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自己的手還貼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還真是盛情的邀請。
兩個人詭異地對視半晌。
季青臨不自在地搓搓手指,想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爪子縮回去,被司若塵看得像炸了毛的貓,回瞪回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怎麼?我養的,摸不得?”
司若塵一愣。
呆呆地看著他。
然後像炸屍一樣從床上跳起來一把將他抱住。
季青臨驚得毛都炸了,突然理解了方才墨竹的感受。
司若塵昨日一朝重生,現下被打得重傷醒來,許是大腦還未反應過來,以為如今依舊是在夢中。
而朝思暮想的人終於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比以往任何夢境中都要鮮活。
零星的思念匯成了星河,在整個漆黑的夜幕,熠熠生輝。
心中既是苦澀又是歡喜。
司若塵擒住季青臨貼在他心口的那隻手,像是捧著絕世珍寶一般,緊緊抓著,又緩緩將頭埋在季青臨的肩膀上,然後用盡所有力氣將人牢牢禁錮在懷裡。
他生怕等下這人又如往常午夜夢迴那樣,像一束破碎的光從手中溜走。
留給自己一個決絕的背影。
季青臨剛要發怒,只覺肩頭一陣溼潤,入耳的低沉聲音中隱隱帶著哭腔:
“摸得……自然摸得,師父想怎麼摸便怎麼摸。我聽話,你別走…”
他哭得肩膀顫抖,不知為何,卻又不敢出聲,只一味壓抑著,隱忍得讓人覺得可憐。
如同一隻無聲嗚咽的小獸。
但又執拗地拽著季青臨不肯放手,半點白日裡的沉穩樣子也沒有,就像一個被丟棄許久的小孩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
季青臨一動,他便慌張地開始哭鬧,急得嗓子喑啞,手指攥得發白:
“不要……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師父,你最疼我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求求你,別走…別走好不好?”
季青臨看他突然像抽風一般,料定他是怕自己因昨晚之事找他麻煩,故而一睜眼便在此撒潑討寵。
換了平日季青臨早就賞他一鞭子。
但畢竟人是自己打成那樣的,且方才又藉著他的名頭造謠生事,怕是日後大魏傳言司若塵成了他裙下之臣的人不在少數,略有心虛。
這般侮辱人的言論,想到此季青臨也不好再發作。
索性由著他去了。
薄光初透,兩人於曙光中擁在一起,一半晦澀,一半光明,連影子也密不可分。
但很快季青臨就受不了了。
司若塵哭起來沒完了,不僅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反倒像要用眼淚將他活活淹死。
活像號喪似的。
季青臨耐心有限,抬手將死死黏在自己身上的孽徒一推,不耐煩道:“夠了。”
司若塵被他吼得一呆。
上挑的眼尾紅紅的,眼含淚光看著他。
嘴角一癟,心中委屈地想:師父果然不肯原諒他,連夢中都不讓他抱。
愈發難過,眼淚更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司若塵生得美豔,攬得世間萬種風情,此時一哭,竟如梨花一枝春帶雨,鳳目水光瀲灩,眼尾帶出一抹動人的微紅,裸露在外的光潔肩頭微微聳動。
別人是越哭越難看,叫人心生厭煩,他是越哭越美,滴滴淚珠砸在人心口。
季青臨心中微微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堅硬的心暗生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到了嘴邊的斥責悄無聲息地吞入腹中。
正在此時,系統傳來興奮的聲音:【恭喜宿主,世界仇恨值上升五點,請繼續加油哦~】
季青臨頓時便明白,是謠言起作用了。
方才那麼多僕從圍在門口,少不得裡面都是哪些仇家的探子,他們真是恨不得一分一秒都不耽擱,立馬將他這醜事立刻弄得人盡皆知。
季青臨心情大好,對著這個孽徒難得產生一絲歡喜。
看在你這麼有用的份上,姑且哄一鬨你吧。
彆扭地拍了拍他的背,輕咳一聲,不太熟練地哄道:
“好了,昨晚你以下犯上之事,為師就不同你計較了,你也快別哭了。”
末了,還要再嘴硬地加上一句,“哭得難看死了。”
季青臨絕對不會承認,司若塵確實哭得他有點些軟。
話音方落,他就感覺懷中人的身體明顯一僵。
司若塵抬頭,微張著嘴,睜大了那雙多情的媚眼。
總算是不哭了,轉為驚恐地看著季青臨。
昨……昨晚?
他這才注意到,季青臨身上衣衫凌亂,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膚上有著青青紫紫的曖昧痕跡,可想而知,昨晚兇手有多瘋狂,尤其脖頸出那一連串的香豔吻痕,看得人心中躁動。
瘋狂的記憶瞬間在他腦海炸開了花,每個細節都歷歷在目,淡淡的冷香、慍怒的眸子,還有粗重的呼吸。
他把師父壓在了床上……
他撕破了師父的衣衫……
還有那唇下的觸感……
包裹他的溫熱的掌心……
……他想起來了。
不是在做夢!
他昨晚真的差點強/了師父!
後脖頸發涼,偷偷瞧了瞧季青臨的神色,司若塵覺得自己這回可能得再重生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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