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她的裝扮挺好看的嗎？”司馬櫻提起小武早忘了的事。
“是嗎？我說過？”小武裝糊塗道。
司馬櫻似笑非笑看著小武。
“我只是隨口說說，我也是第一次見那樣裝束的女子。”小武有點心虛的解釋道。
“怎麼不敢說啦？！這可不像你啊！”司馬櫻笑著說道。
“你天生就招女人喜歡！說不定還能遇上呢！”司馬櫻有一搭沒一搭的調侃著小武。
她喜歡看小武為自己窘迫的樣子。
這次來雲夢山，她們的關係突飛猛進，已經有了情侶的感覺了。
司馬櫻是女人，天生對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敏感。
她知道小武對女人有種很強大的吸引力。
何況南飛燕天生麗質，除了脾氣有點大，竟一點也不比司馬櫻差。
司馬櫻從小武的閃爍言辭中早已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
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沒有什麼錯，也不能指責誰。
何況小武也沒有什麼錯誤的舉動。
她也知道小武對她的情感。
就是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
這也許就是妒忌吧！
哼，再見面我一定好好教訓她，最好把她那套勾引人的裝束搶走，看她還神氣個啥！
司馬櫻心裡暗道。
***
北無塵望著飄揚的雪花思緒萬千。
匈奴人的部落越來越稀疏難找了。
十五個兄弟常年在此，歲月老去，他們也有新創舊痛不能得到好的救治。
現在城內物資也越來越“匱乏”了。
北無塵一連好多天夜不能寐。
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濃烈。
一方面是食物飲水，一方面是物資醫藥。
三年前的殺戮威懾漸漸失去效力。
他甚至有些後悔。
後悔當時不應該有一念之慈。
他嘆了口氣，又想起了那個讓他有了那一念之慈的同鄉。
憑自己的直覺，他彷彿和自己有莫大的關係。
“北風捲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中原還是酷暑難當，這裡已經是滿天大雪了。
不過他感謝這場大雪。
起碼解決了他們這十六騎的飲水問題。
食物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劫掠匈奴人的牛羊也不敢輕易食用。
有時候去的時候，匈奴人只有空空的帳篷。
牛羊也無人照管。
有的則是直接丟棄了。
這些反常的舉動倒是讓北無塵不敢輕易食用這些唾手可得的食物。
這一切和城裡的配合相互呼應，更讓北無塵覺得傳來的訊息真實性很高。
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從這裡出邊城，強攻城池他們是不可能做到的。
區區十六騎，做野戰遊記遊刃有餘，攻城拔寨是痴人說夢。
往內地走必須要透過邊城。
不然就要渡過大河。
但城內早已把沿河百餘里渡船清繳完畢了。
十六騎雖不多，但想人馬渡河還是目標很大。
那就沒有辦法了。
匈奴人的騎兵他也摸得清楚了。
再有像上次那樣一擊奏效的戰術已經不容易了。
他們幾乎鐵甲護身，不再像上次那樣了。
為了對付十六騎，城內邊軍居然想到了破解之法並傳授給匈奴騎兵，以謀共同對付十六騎。
這似乎是一個死局！
北無塵看著圍著火堆啃著羊肉的兄弟們，欲哭無淚。
“將軍，你也來點吧！”
一位騎士遞過來一個烤羊腿。
“這些羊肉絕對沒有問題！我們是從匈奴人嘴裡奪過來的！”
“你們吃吧！我到大河那裡看看！”
北無塵沒有接兄弟遞過來的食物，轉身上馬。
“我們也去吧？！”火堆旁圍著的兄弟們都站起身來。
“不用！人多目標太大，我去看看就回。”
北無塵拒絕了大家好意。
他哪裡有心思吃東西。
十六騎生死安危都系在他一個人身上。
***
小武和司馬櫻一路快馬加鞭，風餐露宿，日夜兼程的往邊城趕。
路途上已經換了好幾次馬了。
走的時候為了避開官兵和天門的人，是繞道走。
這次有通關令牌，速度快了很多。
小武心裡很著急。
特別是司馬櫻那個假設提醒了他什麼似的。
司馬櫻也有些後悔自己胡亂猜，讓小武如此緊張。
但轉念卻不懷疑自己的想象。
岔道前，一條通向官道，原路通向自己出來的鷹愁谷方向。
一條通向大河一個渡口，過了河就到了邊城管轄地盤了。
官道還有三天路程。
渡河只需要一天一夜就可以到了。
小武在猶豫。
他怕渡口沒有船隻。
或有船隻也不敢過去。
除非官船來往。
渡船不是騎馬打仗。
自己也不善水性。
“碰碰運氣吧！”司馬櫻看出來小武的心事。
這彷彿是給小武打了一針強心劑似的。
小武縱馬朝著渡口這條路飛馳而去。
司馬櫻緊隨其後。
一路上風光無限，兩人卻無心瀏覽。
一片桑林內傳出了採桑少女的歌聲。
“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
歌聲婉轉動聽。
小武和司馬櫻相視，心意相通。
這個地方風水奇佳，能聽到這麼美妙的歌聲，運氣應該不錯！
轉過桑林，眼前一片開闊。
不遠處大河滾滾東流，波濤洶湧。
別看對岸早已禁止船渡河，而這裡卻有船隻在波濤中起伏出沒。
漁民捕魚為生，官府也捨不得這口中美食。
只要不過對岸，一切都一如既往。
小武大喜，沒有停留的縱馬到一個正在擺弄漁網的百姓跟前。
翻身下馬，把馬交給司馬櫻。
上前去深施一禮道：“老伯，小子有禮了。”
漁翁停下手中活計，打量著小武道：“不敢不敢，公子折煞老朽了！”
“敢問老伯，可有渡船渡我們過河？”
“公子看來是剛到此地吧？您有所不知，想買些鮮美魚來享用可以，渡河萬萬不敢！”
小武一怔，道：“為何？”
“您若不相信，可以遍問所有船隻，看他們誰敢過去啊！”
司馬櫻忍不住道：“我們有急事要到對岸，我們可以多給你銀兩！”
漁翁呵呵一笑道：“姑娘，這不是銀兩多少的問題！這可是信命攸關得大事啊！”
“怎麼講？望老伯告知小子明白！”
漁翁道：“看來公子真的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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