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柒是他特意挑出來保護秦晚意的,平日裡也只會在她身邊,這個時候出現,他自然擔心秦晚意出事。
“少夫人沒事!”
藍柒搖了搖頭,說道:“少夫人說您這麼晚出府,擔心您會遇上什麼麻煩,所以讓奴婢過來看看。”
“不是擔心我遇上麻煩吧!”
聽見她沒事,程唯卿心裡鬆了口氣,隨即開始揶揄起來。
“特意讓你跟著,想看看我到底在幹什麼對嗎?”
藍柒尷尬的笑了笑,沒有作聲。
不說少爺少夫人這麼般配,少爺連少夫人的心思都能猜的八九不離十,難怪少爺那麼疼愛少夫人。
“既然她讓你跟著,那你就跟著吧,免得你不好交差。”
“多謝少爺!”藍柒心中一喜,朝著程唯卿福了福身。
“走吧!”
程唯卿看著趙珏和藍柒,帶著他們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城郊,三皇子別院,三個身影出現在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在別院前廳之中。
蕭清玄坐在涼亭中悠然自得的喝著茶,看見程唯卿,當即將桌上一杯倒滿茶的被子擲了出去。
程唯卿伸手接住,一滴未灑。
“多謝三殿下。”程唯卿前嘗一口,隨後點頭道:“此茶不錯。”
“當然不錯,一年也就盛產十斤左右,若是喜歡,待會兒帶一些回去給尊夫人嚐嚐,算是我給尊夫人的謝禮。”
“謝禮?”程唯卿擰眉,不明白蕭清玄這話什麼意思。
蕭清玄勾唇一笑,抬頭看了看趙珏和藍柒,並沒有開口。
“你們先下去休息。”
並非蕭清玄不相信趙珏和藍柒,只是從小生在皇宮內院之中,見慣了那些勾心鬥角,見慣了那些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嘴臉,凡是都很是小心。
“陸公子莫怪,我這也是習慣使然。”
蕭清玄除了自己和跟著自己從白骨堆裡出來的那些死士,從未全心全意相信過任何人。如今,程唯卿和秦晚意成了他能全心全意相信的人。
“殿下客氣,我明白!”
注意到蕭清玄的稱呼,程唯卿勾了勾嘴角,不動神色的說道:“殿下不是約了明日雲陽樓一敘,為何有深夜召我前來?”
“雲陽樓一敘是因為明日天清氣爽,我訂了一艘畫舫準備遊湖。今夜之事則是因為……”蕭清玄擰了擰眉,隨即開口道:“張遠拒不承認自己和太子有關係,我想請你幫忙如何才能從他口中聽出實話。”
“如此甚是簡單,只要殿下殿下做一場戲便可以了。”
“哦?”
蕭清玄一陣狐疑,蹙眉問道:“不知如何做戲?”
“當那日之事是個誤會,給張遠一切想要的,特別是在太子面前,要表現出充分相信他。太子身性多疑,那日沒有找到張遠,已經讓他心中起了疑心。”
“殿下如果在將張遠奉為傷病,太子必然會懷疑張遠已經叛主,到時候就算是殿下不動手,太子也會動手,咱們只要坐山觀虎鬥便可以了。”
蕭清玄想了想,覺得此法不錯,心情瞬間舒暢不少。
“還是你有點子。”蕭清玄親自給程唯卿倒茶,隨後說道:“月底便要科考了,你可有把握。明日要不我將主審官介紹與你認識?”
“不必了,殿下應該會要相信我。”
蕭清玄釋然一笑,“瞧我這記性,你可是鄉試第一,這種小事自然不放在眼中,那我就先提前祝你金榜題名了。”
“多謝殿下吉言。”
離開蕭清玄別院已經是深更半夜,主僕三人街上,忽然一陣凌厲的殺氣直逼他們而來。
程唯卿當即停下腳步,抬手示意身後兩人。
“公子,有殺手?”趙珏屏氣凝神看著周圍,一旁的藍柒更是已經抽出腰間薄如蟬翼的佩劍,三人秉著呼吸,只等殺手現身。
不一會兒,黑夜中十幾個黑衣人忽然從上而下落在他們面前,一個個蒙著面紗,看不清模樣,卻看得見露在外面的眼睛,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小心點,這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死士。”
程唯卿小聲提醒。
“是!”
對面的殺手也沒有囉嗦,直接冷喝一聲“殺”,身後的那些手下便拖著長劍朝著他們飛躍而來。
靜謐的夜晚,刀劍相碰,空氣中瞬間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雙方激戰正酣,忽然又來了一群人,加入戰鬥之中,十幾個黑衣人無一倖免的躺在地上。
本想留活口,卻沒想到唯一的活口最終服毒自盡。
程唯卿看著站在旁邊眉頭緊鎖的年輕男子,“今日多謝陳兄出手相救。”
“陸公子不必客氣,是殿下擔心陸公子你們的安慰,特意讓我們等在後面暗中保護,沒想到真讓殿下猜中了。”
程唯卿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蹲下身體在這些殺手身上摸索起來。
“這是太子府的腰牌。”
陳碩看著一塊刻著‘風’字的令牌,眉心微皺了起來。
“看來今日與三殿下見面一事已經讓太子殿下知道了,所以才會惱羞成怒派人來刺殺我。”程唯卿勾著嘴角冷哼一聲。
原本想吊著蕭清風,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急不可耐了。
“此事我會稟告給殿下,時候不早了,我等先送陸公子回府。這裡會有人來打掃,明日不會有人發現端倪。”
“那就勞煩陳侍衛了。”
程唯卿抿了唇,帶著趙珏和藍柒離開。
陳碩到這人護送,另一批人則留下打掃線上,一個時辰之後,剛剛的那條路上除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已經看不出痕跡,更不會有人想到就在一個時辰之前,這裡還發生一場激戰。
陸府,秦晚意自從藍柒走了之後,右眼皮一個勁的跳個不停。
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事,直到程唯卿推門而入,她才鬆了口氣。
“你還知道回來?”
秦晚意起身走過去,敢靠近他就問道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立即上下打量起來。
“你去幹什麼了?身上怎麼有血的味道?”
“沒有,你不要瞎猜。”
程唯卿眼神有些閃爍,不敢直視秦晚意的眼睛。
明明已經沐浴過,又換了衣服,她怎麼還能聞道味道?
“你別忘了我是開酒樓的,鼻子很是靈敏,你不要騙我了,老實交代,如果不老實交代,那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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