:“顧小野拜見巫大宗主!”

 巫非凡舒臂捲袖,雙手負於身後,凝視著顧小野,良久,冷冷地道:“生老病死取奪賜,一紙表奏敬天道!顧白衣,你這是想毀了西山毀了西荒嗎?”

 “巫大宗主這是要護短嗎?”金讎之挺身向前,指向被隗赤狄按壓住的隗子歸道,“我與小顧為尋巫大宗主問劍道,可他故意挑釁阻攔,小顧只好留招拜會了。沒想到巫大宗主亦不問青紅皂白就冷言指責小顧,難道西山西荒都是蠻不講理之人嗎?”

 顧小野輕輕地拉了拉金讎之的衣角,低聲道:“讎之,休得對巫大宗主無禮。”他走向前去,再次朝巫非凡躬身作揖,道:“確實是顧小野冒失了,請巫大宗主責罰。”

 巫非凡憤然拂袖道:“你之劍道已在巫某之上,此處已無劍道可問,你們請回吧!”

 顧小野道:“能否容顧小野見隗先生當面請罪請罰?”

 巫非凡回首望向隗赤狄,只見隗赤狄將隗子歸朝後丟了開去,一邁步人就到了顧小野跟前,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小顧公子別來無恙。”

 顧小野這才看清楚,驚訝道:“葛劍侍怎麼會在此呢?”

 隗赤狄朝顧小野拱手道:“布衣少司馬隗赤狄,有禮了!”

 顧小野心中震驚不已,連忙後退數步,躬身下拜,道:“顧小野有眼不識金鑲玉,竟然在隗先生面前潑皮撒野了,請隗先生責罰。”

 隗赤狄道:“小巫青衫適才已明言,小顧公子的劍道已臻至境,西山已無劍道可問,至於小顧公子心中所想未明言之意,我隗赤狄已明瞭於胸。隗赤狄感謝小顧公子手下留情——”

 隗子歸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恨恨地道:“顧小野,我一定要殺了你!”

 隗赤狄扭頭怒罵道:“無知小兒你閉嘴!小顧公子若拔刀,你早就沒命了,西山西荒早就被砍落凡塵了。你還想讓我提醒你多少次,六百歲、千秋雪非是你可窺視之物,你就那麼想死在千秋雪刀下嗎?”

 顧小野這時才想起隗子歸是誰來,滿臉愧疚地朝隗赤狄和巫非凡躬身下拜,道:“顧小野一時憤怒惹下如此彌天大罪,愧對巫大宗主,愧對隗先生。顧小野在此立誓,永不登西山,西山前永不拔刀!顧小野拜別!”說完拉著一臉徨徨的金讎之亦乘風踏雲離開了。

 隗赤狄望著消失在雲霧之中的背影,感慨道:“此子已修通玄關一竅,後世能為不可估量啊!”

 巫非凡道:“能將表奏使至這般極致者,前有韓先生,後有顧白衣。所幸千秋雪未出鞘,不然西山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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