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咬牙切齒地說著。
幾個族老都很是無語地朝她看過來,“你也真是,她明明都已經嫁出去了,你還叫我們來,白白鬧了笑話!”
楊氏原本就覺得不痛快得很,因為這一趟沒能給杜萱的好事攪黃。
而且她現在也沒犯什麼錯,就算是族老,也沒法平白無故的發落她。
所以她說話也就有了些脾性,皺眉道,“咋還怪我?你們來之前不知道她嫁了人?她嫁人的事情,誰都知道!你們還是答應了一道過來,不也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從她這兒佔到便宜,試試看能不能在她這兒給自家兒孫討個好機會麼!”
楊氏這話無疑準確說中了族老們的心思,他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楊氏哼地笑了一聲,“咋還就成了我一個人的意思了?你們搞清楚,我可沒有打算去薅了她學醫術的機會讓我自家子孫去,她本來就算得上是我家的!就算嫁出去了,那也是杜大家的侄女!”
楊氏繼續道,“你們的心思誰都清楚,咋事情沒成丟了人,到頭來還成了我一人的罪過了?”
族老們的臉色鐵青,沉聲道,“杜大家的婆娘果然是粗魯又不講道理!”
杜家的人不歡而散,才剛走到村中,就聽見有人說道,“你們不去看看啊?萱孃家榨油啦!榨油啦!”
“什麼?”杜家的人有些不明所以。
就見幾人急急忙忙,“我得趕緊回家去拿油壺,萱娘自家榨的油,肯定能賣便宜些,過年就有油了。”
杜家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目光中的神色都是一樣的,紛紛朝著村裡最偏的那處破院子而去。
杜萱這邊倒是無暇顧及兆安村裡發生的事情。
馬車車伕將車子開去了鎮上。
“嗯?不是去縣城麼?”陳金鯉有些詫異。
“你不是要交貨麼?趕緊的。”杜萱陪她一道去了裁縫鋪子交了貨,得了些銀錢。
陳金鯉這些錢,真的是血汗錢。
但是她卻一點沒小氣,看著手裡並不算多的那點錢,高高興興對杜萱說道,“阿萱,走,咱倆下館子去吧?我請你。”
杜萱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你這才剛到手裡都還沒捂熱乎呢?”
“哎呀沒事兒,高興嘛。去不去?”陳金鯉笑眯眯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格外好看。
任誰都不可能打擊眼睛裡這樣亮晶晶的人的熱情。
杜萱點了點頭,“去。但我選吧。”
“行!”陳金鯉嘿嘿笑了笑,“我反正也不懂哪裡好吃,我以前都捨不得吃,來交完貨拿了工錢,買些家用之外,我連看都不敢多看……”
說到這裡,陳金鯉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苦笑,忽然很是心疼以前那樣的自己。
杜萱倒也沒有選什麼特別高檔或是昂貴的地方。
“就這兒,我和你說,特別好吃。我吃過一次。”杜萱笑道。
那就是個路邊的小攤子,支了幾張舊桌椅,兩口灶,一口用來燒水煮麵,一口用來熱著燉好的湯。
面都是老闆親手擀的,很有嚼勁兒,煮好了之後放進燉得入味的肉湯裡,上頭再灑一些蔥花,哪怕沒有肉,也能吃出肉香來。
當然,如果願意在加些錢的話,老闆還會從那口熱著燉好的湯的鍋子裡,撈出幾塊肉來,蓋在面上,那就更美滋滋了。
剛開始陳金鯉還覺得杜萱是故意給她省錢所以選了這兒,沒想到一吃,是真的好。
“好吃。”陳金鯉覺得還不夠,又重複了一遍,“好吃哎?說實話,和你住一塊兒之後,我覺得我對好吃的標準已經很高了,這個是真好吃。我本來還以為你給我省錢故意不去高檔的地方呢。”
杜萱看她一眼,“我也沒去過高檔的地方啊。哪裡敢隨便就去了?”
兩人吸溜吸溜吃麵。
很快就吃光了麵條,開始慢慢喝湯,天氣溼冷,喝點熱湯最是舒服。
陳金鯉喝了一口熱湯,忍不住喟嘆了一口,有些惋惜道,“可惜了,這不好帶,不然真想帶回去給孩子們嚐嚐。”
杜萱咕咚咕咚把湯喝光之後,衝陳金鯉眨了眨眼睛,說道,“沒事,我已經來吃兩回了,是怎麼做的我差不多已經弄明白了,回頭我回去做就是了。”
陳金鯉笑眯眯站起身來,“還得是你!”
她摸出銅板來準備付錢。
就看到一個身穿華服的年輕公子,旁邊還有個一身玄衣的高大男人,到了這簡陋的麵攤來。
他們都是從杜萱背後走來的,所以杜萱沒有看到。
陳金鯉雖然沒見過什麼多尊貴的人兒,但是她是做針線活兒的,所以從人身上衣服的料子針腳和做工,就能看得出這衣服的價值。
這兩人的身份絕對不普通。
陳金鯉放下銅板,就拉了拉杜萱道,“阿萱,咱們還是走吧。”
這樣的貴人,她們萬一要是衝撞了,可得罪不起。
“嗯?”杜萱抬眸看她,有些不解。
“就……快走吧。你不是說還想去你娘那兒瞧瞧麼?”陳金鯉說道。
杜萱想了想覺得也是,就站起身來。
剛站起身,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杜姑娘。”
杜萱腳步頓了頓,轉眸就看到了兩人。
“你們怎麼來了?”
陸季忱無奈道,“車伕拉你來了鎮上,你沒去醫館,他肯定要去告訴我,不然又像上次那樣搞得你被人陷害了去,他可是要吃掛落的。”
陸季忱說著,掃了一眼她們桌面上已經吃光的麵碗,“結果你就是來吃麵。”
杜萱瞧著他,“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心發慌。主要是,你也沒說我那工,管不管飯啊。”
陸季忱真是無奈得很,有時候真覺得這是個奇女子,那一手醫術,讓他都不得不歎服,感覺就像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超塵脫俗的世外高人似的。
但有時候她那一張嘴,全是人間煙火。飯啊,面啊,錢啊……
“管,管飯,行了吧?醫館後頭院子有灶房,會有夥計每天做飯大家一塊兒吃,但就是不怎麼好吃就是了。”陸季忱說著,看了一眼杜萱身旁這個婦人。
這一看就是做活的婦人了,雖然容貌看起來並不顯得蹉跎蒼老,但那雙手就是一雙辛勞的手。
“這位是?”陸季忱問。
陳金鯉有些緊張。
杜萱一臉理直氣壯道,“哦,我的藥童。”
陸季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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