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泗說著將書信遞給溫濤,溫濤接過開啟一看,臉色立時就變了。
他再不敢怠慢,吩咐萬泗帶人嚴密巡查。凡是形跡可疑之人,不管是誰,一律捉拿。E
吩咐完,溫濤帶著書信和那名倖存者入宮求見皇帝。
皇帝正要安寢,聽得溫濤大晚上求見,疑惑會是什麼事。
溫濤進來,快速將新石巷、綠柳巷失火的事做了彙報。
皇帝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別人不知道綠柳巷與新石巷有什麼關聯,他清楚啊。
這都是衝著宋家人去的!
‘好你個宋青臨,難怪如此有恃無恐,竟是留了後手。’
他先是問那名倖存的名叫詹彥龍的禁軍,為何如此不堪一擊輕易就被兇手得了手。
“可是你們翫忽職守?”
“臣等不敢,實是那些人下毒,我們根本反應不及。”
“下毒?”
“是,那毒藥極其厲害,光是聞著味道便能讓人疲軟無力。”
“......”
皇帝問完讓人將詹彥龍帶了下去,雖然他說是因為出事的時候他正好去了茅房才沒有中毒,可沒有徹底查清之前,詹彥龍的嫌疑最大。
問完詹彥龍,皇帝又問溫濤:
“新石巷失火又是怎麼回事?”
“陛下恕罪,臣還未親自去到現場,只聽屬下彙報便...”
“糊塗。”
“是,臣馬上就去。還有件事,是關於韓都虞候的。”
“韓崇怎麼了?”
“他和寧大夫夜犯宵禁,臣將他們二人暫時留在了金吾衛署衙。韓都虞候趁臣不在,打傷守衛逃出了署衙不知去向。”
“你說什麼。”
“......”
皇帝一拍桌子瞬間站起,原本就跪在地上的溫濤更是伏低了身子,他知道皇帝定是懷疑韓崇與綠柳巷和新石巷的失火有關。
這不可是小事啊!
見得皇帝這麼生氣,他在想要不要把那封書信再拿出來。
想想還是不敢隱瞞,從懷裡掏出書信奉上。
“陛下,這個是在南城門附近抓到的一個形跡可疑的人身上搜出來的,請陛下過目。”
“......”
內侍總管羅直上前將書信接過去交給皇帝,皇帝展開看完更是氣得將御案上的一
:
應奏摺全拂到了地上。
“欺人太甚,來人,立刻將...”
“陛下,韓都虞候求見。”
“......”
皇帝正要讓人分別去將宋青臨和韓崇抓來,韓崇自己倒先來了。
“溫濤,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天亮之前抓不到兇手,朕唯你是問。”
“......”
溫濤心中暗暗叫苦,這麼大的皇城,找個人談何容易。
“臣遵旨。”.
“回去後將寧棲禪送來宮中,不必讓旁人知曉。”
“是。”
“......”
溫濤退出大殿,在門口見到等候召見的韓崇,又氣又驚歎。
‘難怪韓崇年紀輕輕身受皇帝重用,能從他的地盤上逃走的人可沒幾個。只是不知經過今夜,皇帝對他還會一如既往地信任嗎?’
韓崇對溫濤投去了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才進去面見皇帝。
皇帝任由他跪著,也不說話,就那麼死死盯著韓崇。
韓崇被盯得心中發毛,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臣未能保護好宋家人,請陛下降罪。”
“宋家傷亡如何?”
“無一存活。”
“韓崇,你當的什麼差。”
“臣萬死。”
“來人,將韓崇拖下去斬了。”
“......”
韓崇料知皇帝會生氣,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不問前因就要殺了他。
他有些苦笑,虧得來面聖之前還與寧棲禪設想了好幾種可能。
門外的禁軍聽到皇帝的命令,心中雖然不解卻絲毫不影響他們的動作,進來拖著韓崇就往外走。
韓崇沒有求饒,就連解釋都沒有一句。
皇帝知道他是個悶葫蘆,也知道他不是那麼不知輕重之人,在他即將跨出殿門的那一刻叫住了禁軍。
“放開他,你們出去。”
“是。”
“......”
禁軍出去了,皇帝看著再次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韓崇,問道:
“綠柳巷你已經失誤了一次,為何新石巷再次失誤?”
“......”
韓崇與寧棲禪從新石巷離開,再到他從金吾衛的署衙逃走又回到新石巷。前後不到一個半時辰的時間,宋家人所住的宅子燒沒了,人也是死的死,傷的傷。
比起綠柳巷那次
:
,這次的行動對方目標明確又行動迅速,且手段兇狠、毒辣。
便是他本人在場,在對方使用毒藥的情況下估計也是無濟於事。
虧得他歪打正著將寧棲禪請到了新石巷,否則今天晚上他的責任會很大。
說不定皇帝還會以為他和兇手裡應外合,定他一個叛國的罪名。
所為為了他和寧棲禪的安全,宋寶月必須死。
“新石巷出事時臣沒在現場。”
“好大的膽子,你明知宋家人對乾國的重要性,竟敢擅離職守。”
“臣知罪,請陛下降罪。”
“你別以為朕不會殺你,說,事發的時候你在哪,是不是你與兇手裡應外合,你敢背叛朕、背叛朝廷?”
“臣不敢,事發之前瑞康郡主這兩日因身世一事不吃不喝也不睡。臣不知如何寬慰於她,只好去請師妹來給她診治。因到了宵禁時間,臣擔心師妹遇到金吾衛巡查,想著快去快回,就送了師妹回來,路上果真遇到了金吾衛。”
“為何不與溫濤說清楚?”
“宋家人投誠的事還沒過到明路,臣不敢對人明言。臣擔心新石巷出事,等不及溫將軍回來向他解釋就先走了。”
“......”
韓崇的解釋與溫濤的說法前後對得上,皇帝消了些氣。
“為何不經請示就擅自給宋寶月請大夫?”
“......”
韓崇聽得皇帝真的這麼問,心中更加踏實了。
“臣思及自身,對瑞康郡主動了惻隱之心。”
“只是出於同情而不是與她產生了感情?”
“臣心中只有陛下和師妹。”
“我看是隻有你師妹吧,為了她連身上的任務都可以不管了。”
“臣知罪。”
“你是有罪,天亮之前抓不到兇手,到時數罪併罰,決不輕饒。”
“謝陛下。”
“......”
韓崇告退,皇帝按著太陽穴看著他退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羅直心疼皇帝連覺都沒得睡,勸道:
“時候不早了,陛下早些安歇吧。”
“出了這麼大的事,朕如何還能睡得著。”
“不就是幾個炎國人被殺,算不了什麼大事。陛下何必為此憂慮,顧著自身才是正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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