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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賜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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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夔離開泑澤沒一會就開始後悔起來了,好幾次都要轉身再回去,要不是疆青白拉住他,他還真有可能會回去。疆青白問他為什麼要回去泑澤,夔就氣鼓鼓地默不作聲。

 談無期告訴疆青白,夔是因為一件火烷淨衫而耿耿於懷時,惹來疆青白好一陣白眼鄙視。

 經過稷原時,拓跋氏顯然很快就適應了稷原的環境,可拓跋氏族人在見到韓若樗眾人時,皆如驚弓之鳥,莫有靠近者。

 敬而畏之,畏而遠之,遠而疏之。

 很多年之後,逐漸強大起來的拓跋氏繞過天外山搶佔泑澤,在白堆龍城處對峙激戰了六個月,雙方均死傷慘重。拓跋氏翟王被流矢所傷,朝西北撤離與耶律氏殘部相會合,拓跋氏翟王痊癒後又聯合其他氏族多次進攻泑澤,終止步於龍城,鎩羽而歸。

 韓若樗等人去了一趟劍池,等徐高辛驚慌失措地趕到劍池時,韓若樗早已離開了,徐高辛帶著山莊護衛尋找了許久也沒得知韓若樗的行蹤。夔一路埋怨韓若樗為什麼非要再來離火城,韓若樗笑言是來離火城取生死劍,更是惹得夔一陣鄙視與不屑。

 栢皇桐柏和葛重天可謂是窮其一生也未練成第十二劍,栢皇靈圖和葛聞香若再被韓若樗取走生死劍,離火城劍道又以什麼與其他三城宗門相對抗呢?

 離江陵園,栢皇震正在練劍,練的還是雙劍。葛重陵在樹蔭下竟然睡著了。栢皇震沒認出夔和疆青白來,但卻一眼認出了談無期和韓若樗,手中的劍怔住了,滿臉驚恐地望著談無期。

 一顆石子飛了過來,打在栢皇震的手腕上,栢皇震強忍著疼痛,仍是不敢動彈半分。又一顆石子從葛重陵的手中彈飛過來,此時談無期停身在栢皇震面前,堪堪擋住了石子的去路。眼看著石子就要打在談無期的身上時,那顆石子就象突然失去了力道,跌落在地。

 葛重陵翻身坐起身來,睜眼就看見韓若樗四人,臉上的表情陰陽不定,十分複雜。

 談無期朝栢皇震淡然笑道:“九思少主!”

 栢皇震不知是答應好,還是不答應好,握著雙劍驚立在當場,簡直不知所措。

 “甚好!九思少主終於明白敬畏是何意了。”談無期斜視了一眼葛重陵,繼續道,“左手生劍,右手死劍,輕生重死還是輕死重生,只怕葛將軍也沒能真正明白孰輕孰重吧?”

 栢皇震冷汗直流,嚅囁道:“徐小姐——”

 葛重陵躬身垂首,道:“徐小姐,韓先生——”

 談無期對韓若樗問道:“韓君,生與死孰輕孰重呢?”

 韓若樗道:“敬畏生,則生重;敬畏死,則死重。葛將軍乃已經歷過生死煉獄,自然無所謂孰輕孰重。倒是栢皇少主雖已明敬畏,仍還有貪生怕死之念頭。”

 夔輕蔑地嗤笑一聲,道:“貪生怕死又怎麼了!誰不貪生怕死?”夔直直地盯著韓若樗問道:“你不怕死嗎?”

 未待韓若樗回答,夔又問葛重陵,道:“葛沉舟,你真的不怕死嗎?”

 夔將目光停在栢皇震的臉上,略微停頓了一下,道:“怕死不可悲,可悲的是至死都未明白自己還活過一回。反正我就怕死,因為我還有事情未能完成,所以我現在還不能死。”

 疆青白拍手稱讚道:“夔君,你說得太好了。”

 夔目光如刀鋒般劃過,問道:“生死劍還取否?”

 韓若樗淡淡地道:“我若執意要取呢?”

 夔堅定地道:“我若不讓你取呢?”

 韓若樗表情忽地變得肅然起來,沉聲道:“我若執意要取呢?”

 夔緩步走到栢皇震面前,拿過栢皇震手中的雙劍擺了個請招式,冷冷地直視著韓若樗道:“我若不讓你取呢?”

 栢皇震和葛重陵完全被震驚住了,韓若樗揚言要取生死劍他們早已知曉,葛重陵也曾如此毅然決然地面對過要取生死劍的韓若樗,雖然輕而易舉地敗在韓若樗的劍招之下,可在元末城外被乞訖馬兒的棋局化解了體內殘留的劍氣之後,他發現自己的生死劍似乎更精進了不少。那時他才似乎明白了韓若樗取生死劍的真正用意。

 可就算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韓若樗竟然會因取生死劍而與小次魔有了分歧,分歧之激烈竟然到了拔劍相向的地步。葛重陵走向前來,道:“生死劍本是韓先生所創所授,韓先生執意要取回,葛重陵不敢阻攔,更不敢有勞夔先生出手相助。葛重陵既為劍道弟子,自然當仁不讓,請韓先生取生死劍。”

 夔鄙夷地看了葛重陵一眼,嗤笑道:“憑你——你會死的。”

 葛重陵道:“怕死而不懼死!葛重陵還望夔先生成全。”

 夔見葛重陵心意已決,將手中劍插在腳旁,道:“螳臂擋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雙劍插在地上,眼前的一幕竟然與當日北陵城馳道時如此相似。就在葛重陵伸手去拔劍時,栢皇震忽地搶身向前,將雙劍拔出,起請招式,道:“劍宗栢皇震,請韓先生相取生死劍。”

 葛重陵沒想到栢皇震竟然會搶先自己一步,沉聲喝叱道:“你退下,有我葛重陵在此,還輪不到你強行出頭。”

 栢皇震道:“既是劍宗之人,不可謂強行出頭。今日若是死在韓先生手下,亦不枉此生。”

 葛重陵欣慰稱讚道:“甚好!”

 夔亦稱讚道:“甚好!確有栢皇子騰三分傲氣神采。”夔轉眼望向韓若樗,表情複雜地笑著問道:“韓先生,生死劍願取否?”

 韓若樗道:“既然夔先生把戲臺都搭好了,鼓樂已起,豈能不登臺亮相?”

 疆青白很擔心地有手肘頂了頂夔的後腰,低聲道:“夔君,到底怎麼啦?憑他們根本就不是魔君的對手,他們會死的。”

 夔滿不在意地笑道:“每個人都會死的,他們為宗門而死,為信仰而死,可謂死得其所。”

 夔拉著疆青白朝後退了數步,道:“一個人若是有了信仰,就不懼怕死亡,亦不可戰勝。”

 疆青白不解地道:“聽夔君之意,魔君勝不了他們?”

 夔道:“他們還勝不了韓先生,但韓先生亦無法取回生死劍。”

 武道盡是魔君殺戮的傳說,疆青白更是在泑澤見識過韓若樗的殺戮行徑,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夔所說的話中深意,更想不明白夔為什麼要挑釁韓若樗,疆青白滿腹疑惑地立在當場,凝視著殺意凜然的韓若樗和嚴陣以待的栢皇震與葛重陵。

 韓若樗移步弓腿,雙手虛握,赫然起死刺招式,三人凝神對峙......

 良久,韓若樗忽地收招,來到樹蔭下坐了下來。夔望著仍擺著請招式的栢皇震和葛重陵,突然笑著問道:“韓先生,你有些過分了,若讓招瑤君知道了還不得找你拼命。”

 韓若樗道:“你剛才不就要跟我拼命嗎?再多一個招瑤君也無妨。武道中興之際,他招瑤君可置身事外,但不應該相助他人置身事外。”

 夔壞笑道:“強行而為之可是會惹遭天譴的哦!”

 韓若樗道:“有天道才可謂天譴。招瑤君自認為順應了天道,卻不知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疆青白似乎瞧出了端倪,問道:“韓先生將他們困在神識之中,不怕真的害了他們性命。”

 韓若樗道:“他們若不能走出自己的神識,死就是他們最好的歸宿。武道從來不少勇者,而少智者,若他們能吃一塹而長一智,亦不枉費混蛋夔的一番好意。”

 疆青白長長地哦了一聲,道:“原來剛才夔君並不是真的要與魔君交手,而是為了激發他們心中的信仰與鬥志。”

 韓若樗微笑對談無期道:“望舒,疆丫頭終於長大了。”

 談無期道:“是的,但在無期的眼裡,她仍還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

 疆青白嗔怪道:“姑姑——”

 夔問道:“韓先生,你猜他們要多久才能從神識幻境中醒過來呢?”

 韓若樗道:“若只是葛沉舟也許不出三日,但因為有栢皇震,應該在七至十日。”

 夔道:“韓先生這般作為,讓栢皇桐柏和葛重天情何以堪啊!”

 韓若樗道:“若真讓紅先生殺了栢皇震,你說栢皇子騰是該恨我,還是該——恨我呢?”

 夔道:“有栢皇寶兒在,紅廿二還殺不了栢皇震。”

 韓若樗道:“是嗎?夔君也許還不知道,紅先生可真就是與栢皇寶兒前後腳之間殺了栢皇乾哦。”

 夔道:“沒想到紅家後人還真是出手果斷啊!那栢皇桐柏就不聲不吭嗎?”

 韓若樗道:“栢皇子騰不也是不聲不吭哦。”

 夔訝異道:“這樣可完全不像是栢皇子騰。”

 韓若樗道:“如果真只是逞匹夫之勇,那栢皇子騰就不是栢皇子騰了。”

 夔竟然點頭道:“確實如此。”

 栢皇震與葛重陵被困於神識幻境之中,韓若樗等人亦只好留了下來。三日後,葛重陵與栢皇震仍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裡。

 疆青白似乎有些無聊起來,問道:“我們真的要等他們醒過來嗎?”

 韓若樗道:“疆丫頭若覺得無聊,可以陪夔去元末城耍幾天再回來。”

 疆青白不解地問道:“為什麼突然要去元末城呢?”

 韓若樗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夔的。”

 疆青白於是問夔,道:“為什麼要去元末城耍幾天呢?”

 夔道:“因為我要去元末城啊。”

 疆青白問道:“夔君為什麼突然要去元末城呢?”

 韓若樗道:“因為夔在元末城與人有約。”

 疆青白陡地一驚,連忙問道:“誰?”

 韓若樗道:“疆丫頭你應該問與夔有約的人是男還是女。”

 疆青白果然問道:“夔君約的人是男還是女?”

 夔被韓若樗的故意挑撥氣得張口中大罵道:“韓先生你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臭屁。”

 韓若樗道:“夔生氣了,說明夔心虛了。疆丫頭,我敢斷定與夔有約之人一定是個女的,所以疆丫頭你無論如何都得陪夔去元末城見個真章。”

 疆青白道:“如果是男的呢?”

 韓若樗道:“夔若是下不了手,你就殺了那人。”

 疆青白繼續問道:“如果是女的呢?”

 韓若樗道:“那你就把夔殺了。”

 疆青白道:“為什麼要殺了夔君呢?”

 韓若樗道:“因為夔該死啊。”

 疆青白道:“魔君說的,我還是不明白。”

 韓若樗道:“是嗎?我說的並不複雜啊。”

 談無期打斷韓若樗的話,道:“韓君,你就別逗疆丫頭了,萬一疆丫頭到時真的把夔殺了,那可真的麻煩了。”

 疆青白道:“姑姑,你放心,我絕不會殺了夔君的。因為我——”

 韓若樗道:“你是想說自己打不過夔嗎?別擔心,我這就教你一招,絕對十拿九穩——”

 疆青白道:“魔君心意疆青白心領了。”

 隗子歸沒想到夔和疆青白會突然來玉京別院,夔亦不與隗子歸言語,鐵青著臉將玉京別院找了個遍,那些孩童在見到疆青白時,更是嚇得膽顫心驚,紛紛躲在隗子歸身後,不敢言語。

 夔忽地問道:“人呢?”

 隗子歸滿頭霧水地問道:“夔先生是要找別城先生嗎?他現在東門。”

 夔提高了聲音再次問道:“人呢?”

 隗子歸自然明白了夔口中所問之人是誰,於是回答道:“熵姑娘今日一早就出門去了,不在玉京別院。”

 疆青白在烏林見過微生錯,當隗子歸說出別城先生的時候她完全沒有在意,可當隗子歸說出熵姑娘時,她的心咯噔地震了一下,還真被韓若樗說中了,與夔君有約之人真是女的。

 夔臉上表情似乎變得自然起來朝院外走去,此時是疆青白的臉變得鐵青,悶悶不樂地緊跟在夔的身後。隗子歸亦滿腦狐疑地跟在後面。

 剛拉開院門,就看見微生熵站在街道口,疆青白一眼就認出了微生熵,當時她來玉京別院取造化劍時見到的人就是微生熵。

 夔徑直來到微生熵跟前,問道:“黃道春秋呢?”

 微生熵從懷中掏出一方白巾,巾上畫著一枝墨梅,留白處寫著“黃道春秋”四個字。微生熵又緩緩地將白巾收起,道:“小次魔,你終於還是來了。”

 疆青白身形人閃,將白巾搶了過來,仔細地看了看,冷冷地問道:“任城微生熵,竟然是你?”

 微生熵沒想到疆青白竟然會出手搶走自己手中的白巾,從疆青白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凜然殺意讓她頗為費解,她不清楚疆青白與小次魔到底是什麼關係,但疆青白突然出手搶走白巾,讓她心中更是怒意沖天。

 微生熵粉面含怒,飛身直撲向疆青白,一掌佯攻疆青白左脅,一腳直踢疆青白雙腳,一手探臂如利爪直奪疆青白手中的白巾。隗子歸和夔瞧得真切,正是拳道四部的招式,一招三式,虛虛實實,甚是凌厲難擋。

 疆青白何等厲害人物,見微生熵攻得急切,且盡是致命之招,足下陡生厲風,身形一錯竟從微生熵的招式間隙中閃了過去,手中白巾一揮,直擊微生熵後腦。這一擊真可謂能碎石斷碑,力沉千鈞。

 微生熵一腳虛空踏步,身形一旋,先前踢向疆青白的腿橫掃疆青白腰際。疆青白手中的白巾繞指一旋,如刀鋒般直斬微生熵橫掃過的小腿。微生熵陡然屈腿腳尖觸地,一手如虎爪扣向疆青白拿白巾的手腕,一手翻掌直託向疆青白的下巴,赫然又是青龍、白虎、朱雀三部一招三式。

 疆青白“呔”地一聲喝叱,肩上陡現兩條青蛇,張口吐信閃電般咬向微生熵的雙臂,厲風纏身,腥氣逼人,如果微生熵不撤招必然會在擊中疆青白之前被青蛇咬傷。可微生熵似乎並不在意自己是否會被青蛇咬住,招不回撤,誓要奪回疆青白手中的白巾。微生熵再欺身前來,扣向疆青白手腕的臂似靈蛇般纏住其手腕,手指赤紅如血直扣青蛇七寸處,託向疆青白下巴的手掌再次後翻,變化為手肘撞擊疆青白咽喉,手掌倏地變得赤紅化為掌刀直切青蛇。

 疆青白沒想到微生熵竟然會近身使出如此同歸於盡的招式來,欲要閃身後退時,突然發覺自己的雙腿竟然被微生熵的雙腿鎖住了。

 眼看著微生熵就要被青蛇咬住,眼看著青蛇就要被微生熵斬斷撕裂。就在電光火石間,兩條身影閃眼而來,只見疆青白被夔拉開了,微生熵被微生錯拉開了。

 隗子歸長長地鬆了一口,看似微生熵和疆青白是因為爭奪一方白巾而突然動起手來,而且還是要命的狠手。隗子歸卻在微生熵和疆青白的身上好像看見了自己,他的腦海中再次閃過顧小野留招拜會時的情景,還有避詔崖自己與夔比刀時的情景,心中莫名一陣刺痛,更多的卻興奮。

 疆青白碧翠的眼眸中似乎有碧磷磷的火焰在燃燒,夔側首在其耳旁低言了數句後,疆青白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拿著白巾一時不知所措。夔拿過白巾輕輕地摺疊好,走過來將白巾遞於微生熵,道:“你如果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心智,你就只能止步於此了。”

 微生熵冷冷地道:“小次魔你如果只是想來羞辱我,那麼你的目的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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