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玄幻異能 > 玄牝之門之玉京別院 > 章節目錄 第94章 脫胎換骨

第94章 脫胎換骨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入夜後,乞訖馬兒陪微生熵去風雪亭看星星了,誰知道微生熵竟然睡著了,當她醒過來時,乞訖馬兒已不在風雪亭,已離開了玉京別院。乞訖馬兒突然而來又突然而去,就連微生熵都不知道乞訖馬兒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夔在玉京別院連喝了三天的酒,剛開始的時候微生錯和隗子歸還陪同著一起喝,到最後就只剩下疆青白了,可疆青白並不喝酒。

 這幾天倒數微生燼幾個小孩最開心了,都爭先恐後地去後院撥草來喂小笨蛋。有些小孩更是纏著微生熵去幫自己也捉只兔子回來玩,哪知平日裡可愛可親的熵姐姐正在氣頭上,真可是把那幾個糾纏要兔子的孩童狠狠地修理了一番。

 隗子歸和微生錯亦不敢多言,兩人竟然跑到院外玩棋去了,落得個眼不見心不煩。期間重光酒肆的荊掌櫃閒逛過來,還跟微生錯招呼寒暄了數句,惹得隗子歸埋怨擾了下棋的興致。當隗子歸意興索然地回到大廳時,發現夔和疆青白也已經離開了。

 韓若樗坐在樹下,談無期正在煮茶。

 夔將手中的兩壇酒放在桌上,目光機警地四下張望。韓若樗見狀,淡淡地道:“你這酒來得真不知道是不是時候,說不是時候是因為桂先生和招瑤君已經走了,說正是時候是因為他們馬上就要醒過來了。”

 夔道:“招瑤君屬狗的嗎?鼻子這麼靈,跑得也挺快的。”

 韓若樗問道:“招瑤君又招惹你了嗎?”

 夔道:“是的。”

 韓若樗道:“那你可真錯怪招瑤君了,人不是從鵲山出來的。”

 “哦!”夔仔細地想了想,似乎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繼續分析道,“招瑤君已確定不是鵲山,我也確實不是風雪亭,不歸路有栢皇寶兒和慕超凡,囚老鬼又沒有任何動靜,說明也不是不歸路。可——清水河你我都仔細檢視過,根本就沒有動過的痕跡。韓先生你既然一早就知道提挺男出來了,請問他是從哪過來的呢?”

 韓若樗道:“若不是提挺男去了元末城,我也不知道有人出來了。難道是在我們去清水河之前?哦,對了,可有見到乞訖馬兒?”

 夔道:“見著了,小乞丐說人已經找著了。”

 韓若樗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目前唯一的缺口就是清水河,希望乞訖馬兒別過於太晚就好。”

 夔道:“是否需要再去清水河確實呢?”

 韓若樗搖頭道:“不必,堵不如疏,留一個缺口而換來三處安穩,其實這樣挺好的。”

 夔懸著的心可算是落了底,朝葛重陵和栢皇震揚了揚下巴,道:“再不醒過來,就廢了。”

 韓若樗道:“有你在場,怎麼可能會廢了呢?”

 夔道:“你把招瑤君和桂先生都驚動了還覺得不夠嗎?非得要把栢皇子騰和葛書房引過來嗎?”

 韓若樗道:“豈非正是你所願嗎?”

 夔道:“我就納悶你為何非要為難劍宗呢?不是還有驚雷九式嗎?不是還有九閽柙虎嗎?你都見到姜無懷了,為何不取回拳道四部呢?”

 韓若樗道:“你說呢?”

 夔道:“我懶得跟你說,還不如喝茶呢。”

 疆青白倒了杯茶,遞過來道:“夔君請喝茶。”

 韓若樗問道:“疆丫頭,夔這幾天是不是躲在玉京別院喝酒沒出去過呢?”

 疆青白道:“是的。”

 韓若樗道:“看來夔還是怕死膽怯了。”

 疆青白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夔君不是怕死也不是膽怯,夔君只是不希望我與那個什麼提挺男衝突交手。”

 “提挺男。”韓若樗道,“若是六百年前,什麼男什麼女的混蛋夔還真沒放在眼裡,為了破黑暗迷道,夔犧牲太多了。”

 夔喝了一口茶,道:“以後還得多仰仗韓先生照看了。”

 韓若樗道:“有疆丫頭在,還輪不得仰仗我來著。”

 疆青白連連點頭,道:“請魔君放心,我一定會照看好夔君的。”

 談無期道:“萬事小心為妙。”

 疆青白問道:“那個什麼提挺男真的很厲害嗎?”

 韓若樗道:“厲害!”

 夔道:“不厲害。”

 韓若樗手指沾茶水在桌上寫了個一木一金兩字,道:“如果夔是木,提挺男就是金,金克木。不是是說夔修為弱於提挺男,而是提挺男所習功法恰好剋制夔的功體和氣機,所以絕對不能讓夔單獨遇上提挺男。疆丫頭你也別過於擔心,對於這種情況夔早有準備。”

 疆青白問道:“什麼準備?”

 韓若樗道:“如果問武道修為誰第一,還真不好說。但如果問逃跑修為誰第一,那就只有夔了。”

 疆青白驚訝地望著夔,道:“逃跑?”

 夔完全不作掩飾,直言道:“是的,就是逃跑。打不贏難道還跑不贏嗎?沒什麼好驚訝的。”

 “疆丫頭你來了,夔就不用再逃跑了。”韓若樗在木金兩字間寫了一個火字,道,“這個火就是疆丫頭——”

 疆青白陡然明白了,道:“木生火,火克金。”

 韓若樗拍掌稱讚道:“疆丫頭與夔同心,其利可斷金。”

 疆青白道:“請魔君放心,我一定會照看好夔君的。”

 忽地晴空中一聲霹靂,有驚雷自九天落下,堪堪落在葛重陵和栢皇震跟前,韓若樗和夔身形一閃到了驚雷落地處,踏步攬臂,以渾厚氣機將鑽入地底中的雷光牽引出來,但見紫色雷光在韓若樗和夔的雙掌中不停地閃動亂竄,慢慢地雷光竄動變得緩慢起來,亦變得越來越耀眼奪目,最後凝化成飛龍騰飛的模樣來。

 韓若樗和夔同時張口“呔”地猛喝一聲,兩條紫色龍形雷光脫手飛出,沒入栢皇震和葛重陵的眉心之中。栢皇震和葛重陵忽地睜開雙眼,眼眸中隱約可見有紫色雷光在閃動。

 韓若樗和夔鬆了一口氣,道:“夢御龍以登天,而有天下。二位造化不凡啊!”

 栢皇震緩緩收劍,劍鋒閃動間亦似有雷光,與葛重陵表情沉凝地望著韓若樗和夔,那神情象大夢初醒般渾渾沌沌。

 夔雙臂一探,放在桌上的兩壇酒倏地到了夔的手中,夔將酒放在栢皇震和葛重陵的面前,道:“好造化,當喝美酒慶祝。”

 韓若樗道:“原來這酒沒我喝的份啊?”

 夔道:“我去元末城時,你沒說讓我帶酒啊。”

 韓若樗道:“兩壇酒,你好歹給我留一口啊。”

 夔道:“很快栢皇子騰和葛書房就會給你送好酒過來了,你先忍一忍。”

 韓若樗道:“算了,我還是喝茶好了。”說完真的端起杯有滋有味地喝起茶來。

 疆青白笑道:“姑姑,你有沒有覺得韓先生與夔君有時就象爭糖吃的小孩一樣呢?”

 不待談無期回答,韓若樗有些惱怒地道:“有活幾百上千年的小孩嗎?”

 談無期道:“疆丫頭,你應該說老頑童才對。”

 韓若樗道:“我成老頑童了,那你又成什麼了?”

 談無期道:“我還是我,疆丫頭還是疆丫頭。”

 但栢皇震已不再是原來的栢皇震,葛重陵也不再是原本的葛重陵,他們已脫胎換骨,浴火重生了。

 並沒有象夔所說那樣,韓若樗四人在離江陵園整整等了三天,栢皇靈圖和葛聞香也沒有送酒過來。

 冷窗圖香,爐香嫋嫋。

 栢皇靈圖與葛聞香對坐煮茶品茗,隱約傳來驚雷聲,葛聞香斟茶的手不禁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緩緩地斟上茶,又側耳傾聽好一會才將茶壺罷於紅泥炭爐上。

 栢皇靈圖端起熱茶,嗅著茶香,緩緩地道:“本取生死劍,奈何落紫雷?”

 葛聞香道:“不是顧小野。”

 栢皇靈圖道:“又會是何人?”

 栢皇靈圖剛說完,忽地一楞,微眯的雙眼猛然睜開,精光熠熠地直視著葛聞香,將信將疑地道:“難道是——”

 葛聞香卻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道:“只能是他!”

 栢皇靈圖道:“既然如此肯定,你我當前往恭敬相迎。”

 葛聞香道:“確實當恭敬相迎。”

 就在栢皇靈圖和葛聞香起身的瞬間,兩人又突然停了下來,猛地側首朝視窗望去,旋即又轉首朝門口處望去。

 門依然緊閉,但雅閣裡卻憑空多了一個人,一個彷彿藏身在迷霧中的人,虛無縹緲得讓人無法看清看透。

 “好膽識!好身法!”栢皇靈圖挺身坐定,道,“栢皇靈圖。”

 “葛聞香。”葛聞香伸手去端炭爐上的茶壺,炭爐中的木炭陡地變得明亮起來,似乎燃燒得更旺了,壺中的茶水瞬間沸騰了起來。葛聞香道:“不請而入,非禮也。”

 “劍宗禁地,冷窗圖香,在我眼中不過無人之境而已,何談請與不請?”說話的聲音如同人一樣虛無縹緲,人就在眼前,聲音卻象是從千百里之外傳來。

 葛聞香道:“好個無人之境,那——請自便。”葛聞香手仍端著茶壺,欲要起身。

 “天地不交,陰陽之氣,亂則霧。先人睿智嘗以焚燒消散迷霧。葛劍侍若是想以熱茶火炭之力——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吧。”話音落,炭爐上的茶壺啵地一聲響,壺底齊整脫落,茶水澆在熱炭上,哧哧地騰起一股白煙來。

 葛聞香確實是以內勁真氣催旺了爐中木炭,但爐中火絕對不可能燒穿壺底。可葛聞香的手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茶壺,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有別的絲毫氣機傳過來。葛聞香陡地收手,後背一陣陣發涼,不動聲色地道:“好個暗室欺心。”

 “葛劍侍好見識。”

 栢皇靈圖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凜然氣機倏地瀰漫開來,如果說那人是一團虛無縹緲的迷霧,那麼栢皇靈圖所散發出來的氣機就是能讓人窒息的死水。

 “死靈之氣!”那人略顯驚訝地道,“死靈之體還在為小次魔的野心而掙扎,果然不愧是最忠心的看門狗。”

 葛聞香突然笑了,他的人已經彈射般衝了過去,就算葛聞香手中沒有劍,也能輕鬆奪人性命。曾在劍宗與極南群山九寨十八莊的一役中,葛聞香在折劍後赤手空拳仍殺了一百餘六人。可是——葛聞香的手還未探入迷霧中,身形象被凍住了般停了下來,一柄濃霧凝成的細劍到了葛聞香的喉嚨間,劍尖在顫動不止,葛聞香的喉結也在動。葛聞香若再朝前,劍尖就會刺穿他的喉嚨。

 葛聞香根本就不懼怕自己的喉嚨被劍刺穿,因為他本就是死劍,求死之劍。他沒有再向前,是因為他根本動不了。

 “既然都已經死了,就應該——”

 就在那人話語間,葛聞香突然動了,整條手臂還有整個身子衝進了迷霧之中,然後破霧而出,還未來及回身再次攻擊時,又一柄濃霧凝成的細劍已至其後腦,整個人保持著破霧而出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停在那裡。從其背影赫然可以認出那人不是葛聞香,卻是栢皇靈圖。

 剛才動的不是葛聞香而是栢皇靈圖,就象是栢皇靈圖藏在葛聞香的體內一樣。雙人雙劍合一體,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譜錄劍招。

 “好劍法!可惜你們根本傷不到我。”

 “是嗎?”栢皇靈圖和葛聞香齊聲應道。

 停身在細劍前一動不動的栢皇靈圖和葛聞香突然不見了,但見兩柄利劍從迷霧之中飛出來齊刷刷地飛入托架上的劍鞘之中。迷霧就象被刺破了的皮球,慢慢地變小,最後完全消失了。

 栢皇靈圖和葛聞香仍盤膝對坐在幾前,葛聞香端著茶壺正在斟茶,紅泥炭爐中的木炭燃燒得正旺,就象他們根本沒有離身過一樣。

 自葛聞香動手的那一瞬間,他與栢皇靈圖就根本沒有離開過幾前,攻擊迷霧的並不是葛聞香,更不是栢皇靈圖,而是他們的劍。

 原來真正的譜錄劍招還不是雙人雙劍合一體,而是人藏劍,劍化人。

 栢皇靈圖道:“不死之人,必死之劍。聞香,這才是生死劍的精髓奧秘啊!”

 葛聞香道:“劍宗後人懼死惜命,早已不是生死劍了,真是可悲可嘆啊!”

 栢皇靈圖道:“聞香,你太過於悲觀了,前有我栢皇靈圖和書房兄,後有離江白衣顧師弟,適才不是又出了兩位嗎?”

 葛聞香道:“栢皇震,葛重陵。”

 栢皇靈圖笑道:“書房兄,你說韓先生是來取生死劍呢?還是來賜生死劍呢?”

 葛聞香道:“靜觀其變吧。”

 栢皇靈圖道:“不過去嗎?”

 葛聞香道:“不過去,去了要捱罵。”

 栢皇靈圖哈哈大笑,道:“你不是怕挨韓先生的罵,是怕夔先生踢你屁股吧!”

 葛聞香道:“剛才那迷霧中人與夔先生頗有淵源,一招暗室欺心更是出神入化。要想不被夔先生踢屁股,還是先弄清楚此人的真正意圖為好。”

 栢皇靈圖道:“能使得一招出神入化的暗室欺心,又有千里幻身的能為,武道中這樣的人應該不多。但畢竟你我離開得太久了,確實有點摸不著頭緒。”

 葛聞香道:“怎麼還沒開始,子騰兄就要打退堂鼓了?可別忘了還有個什麼十八樓。”

 栢皇靈圖道:“確實沒太注意到十八樓。你認為十八樓能辦到嗎?”

 葛聞香道:“應該比你我更有辦法。”

 栢皇靈圖道:“既然與夔先生頗有淵源,還不如去離江陵園問夔先生來得直接。”

 葛聞香搖頭道:“正因為如此,才不能去問夔先生。”

 栢皇靈圖豈能不明白葛聞香的意思,沉吟了一會,道:“還是先弄明白為妙。”

 葛聞香道:“有栢皇震和葛重陵在離江陵園,栢皇長風和葛青在北陵城,栢皇桐柏和葛重天在南陽城,不敢說固若金湯,保一時無虞還是可以的。”

 栢皇靈圖道:“尊盧中堂和姜無懷正與宇文擒虎屢有衝突,雖然暫時不會威脅到離火城,但也不得掉以輕心。先前神槍與拳道雖然未能達成盟約,但後續情況猶未可知。”

 葛聞香道:“我擔心的是姜無懷清醒了,萬一同意與尊盧中堂結盟,首當其衝是宇文擒虎,接下來就是離火城。本應該合縱連橫方為靖平上策,只是現在宇文擒虎正在盛頭上,與其結盟無異於將自己置於虎穴之中。”

 “十年,為什麼是十年?”栢皇靈圖喝了口茶,茶水已涼變得有些苦澀,皺著眉頭問道,“以目前四城之現況,不管是隔岸觀火,還是趁火打劫,都很難堅持十年之久,必須得找到一個平衡點。”

 栢皇靈圖沉思了一會,問道:“元末城?”

 葛聞香道:“元末城確實很好,若尊盧中堂或姜無懷弱勢可左右策應制約宇文擒虎,若尊盧中堂和姜無懷強勢,亦可助宇文擒虎脫困境。只不過——韓先生與夔先生皆在,還容不得離火城入主元末城,惹來三宗門合圍,那麼最先亡的就是劍宗了。”

 栢皇靈圖道:“傳聞天機樓祝七言突然身亡,小巫青衫極有可能掌管東神山,若是小巫青衫去了元末城呢?”

 葛聞香道:“小巫青衫解劍,已有隱退之意,真若掌管東神山也已不是當初的小巫青衫和天機樓了。縱使小巫青衫聊發少年狂,也斷然不敢入主元末城。”

 栢皇靈圖道:“難道真的無解了?”

 葛聞香道:“也許是你我太多慮了,也許是你我太在意輸贏結果了。以目前所發生的一些大事,聞香推測了一下,覺得其中似乎另有隱情。”

 栢皇靈圖道:“宇文擒虎為何會突然在神廟遺址中得到北斗神咒?夔先生為何會現身阻止吞風飲雨問罪神坎城?姜無懷為何又不裝瘋了?尊盧中堂為何要插槍選武?陸寒武為何要隱退?血洗任城的人又是誰......”栢皇靈圖如數家珍般將一年來武道中的大事幾乎全部羅列了出來。

 最後栢皇靈圖和葛聞香推測得出一個合理的結果:四城必須要不停地交戰爭鬥,且還得至少持續十年之久。

 為什麼必須交戰爭鬥?為什麼不能是和平共處呢?

 栢皇靈圖和葛聞香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

如果您覺得《玄牝之門之玉京別院》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www.51du.org/xs/240386.html )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新增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