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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結伴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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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盧闔問道:“不知顧師弟和金三小姐接下來要去何處?”

 顧小野道:“神坎城碎冰湖。”

 尊盧闔道:“可是要去拜會朱夫人?”

 顧小野道:“是的。”

 “途經神坎城時請小心宇文擒虎,若遇刁難可尋朱襄朱大將軍相助。”尊盧闔略微停頓了一下,面有難色道,“尊盧有一事相求顧師弟,不知顧師弟是否願意?”

 顧小野道:“始宗主請講,若是顧小野能辦到之事,自然不會推辭。”

 尊盧闔起身道:“顧師弟請隨尊盧前來。”說完朝帳外走去,徑直來到山坡墳前,指著插在墳前的驚雷神槍,道:“此乃韓先生所鑄的驚雷神槍,槍身中蘊藏九天紫雷神力,非神槍弟子若貿然接近必被槍中雷光所傷,縱是神槍弟子若修為不夠觸之亦非死即傷。適才見顧師弟和金三小姐祭拜時與神槍近在咫尺,神槍卻靜如處子,尊盧一時好奇所以斗膽請顧師弟拔槍一試。”

 顧小野問道:“為何非要我拔槍一試呢?”

 尊盧闔道:“若顧師弟能安然拔槍,尊盧方可言所求之事。”

 顧小野道:“我明白了。”

 就在顧小野走向前去時,金讎之擔心地叮囑道:“小顧,你可千萬別逞強亂來啊。”

 尊盧闔道:“金三小姐請勿擔心,有尊盧在此必然不會讓驚雷神槍傷到顧師弟的。”

 如果尊盧闔知道顧小野在西山斬西山離垢道落凡塵的事情,那麼他此時就能明白金讎之所說的“亂來”的真正意思了。

 顧小野自然不敢大意,緩緩地靠近,當他的手指觸碰到槍身時,似乎並沒有尊盧闔所說的雷光出現,於是徐徐提勁握緊,槍身寒冷隱約似能感覺到槍身中有數道力量在竄動,可奇怪的是那股力量在觸碰到顧小野的手掌時,又迅速地退縮了回去。顧小野輕而易舉地拔出了神槍,轉首望向尊盧闔,只見尊盧闔面色訝異地朝他點了點,於是顧小野又將神槍插回原處,淡淡地笑道:“始宗主莫非故意誆騙顧小野不成?此槍確實蘊藏有強大的神秘力量,但似乎亦沒有始宗主所說那般驚悚駭人。”

 尊盧闔突然笑道:“顧師弟既然能拔出千秋雪,自然亦能輕鬆拔出驚雷神槍,確實是尊盧大意而多慮了,請顧師弟見諒。”

 金讎之自顧小野伸手拔槍至插槍離開,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算落了地,暗暗地吁了一口氣,她不併是因為與尊盧闔交談半刻而心存好感,而是怕顧小野一不小心毀了陸岱宗之妹的衣冠冢。

 顧小野走向前來,對尊盧闔道:“始宗主請直言相告。”

 尊盧闔道:“顧小野路過鐵門關時煩請帶兩個人離開。”

 顧小野道:“何人?始宗主希望顧小野帶他們去到哪裡?”

 “鐵門關驪連文繡將軍之女驪連珠及其侍衛肅慎矢。”尊盧闔道,“尊盧唯願顧師弟和金三小姐能將此二人收為徒或收為僕從都可。”

 顧小野連連擺手道:“顧小野何德何能收他們為徒?更何況他們是神槍弟子且出身高貴,更不可為僕。始宗主請收回請求,顧小野萬萬不敢答應。”

 尊盧闔似乎早已料想到顧小野不會輕易答應,無奈地嘆息一聲,突然屈膝朝顧小野跪了下去,驚得顧小野連忙伸手扶住尊盧闔,驚駭道:“始宗主這又是何苦呢?始宗主誓要折煞我顧小野嗎?”

 尊盧闔半跪著道:“尊盧本應跪求韓先生挽救天澤城一分血脈,可——可是——既然是顧師弟前來,尊盧只好懇求顧師弟成全尊盧的唯一心願了,望顧師弟萬勿再推辭。”

 顧小野只好應允,道:“我顧小野答應始宗主就是,我顧小野與他生死與共,不離不棄。只是顧小野還是覺得為徒為僕總欠妥當。”

 尊盧闔這才肯起身,朝顧小野和金讎之躬身下拜道:“多謝顧師弟!多謝金三小姐!”

 從天澤城至鐵門關,沿途顧小野不時見到有農者耕作放牧,心中總覺得似乎有些與眾不同,可除了每個村莊都有全副武裝的神槍弟子在遊弋巡邏之外,顧小野又說不出究竟有何不同之處。那種感覺就如尊盧闔請求自己帶驪連珠和肅慎矢離開天澤城之事的感覺一樣,尊盧闔若真是想為神槍留下一脈,為什麼不是穆家或尊盧家的子弟呢?

 顧小野沒有問什麼,直到數年之後顧小野帶著驪連珠和肅慎矢回到天澤城時,見到浴血奮戰的尊盧闔和僅存的三十餘名神槍弟子時,他才真正明白尊盧闔的決心和覺悟。

 驪連文繡做夢也不會想到,尊盧闔竟然會與顧小野和金讎之一同來到鐵門關。尊盧闔亦不向驪連文繡詢問軍情,而是讓驪連文繡帶著守軍去巡邏關城,偌大的營帳內只留下了驪連珠和肅慎矢。

 尊盧闔望著恭恭敬敬跪在帳中的驪連珠和肅慎矢,沉聲問道:“你們可認得顧公子和金三小姐?”

 驪連珠和肅慎矢齊齊回答道:“回始宗主話,認得。”

 尊盧闔又問道:“那你們可知我與顧公子又有何種淵源呢?”

 驪連珠和肅慎矢再次齊聲回答道:“回始宗主話,不知道。”

 尊盧闔道:“武道皆知四城宗門之淵源,卻不知道四城宗門之外還有顧師弟。自今日起,驪連珠,肅慎矢你們就離開神槍跟隨顧師弟去吧。”

 驪連珠和肅慎矢確實知道四宗門始宗主可謂是師出同門,又哪能知道顧小野竟然也是師從魔君,兩人不覺回想起元末城中於都別院前,顧小野,金讎之與栢皇寶兒,袁千山傲然擋四宗門的情景,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茫然而不知所措。

 顧小野起身走過去扶起驪連珠和肅慎矢,道:“非是始宗主要逐二位出神槍,因在下要遊歷武道,恐路遙無趣,特向始宗主請求二位結伴同行。二位若是不願意,只能說是在下福緣淺薄了。”

 尊盧闔起身取下掛在帳中的驪連文繡的披風輕輕地披在驪連珠的身上,然後又解下自己的披風替肅慎矢披上,道:“武道艱辛,唯願你們一切尊顧公子和金三小姐所言,約束自己,砥礪前行,望你們莫負尊盧期望,早日榮耀歸來。”

 驪連珠和肅慎矢伏身跪拜,道:“謹遵始宗主意,約束自己,砥礪前行。”

 尊盧闔道:“隨顧公子去吧。”

 四騎快馬出關絕塵而去。

 尊盧闔極目遠眺,對身旁的驪連文繡道:“驪連將軍是否對離江白衣顧小野之能為仍心存疑惑呢?”

 驪連文繡如實回答道:“是的。”

 尊盧闔道:“以目前顧小野之能為,我,宇文擒虎,姜無懷,栢皇子騰及葛書房皆非其敵手,待其遊歷武道歸來時,必然是武道頂峰那一人。珠小姐與顧公子在一起可安然無虞且別有一番作為!”

 驪連文繡大驚失色道:“是驪連文繡目光短淺了。”

 尊盧闔道:“驪連將軍,你不會怪我讓珠小姐出去吃苦吧?”

 驪連文繡道:“始宗主心意,驪連文繡與小女皆銘感於心。”

 姜燮終於來烏林了,不是因為千兩金的玄黓魚館,而是因為一個名字——微生錯!姜燮風塵僕僕進入烏林沒有讓姜殊群和姜謀陪同,而是隻身一人來到玄黓魚館。店外仍是裡三層外三層圍著看熱鬧的人,每個人的臉都帶著憧憬的表情,當那些人看到姜燮亦帶著相似的憧憬表情走過來時,忽地就象炸了鍋似的群情洶湧起來。

 就在眾人主動地給姜燮讓出道來的時候,玄黓魚館的店門忽地被關上了,門上掛著告示:心情不好,暫停營業。眾人失望地亂嚷嚷了起來,姜燮的嘴角卻揚起了一絲譏笑,輕輕地將盛有千金的箱子放在一旁,朝店裡問道:“請問掌櫃,心情何時可恢復如常?”

 店裡沒有人回答他,倒是店外的眾人見狀很自覺地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們都是聰明的人,只有讓客人奉金入店,掌櫃才會撒金打賞他們。可是等待了良久,掌櫃的心情似乎仍沒有變好,完全沒有要再開門迎客的意思。姜燮再次問道:“請問掌櫃,心情何時可恢復如常?”

 姜燮見店裡仍是沒有回應,索性在店前的臺階上坐了下來,然後開啟木箱,眾人見到滿箱黃金,就如一群餓狼般滿眼閃動著貪婪可憎的綠光。姜燮抓起一把黃金,鄙夷看了一眼前的眾人,道:“自今日始,爾等若再敢再圍觀玄黓魚館,驚擾掌櫃心情,我姜燮必親自斬其腿剜其眼。”說完將木箱中的黃金盡數拋散於人群之中,然後閉上雙眼不再去看眾人哄搶的狼狽模樣,一直待到四周完全恢復了寧靜,才緩緩地睜眼起身,朝玄黓魚館拱手作揖,道:“明日此時姜燮將再次登門拜會,望掌櫃心情能儘快好起來。”

 第二日,姜燮如約而至,玄黓魚館前不再有任何圍觀者,可店門仍舊緊閉,門上告示也在,只是告示的內容由昨日的“心情不好,暫停營業”變為了“你不是瘋癲了嗎”。姜燮朝店門拱手作揖默然離開,待走得遠了忽又放喉高歌:“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再一日,姜燮似乎提早些了來到玄黓魚館,店門仍緊閉,告示變為了“東城陰康”。這次姜燮在店前駐足良久,最後仍拱手作揖離開了。

 接下來的三日,魚館仍舊關門歇業,告示依舊,姜燮卻沒有再前來。難道是姜燮因接二連三的閉門羹而喪失了興趣?還是姜燮因玄黓魚館的戲弄而惱怒離開烏林了?

 第七日,姜燮再次出現,沒有裝著千金的木箱,卻揹著一面斷牆,斷牆上赫然繪有壁畫清晰可見。壁畫中一位英俊少年被眾人簇擁著走向高臺,高臺上燃燒著火堆,火堆周圍有人戴著面具在舞蹈。姜燮將壁畫斷牆立在魚館前,然後走向前去,摘下門上的告示牌推門而入。

 店內,談無期與微生錯正坐在桌前喝著香茶,品著精緻糕點,好不愜意,就連姜燮進來時他們看都沒看他一眼。姜燮一眼就認出了微生錯,可當他在看清談無期的一瞬間,驚在了當場。良久,姜燮才從驚愕中清醒過來,朝前兩步正要向談無期作禮招呼時,但見談無期將桌上的一塊告示牌輕輕地推到微生錯面前,道:“別城先生,該到更換門上告示牌的時候了。”

 姜燮朝桌上的告示牌望去,僅只是一塊告示牌而已,牌上並無任何文字。姜燮走向前去,將手中的告示牌輕輕地放在桌上,然後拿起桌上的無字告示牌朝門口走去。

 這時店裡的人才好像察覺到姜燮的存在,談無期道:“站住,你是誰?”

 姜燮只好迴轉身來,躬身回答道:“姜燮見過談小姐。”

 談無期側首看了微生錯一眼,問道:“別城先生,你認識他嗎?”

 微生錯道:“我確實認識姜無懷,但好像並不認識他。”

 姜燮直直地望著微生錯,臉上滿是疑惑,張口想說卻又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解釋得清楚,就在姜燮左右為難的時候,微生錯忽地道:“不管他是誰,既然他願意就讓他去掛告示牌好了,我何樂而不為呢!”

 姜燮將無字的告示牌掛在門上,當他迴轉身形時陡然發現立在店外的壁畫斷牆竟然不見了,他閃身出店,但見四下空無一人,他又快步進店赫然發現自己剛才掛上去的無字告示牌上清楚刻有“一條瘋狗”四個字。

 姜燮在門前又怔怔地站立許久,當他決定拉上店門離開時,突然發現立在店外的壁畫斷牆竟然出現在了店裡,一條熟悉的絕塵身影靜靜地站在壁畫前仔細地觀賞著。姜燮驚慌向前,那個賞畫的人頭也沒回地問道:“你們說這畫中的人會是誰呢?”

 談無期應道:“不認識。”

 微生錯回答道:“畫的既然是魔王祭,那畫中人自然就是魔君了嘛。”

 賞畫人沉吟道:“原來魔君這麼醜啊,長得就象狗一樣難看。”

 談無期問微生錯道:“別城先生,你說狗有這麼難看嗎?”

 微生錯道:“可能是一條瘋狗呢!”

 賞畫人道:“瘋狗是不是會到處亂咬人呢?”

 談無期道:“亂咬人的瘋狗丟池中淹死不就得了。”

 賞畫人道:“確實是個好辦法。”

 眼前三人看似是在隨意調侃斷牆壁畫,可聽在姜燮的耳中振聾發聵,汗出如漿,能在自己轉身之間悄無聲息地將店外的壁畫斷牆搬進屋來,又敢直罵魔君是瘋狗的人,除了魔君自己,還能有誰?

 魔君已回魔王臺,那眼前的這個賞畫人又該是誰呢?

 姜燮似乎連想一想的氣力都沒有了,虛脫般地跪落下來,就象一條落水狗般地伏在地上急急地喘著粗氣。

 賞畫人不是他人,正是韓若樗。

 韓若樗走到桌旁坐了下來,問道:“別城先生,你怕死嗎?”

 微生錯道:“怕死。”

 韓若樗的神識中閃現過一個身影,略顯感傷地望向跪伏在地的姜燮,問道:“姜無懷,你怕死嗎?”

 姜燮嚅囁道:“怕死。”

 韓若樗道:“既然怕死又為什麼還要來送死呢?”

 姜燮總算是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來,道:“因為韓先生在這裡。”

 韓若樗道:“你覺得你應該死在我的手中嗎?真是愚蠢之極,六百年前風雪亭中我就可以殺了你。”

 姜燮幾乎全身趴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韓若樗道:“你來烏林,是因為你心中有太多的不解謎團,你能想到將壁畫帶過來,證實你確實是在裝瘋。”說到這兒的時候,韓若樗突然長嘆一聲,緩緩地倒滿杯香茶,道:“起身過來喝杯茶吧。”

 姜燮仍跪伏在地道:“姜燮不敢。”

 談無期道:“既然他喜歡跪著,韓君就莫要強人所難了。”

 微生錯亦附和道:“莫因落水野狗煞風景,使我不得開心顏!”

 韓若樗問道:“你為什麼要將這壁畫帶過來呢?”

 姜燮道:“這壁畫是在東城陰康的住處尋得的,姜燮發現這壁畫所繪圖案與姜燮被複活的地方的石刻壁畫十分相似。姜燮離開那個地方到元末城後才知曉壁畫所繪內容就是魔王祭,韓先生又以‘東城陰康’告示,姜燮想不透東城陰康的住處為什麼會有魔王祭壁畫,只好就帶了過來。”

 韓若樗道:“你懷疑復活你的人是東城陰康?”

 “可惜東城陰康失蹤了。”姜燮道,“姜燮不知道東城陰康是否真與魔王祭有關,也許只有真正知道魔王祭的韓先生能為姜燮解惑了。”

 韓若樗道:“你已見識過魔王臺,對於魔王祭我不會再說,但我可以告訴你十年之內東城陰康不會再出現。”

 姜燮問道:“那十年之後呢?”

 韓若樗道:“十年後你若還活著,必定還會再見。”

 姜燮朝韓若樗三叩首,道:“姜燮明白了。”

 韓若樗道:“你走吧,莫要再來玄黓魚館。”

 人已走,茶正香。微生錯若有所思地問道:“他真的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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