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然猛的一下起來, 六喜聽馬車裡的動靜,趕緊捧著暖爐掀開簾子進來。
“主子。”六喜邊說話邊把手爐塞到婧然手上, “主子, 方才梁公公傳旨,說是萬歲爺免了早晚的請安。”
梁九功為了掩蓋康熙已經先行去了天津衛的這件事,不得過來傳了“假”令。
不然婧然一去請安就露餡了。
此時梁九功整個人處於緊繃的狀態, 就怕有人注意到萬歲爺不在。
好在目前一切順利,因為梁九功是康熙身邊的貼身太監, 梁九功在,眾人便預設康熙也在。
六喜知道她家主子最喜歡的便是睡懶覺,如今萬歲爺免了請安可是合了她家主子的心意。
果然,婧然聽到不用請安後,心情變的特別好, 有什麼事情比的上熬夜之後可以猛的補覺來的幸福。
婧然直接又躺下了,鑽進被窩裡,今個她打算宅在馬車裡!
昨個晚上吃瓜吃的都三更天了,困的她不行不行的,方才又被系統的一個大瓜給砸醒了, 現在頭還暈乎乎的。
雖然困,但是不礙著婧然吃瓜。
最近真是吃瓜吃到飽呀,且一個瓜比一個瓜毀三觀呀。
陸念慈讓鄭克爽去賣賣身?她怕不是瘋了吧!
要是鄭克爽答應了, 估計也是瘋了。
【婧然】:康熙這民間女兒厲害了。
婧然不住感嘆,別的女子都適合被男子逼迫的入了風塵, 陸念慈這一下反殺了。
若不是實在沒辦法,陸念慈也不想這樣,俗話說得好,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她如今就剩下二兩銀子,路途遙遠,四個同行,根本不夠。
其實仔細的花,也不是決定不夠,可陸念慈哪裡是能吃這種苦的人,從小養尊處優習慣了。
再說他們淪落到如此地步,鄭克爽有很大責任,他花銷太大,住房都是上等的,一餐至少要八菜一湯。
“你說該如何,一路乞討到京城?”陸念慈質問鄭克爽,看著空空如也的錢袋子,陸念慈氣不打一處來。
鄭克爽一口否了,“我這般身份,如何能去乞討。”
“這般身份,好一個這般身份,明明手上沒有多少銀子,還住什麼上等房,如何,還以為自己是在王府不成。”陸念慈越想越氣。
本以為帶著鄭克爽這個小王爺當錢袋子,這一路上便可高枕無憂,萬沒想到是個口袋空空的空殼子。
這陣子的開銷全是陸念慈出的,開始是打腫臉充胖子……
等著銀子見了底,陸念慈急眼了,他們才到江寧府,離京城還遠,剩下的銀子根本不足以到京城。
鄭克爽心中無奈,他這番是賭氣出來,雖然帶了不少銀票,但是現銀並未帶多少。
等著到了大清地界,鄭克爽才發現他帶的銀票在大清根本無法兌換…
如此鄭克爽帶的那些銀票如廢紙一般。
“銀票不能兌換…我提前不知。”鄭克爽解釋,他不是沒銀子,只是這銀子在大清兌換不出來罷了。
“怕不是假的。”陸念慈想到那些銀票就很氣惱,她們去取銀子的時候差點被錢莊的人報官。
“不若,你隨我先回臺省。”鄭克爽花人手短,想出這麼個主意,回了臺省,從長計議。
“跟你回臺省?咱們有銀子回去麼?還是說你騙了我的銀子,想跑?!”陸念慈一把抓住鄭克爽的手腕子。
兩人原本的濃情蜜意已然不見,如今兩人之間全是利益糾紛。
陸念慈後悔死應了鄭克爽請求,帶著他一起上路。
當時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如今想想自己怎麼就信了鄭克爽是臺省的小王爺,不過就因為一個令牌,自己又不知令牌真假!
“你把欠我的銀子還給我,如此我們一拍而散,就此別過。”陸念慈現在就想要回自己的銀子,那可是她變賣了所有家底才能得銀子。
若是節省著花,一路到京城並不是難事。
“我家小王爺會差你那點銀子?!”鄭克爽的貼身小廝王興站出來懟,他家主子也是瞎了眼,跟著所謂的皇家公主瞎鬧騰。
看看這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哪裡像個公主,怕不是個招搖撞騙的假公主!
“那你們倒是還銀子呀!”陸念慈的貼身丫鬟金柱破口大罵,“我看你們就是騙子,什麼臺省的小王爺!怕不是招搖撞騙來騙吃吃喝!”
王興一聽急眼了,他掐著腰,“什麼,我們家王爺是假的?我看你們那個公主才是假的吧!”
“你才是假的!”
“你才是!”
“你是!!!”
王興和金柱對罵起來,金柱氣不過,直接上去撓王興,王興也不是好惹的,薅柱金柱的頭髮,兩人打的不可開交。
“夠了!”鄭克爽先受不了,讓他們二人閉嘴,為了銅臭爭吵如此,鄭克爽覺的自己失了臉面。
鄭克爽甩開路陸念慈握著自己的手,眼神帶著憤恨。
“主子,他誣陷您是騙子!”王興咽不下這口氣,他家主子從小到大哪裡受得如此委屈,堂堂的小王爺竟然被誣陷為騙子。
鄭克爽太陽穴一突突的,此時他竟然有些懷念自己的王妃馮氏。
知書達禮……
如今的鄭克爽已然無娶陸念慈為妾的心思,看看大清皇帝生的是什麼樣的公主,有這樣的公主,怕康熙也是個昏庸的。
“行吧,那你說說如何還我銀子,那可是我變賣了祖宅的銀子。”陸念慈一副市儈嘴臉,再無往日的柔情。
既然他們二人的關係已經鬧到如此地步地步,話便挑明瞭說。
陸念慈就一個目的,讓鄭克爽還銀子。
她都想好了,若鄭克爽執意不還銀子,她便告發官府,告發有人自稱是臺省的小王爺。
陸念慈不信如此還威脅不了鄭克爽,不管他是真小王爺還是假小王爺都夠他喝上一壺。
鄭克爽不語,如今又不是在臺省,銀子不是伸手就來的,如何說還就還了。
“如何,想賴賬?不若我們去府衙平平理,看你該還我多少銀子!”陸念慈把鄭克爽拿捏的死死的。
當她說官府的時候鄭克爽的臉色果真一變,她就知道鄭克爽不敢去官府。
“銀子我會還。”鄭克爽道。
“如何還,賣了這不長眼的小廝麼!”金柱氣的,惡狠狠的瞪著王興。
若是賣了王興能得銀子,或許鄭克爽真的會發賣,左右不過一個奴才而已。
但是王興並賣不了多少銀子,還不如金柱值錢。
“我可以賣字畫。”鄭克爽道。
陸念慈冷笑,“你的字畫怕不是連紙錢都夠不用上。”
“你!”王興氣惱的直接紅了臉。
鄭克爽也被氣的冷了臉色,但是陸念慈說的的確是事實,若是賣字畫能賺錢,怕不是便沒有那麼多窮苦書生變賣所有上京趕考。
平民百姓的日子都是柴米油鹽,哪裡閒錢買什麼字畫,頂多過年過節的時候買個門神掛在門上。
“我有一身的武藝,我可賣藝!”鄭克爽咬著牙道。
“主子,不可,您可是王爺,如何能拋頭露面的賣藝呀!”王興抱著他家主子的大腿好似他家主子要去死一樣。
“賣藝,你會什麼?”陸念慈問,“會胸口碎大石?還是會油鍋撈銅錢?”
沒了愛情濾鏡,陸念慈對鄭克爽變的刻薄起來。
“我會打算拳!我會武劍!”鄭克爽道。
“誰願意看你那些三腳貓的功夫。”陸念慈又懟鄭克爽。
鄭克爽不可思議的看向陸念慈,這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念慈了。
之前鄭克爽英雄救美,陸念慈對他很痴迷,鄭克爽作畫,她在一旁崇拜的眼神,她說鄭克爽的畫比書畫大師造詣還深。
鄭克爽在陸念慈跟前舞刀弄劍,陸念慈說鄭克爽是第一劍客。
把鄭克爽誇到天上,可如今原本的優點全都變的一無是處起來,找人嫌棄。
“那你想如何,讓我去幹苦力?!”鄭克爽怒問道陸念慈。
“就你幹苦力得的銀子,得猴年馬月才能湊夠銀子。”陸念慈又給鄭克爽給否了。
“那你要如何?!”鄭克爽被陸念慈氣的都破了嗓子。
他都說了這麼多法子,但是全被陸念慈給否了,還是很不屑的否了,如此深深刺痛了鄭克爽的自尊。
陸念慈也一直在想如何能短時間內賺到更多的銀子。
進京越早越好,她迫不及待的要認康熙為父。
陸念慈上下打量著鄭克爽,之前覺得鄭克爽哪裡都好,如今覺得是個繡花枕頭,一無是處。
能看的過去的也只有那張臉了。
陸念慈靈機一動,“不若,你去賣藝不賣身如何?”
鄭克爽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賣藝不賣身,當然你若能賣身更好。”陸念慈又詳細的說了一遍。
“陸念慈,你是不是瘋了?!我堂堂一男子!”
“男子又如何,那小倌館裡不都是男人!”陸念慈繼續反駁。
“如今咱們跟前就這一條路,你若不肯走…咱們便報官,若是驚動了我汗阿瑪,看看你如何出的了大清!”陸念慈直接開始威脅。
“你敢!”王興急眼了!
目前他們的處境是最怕報官,別人不清楚,鄭克爽可是清楚,他們鄭家和大清皇帝是死仇。
“我有什麼不敢的。”陸念慈反問。
“你不怕我殺了你。”鄭克爽目光變的狠厲起來,是真的起了殺心。
“我敢和你一同北上,自是做了充足準備,你殺我試試,我死了,你也出不了大清。”陸念慈在虛張聲勢。
倘若鄭克爽真要動手殺她,她還真沒有後招。
但這麼多日的相處,以陸念慈對鄭克爽的瞭解,優柔寡斷怕前怕後的他不敢給自己動手。
“給我三日,我定賺回銀子給你!”鄭克爽道,他不信他堂堂小王爺,一身本事還賺不了銀子回來!
“好,給你三日。”陸念慈也不想逼鄭克爽逼的太急。
鄭克爽先按照他自己的意思來,賣字畫,但由於沒銀子買紙筆,因此要他作畫,必須提供紙筆。
如此賣字畫的還是頭一次見,倒是有人來問,但是都不是問鄭克爽賣字畫的,而是問他賣不賣身……
頭一天,字畫失敗,第二天鄭克爽打算去賣藝。
“呦,小白臉!胸口碎個大石!”
“吐個火看看!”
“不若,你跳個舞給爺們取樂取樂!”
鄭克爽賣藝又一分錢沒有賺到。
但是有人給他一張名帖,說若是想賺銀子,可到這裡找他。
如此挫敗,整的鄭克爽鬱悶了,他真就賺不到一分銀子?!
他不想空手回去被陸念慈嘲笑,於是鄭克爽拿出名帖來。
等到了地方後,鄭克爽被迎了進去,鄭克爽看著擦著胭脂的男子站在外面,他愈發覺得不對勁……
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後面一個悶棍,人被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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