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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暗字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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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挺男稱讚道:“韓先生果然算無遺策,一切皆在韓先生掌握之中。”

 韓若樗道:“但那次先生遇到了一個人,算是故人吧。有那位故人在元末城,先生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敢問當時那位故人有沒有恐嚇或威脅先生呢?”

 提挺男道:“韓先生所言的那位故人只是提醒我不要在元末城中動武,不知算不算是恐嚇或威脅呢?”

 韓若樗道:“不知道,但先生也確實沒在元末城中對夔動手。”

 提挺男道:“是的。”

 韓若樗道:“既然先生的目標是夔,為何又突然尋向劍宗了呢?”

 提挺男道:“一切相助愷暘谷的人都是我的敵人,我不過警告了一下栢皇靈圖和葛聞香莫要再為虎作倀而已。”

 韓若樗問道:“那不知在先生的眼裡韓某是不是也是敵人呢?”

 提挺男點頭肯定道:“是的。”

 韓若樗道:“可先生你根本不是韓某的敵手,如此把韓某當作自己的敵人可是很危險的選擇。”

 提挺男道:“若非韓先生設計引我入陷阱,我敢說韓先生亦很難輕易得手。”

 “是嗎?”韓若樗道,“既然先生已經看出來這是個陷阱為什麼還要冒險而為呢?哦——對了,先生一定是在疑惑韓某怎麼會知曉先天五太氣的秘密,先生你別忘了,先生你所知道的夔也知道,所以先天五太氣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對於先生專為剋制夔的功體所習練的十三暗字訣,韓某已早有耳聞。”

 韓若樗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以暗度金針劫劍宗黃金並非先生所為,看來從古越族出來的並非先生一人,請問是睚先生還是眥先生呢?還是兩人都隨先生而來了呢?”韓若樗四下張望了一下,問道:“他們是否就藏在附近的某一隱秘之處呢?是否準備在最適當的時候再給韓某和夔致命一擊呢?”

 提挺男心中陡地一驚,自己的絕妙計劃在韓若樗面前竟然形同虛設,不堪一擊。他在心中暗暗猜測韓若樗只是猜測還是真的已經洞悉了他們的計劃了,藏在暗處的人確實在等待他的資訊,他在等,等一個確切的資訊。

 韓若樗雖然已目盲,卻似能看見他的心思一樣,淡淡地問道:“先生是不是在等夔能否醒過來吧?難道先生對自己的那一擊暗箭傷人沒有信心嗎?”

 提挺男道:“韓先生早已洞悉先機,自然也早有應對之策,在未親自確認之前,不敢妄言。”

 韓若樗道:“韓某很好奇,先生既然早已藏身於石壁之中為何在深潭時沒有動手呢?那時時機可比現在更合適啊。”

 提挺男道:“韓先生所言極是。”

 韓若樗道:“先生是否認為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前赤身裸體就是瘋癲行為呢?”

 提挺男道:“先祖亦有赤身裸體之階段,不敢言是瘋癲行為。”

 韓若樗道:“村莊農宿時,先生也有出手的機會啊,是不是在確定夔是否真的瘋癲了嗎?”

 提挺男道:“是的。”

 韓若樗道:“既然赤身裸體不是瘋癲行為,茹毛飲血又豈會是瘋癲行為呢?”

 提挺男的臉上滲出了冷汗,道:“是我被世俗行徑欺矇了雙眼。”

 韓若樗道:“那不知韓某有意將先生與夔禁制在山洞中,為何先生又沒有動手呢?”

 提挺男道:“我認為那是韓先生與愷暘谷故意設的陷阱,所以猶豫了。”

 韓若樗道:“先生是因為惜命才猶豫的。因為先生心中十分清楚,縱使殺了夔,先生也無法安全逃出山洞。”

 提挺男道:“是的。”

 韓若樗道:“事不過三,既然給了先生如此多的機會,先生都要再三錯過,韓某隻好出此下策了,可惜只引得先生一人現身。”

 提挺男道:“韓先生果然不愧是魔君!”

 韓若樗側首望著死狗一般躺在沙灘上的夔,道:“有韓某在,絕不會讓夔輕易死掉的,成也先天五太氣,敗也先天五太氣,若先生有緣再見那位故人的時候,不妨相問先天五太氣的秘密吧。”

 提挺男驚疑問道:“韓先生不殺我嗎?”

 韓若樗道:“韓某怎能在夔的面前殺古越族人嗎?但在放先生離開之前,請先生回答韓某一個問題。”

 提挺男略微沉思了一下,道:“韓先生請講。”

 韓若樗道:“聖道庭燎可在天地根?”

 提挺男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才緩緩地道:“很的。”

 “提挺良渚為什麼要封印玄牝之門呢?”韓若樗忽地又擺手無奈地道,“抱歉,韓某不應該問先生第二個問題的,先生可以離開了。”

 提挺男慢慢起身,朝韓若樗恭敬地躬身作揖後轉身緩緩離開。

 疆青白閃身擋在提挺男的面前,冷冷地道:“韓先生高義不殺你,並不代表我疆青白不殺你。”

 提挺男道:“吞風飲雨疆青白!愷暘谷能結交你們,真的很好。厲風使的怒火我承擔了。”

 就在疆青白要動手的時候,忽聽韓若樗厲聲呵斥道:“疆丫頭,快住手,你若不想夔死在這裡,你就殺了他。”

 空氣中似乎有隱約的氣機在湧動,韓若樗和談無期不知何時已然擋在夔的身前,韓若樗沉聲道:“爾等詭計韓某早已識穿,若不想命喪當場,就不妨現身一試。”

 提挺男長長地嘆息一聲,緩步而去。正如韓若樗所言他們的計劃在韓若樗相問庭燎下落時就已經落空了,原本還想在以自己的性命作為代價進行最後一搏的時候,也被韓若樗識破。

 韓若樗望著提挺男遠去的背影,朗聲道:“請先生替韓某和那位故人向皇神問好。”

 夔沒有死,也沒有昏死過去,待提挺男離開後,韓若樗忽地踢了夔一腳,夔被踢落入海中,就在疆青白驚訝韓若樗的舉動時,只見夔慢慢地站起身來,張口破罵道:“韓若樗,你就是個到處禍害的臭屁。你為什麼不殺了提挺男?”

 原來夔只是在裝死而已。

 韓若樗道:“暗香疏影!暗香疏影!提挺男死,夔你也會死,我好心救你,你還罵我,真是個混蛋。”

 夔突然冷靜了下來,冷冷地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韓若樗道:“看來先天五太氣真的會迷亂心智。”

 夔走過來,在談無期面前單膝跪地,道:“談小姐,夔先前得罪了。”

 談無期道:“既然是韓君決定的事,就算是死,無期也絕不會退縮。”

 夔道:“縱然是死,夔也絕不會再讓談小姐受到半點傷害。”

 韓若樗輕聲地咳嗽了一聲,道:“混蛋夔,望舒還輪不到你來保護吧?你再胡言亂語說下去,小心疆丫頭殺了你。”

 疆青白連忙道:“我絕不會殺了夔君的。”

 韓若樗長嘆一聲道:“笨蛋夔與笨丫頭倒也真是絕配啊!”

 疆青白道:“既然夔君沒有昏死過去,魔君為什麼要阻止我殺那個提挺男呢?”

 韓若樗道:“因為夔中了提挺男的暗香疏影之招。”

 疆青白道:“適才魔君不是說是什麼暗箭傷人之招嗎?”

 韓若樗道:“夔也確實中了暗箭傷人之招,但那不是真正的殺招。提挺男敢和盤托出,其實是在求死。不管是我殺了他,還是疆丫頭你殺了他,因為暗香疏影之招夔也會死。”

 疆青白這時才明白過來,心有餘悸地道:“好歹毒的計謀,若不是魔君阻止,差點就害了夔君性命。”疆青白說到這裡時,突然又想了什麼,問道:“如果提挺男自殺呢?或者被什麼睚什麼眥的人殺死呢?那夔君豈不危險了。”

 韓若樗象被驚醒般地驚叫起來,大聲道:“壞了壞了壞了!疆丫頭還不趕緊將混蛋夔藏起來,萬一提挺男真的自殺,或被睚眥殺了,那夔就死定了。”

 疆青白驚駭道:“怎麼辦呢?”

 夔瞪了韓若樗一眼,道:“好玩是吧?”

 韓若樗道:“你說呢?”

 夔道:“暗香疏影之招的範圍只在百步之內,自殺或被同族人殺害都無法啟動暗招秘術之力。”

 韓若樗道:“若要完全解除暗香疏影之招,我們得在此呆上一段時間了。”

 疆青白問道:“需要多久才能解除呢?”

 韓若樗道:“十日。”

 夔再次瞪了韓若樗一眼,沒好聲氣地道:“十個時辰。”

 韓若樗道:“原來是十個時辰啊,看來是我記錯了。”

 疆青白道:“十日也不錯啊。”

 韓若樗道:“看來我還是沒記錯,疆丫頭說十日就是十日。”

 疆青白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麼,驚叫一聲問道:“夔君體內的先天五太氣被魔君給逼出來了,那夔君的武道修為是不是真的被廢了?”

 韓若樗十分肯定地點頭道:“是的,以後保護混蛋夔的重任就交給疆丫頭你了,希望你不要推辭。”

 疆青白連忙擺手道:“絕不會推辭的,交給我好了。”

 夔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指著韓若樗罵道:“你就是個臭屁,故意糊弄疆丫頭。”

 韓若樗道:“我真沒有故意。”

 夔道:“那你就是刻意。”

 韓若樗道:“怎麼能說刻意呢?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

 夔道:“那你就是有意。”

 韓若樗淡淡地笑道:“你說呢?”

 疆青白望著夔與韓若樗你一言我一語地吵著,問談無期道:“姑姑,夔君真的——”

 談無期道:“韓君故意逗夔玩呢,你放心,有韓君在絕不會讓夔有意外的。但是韓君剛才的話也沒說錯,以後保護夔的重任就真的交給你了。”

 疆青白道:“我剛才答應了魔君,我現在再答應姑姑。只是——夔君的武道修為既然仍在,又有誰能傷到夔君呢?”

 談無期道:“古越族之人。”

 疆青白道:“那個提挺男難道還會再來?”

 談無期道:“一定會的。所以十日之內,疆丫頭你必須要學會識破和剋制十三暗字訣的秘術。”

 原來韓若樗所說的十日時間的用意竟在於此,疆青白問道:“姑姑,到底是什麼秘術呢?”

 談無期搖頭道:“我不知道。”

 疆青白又問道:“魔君,識破和剋制十三暗字訣的秘術是什麼?”

 韓若樗亦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還未待疆青白再次相問,夔連忙道:“我更不知道。”

 疆青白徹底傻眼了,目光不停地在談無期、韓若樗和夔的身上轉動,等待許久也沒再聽到什麼提示和建議,於是有些懊惱地連連跺腳道:“到底是什麼啊!”

 韓若樗對夔道:“夔,你既然知道就告訴疆丫頭嘛,你看把疆丫頭急得都要犯傻了。”

 夔很無辜地望著韓若樗道:“你能不能不要亂說,我哪裡知道呢?”

 韓若樗長嘆一聲,對疆青白道:“夔的腦袋壞了,真傻了,明明知道可就偏偏不說。”

 不待夔開口辯解,韓若樗問道:“你在元末城喝了三天酒,難道乞訖馬兒就沒有跟你說些什麼?”

 夔道:“別提小乞丐,一提起他我就有氣,他——他可真的差點殺了我。”

 韓若樗問疆青白道:“疆丫頭,乞訖馬兒真得就跟啞巴似的什麼都沒說嗎?”

 奇怪的是疆青白的腦中只想起乞訖馬兒又蹦又跳唱歌謠的情景來:混蛋夔,穿紅袍,稀裡糊塗娶新娘。疆丫頭,坐花轎,歡天喜地做新娘......

 疆青白被韓若樗的問話驚醒過來,道:“小乞丐是說了很多,但根本就沒有提到什麼十三暗字訣。”

 談無期淡淡地微笑道:“韓君你就別跟疆丫頭打啞謎了,就告訴她吧。”

 韓若樗道:“乞訖馬兒有沒有說什麼矛啊盾啊的?”

 疆青白點頭道:“確實有說過,當時小乞丐就是借用了夔君的氣機傷了夔君。說夔君的氣機是矛又是盾,以夔君之矛攻夔君之盾,所以就——”疆青白何等聰慧之人,說到這兒時突然醒悟過來,道:“借古越族人之氣機破其十三暗字訣!”

 韓若樗問道:“疆丫頭要如何借其氣機呢?”

 疆青白道:“不知道,小乞丐當時並沒有細說。”

 韓若樗道:“暗字訣既以暗字相稱,並非藏於暗處,而是將氣機藏於天地自然之間,但又有別於藏之法陣。”韓若樗屈指一彈,問道:“疆丫頭能否察覺到剛才彈出的氣機?”

 疆青白搖頭道:“韓君確實彈出了氣機,但我完全察覺不到。”

 韓若樗道:“剛才那一招就是十三暗字訣中的暗中作梗。”韓若樗話音剛落,平靜的海面上忽地掀起一道巨浪咆哮著湧向大海深處,轟隆如雷聲。

 疆青白完全驚呆了。

 韓若樗道:“藏氣機於天地間,引天道之力而殺敵,這才是十三暗字訣的真正奧秘。”

 疆青白道:“果然厲害!”

 韓若樗朝談無期肩上的長髮吹了一口氣,道:“發不動,水不波,眼不見,觸不覺,誰又能見風之形?”

 疆青白道:“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請韓先生再使一次暗中作梗。”

 韓若樗再次屈指彈出,疆青白衣袖輕卷,一陣清風吹過,疆青白赫然見到空氣中有一道暗氣直射向海面,引得四周天地靈力流入其中,就在那道暗氣撞擊在海面時,那力量已勝初始時十倍百倍,其威力可翻江倒海,可摧山裂地。

 韓若樗問道:“疆丫頭可有看清楚?”

 疆青白嗯嗯連點頭,不解地問道:“確實能看見藏於天地間的氣機,難道你們都沒有看見嗎?”

 韓若樗道:“很可惜,只有疆丫頭你能看見,雖然疆丫頭你是吞風飲雨的厲風使,但是你還未能真正的窺見厲風之奧秘。”

 疆青白道:“厲風我已修煉至十二重境界了。”

 韓若樗道:“十二重確實已至厲風頂巔,但還未至真正的巔峰。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疆丫頭你還未能悟透當年我所賜送之言。”

 疆青白道:“東風飄兮神靈雨,留靈脩兮憺忘歸。我從未敢忘。”

 “既然記得,那你就再好好領悟吧。你只有十日時間,十日後——”韓若樗側首問談無期,“十日後,我們要去做什麼呢?哦——對了,我得陪你姑姑去買新衣裳。”說完韓若樗將身上火烷淨衫脫下替談無期披上,然後朝夔伸出手掌,道:“夔,給望舒買新衣裳的錢拿來。”

 夔聳聳肩,道:“沒有,你將火烷淨衫送談小姐豈不更好。”

 韓若樗嗤笑一聲,對談無期道:“原來夔還是個窮鬼。看來得去找你的讎之妹妹了。”

 談無期道:“夔是真窮,不然怎麼會騙陸寒武六百年酒喝。”

 韓若樗附和道:“就是就是!玉京別院裡的藏酒都被他偷喝得快沒了。”

 談無期道:“可能讎之妹妹也無法抽身了。”

 韓若樗仔細一想,突然想起來了,道:“差點忘了,讎之與小顧應該進了影壁了。”韓若樗掐指算了算時日,問夔道:“夔,你跟疆丫頭在影壁中留了多少招?”

 夔應道:“沒數過,怎麼說也得成千上萬招吧。”

 韓若樗有些不相信地問談無期,道:“望舒,你說夔真的會成千上萬招嗎?”

 夔滿臉不屑地冷笑一聲,反問道:“請問韓先生,你我此次交手可有成千上萬招呢?”

 韓若樗想都沒想就回答道:“三萬二千又一招。”

 夔絕對不相信韓若樗會記得如此清楚,道:“隨你信口開河。”

 韓若樗道:“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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