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麼?”季青臨紅著眼看著他,任他抓著自己的手。
司若塵又喚了一聲,“師父。”
“你知道是我?”季青臨瞪著他。
“是……”
“什麼時候知道的?”
司若塵低著頭沒有說話,半晌後他才輕聲道,“你在人群中看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我感覺到了熟悉的……殺氣。”
季青臨:“……”
他冷笑一聲,皮笑肉不笑,“所以你這兩天就是故意在逗我玩兒?”
“對!”
司若塵也同樣瞪著他,“你一走就是五年,每次說不丟下我每次都食言,我也是人我也會生氣!”
“你知道五年有多少個日夜嗎?你知道我每次抱著你的屍體,等你等到絕望,卻還得守著你給我那一點希望等下去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他恨恨地看著季青臨,“我甚至想我乾脆死了,等你回來也抱著我的屍體,體會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
季青臨看著他眼裡的惶恐和星星點點的淚花,咬了咬嘴唇,本來心頭那點火氣居然退下去,唯獨剩下心疼。
“對不起,我來晚了……”季青臨上前抱著司若塵。
他確實不知道五年有多長。
司若塵漫長而艱難的五年對他而言彷彿不過幾日光景,所以他沒辦法體會司若塵再次見到他是種怎樣的心情。
既有失而復得的狂喜,也有惴惴不安揮之不去的惶恐。
各種滋味摻雜在一起,足夠逼瘋司若塵。
“你其實根本不想我對不對?我同你之間就像魚和水,我沒了你活不了,你沒了我反而更自在。”
“不是的,我想你,我一直都很想你。”季青臨緊緊抱著他。
司若塵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聽著季青臨的悶哼,任由血腥味刺激著舌尖,然後貼著他的耳朵,“我就是想欺負你,等你受不了我了,我就會告訴自己,看,這個人說著喜歡我,其實一點也不在乎我。”
他突然又放緩了語氣。
“可是我看到你那麼生氣,我又好害怕,害怕你真的不要我了……”
季青臨任他咬著,心想,他當初好不容易寵回陽光下的人,僅僅五年,又跌回了黑不見底的深淵裡。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季青臨喃喃道。
他抱著司若塵已完全長得健碩的身軀,想象著這層層衣服下隱藏著的強勁的力量,他把人壓到床邊,“說什麼都不如做一次來得實在。”
他開始動手解他身上繁複的衣袍,格外熟練。
這具身體上的每個地方都曾被他留下過印記,冷卻了五年,被他再次點燃。
司若塵粗重急促的呼吸壓過來,雙手箍著他的腰,“好,那你今夜就告訴我,到底有多想我。”
季青臨被他的雙手遊走過全身,點燃了身上每一處慾火。
兩個人陷入其中,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後的稻草,沉淪放縱,狠不得把對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徹底融合在一起。
正在兩個人打得熱火朝天,衣衫半解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爆呵。
“司若塵!”
緊接著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墨松憤怒地站在門口,死死地瞪著床上滾在一起的兩個人。
“我聽人說你要冊封皇后,我還以為你又在發什麼瘋,結果你還真敢!”
“王爺若是沒死,你就得被他劈成兩半!”
季青臨瞬間爬起來,興致全無,抬頭看著殺進來的墨松,恍惚之間,有一種被捉姦在床的錯覺。
“墨松,你先出去……”季青臨撫額。
墨松把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你有什麼資格叫我的名字?還真當自己爬床成功了?”
季青臨被罵得呆了呆。
他正要解釋,司若塵卻突然出聲道,“你若再不走,後果你比我清楚。”
“你可真能耐,王爺當初可真是眼瞎了!”
墨松似乎很氣惱,卻又不能拿司若塵怎麼樣,重重哼了一聲,摔門而去。
季青臨看出兩個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問道,“你怎麼他了?”
司若塵看著他,久久不語,最後才道,“如果所有人都不想我活了,你還會護著我嗎?”
季青臨下意識道,“沒有人比你重要。”
司若塵終於笑了。
“師父,你待我真好。”
被墨松一打擾兩人也沒了興致,最後躺在床上抱著睡了過去。
次日司若塵走後,季青臨本想再去找墨松好好問問他同司若塵之間是怎麼了,還沒等他去找墨松,就被人從後面一掌給劈暈了過去。
季青臨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行駛的馬車裡,他摸了摸自己痠痛的後頸,一把掀開車簾,看到了正駕著馬車的墨松。
“你要帶我去哪兒?”季青臨驚訝地看著他。
“平陽關,去投奔柳逸寒,司若塵他現如今就是個瘋子,你跟著他不怕他哪天把你宰了?”
季青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你知道我是誰?”
“你一回來就跟司若塵在後花園打了一架,我當時就在不遠處看著,我又不瞎,能認不出來你嗎?”
季青臨突然想起昨夜,恍然大悟,“你昨夜是故意那樣說的?”
“不然呢?他要是知道我認出了你,肯定猜到我會把你劫走。”
季青臨感覺這兩人也太奇怪了。
“你放我回去,我好不容易回來,你又讓我走?”季青臨想要他停車,墨松卻把他推了回去。
“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司若塵就是個瘋子,我在救你!”
季青臨越來越覺得他有病,“墨松,你確定你沒在說胡話?”
“我沒有!他肯定很快就會追過來的,咱們得再快一點!”
話音方落,墨松一揚馬鞭,馬車快速地往前衝去。
季青臨坐在馬車裡沉思。
他現在功力還沒有恢復,墨松明顯也不肯放他離開,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於是他就坐在馬車裡,同墨松嘮了起來。
“司若塵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你這麼恨他?”
墨松一邊駕車一邊道,“暴虐成性,濫殺無辜,這些夠不夠?”
“這話聽來可真耳熟。”季青臨笑了笑,“我怎麼記得,這些話從前都是掛在我身上的?”
墨松沉默了會兒,“你和他不一樣,你那些都是當初那些人造謠,他不同,這些年我親眼看著他手段狠辣,但凡有任何忤逆他聲音的人,都只有一個死字。”
季青臨表情淡淡,“想必你這些年忤逆他的行為也不少了,他不是也沒動你嗎?”
墨松眼神突然有些許變化,卻沒叫季青臨看出來。
“因為我是攝政王府的人,所以不論我怎樣忤逆他,他也不會要了我的命。”
季青臨一笑,“所以啊,他就更不會動我了,你還是放我回去吧。”
墨松一甩馬鞭,“不可能,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季青臨完全勸不動這個人,只能坐在馬車裡聽天由命,不知道司若塵回來見到他人沒了會不會被氣死。
縱使墨松想要儘快趕去平陽關,可路途遙遠,人和馬都受不住,總要歇息。
墨松帶著司若塵來到客棧休息。
“客官要開幾間房?”小二問道。
“兩間。”
“一間。”
兩人同時看向彼此,墨松道:“我怕你半夜跑了。”
季青臨:“……”
你還真瞭解我。
季青臨執意要兩間房,最後墨松看著他問,“你有錢嗎?沒錢你說什麼?”
小二給兩人開了一間房,墨領著季青臨到房間,推開門,他選的是天字號的房間,乾淨整潔,雖比不上從前在王府裡住的,也算不錯了。
只不過……
季青臨看著那一張床,嘴角抽了抽,“你總不會虐待我睡地上吧?怎麼說我從前也是你主子,這點主僕情分還是有的吧?”
墨松驚訝地看著他,“我怎麼會讓你睡地上?”
然後話音方落,就在季青臨以為他要睡地上的時候,墨松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床上,還拍了拍床,笑著看他,“咱們一起睡。”
季青臨呆了呆。
墨松見他不動,又道,“我從前同柳逸寒也是這般睡,他也沒嫌我睡姿不好,所以你不必擔心這個。”
“你覺得我擔心的是這個?”季青臨的嗓音都高了一個調,“我一個有家室的人,我們孤男寡男躺在一張床上像話嗎?”
墨松走過去又不知從哪裡拿來條細細的鎖鏈,鎖在兩人的手腕上。
“好了,我知道你想跑,現在你想跑也跑不了了,消停些吧,等到了平陽關我就放了你。”
季青臨咬了咬牙,憤恨地躺在了他旁邊,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連墨松都敢爬到他頭上了。
兩人躺著躺著,呼吸逐漸平穩,門外突然傳來輕緩的腳步聲,彷彿刻意隱藏,接著一股白煙吹去房中。
看樣子,他們住進了一家黑店。
墨松瞬間睜眼,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自己和季青臨身上,隔斷了這股白煙。
季青臨也已然醒了,他輕聲道,“我們等他們進來。”
墨松點點頭。
門窗被開啟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顯得格外清晰,墨松蓄勢待發。
下一秒被子被人一把掀開,季青臨翻身一滾,躲回墨松身後,墨松一掌對著來人劈過去,嘴裡罵道,“找死!”
他的手還沒落下去,便被人死死擰住手腕。
四目相對,季青臨看著司若塵猩紅的眸子,吞了吞口水。
站在一邊的柳逸寒看著床上的兩人同樣睜大了眼。
司若塵眼神森冷,一字一頓道:
“你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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