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夫人有些膽顫的站了起來。
手腳有些發寒。
若是長公主要怪罪下來,她也只能擔著了。
只是她怕影響到自己的夫君。
欽州的事情,她也是聽說過的。
她夫君會把她們送去別院,也是有這種原因。
不想讓她們摻和進這件事裡。
“殿下,這些菜是臣婦尋來的信州最擅長冷盤的廚子做的,是不符合殿下的口味嗎?”郡守夫人話語雖然還算是比較平穩的。
但是她縮在袖子下面的手,卻緊緊的互相拽著。
就怕自己一鬆手,會做出什麼不雅的事情來。
雖然高位上的那個人看上去懶懶散散。
可誰都不敢輕視了她。
這位可是大慶的長公主。
是親自把現在的皇上送上皇位的人。
就連當初人人都以為是大皇子會成為大慶的新帝。
可誰知道,這位長公主竟然舉著聖旨從先帝的寢宮出來。
當著大皇子的面宣佈新帝結果。
人人都以為長公主只是被先帝寵壞的孩子。
可她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大皇子。
並且讓大皇子自願到柳州封王。
至今九年,並沒有回京一次。
就算大王爺是有心韜光養晦。
也只能說明,樊相宜確實是讓大王爺忌憚。
“夫人不必驚慌,只是本宮吃著這冷盤覺得味道好,所以想讓廚子去學一學。”樊相宜臉上露出了笑容。
說完這話,她還瞥向了旁邊的時清川。
用眼神詢問:我很嚇人?
時清川輕笑:殿下不嚇人。
得到了時清川的回答,樊相宜很滿意。
當然,只是她這幾年確實做的太過火了。
那也沒有辦法。
想要拔除那些害蟲。
自然要用過激的手段來。
她不能損壞自己弟弟好不容易建造起來的仁君形象,可不能壞了。
所以這種事情,只能讓她這個長公主來。
而樊相宜這話,確實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但是頭頂壓著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殿下說的什麼話,要是殿下喜歡,這廚子願意跟隨殿下的。”郡守夫人連忙道。
雖然說著廚子是自由身。
也有可能不願意去服侍長公主。
要是哪天做的菜不好吃,說不定就要被砍頭了。
他們也沒有辦法再回到信州的酒樓了。
這種買賣怎麼看都是賠本的。
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樊相宜見郡守夫人此時已經緊張的她隔這麼遠都能感覺到。
“郡守夫人客氣了,本宮雖然喜歡這些菜,倒也不是真的要把那些大廚放在後院給本宮做菜,只是這幾日,本宮想要讓他們傳授一些,不用太多。”
她覺得這章程不怎麼樣,但是他的夫人到是個不錯的女子。
像是白日那一桌子菜。
雖然聞著香,但是大熱天,還做熱湯炒菜。
就算再好吃,也沒什麼食慾。
還是這郡守夫人比較細心。
知道她從上游來,北地的夏天並沒有這邊這麼熱。
做冷盤給樊相宜,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郡守夫人聽到樊相宜的話,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這學兩個冷盤,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於是就應下了。
樊相宜見郡守夫人應下,道謝後,又繼續吃飯。
白日沒吃太多東西。
此時吃了這開胃的冷盤,她覺得這幾日不好的胃口都好了很多。
時清川看著樊相宜吃了大半碗飯,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一些。
這幾日樊相宜的胃口都很不好。
如今能好好吃飯,看來這冷盤,得自己來學。
——
第二日,章程親自送來了杜家的戶籍。
他也解釋了為什麼昨日沒有送來的原因。
是因為時間太過於久遠,所以找了許久。
樊相宜看到杜府的戶籍時,微微挑眉。
“沒想到郡守大人知道本宮想要這個。”樊相宜輕笑,伸手翻開了戶籍。
看來這郡守知道她去過李仵作那邊的。
也知道那些記錄在她手中。
所以才會送這個戶籍過來。
“還請殿下贖罪。”章程忽然跪在地上請罪。
樊相宜瞥了他一眼,眼神又收回了戶籍上。
“章郡守要本宮贖罪你什麼?”樊相宜的聲音很輕,聽不出裡面的情緒。
“這樁案子就這麼放了十九年不管,還要勞煩殿下親自來查。”章程知道,目前他找什麼藉口都沒有用了。
昨夜自己的夫人與他說了不少,最後得出的結果就是。
長公主並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
或者說,長公主其實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般任性。
當然,這只是自己夫人覺得的。
至於是不是,還得他先承認錯誤才是。
就算長公主是不講理的人,那麼承認也比什麼都不說要好很多。
樊相宜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章程這麼坦率。
完全不像是昨日見到的時候。
還會用眼色看人。
“章郡守道信州也不過五年吧,十四年和十九年,好像也沒差多少,只是灰塵多了一些,而且很少有人會再去提及這件事,你又能做什麼?”樊相宜放下了手中的戶籍,雙眼認真的看向了章程。
章程聽著樊相宜的話,有那麼一瞬間是反應不過來的。
他完全沒有想到樊相宜會說這些話。
“那殿下為何要查?”章程下意識詢問。
只是等他問出來之後,次啊知道自己下意識問了什麼。
他想要解釋時,發現樊相宜就這麼盯著他。
這讓他後背發涼。
“章郡守認識杜堯嗎?”樊相宜出聲問他。
章程聽到這話,微微一怔。
杜堯?
是九年前那位探花郎?
當然,那次的狀元郎是時清川。
也就是當今的長公主駙馬。
雖然如今是內閣學士。
可將來也是要封侯拜相的。
當然,若不是時清川做了駙馬。
說不定這內閣學士也有時清川一個位置。
可這杜家的事情和這杜堯有什麼關係?
“認識,只是這杜家的事情和杜大人有什麼關係嗎?”章程有些疑惑的詢問。
他是沒有辦法感覺到兩者有太多的關係。
這杜堯雖然也姓杜,可他並不是信州人吧。
為什麼長公主會覺得杜堯和信州杜家有關係?
“沒什麼,只是問問而已。”樊相宜擺擺手,表示讓章程不要在意。
隨後就讓章程回去吧。
樊相宜一張一張戶籍對。
當對到最後那個有問題那條記錄時,看向了戶籍最後一張沒對上的。
這張戶籍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名字叫杜曜。
看到這個名字時,樊相宜嘴角微勾。
這個杜堯還真是。
連名字讀音都不屑更換。
只是因為他現在所生活的人家也姓杜。
所以這個名字就被沿用下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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