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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見龍在田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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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昭離開疑似袁術的夢境後,在璀璨的星海中轉了好幾圈,這次她沒再誤入旁人的夢境,卻也沒找到張遼或者孫堅的夢。

 估計這倆人此刻都沒睡覺。入夢術唯一不方便的點,就是必須得等目標入睡後才能施展,如果目標一直堅持不睡覺,人又沒在呂昭面前能讓她一棒子敲暈,那她除了等待,也沒什麼好方法了。

 孫堅就算了,雖有書信往來,但在呂昭眼裡,他目前的狀態跟徹底失聯沒什麼區別,她本來也沒希望第一次嘗試就能找到人。

 可張遼不一樣,他帶人離開前,呂昭特意叮囑他該睡睡該吃吃,別仗著自己年輕就硬熬夜。截糧道是個難度係數很高的任務,為了安全起見,張遼帶出去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必須得時刻保持充足的精力。

 ……表面答應得好好的,實際上仍然依照自己內心的準備行動,犟得像頭驢!呂昭憤憤地醒過來,心想等張遼回來了,我必得找機會揍他一頓。

 更換了適合隱匿入夜晚中的裝束,呂昭推開門,向站在門口等待的徐庶點點頭,“這裡就交給你了。”

 “君侯放心。”徐庶撐開油紙傘遞出去,“請您萬事小心,務必以自己的安危為先。”

 “我會的。”呂昭一手拍了拍徐庶的肩膀,一手接過傘,步履輕盈地踏入深沉的夜色中。

 橋蕤寫完了呈給袁術的書信,抬頭看了一眼被放置在角落的更漏,發現已經是三更天了。

 ……竟然這麼晚了!

 集中的注意力散掉後,被無意間壓制的睏倦如潮水般湧來。橋蕤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堅持將信密封好,然後才端著燭臺,遊魂般飄到了榻邊。

 腦袋沾上枕頭的那一刻,橋蕤的思緒控制不住地朝著漆黑的深淵下墜,腦海中最後閃過的念頭是“雨似乎停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遠方隱隱飄來一陣喧鬧的聲音,觸動了橋蕤敏感的神經。他條件反射地睜開眼坐起身,發了幾秒鐘的呆,才徹底回過神,隨手拽了件外袍披在身上,下床快步走向門口,一把掀開簾子,詢問:“發生了何事?”

 守門計程車兵抱著長|槍,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瞌睡,聽到上司問話,他如夢初醒,慌忙立正,“小、小的不知——”

 橋蕤一腳踹開士兵,怒道:“讓你站崗你卻睡覺!翫忽職守,該當何罪!”

 士兵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求饒:“將、將軍息怒,小的再也不敢了!”

 橋蕤正打算叫人來處理掉這個犯錯計程車兵,遠方傳來的嘈雜聲逐漸靠近,愈發清晰,令橋蕤終於聽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

 “有敵襲!”

 橋蕤的瞳孔微微放大,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小婦人竟然真的敢來?!

 “來得好!”橋蕤迅速回過神,不怒反笑,提高聲音大喝道,“都慌什麼!去牽馬來!隨我迎戰!”

 “定叫她有來無回!”

 主心骨的影響力是巨大的,橋蕤挺身而出,很快將局勢穩定下來,安撫住了驚慌失措計程車兵們,並聚集起自家的部曲,朝著發生騷亂的營地趕去。

 兩萬多人馬不可能全都擠在一座營寨裡,整個營寨是由無數個小營地依照“品”字形排列組成的,彼此獨立但又能互相照應,沿著瀙水綿延向遠方,總體佔地面積非常廣,從東頭跑到西頭得且跑一會兒。

 橋蕤坐鎮中軍大帳,總攬全域性,而呂昭是從西邊入侵的,橋蕤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等他抵達被偷襲的營寨時,見到的只有一片狼藉。

 雨停了,又可以縱火了,也不知道呂昭用的什麼火,大部分帳篷被燒得完全不能居住,僅剩一節節腐朽的、搖搖欲墜的骨架,其上殘留著小簇燃燒的火苗。只有少量位於角落的帳篷倖免於難,狼狽不堪計程車兵們聚集在完好的帳篷旁,軍醫在人群中忙碌地穿梭。

 橋蕤一眼掃過去,看到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是相同的麻木。他眉頭緊皺,用馬鞭隨便指了個士兵,問道:“那小婦人呢?!”

 士兵攙扶著身受重傷的同伴,流淌的鮮血將他的衣服浸得溼透。他茫然地望向騎在馬上的橋蕤,發了幾秒鐘的呆,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眼底逐漸染上恐懼的神色。“她、她走了,走了……”

 走?這就撤退了嗎?橋蕤眉頭緊皺,“她是怎麼進來的?”

 雖然橋蕤不喜歡孫賁,但他不得不承認由孫賁主持修建的這座營寨已經很完美了,以他的挑剔也挑不出什麼錯處。堅固的木柵欄作為牆壁,環繞整個營寨,四角立著用來警戒的箭塔,柵欄外面挖了一圈深深的壕溝,鹿角、拒馬之類的基礎防禦措施就更不用提了,該有的全都有。

 如此堅固的營壘,即使面對敵方的全部主力,也能堅持很長的時間,呂昭怎麼就能帶著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來放火殺人呢?守軍都是瞎子?還是她會飛?

 前去四周偵察線索的部曲回來了,聽了他們的彙報,副將的臉色十分難看。

 “講!”橋蕤冷冰冰地命令道。

 “是。”副將垂下頭,語氣猶豫,“應、應當是從正門進入的……她拔除了附近有所的斥候與暗哨,殺死了箭塔上警戒計程車兵,直接開啟柵門,放下吊橋……”

 “夠了!”橋蕤閉了閉眼睛。

 副將老老實實閉嘴,慶幸自己隱瞞下了“所有死者渾身上下皆只有一處致命傷”的真相,要不然橋蕤肯定更加生氣。

 如果這些事都是呂昭一人所為,那她就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可怕的人。

 如果這些事由呂昭麾下的幷州軍協力完成,那情況將會變得更加恐怖——這意味著我眼中“最可怕的人”在幷州軍內數不勝數!

 副將沉默地想。

 橋蕤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前所未有的憤怒情緒在他的胸腔中醞釀,此刻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在呂昭逃回舞陰前追上她,殺了她,用她的血來洗刷他受到的恥辱!

 他“唰”地拔|出劍,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怒吼道:“今日不取那小婦人性命,我誓不為人!”

 副將直覺不對,但他並不敢勸盛怒中的橋蕤,思來想去,他悄悄喚過手下密語一番,然後才翻身上馬,跟隨大部隊衝出了營寨。

 橋蕤率領士兵們沿著瀙水一路追趕。

 雨剛停不久,道路十分泥濘,地上殘留著清晰的雜亂馬蹄印,這使得橋蕤更加斷定呂昭就是走這條路線回舞陰的。他傳令全軍加快速度前進,一行人迅速衝進綿延的丘陵地帶。

 前方忽然亮起了一點火光,橋蕤猛地勒住馬。

 周圍似乎空無一人,呂昭獨自騎馬停在路中央。她未披鎧甲,僅著輕便的黑色布衣,手中握著的火把照亮了她姣好的面容。

 “你竟然真的來了。”她挑了挑眉,笑容愉快,“還以為我至少得再襲一次營,才能把你釣出來呢。”

 橋蕤身為主將,坐鎮中軍,周圍防護重重,呂昭想帶人一路殺到他面前,還是挺難的。

 隨著她的話語,四周的小山丘上接二連三亮起火光,數不清的火把連成耀眼的一片。

 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潑下,徹骨的寒氣從天靈蓋灌到腳底板,橋蕤狠狠打了個哆嗦,被憤怒衝昏的頭腦總算是清醒了。

 他帶出來的人並不多,呂昭的人或許也不多,但幷州軍佔據了高地,等下萬箭齊發,他這些被圍在谷地的部曲必定傷亡慘重。

 “聽說你想取我的性命,”呂昭歪頭一笑,取下了被固定在馬鞍後的長|槍,輕鬆握在手裡,槍尖點地,“來吧,我給你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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