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夜的話音響起，落入小師的耳中。
小師緊盯著這畫面影像，目光炯炯，似要將那空間十字裂縫給分析內外透徹。
但可惜的是，她就像個乾瞪眼的，單純的在那裡瞪著，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
“有看出什麼東西麼？”
陳夜盤坐在哪裡，唇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問道。
過了半響，乾瞪眼的小師收回了視線，閉上了雙眼，輕輕地吸了口氣，隨即睜開眼簾，看向陳夜，一臉嚴肅地……
搖了搖頭，說道：“回稟道尊老爺，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對於小師的回答，陳夜並不意外，淡笑道：“看不出來就對了。”
小師：“……”
道尊老爺，您是在變相說我菜對吧？
一定是的吧？
不過，心裡面這麼想，小師的嘴上肯定不會這麼說就對了，她話鋒一轉，直接反客為主，問道：
“那道尊老爺，您應該清楚這些都是個什麼玩意吧，雖然看起來類似是九幽一樣的，但是好像那麼大個建築，還有那麼多人，又與九幽有些不一樣？”
“與九幽類似？”
面對來自小師的問題，陳夜低笑一聲，搖了搖頭，隨即淡然道：
“他們本質上，就與九幽並不相同，九幽想要吞噬一切，是本能，想要壯大自己，而這些傢伙，想要吞噬，則是因為目的，但要說是什麼目的，無疑，也是為了壯大自身。”
小師聞言，瞭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所以，道尊老爺，他們到底是群什麼玩意？”
“人。”
陳夜抿了口靈茶，給出這麼一個簡潔明瞭，且出乎小師意料的話。
“人？”小師眼皮一跳，看著畫面之中的那副可怖兇殘的情景，不禁吞了口唾沫，道：“這真的是人族能夠弄出來的東西？”
“有純粹的惡念，有純粹的善念，人本就複雜，會弄出這種東西，並不奇怪。”
陳夜神色語氣依舊淡然，從修行到現在數十萬年時間，他雖然活得不如那些百萬年，千萬年，甚至活了上億歲數的老怪物們久，但是陳夜的閱歷，經歷，卻是一點都不少。
想要堆積年齡其實也並不困難，找個地方打個坐，閉個關，睜眼閉眼，轉瞬數十萬年便可以輕易過去了。
但陳夜並不樂意閉關，在他自己的修行人生之中，閉關都是極其少數的，比起找個地方縮起來自己絞盡腦汁去鑽研，琢磨，他更喜歡周遊諸天各方，去探索，去尋找靈感，以此來突破。
總而言之，道尊老爺是個行動黨。
見過的東西太多，類似於這種人族之中，邪惡陰暗的，是根本數不盡的。
或許放在以往，陳夜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有那種出手解決的心，但是隨著經歷的太多，發現是根本殺不完的，陳夜的心態也漸漸隨性了起來。
他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
這種事情摻和多了，還容易給自己招惹來麻煩，完全是沒那個必要的。
“這幫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啊，真是可怕……”
小師嘴上這麼說著，心中也默默補充了一句。
道尊老爺所牽引來的變數，是真的可怕。
或許道尊老爺是意識到這次事件的嚴重性，所以才打算親自出手解決的吧？
而且，道尊老爺自己也說了，是想要研究一下關於變數的事情。
嗯……
合情合理。
挺好的。
這東西要是放任下去，不斷吞噬，那後果不堪設想，但是啊……
“道尊老爺，這個東西雖然類似九幽，但是他的強度跟規模，應該都沒有九幽那麼可怕吧，畢竟九幽是諸天最大的汙染源，總不可能隨意就能夠超越吧？”
小師將這群傢伙製造出來的東西跟九幽進行了一個比較，轉頭看向陳夜說道。
“這是自然。”
陳夜淡淡道：“九幽自古以來便存在，積累沉澱不知多少萬年，它其中所飽含的無數負面力量，單論這一方面，沒有存在可以超越。”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比九幽難對付，一切都好說。”
聞言，小師頓時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胸脯，安心道。
九幽的兩個九幽之子都已經給道尊老爺拐到宗門裡面來了，一個當徒弟，一個當護道者，母女蓋飯，啊呸，實力超強的母女組合，在宗門之內除卻陳夜之外最強。
這樣子的事件，道尊老爺都輕易解決了，那麼這次的事件，也肯定會是沒什麼問題的。
她這個系統，安安心心吃道尊老爺的‘軟飯’就好了。
不過，兩件事情況也並不太相同，主要是有明語幽，陳夜跟冥九幽之間也並未爆發出什麼衝突，除了最後要離開九幽的時候，跟九幽稍稍對抗了一下，其他過程都是十分順暢的。
但這次的情況就不對了，那些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傢伙，一個勁的就開始吞噬修行者們，無數生靈們。
真要碰上，那就只能直接動手打架了。
雖然說，肯定不是道尊老爺的對手就是了。
但是，究竟具體要怎麼行動呢，還是要看道尊老爺的。
她這個系統啊，最多就是隻能在旁邊逼逼叨叨，吐槽兩句，問點問題。
別人家的系統都是給自己宿主建議，幫助自己宿主度過難過。
小師這個系統，就是純純的聊天，說說話，被自家宿主蹂躪，逗弄宿主開心。
嗚嗚嗚嗚。
系統與系統之間，果然是不能一概而論的呢。
“想知道他們是從哪裡過來的麼？”
陳夜唇角微微上揚，盯著畫面片刻，突然說道。
小師：“……”
這還用問？
道尊老爺，我之前已經重複不下兩次，這幫傢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疑問句了！！
雖然心裡面在咆哮，但是小師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想知道想知道！！”
陳夜也沒有拐彎抹角什麼的，屈指一彈，白玉杯落入小師手中，方才收回手，淡淡道：“他們，並不屬於這方諸天宇宙。”
“哦，原來是這樣啊~”
小師下意識應答了一句，可當她說完這句話，她就意識到了哪裡不太對勁，臉色驀然一變，聲音止不住的拉高：
“不屬於諸天宇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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