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請大夫來!”杜氏完全完了自己想要狠狠踩拉秦晚意的心思。
這一刻,她只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如此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令她懊惱不已。
杜氏眯了眯眼睛,看向眾人。
若是讓她知道誰在背後耍手段,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
芝芝站在林素心身後,聽見杜氏要去請大夫,嚇得踉蹌一下,撞到了前面的林素心。
林素心轉頭瞪了一眼芝芝,一臉怒容。
秦晚意看著兩人,冷冷一笑,然後不著痕跡的移開目光。
“相公,我聽說京城的律法很是嚴明,我有一事不明,不知相公可願解惑。”
程唯卿擰眉看著秦晚意,越發不明白她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不過見她如此這般溫柔的對自己,程唯卿心中自是十分愉悅,自然是她說什麼那就只能是什麼了。
“夫人請說!”
“若是有人造謠生事,是不是會被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沒錯!”程唯卿點頭,解釋道:“若是造成不可逆轉的事故,府衙會根據情況量刑。”
“那就是要吃牢飯了。”
秦晚意點了點頭,掃了眼林素心,故作懵懂的說道:“今天這事,如果不能查清楚的話,我和二嬸也沒有顏面活在這世上,相公,咱們還是報案吧。若不能還我一個清白,將來我如何見人。”
秦晚意本就漂亮,這一哭起來,就越發令人我見猶憐。
程唯卿雖然知道她是在演戲,可還是被她的眼淚勾得心疼不已,忍不住將她摟進懷裡安慰。
“休要胡說,娘子何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放心,我定幫你揪出幕後黑手,還你一個清白。”
兩人一唱一和,眾人心中也是百轉千回。
陸老夫人如今可以斷定這件事情另有貓膩,杜氏則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連清白打進去。林素心和芝芝一聽杖責和牢獄之災,臉色也是慘白。
最淡定的還是陸沉的兩位姨娘,曾姨娘表情淡淡,而另一位據說姓白,也是美顏冷靜,好像這事就和她沒有關係。
眾人都看著陸老夫人,而陸老夫人則看了眼紫月,道:“去將孫大夫請來!”
“是!”
紫月俯身,退去。
秦晚意靠在程唯卿懷裡,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不免有些臉紅耳赤。
過了一會兒,終於是無法靜下心來,才輕輕從他懷裡退出來。
程唯卿嘆息一聲,有些意猶未盡。
不一會兒紫月就領著孫大夫進來,孫大夫朝著眾人見禮後,就看著為首的陸老夫人。
“不知老夫人那裡不適?”
“孫大夫,今日請您過來,並非我身體不適。而是有件事想請孫大夫幫忙。”
“老夫人有話直說,老夫能辦的一定辦到。”
陸老夫人點了點頭,看著桌子上的水,道:“桌上有一盆水,我想問問孫大夫可否看看水裡面是否摻了別的東西!”
“好!”
孫大夫走到桌子旁邊,看到水中的紅色心中當即明瞭。
高門大戶,總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
他晃了晃水盆,又湊進去問了問味道,隨後又拿出一根銀針扎破手指,滴了幾滴血進水裡,血很快相容在一起。
“陸老夫人,這水裡確實加了白礬。只有加過白礬的水,無論是誰的血滴在一起都會融合。”
“多謝孫大夫。”陸老夫人心頭一喜,轉頭吩咐紫月道:“帶孫大夫下去領賞,今日之事多謝孫大夫。”
“老夫人客氣!”
孫大夫拱了拱手,跟著紫月離開正院。
孫大夫的話,令杜氏鬆了口氣,整個人癱軟的坐在椅子上。
秦晚意則始終表情淡淡。
“孫大夫的話,大家也聽到了,今日之事,既然是個誤會,大家就還是一家人,不要放在心上。”陸老夫人陰沉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秦晚意身上。
意思很明顯,這話是對著她說的。
讓她不要繼續追究這件事。
秦晚意卻直接忽略陸老夫人的眼神,彼時,門外小丫頭蘇進來稟報道:“老夫人,老爺回來了,已經在正院的路上。”
陸老夫人擰了下眉,看了眼旁邊的程唯卿。
他卻眼觀鼻鼻觀心,拉著秦晚意的手,像是沒有聽見。
“你先下去!”陸老夫人揮了揮手,坐在一旁眉頭緊鎖。
老爺下朝後,一般都會先回書房,今日怎麼就直接來正院了?
就在陸老夫人一臉茫然的時候,陸沉已經走了進來,看見眾人都在不由怔愣了一下。
“今日是什麼好日子嗎,怎麼都聚在一起了?”
陸老夫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道:“大家閒來無事,所以聚在一起聊聊天,解解乏。老爺今日下朝就過來了,可是有事……”
“沒事,就是來看看!”
陸沉聲音低沉,看了眼陸老夫人轉身朝著政委走去。
目光掃過桌子上的水盆,眼底閃過一抹火苗。
“看來,府裡出了大事,不知夫人處理好了嗎?”
“都是誤會,已經沒事了。”陸老夫人看了眼紫月,示意她趕緊把東西收下去。
紫月立即會意,正準備動手,秦晚意卻噗通一下跪在陸沉面前。
“兒媳有冤,請公公做主!若是公公無法做主,兒媳只能去大理寺,求大理寺卿還兒媳一個清白。”
“唯卿,將意娘扶起來,有什麼話一家人好好說。”
陸沉擰著眉,看著秦晚意的目光多了幾分揣測。
家事有家事的處理方法,國事有國事的處理方式,陸沉可不想家裡的事情,鬧到明面上,平白丟了陸家的臉。
程唯卿來到秦晚意麵前,不但沒有把她扶起來,還跪在他身邊,看著陸沉說道:“父親,意娘被誣陷蒙受不白之冤,兒子懇請父親還意娘一個清白。”
陸沉臉一沉,抓著茶盞差點扔過去。
“說,怎麼回事!”
秦晚意深吸口氣,將事情始末說了出來。
“公公,兒媳昨日不過在路上見到一個不善言辭的孩子,正準備今日送交官府找到家人,沒想到還未出門就聽見府裡到處都在說這孩子是兒媳的私生子。兒媳不過十九,這孩子卻已經六七歲,如何能生得下這麼大的孩子?”
秦晚意跪在地上,邊說邊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哽咽的哭聲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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