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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山雨欲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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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呂布不消極怠工的時候,效率是很高的。

 他飛快地處理掉了呂昭特意篩選後整理出來的一些公務,並藉此對目前襄陽內部的各級官員和相關負責人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伸了個懶腰,呂布開始感到無聊了,他探出身子瞄了眼立於牆角的漏刻,在心裡大致計算了一下呂昭回來的時間,發現還早,愈覺無趣,便隨手在桌案旁翻翻撿撿,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被閨女藏起來的好東西。

 ……還真讓他找到一個,但既不是他期待的酒,也不是呂昭喜歡搗鼓的吃食,而是一對裝在木盒子裡的鐵器。

 鐵器的構造很簡單,圓形底部的兩端鑄有把手似的圓環,圓環頂部預留了空洞,看起來應該是穿繩用的。

 呂布雙手握環,英姿颯爽地比劃了兩下,又拎起來晃晃,搗鼓半天,完全看不出來是做什麼的。

 為什麼要把它珍而重之地藏在內襯軟墊的盒子裡?總不可能是因為這灰撲撲的玩意兒裡面有金子吧?

 呂布環顧四周,確認並無旁人,於是放心低頭張嘴,試探地啃了一口鐵器。

 ……嘶!硌得牙疼!

 “什麼玩意兒!”他把鐵器一撇,捂著臉生悶氣。

 氣了一會兒,呂布默默起身,將鐵器撿回來,握在手裡把玩。他清清嗓子喊道:“來人啊!”

 “主公有何吩咐?”兢兢業業守在門口計程車兵走進屋來,恭敬詢問。

 “這盒子是誰送來的?”呂布拍了拍木盒。

 士兵告罪,走上前來,仔細觀察片刻,肯定道:“回主公,是任三。”

 呂布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尋他來。”

 “是!”

 任三就是呂昭委託製造馬鐙與馬蹄鐵的那位都伯,此人從幷州起就跟隨呂布了,在軍中資歷頗深,見到呂布也不發怵,笑眯眯地行禮,“主公有何吩咐?”

 “你做的這是什麼鬼東西?”呂布將手裡的鐵器丟給他。

 任三靈活地探手一撈,接住鐵器。聽到呂布的形容,他嘴角微微一抽,悄悄打量自家不太靠譜的老大片刻,詢問道:“女郎沒與您說嗎?”

 呂布嘆了口氣,“我還沒見到她呢!”

 見呂布不太高興,任三趕緊岔開話題,細細講解起前因後果:“此乃馬鐙,是女郎繪製圖紙後交予某,令某製造的……”

 呂布開始還坐姿散漫,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隨著任三的講述,他漸漸挺直脊背,眼裡的懈怠逐漸被興奮取代。

 “……今晨剛剛製成,某立刻給女郎送來了,但女郎心繫百姓,以巡查為先,說回來再與某詳談。”任三雙手捧著馬鐙,將其放回盒子裡,“馬蹄鐵稍微有點難度,某還在嘗試改進工藝——”

 “太好了!”呂布樂得用力一拍桌案,震得摞在案角的竹簡們嘩啦啦散了滿地。他顧不上收拾,抱著盒子霍然起身,興致勃勃道,“走走走,找匹馬試試!”

 呂布一陣風似的衝出書房,跑去後院的馬廄。

 赤兔趾高氣昂,單獨霸佔了三分之二的位置,面前的槽裡堆滿了精細的飼料,它吃得很快樂,尾巴甩來甩去,其他普通馬被擠在角落瑟瑟發抖,不敢怒也不敢嚎。

 呂布把赤兔牽出來,接過任三遞來的繩索和一副新制的高橋馬鞍,先將馬鞍與馬鐙組裝在一起,再給赤兔換上新馬鞍。

 赤兔全程都乖乖的,穿好新裝備後,它用嘴撞了撞呂布,示意自己想出門跑一圈。

 呂布踩著馬鐙翻身上馬,動作迅速而瀟灑,比以前輕鬆多了。

 他試著遛了一圈,感覺非常不錯,但他騎術精湛,用不用馬鐙都無所謂,還是得尋一個不善騎馬的人來體驗一下。

 呂布看向任三。

 任三雖然饞赤兔很久了,但不敢應這個聲,連連推辭,“主公,某也是騎兵啊。”

 “嘖。”呂布四下張望,視線掃過院內水池邊的假山時,看到了一個乖乖坐在石頭上的小男孩。

 呂布眼睛一亮,大步流星走過去,一把抱起小男孩,在他驚恐且不解的目光注視下,將他放在了高高的赤兔馬上。

 小男孩夠不著地,內心十分不安,下意識晃了晃腿,然而腿太短了,踩不到馬鐙。

 小男孩:“……”

 呂布:“……”

 小男孩:想哭了,但是要忍住嗚嗚嗚。

 “咳咳。”呂布的眼裡閃過一抹尷尬之色,他默默把小男孩抱了下來,以擼狗的狂野手法呼嚕了一把他的腦袋以示安慰,將人家本來梳得整整齊齊的髮型揉得毛毛躁躁。

 “你是誰家的孩子?”呂布儘量放緩聲音,露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彆扭笑容,“怎麼在這兒坐著?”

 “在、在下諸葛均,”小男孩結結巴巴地說,“奉、奉叔父之命,在此等待兄長諸葛亮……”

 呂布對諸葛亮有印象,聽說呂昭很喜歡他,還帶著他一起出門了。

 “進屋等吧。”呂布覺得諸葛均的小腦袋毛茸茸的,手感實在不錯,沒忍住又揉了揉。

 諸葛均使勁兒搖頭,“不、不敢打擾您——”

 “哎呀,別廢話,大冷天的,在外面凍壞了怎麼辦?”呂布覺得這小孩哪兒都討喜,乾脆一把抱起他,“你等你兄長,我等我女兒,走嘍!”

 被雪覆蓋的路上有一串明亮整齊的光點在移動,那是打著燈籠、舉著火把趕路的呂昭一行人。

 呂昭平時很少坐馬車,這個時代沒有水泥路,車輪也不是橡膠做的,大部分時候馬車走得並不穩當,狂野時能將人顛散架。雖然騎馬久了也很痛苦,大腿會疼,但在腿疼和全身疼之間,呂昭選擇前者。

 然而荀彧跑了大老遠的路專門來看她,她總要跟人家談一談,騎馬是不適合談話的,獵獵的寒風會把對話吹得支離破碎,通訊全靠吼,實在太不優雅了,因此兩人只好坐進了車裡。

 車是呂昭專門請人改裝過的,車廂十分寬敞,四角都擺著火盆,以確保溫度足夠。

 正中央擺著一隻小案,案上置一棋盤,呂昭和荀彧分坐兩端,各執一色。

 棋局剛剛開場,雙方還在試探階段。

 呂昭不太明白為什麼荀彧想跟她下棋,她以為會是一場比較正經的談話,還在心裡默默模擬了不少場景以做應對,沒想到荀彧上來就問:“君侯可願與彧手談一局?”

 諸葛亮當時臉色就不太對了,他欲言又止,試圖以眼神暗示荀彧,但荀彧不為所動。

 是的,諸葛亮也在。就一輛馬車,總不能把孩子趕去吃風,反正他還小,人也懂事不會亂說話,留下就留下,荀彧並不在意。

 “可以是可以……”呂昭慢條斯理地說,“但你不想說點別的嗎?”

 荀彧笑了笑,“我已經看到了。”

 漂亮話誰都會說,能實際執行的又有幾人呢?

 一場談話、一次行動都不能將一個人徹底定性,但至少荀彧現在是滿意的。

 “嗯……那來點彩頭吧,”呂昭把裝有白子的瓷壇捧到自己面前。

 “君侯不必如此,”荀彧推辭,“彧並非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呂昭單手托腮,抬頭看他,無奈嘆息道,“只是如果沒有彩頭,恐怕大多數人都不會樂意與我下棋。”

 荀彧:“……”

 他沉默著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諸葛亮慢慢張大了嘴巴。

 “比如之前我與二郎的叔父下棋,”呂昭很快跟上一步棋,“怕老爺子最後氣得掀棋盤,我主動提出,希望他老人家能同意我向荀公和蔡公推薦二郎。”

 荀彧:“……”不至於掀棋盤吧?

 諸葛亮:“……”至於!差不多了!叔父開閘洩洪洩得心力憔悴!

 “原、原來您知道啊!”諸葛亮滿臉震驚,忍不住說道。

 “這話說的,”呂昭懶洋洋地看了諸葛亮一眼,“在你心裡,我竟然是那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嗎?”

 “所以您對我的推薦只是個彩頭。”諸葛亮扁起嘴巴,有點委屈地看向呂昭。

 “……當然不是了,這明明是順勢而為,”呂昭淡定地開始忽悠,“我肯定是因為看好你,認為你是棵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日後定然大有作為,才會重點培養你,督促你好好學習。”

 “真的嗎?”諸葛亮懷疑地問。

 “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吶!”王粲的臉出現在呂昭的腦海中,她一比一還原,神色語氣不差分毫,“你為何不信?是我還不夠誠懇嗎?”

 王粲的表演頗具感染力,諸葛亮有點信了。

 荀彧的嘴角翹起一點點,似乎在忍笑。

 呂昭接著忽悠,續了一段例子用來佐證:“我也就對你抱有如此殷切的期望,像我表弟那樣的,他只要老老實實活著,遵紀守法、團結友愛、幫助鄰里、不欺男霸女,就已經是優秀的好孩子了,我是不指望他將來能有什麼功績。”

 年幼的諸葛亮還沒見識過太多的社會險惡,實在扛不住狡詐成年人天花亂墜的吹捧,被吹得暈暈乎乎的。

 “人有多大能耐呢,就幹多大事,承擔多少責任。”呂昭最後總結道,“你要好好學習哦。”

 將來長大了來給我幹活!

 呂昭計算過了,諸葛亮跟她差五歲,她跟荀彧差十歲,將來荀彧給她爹和她當謀主,諸葛亮給她和她的孩子當謀主,有這兩位穩如泰山的大佬在,至少可以確保三代之內政權不出大問題。

 非常完美!

 喜滋滋的呂昭點開模擬器,喜滋滋地領取了【支線任務·幕府·一】的獎勵,再度獲得一張抽獎券。

 趁著荀彧和諸葛亮都在,車外還有個荀攸,環境堪稱瑞氣千條,呂昭乾脆把兩張獎券都抽了。

 【恭喜您獲得墨鏡x1】

 誰?到底是誰的非氣如此強大!三位祥瑞都壓不住!呂昭滿頭問號,神色凝重。

 【恭喜您獲得《棉花的去籽工藝與全新紡織技術詳解(黃道婆著)》】

 太好了我的大棉襖!呂昭的快樂又回來了,看來祥瑞還是發揮了作用的,有這一樣就沒白抽。

 呂昭高興得有些明顯,從荀彧的視角看,雖然看不全她的臉,卻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翹了起來。

 “真的要放在此處嗎?”見呂昭打算落子,善良的荀彧好心提醒了一句。

 “啪嗒”一聲輕響,呂昭已經將棋放下去了,她抬頭望向荀彧,雙目璀璨如星,盛滿了笑意,“卿說什麼?”

 荀彧:“……”

 “沒什麼。”荀彧搖搖頭,落子,收回手臂,雙手交疊,規規矩矩地置於腿上。

 呂昭微微一愣,“哎,哎哎哎?!”

 諸葛亮長嘆一聲,默默伸手將荀彧吃掉的棋子一粒粒撿走,宣佈道:“這一局,先生獲勝。”

 呂昭:“………”

 車廂裡傳出了呂昭悲痛的嗚咽聲,在風中並不明顯,當貂蟬耳聰目明,敏銳地捕捉到了。

 考慮到荀彧的武力值與呂昭的武力值懸殊過大,很難對她造成什麼傷害,貂蟬沒有貿然闖進去,而是靠近後禮貌地詢問:“女郎?”

 “……無事!”呂昭倔強地回答,“走到哪兒了?”

 貂蟬:“還有不到半個時辰。”

 呂昭:“注意安全,有問題及時彙報。”

 呂昭不願意說,貂蟬也不好強問,只得滿頭霧水地走了。

 “還下嗎?”諸葛亮收好棋子,同情地看著呂昭。

 呂昭揉揉眼睛,目光堅決,“下!一次的失敗不能算什麼。”

 我很懷疑你真的有成功過嗎?諸葛亮邊腹誹邊提醒:“您還沒說彩頭是什麼呢。”

 呂昭一拍腦門,“喔,對!”

 光顧著忽悠諸葛亮,就逐漸跑題,把這事給忘記了。

 反正她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她輸得太快,沒來得及提。

 考慮到自己與荀家之間那個心照不宣的合作計劃,呂昭心念一轉,正色道:“這樣吧,今天我輸給你幾盤,便應允你幾件事,反之亦然。”

 荀彧正伸手取棋子,聞言動作微微一頓,抬頭望向呂昭,目光中帶了點驚詫,“您——”

 呂昭與荀彧視線相對,她莞爾一笑,語氣溫柔但堅定:“一諾千金,就這麼說定了。”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終於回到了襄陽城。

 馬車停在府衙後門前,裡面卻聽不到動靜,也無人下車。

 發生了何事?人都丟了?還是累得睡著了?荀攸和貂蟬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懷疑與擔憂。

 “君侯?”荀攸試探著問,“叔父?”

 “……您確定要放在此處嗎?”這是荀彧的聲音,被厚厚的門簾阻隔,聽得不甚清晰,似乎帶了點笑意。

 “……我不確定……我再想想!”這是呂昭的聲音,雖然也斷斷續續的,但語氣中的苦悶誰都能聽得出來。

 “您放哪兒都一樣吧。”這是諸葛亮的吐槽,充滿了無奈。

 “嘖,你不許發言!觀棋不語真君子!”呂昭超凶地說。

 “嗚嗚嗚嗚!”諸葛亮可能被呂昭捏住了臉頰。

 荀攸和貂蟬:“……”

 對話還在繼續——

 “這裡?不改了?”

 “不改了,二郎不是說了嗎?我放哪兒都是一樣的結果,哈哈。”

 “嗚嗚嗚嗚!”

 荀攸和貂蟬:“……”

 “終於結束了!”解放了嘴巴的諸葛亮歡呼一聲,“哎?車好像停了,已經到了嗎?”

 諸葛亮掀開簾子,看到荀攸和貂蟬用無比複雜的眼神望著他。

 ……不要看我啊,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路過人!諸葛亮靈活地跳下馬車,沒了他的遮擋,車內的情況一覽無餘。

 呂昭宛如一隻失去夢想的貓,已經毫無坐相了,她用下巴抵著案沿,一臉生無可戀。

 她對面的荀彧脊背挺拔如松,神色溫和,嘴角含笑,竟然沒對她的姿勢有任何異議或指責。

 看來談得很不錯,荀攸放心了,不過這個姿勢是怎麼回事啊!

 “到啦?”呂昭歪歪扭扭地回頭。

 荀攸忍了又忍,沒忍住,勸道:“君侯,這裡是府衙外。”

 人來人往……好吧都這個點了根本沒路人,但我們還在啊!您多少注意點形象!

 貂蟬伸出手,呂昭扶著她的手臂坐起身,她長長地嘆了口氣:“依照我們之前的約定,三盤棋,三件事,無論何時都有效。”

 “文若,你慢慢想,”她意味深長地強調,“不著急。”

 荀彧行禮,“彧明白。”

 送別了荀彧、荀攸,呂昭打算先送諸葛亮回去。

 諸葛亮:“出門時叔父說會令三郎在府衙等我,我去看看他還在不在。”

 “那行,走吧。”於是呂昭一手牽諸葛亮,一手挽貂蟬,三人進了府衙,慢條斯理地繞上回廊。

 轉彎時,前方出現了一道突兀的影子,貂蟬警覺地上前一步,但被呂昭按住肩膀,“無事。”

 等候多時的人從陰影中走出。懸掛在迴廊上方的燈籠搖晃,勉強照亮了孫策半張英俊的臉。

 “君侯,”孫策的聲音低沉沙啞,“我想與您談談。”

 孫策的變化有點大,才一個多月,他就從意氣風發、天不怕地不怕的張揚少年,變成了現在這副沉靜內斂、眼裡充滿警惕的模樣。

 雖然呂昭曾嫌他過於活潑了,但現在這個孫策還不如之前呢。

 “好。”呂昭答應了,讓貂蟬帶諸葛亮去找弟弟,自己帶著孫策去了後院。

 劉表在院裡砌了個池塘,種上滿滿的荷花,夏天時花朵盛開,非常漂亮。但此刻是冬天,花早就凋謝了,留下一池被雪點綴的枯杆,也算別有一番趣味。

 兩人一前一後慢慢走,孫策先忍不住問道:“您是什麼意思?”

 聽著從身後傳來的疑惑,呂昭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你覺得呢?”

 你要是沒聽懂就算了!

 孫策又閉上了嘴巴,堅固如倔強的蚌殼。呂昭也不催促,不說就不說,反正著急的人不是她。

 過了一會兒,孫策小聲問:“您是如何知曉的?”

 呂昭:“……”所以玉璽真的在你家。

 這真是最壞的結果了。呂昭捏了捏眉心,無奈地說:“伯符,你就當我是神機妙算,未卜先知好了。我如何知曉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袁公路是怎麼知道的。”

 “欲人勿聞,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為。”停頓片刻,她補充道,“這段時間,你跟破虜將軍有聯絡嗎?”

 “有。”孫策定定神,頗為詳細地為呂昭描述了一遍,都是些普普通通的日常,陪夫人逛逛街,逗逗孩子之類的,還問孫策什麼時候回去。

 呂昭聽完,沒有放鬆,神色反而愈發凝重了。

 袁氏倆兄弟都有剛愎自用的毛病,袁術既然已經認定玉璽就在孫堅手裡,無論孫堅如何辯解,固執的他都不會相信,只會一門心思逼迫孫堅將玉璽交出來。

 孫堅為了家人的安危,被迫回到袁術的地盤上,恐怕一進豫州就會被解除兵權控制起來,限制人身自由。這種情況下就算他能給孫策送出信件,也得先被袁術檢查一番,因此信中所言必定不是事實。

 “袁公路雖出身世家,但行事作風頗具匪氣。”呂昭評價道,“他與曹孟德交戰,除了聯合朝廷任命的兗州牧金元休,還鼓動了黑山賊殘部和匈奴於夫羅。”

 匈奴和黑山賊都靠著劫掠百姓為生,倒是與袁術的行事作風頗為相符。

 袁術還精通綁票、暗殺等手段,歷史上他曾經向陳國求糧,被拒絕後,就派出了曾經殺掉曹操父親曹嵩的張闓前去陳國,成功殺掉了倒黴的陳王劉寵和他的部下。

 孫策垂在身旁的手緩緩攥緊成拳頭,“您的意思是,即使把玉璽給他,他也不會放過我的家人嗎?”

 “一般人的行為軌跡可以根據他的性格、習慣和風格來預測,但是袁公路……”呂昭嘆道,“我說不好。”

 袁術行事毫無顧忌,與這種人打交道,須得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因為任何常理在他身上都不起作用。

 袁家四世三公的名望、深厚的底蘊、盤根交錯的龐大勢力……這些東西給了袁術驕傲與放肆的底氣,無人能入他眼中,無人能制衡他,他的一切行為都不可控。

 “他現在還沒動手,或許是不確定玉璽被破虜將軍藏在何處了,擔心貿然殺人,便再也得不到;或許是考慮到與曹孟德的戰局,可能還需要破虜將軍相助。”呂昭說,“但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這已經是個死局了,呂昭想,就算將玉璽還給朝廷,小皇帝公佈尋回玉璽的事,藉此大赦天下,也難保袁術夢斷後開始發瘋殺人。

 除非曹操把袁術打得丟盔棄甲倉皇逃竄,孫堅才有機會趁亂帶著家人脫身。

 咦,這個可能性很高啊。呂昭心念一動。

 歷史上袁術征討曹操的結果就是大敗而歸,遁入揚州。如果孫堅能撐過這段時間,等袁術兵敗時抓住機會,說不定就能逃出來了。

 “我就不能做點什麼嗎?”孫策用力咬緊牙關,“難道只能乾等著?!”

 他狠狠一拳砸在了迴廊的柱子上,試圖發洩心中的鬱氣。

 “你回去等於自投羅網啊。”呂昭拍了拍孫策的肩膀,“這樣吧,可以試試給他點壓力,我修書一封送給文和,請他派兵鎮壓一下南陽境內的匪患,多往葉縣、舞陰之類的邊地轉轉。”

 袁術正跟曹操打得火熱,也害怕呂布在背後捅他刀子,要不然之前何必巴巴地送信上門求聯姻呢。

 “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感謝您,”孫策目不轉睛地盯著呂昭,盯了一會兒,緩緩俯身行禮,“若我家人能順利脫險,策願效犬馬之勞——”

 “剿匪是我本來就有的計劃,順便而已。”呂昭扶了孫策一把,有意無意地打斷了他後面還沒說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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