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玄幻異能 > 玄牝之門之玉京別院 > 章節目錄 第17章 血船

第17章 血船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窗外傳來天珠的驚呼聲,風珠簾和拓跋藏奪門而出。原本溪澗在夜色中僅水聲入耳,依稀可辨,此時卻被一團強光照亮了,清澈的溪水在強光照耀下,殷紅如血,兩畔的青色石徑,還有蒼翠的樹木皆已染成了血紅色。

 風珠簾朝天珠驚呼處望去,只見平常的溪澗與石徑竟然一路朝上抬升,伸向半空中的強光處,就彷彿石徑和溪流是從天上伸展下來的一樣。天珠就站在石徑的盡頭,站在半空中。

 強光慢慢地變得柔和起來,恍惚間已化成一艘血色帆船靜靜地停在一片茫茫的血海之中。血船上空無一人,高聳的桅杆上赫然懸掛著一個體無完膚,鮮血淋漓的血人。看不清那血人的面容,感覺不到那血人的生機氣息,血水從血人的身體上不停地流下來,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船板上,似花朵般綻開,又象是火苗般燃燒跳躍。

 天珠就站在血船的邊沿處,再朝前一步,就上到血船之中。他怔怔地望著懸掛在桅杆上的血人,似乎被眼前的血腥慘象震驚住了。

 風珠簾飛身撲向在半空中驚呼不已的天珠。六百年前她在東神山也見過這神秘的血船,數百年過去了,她查尋過無數秘辛,皆無其任何資訊記載。她不清楚為何神秘的血船會再次出現,但她十分清楚絕不能讓天珠踏上血船。

 風珠簾飛掠的身形在半途被一道無形的力量阻擋下來,她再次掠起撲向天珠,仍是在快要接近時被無情地阻擋下來。風珠簾似瘋了般的一次次掠起,一次次被阻擋下來。

 天珠忽地轉過身來,望著掙扎無果的風珠簾,冷冷地道:“魔王臺,祭血胤,黃泉盡頭是歸墟。九儐娥,你也到歸去之時了。”

 風珠簾望著天珠,淒厲地問:“你是誰?你不能帶走天珠,我絕不會讓你帶走天珠的。”

 天珠望著因無能為力而陷入癲狂狀態的風珠簾,搖了搖頭,嘆息一聲,緩緩地道:“歸去來兮,紅塵舟遙胡不歸?歸去來兮,迷途迎歸胡不歸?”

 已深深陷入癲狂中的風珠簾在話語聲中慢慢安靜了下來,慢慢地站起身來,沐浴著血色紅光,身上亦慢慢地被無數道流轉的赤芒纏繞著。當流轉的赤芒絲絲縷縷地進入風珠簾的眉心後,風珠簾變得異常冷靜起來,咬牙切齒道:“此時若帶走天珠,韓君歸來之日,就是魔王臺崩毀之時。”

 “你這是威脅!”

 “是!因為天珠是韓君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風珠簾毫不猶豫地回應,此時如果可以,她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得天珠的生機,她相信韓君亦會如此。風珠簾絕對是威脅,韓若樗更是威脅。

 血船突然動了,朝血海深處駛去,直到血船消失在血海盡頭,半空中的血色強光亦消失在茫茫夜空中。天珠就象失重般從關空中跌落下來,風珠簾縱身而起,將天珠穩穩地接在手中。天珠面色驚恐,其雖生性堅毅,但眼前所見確實詭異無比,難免心生恐懼,在風珠簾懷中瑟瑟顫抖,當他看清楚風珠簾時,哇地哭出聲來。

 風珠簾溫柔地撫摸著天珠的臉龐,輕輕地道:“莫怕,不哭,因為你是韓若樗的兒子。”

 拓跋藏和鐵衣十襲默默地望著風珠簾和天珠,腦中不約而同地浮現當年往事。

 東神山,參天密林中,一行人在山路中悄然前行。走在最前的正是身著一襲黑色長衫的風珠簾,她的面上亦蒙著黑衫,僅露出一雙陰冷如寒冰的眼睛,機警地掃視著樹林的陰影處。她的手中沒有提劍,一個黑色的襁褓被其緊抱在懷中,襁褓中的嬰兒似已睡著,不動不響。

 緊跟在風珠簾身後的正是橫背紅色棺槨的鐵衣十襲,蓬鬆的亂髮遮擋了他的臉,看不見他面上的表情,但他的身子魁偉如山,堅挺如槍。

 再往後的老者正是拓跋藏,他雙手攏在衣袖裡,肩上斜揹著長劍,鮮紅的劍穗隨著腳步不停地晃動著,遠遠望去似墳頭上迎風飄動的招魂幡。

 山路盡頭的密林間隱約可見一座高廟。高廟紅牆綠瓦依山壘砌,群樓重迭,殿宇嵯峨,氣勢雄偉。一群青衫白襪的劍者從廟內迅速奔了出來,在樓下排成一行,擋住了風珠簾前行的去路。一位年齡稍長的劍者朝前兩步,拱手作揖,朗聲問道:“東神山天機樓不迎拜訪之客,各位何處來,還請何處去。”

 風珠簾站定腳步,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眼前的眾劍者。

 那劍者再次朗聲道:“東神山天機樓不迎拜訪之客,各位何處來,還請何處去。”

 風珠簾小心地解下懷中的襁褓,然後又輕輕掀開襁褓一角,仔細地看了襁褓內的嬰兒一眼,嬰兒似乎被驚醒了,睜開眼睛好奇地四下張望。就在風珠簾憐惜地細看襁褓中的嬰兒時,鐵衣十襲亦將揹著的棺槨輕輕地放下,然後從風珠簾的手中將嬰兒接過,再輕輕地放在棺槨上。

 那劍者見風珠簾一行未有退意,倏地拔出腰間長劍,略微提高了聲音,道:“東神山天機樓不迎拜訪之客,各位何處來,還請何處去。”他身後的劍者見狀也紛紛拔出了長劍,朝前兩步,與那年長的劍者並肩而立。

 風珠簾道:“巫非凡可在?”

 年長劍者喝叱道:“放肆!竟敢直呼大侍者名諱。”

 風珠簾再次道:“巫非凡何在?”

 年長劍者悶喝一聲,挺劍刺向風珠簾,劍快鋒利,正是殺人的招式。錚地一聲,劍沒刺中風珠簾,卻刺在鐵衣十襲的前胸,宛若刺在一塊堅硬的鐵板之上,就連鐵衣十襲的衣衫也未刺破。一股暗勁從劍身傳過來,年長劍者虎口一麻,手中長劍差點脫手。年長劍者明白遇到高手了,撤劍後退,強行挺劍指向鐵衣十襲,道:“原來是魔君羽翼鐵衣十襲!”

 鐵衣十襲沒有言語,十指交叉緊握在一起,長臂高高舉起,轟然朝面前砸去,僅一下,飛沙走石,大地崩裂,拳勁卷著沙石如地龍抬頭般襲向廟前的排列劍者,劍落人飛,首當其衝的幾位劍者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已去黃泉喝湯去了。

 年長劍者在塵地飛揚中狼狽不堪地爬起身來,手中的劍已不知飛往了何處,哇哇地吐出幾口血水,於漫天飛揚的塵土中見到鐵衣十襲再次高高地舉起雙臂,驚呼道:“快散開。”驚呼聲被隆隆巨響淹沒了,一道更勝先前的地龍旋風已然將他捲到了半空中,風中似有千百利刃迅速地將他絞剮成一團血水,散落在四周。

 風珠簾冷若冰霜地注視著眼前的一片血色狼藉,緩緩地抱起棺槨上的嬰兒,當她的目光停在襁褓上時,盡是柔情,盡是憐愛。鐵衣十襲亦將棺槨背起,跟著風珠簾朝高廟走去。

 沿著石階拾級而上,映入眼簾的正是司諫殿,高殿巍峨高聳,好不氣派。更顯氣派的是傲然屹立在殿前的司諫殿主事步晴明。亦是青衫白襪,頭插碧綠玉簪,腰繫七彩玉帶,右手輕捏硃砂紫毫,左手卻握著翡翠杯。步晴明望著風珠簾一行來到殿前,朗朗而言:“筆有四德三鋒,人有七情六慾,鐵衣十襲,一襲退敵,再襲奪命,韓夫人,為道理而來?為奪命而來?”似是東一言西一語,信口胡言,卻又言語皆有所指。

 風珠簾道:“巫非凡何在?”

 步晴明道:“青衫非凡笑武道,一劍一笛傲蒼穹。司諫殿主事步晴明。”

 風珠簾的臉上怒意更盛,再問道:“巫非凡何在?”

 步晴明手中的硃砂紫毫虛空書畫,點點朱墨竟然在空氣中寫出三個字來——斷罪崖,喃喃道:“山路多崎嶇,可去不可回。”

 風珠簾道:“多謝。”

 步晴明道:“韓夫人果然是道理之人。”但見他手中翡翠杯輕輕一晃,飄浮在空中的三個朱墨字飛入杯中,一邊輕輕地晃著翡翠杯,一邊緩緩地道:“一襲可退敵,再襲奪人命。可否有請鐵衣十襲留步賜教呢?”

 鐵衣十襲道:“步主事心意,必然成全。”

 步晴明朝鐵衣十襲微微頷首,道:“爽快!”

 風珠簾抱著懷中嬰兒,後退數步。鐵衣十襲背棺傲立,直視著步晴明。步晴明問道:“不解下所背之棺木?”

 鐵衣十襲道:“解了一會還得再背上,麻煩。”

 步晴明道:“甚好!”只見他將手中的硃砂紫毫微微一抖,此時沒有書寫出什麼字樣來,卻赫然在空中畫了一柄赤芒短刃出來,刃長三寸六分,硃砂紫毫再輕輕一抖,赤芒短刃直射向鐵衣十襲。

 鐵衣十襲沒有躲閃,反而挺身相迎,飛刀拖著一條絢麗的赤色光芒在鐵衣十襲胸前半尺處停了下來,凌空抖動不已。步晴明手中筆再畫,又見一道赤芒射向鐵衣十襲,這次更快更犀利。鐵衣十襲仍是不躲不閃,赤色飛刀再次在他的胸前凌空停了下來,如一條赤煉蛇般不停地顫抖著,較先前那一刀已然更近了一寸。

 步晴明將左腿後移了半步,屈膝弓步,揮筆在空中連畫出三柄赤色飛刀,沉喝一聲:“去!”三柄飛刀成一條直線射向鐵衣十襲。最前頭的飛刀在離鐵衣十襲前胸四寸處剛停下來,中間的那柄飛刀擊在前面凌空停下的刀柄上,如一團紅霧般散開,剛停下來的飛刀在第二刀的撞擊下再進了一寸,第三柄飛刀依然撞擊在前面的刀柄上,再一次如紅霧般飛散開去,飛刀再進了一寸。鐵衣十襲微眯著雙眼凝視著步晴明,雙手緩緩地背在了身後。

 步晴明儒雅自若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起來,忽地將翡翠杯朝空中一甩,杯中不知是酒水還是朱墨盡數潑出,在空中凝結成一柄赤色細劍,劍身通透,劍尖銳利。步晴明雙腿連續交換數次,再次喝叱道:“殺!”

 飛劍拖著赤色光芒直射向鐵衣十襲,飛劍的力道和氣勁較前五刀更盛,可飛射到半途時,飛劍連同赤色光芒就象是草尖上的曉露閃動著晨光悄然消失於陽光之中那般消失不見了。

 鐵衣十襲仍然屹立不動,背在身後的雙手卻已然握成了拳。錚的一聲脆響,一團硃紅的痕印如花朵般在鐵衣十襲的前胸衣衫上綻開。鐵衣十襲雙肩倏地一抖,雙臂如車輪般反掄而出,雙拳如鐵錘般砸向停在胸前的三柄赤色飛刀,飛刀似水面上的氣泡般一觸即破,雙臂斜垂著停在面前。鐵衣十襲緩緩地道:“步主事好手段,好功夫!”

 步晴明道:“鐵衣十襲不愧是鐵衣十襲,不愧是最強的盾。”

 鐵衣十襲道:“一襲退敵,再襲奪命。步主事適才雖出手四次,卻暗藏七道氣勁。”

 步晴明道:“不是六道氣勁嗎?”

 鐵衣十襲道:“潑墨成劍,化酒為氣,燃酒藏墨,果然好手段。”

 步晴明道:“果然好眼光!”

 鐵衣十襲側首望向風珠簾,風珠簾已然抱著懷中嬰兒朝司諫殿後走去。拓跋藏看了步晴明一眼,微微地搖了搖頭,亦緊跟著風珠簾而去。

 步晴明見狀,朝右移步,欲要去擋風珠簾去路,忽聽鐵衣十襲道:“七道氣勁,七步之數,步主事已行六步,再一步就是黃泉地獄。”步晴明陡地一驚,提起的腳掌停在了半空,卻已暗運氣勁,但覺氣息運轉如常,並無異樣,冷笑一聲道:“你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何必逞口舌之快,危言聳聽呢?”

 拓跋藏聞聲再次搖頭,自言自語道:“最強之盾亦是最利之矛。此生能見到鐵衣七襲,當死而無憾矣!”

 步晴明道:“有我步晴明在,豈容爾等過司諫殿!”

 鐵衣十襲道:“看來步主事非道理之人,只好奪命了。”

 步晴明冷笑一聲,道:“奪命正好!”但見他將手中硃砂紫毫輕輕一旋,握在手中,直向風珠簾刺去。就在他一腳踏出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象一腳踏空那般跌倒在地,就在跌倒的瞬間他看見七道血水噴胸而出,將胸前青衫染成一片血紅。

 步晴明望向鐵衣十襲,狠狠地道:“好個鐵衣十襲,好個鐵衣七襲!”話語似阻在喉嚨處終究未能說出口來,已氣絕身亡。正如鐵衣十襲所言,再一步就是黃泉地獄。

 鐵衣十襲緊跟而行。

 拓跋藏淡淡地道:“步晴明徒有虛名,殺他何須七襲?”

 鐵衣十襲輕輕地乾咳了一下,道:“最後那一劍著實玄妙,強硬接下絕非明智之舉。”

 拓跋藏問道:“幸好你已洞察其玄機,步晴明縱不出那一劍,五襲也已足夠殺他了。”

 鐵衣十襲長長地嘆息一聲。

 風珠簾突然道:“我知你們皆有求死之決心,但在未誅殺巫非凡之前,我不想見你們再貿然涉險,前行之路萬分兇險,皆需步步為營,大意不得。”

 鐵衣十襲和拓跋藏齊聲應道:“知道了!”

 就在這時,身後的司諫殿中有一支響箭升空。

 拓跋藏道:“天機樓共有四殿一樓,司諫殿負責資訊蒐集,其下密士遍佈各地,只有司諫殿不想知道的,沒有司諫殿不能知道的。我研究多年,仍未能窺其傳遞資訊之奧秘。”

 鐵衣十襲感慨道:“沒想到步晴明有窺視天機的能耐。”

 拓跋藏道:“窺視天機之人非是步晴明,應是天機主。”他的目光越過紅色高牆,勾角飛簷,隱約可見一座鎏金銅瓦,金碧輝煌的高殿。拓跋藏道:“再往前就是天機樓朝外發布訊息的威宣殿,其主事正是巫非凡之兄巫非奇。”

 鐵衣十襲道:“甚好!”

 拓跋藏道:“巫非奇劍術驚奇,心思縝密皆不在巫非凡之下。”

 鐵衣十襲問道:“還有兩殿一樓呢?”

 拓跋藏道:“誅斥殿,問罪罰,主殺戮。其主事有兩人,問罰祝六道,主殺巫非常。”

 鐵衣十襲插言問道:“祝六道是何人?巫非常又是何人?”

 拓跋藏道:“巫非常乃巫非凡之弟,善用刀,精通暗殺之術。至於祝六道——”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祝六道與巫非常師出同門,修為不遜巫非常,兩人關係特別,既是同門又是兄弟。”

 鐵衣十襲問道:“兄弟?”

 拓跋藏道:“巫非常之母亦是祝族人,與祝六道之父為兄妹。”

 鐵衣十襲哦地應了一聲,道:“原來還有這般關係。不知巫非凡在天機樓所司何職?”

 拓跋藏道:“巫非凡僅是天機樓一名侍者。”

 鐵衣十襲微感訝異,道:“竟然只是一名侍者?”

 拓跋藏道:“確實,你不會以為巫非凡是鏡塵殿主事吧?”

 鐵衣十襲道:“以其才能與修為主事鏡塵殿也很正常。鏡塵殿所司何職?”

 拓跋藏道:“監督其他三殿行審判之職,亦監督天機樓。”

 鐵衣十襲道:“哦!竟然還有監督審判天機主之權力,厲害!鏡塵殿主事又是何人?”

 拓跋藏道:“誅斥殿主事祝六道之弟——祝七言。”

 鐵衣十襲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威宣殿主事巫非奇,誅斥殿主事巫非常和祝六道,祝七言主事鏡塵殿,只有四殿除司諫殿主事為外姓之人。莫非天機主是巫家之人?亦或是祝家之人?”

 拓跋藏道:“世人皆知天機主,無人見過其真容,就連四殿主事也不知。”

 鐵衣十襲道:“果真是神秘之主啊!”

 忽地從前方傳來朗朗話語:“四殿主事確實未見過天機主真容,但並非無人見過其真容。”

 鐵衣十襲和拓跋藏尋聲望去,只見陡峭的青石臺階那端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一位青衫飄然,超凡脫俗的劍者,遠遠望去其身形神態與巫非凡極似,正是威宣殿主事——巫非奇。

 風珠簾神情似乎有些恍惚,陡然停下腳步,道:“是你!”

 巫非奇背劍而立,含笑而問,道:“韓夫人認得巫某?”

 風珠簾收斂心神,凝視著劍者,道:“算是認得。”

 巫非奇道:“認得就是認得,何言算是認得?”

 風珠簾道:“因為我認得你那忘恩負義的畜生兄弟巫非凡,與你自然算是認得。”

 巫非奇聞言似乎並不惱怒生氣,反而客氣地朝風珠簾三人拱手相請,道:“韓夫人為愚弟而來,舟車勞頓難免心鬱怨氣而遷怒於巫某,愚弟之錯,巫某全然接受。”

 風珠簾道:“只怕你接不住。”

 巫非奇將風珠簾三人請上臺階,來到金碧輝煌的威宣殿前,只見殿前劍者環伺,丹墀之上赫然立著三個氣態不凡之人,皆具有宗師氣派。

 巫非奇道:“也許巫某一人接不住,不知合三殿之力,能否接得住?”

 風珠簾道:“能否接得住,一試便知。”

如果您覺得《玄牝之門之玉京別院》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www.51du.org/xs/240386.html )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新增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